第一百零八章 謀嫁天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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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謀嫁天下(28)
嫡女,謀嫁天下,第一百零八章謀嫁天下(28)
謝琅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簡沅笑著道:“不必看了,這是在宮裡,又不是丞相府。上克腙甚我問你呢,何時回來的?滄州的事了了?”
謝琅的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沒了,丞相大人失蹤了。”
“什麼?”簡沅錯愕地看著他,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御書房內,突然想起什麼,“秦禾晏呢?瑚”
倘若顧辭失蹤了,謝琅又獨自回來了,那秦禾晏呢?
簡沅一念,臉色沉下去。
果然,謝琅搖頭道:“和大人一起失蹤了,我已派人去找,但至今沒有任何蹤跡。”他凝視著簡沅,忽而道,“大人如今武功盡失,已是自身難保,別說再想保護秦禾晏。”
簡沅端著藥碗的手指驀然收緊,她下意識抬眸看他道:“你也是在怪我?”
謝琅一怔,抿著脣不語。
簡沅黯然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他,可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為官五年,在京中早有盤根錯節之經營,難道你不怕?鑠”
謝琅遲疑良久,才低聲道:“但這幾年我潛伏在他身邊,他雖有私心會斂財,但的確沒做過一件對不起皇上的事。”
“那同他暗中聯絡之人呢?你查到是誰了嗎?”簡沅嚴肅地問道。
謝琅不覺皺眉,面前之人又道:“他有心瞞著,連你都避著,難道你連一點疑心都不曾有?”
謝琅的臉色難看,怎會沒有?皇上也一直想知道和顧辭暗中有聯絡的人是誰,只是這些年他小心得很,謝琅雖是近身侍衛依然不得知。
見他不再說話,簡沅往前一步道:“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心裡和皇上一樣認為我是自作主張!”
她端著藥欲入內,謝琅卻忽而回身叫她:“阿沅。”
她的步子微微停下,卻沒有回頭,身後之人繼續道:“這幾日不要離開皇上身邊,我還得離京一趟。”
謝琅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行至乾承宮門口,終是聞得女子聲音再次傳來:“師兄!”
他回頭,廊下宮燈照亮女子容顏,她朝他走去,取出一瓶藥給他道:“顧大人的藥。”
謝琅一怔,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御書房一眼,他心中明白的,皇上不發話,簡沅是不會給解藥的,所以這只是他平常服用的藥。謝琅將瓷瓶握在掌心,見簡沅衝他一笑:“萬事小心。”
謝琅露出難得的笑容,點頭離去。
事發當晚還有另一個黑衣人的事他沒有說,謝琅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隱瞞。底下的步子加快,他必須快點出宮,否則怕自己忍不住又要折回。
…………
“我餓了。”禾晏蹲在地上用樹枝在地上胡亂畫著圈道。
顧辭淺笑睨著她問:“那你想吃什麼?”
禾晏沒好氣瞪著他道:“是我們能有什麼好吃吧!”禾晏說著,一手摸著耳墜,眼下不好進城,有錢也是白搭,她又看著他,“你去打獵吧。”
上回她抓一隻山雞可抓了好久,顧辭會武功,鐵定一打一個準。
他應了,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在這兒等著,哪裡也別去。”
禾晏乖巧地點頭,待他的身影消失,禾晏坐了會兒,總覺得心裡彆扭。他的身體還沒好,一個人去不會出什麼事吧?
心裡越是想越是不安,禾晏將手中的樹枝往地上一擲,忙起身朝顧辭離開的方向追去了。
先前還怕顧辭若進了林子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卻不想禾晏才追了一段路便見顧辭正立於前頭羊腸小道上跟兩位姑娘聊上了。女俠仗劍浪遊記
禾晏遠遠望去,見他們三人似乎正說得高興,那二位姑娘更是笑得臉頰緋色,禾晏不知怎的就不高興了,疾步衝上去:“大……”話才出口,她方覺不對,現在非常時刻,她怎能在外頭叫他“大人”?
紫衣女子已朝禾晏看來,顧辭也回頭看來,見禾晏沉著臉走得飛快,他伸手將她拉過去道:“這是舍妹。”他隨即又看向禾晏,“找大哥做什麼?不是讓你在前面等著嗎?”
舍妹?大哥?
禾晏的眼睛都撐大了。
稍矮些的粉衣女子拉著紫衣女子道:“姐姐,爹還等著我們呢。”
紫衣女子應了,又看向顧辭:“那就多謝顧大哥了,我們村子就在前頭,你若有事就來村裡找我。”
“顧大哥再見!”粉衣女子笑得俏皮可愛,拉著紫衣女子便走了。
紫衣女子又看禾晏一眼,笑著叫她一聲“顧妹妹。”
禾晏渾身一陣惡,回眸怒瞪著顧辭,見他笑著將手中的饅頭給她道:“看來都不必去找什麼山雞了,先吃點吧。”
禾晏看著饅頭嚥了咽口水,餘光瞥見遠去的兩抹身影,心中一來氣,抬腿就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顧辭吃痛蹙眉:“幹什麼?”
禾晏冷嘲熱諷道:“沒看不出顧大人除了斂財本事一流,連勾.引女子的本事也不錯!”
顧辭一手捂著膝蓋,無奈道:“剛才我見她們有東西掉了,撿起來還給她們,她們非說要報答,那我不拿白不拿,吃吧,還熱的。”
禾晏素來便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拿起一個便啃,一面還不饒人道:“那你幹嘛說我是你妹妹!我是嗎?我大哥可比你強多了!”
想起秦禾風,她的目光一黯,隨即又狠狠地咬了兩大口。
他好笑看著她,說是妹妹只是怕多生事端而已。
可看著禾晏生氣的樣子,他便忍不住道:“若不說妹妹那說誰?丫環的話,眼下也太不成樣子了吧?”
他自己一身粗衣麻布,怎麼看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禾晏脫口道:“那就說……說……”
“嗯?”他的長眉一挑,揶揄看著面前窘迫之人。
他下意識地靠近她,禾晏氣得伸手推開,咬牙道:“你沒瞧見你說我的你妹妹,那紫衣姑娘看你的眼神!”
“眼神怎麼了?難道方才那姑娘眼睛有問題?”他仍是笑,其實他又不是瞎子,怎會瞧不見?
她眼睛沒問題,可禾晏就是不喜歡那姑娘看顧辭的樣子!
偏偏顧辭還是這樣的態度!
她哼一聲轉身就走,顧辭撫著膝蓋跟上去,她也不回頭:“跟著我幹嘛呀,去前頭村子才是正經事!”
他笑道:“要我去你也得先把我的藥給我,否則我怎麼去?”
禾晏的黛眉一擰,好傢伙,他還想問她拿藥!
她的步子加快,冷冷道:“要藥去找簡姑娘,我這沒了!”
他也不生氣,不緊不慢地跟著道:“是你自己叫漏了嘴,你都說‘大’了,那我只能順口說是你大哥了。”
這兜一圈還是她的錯了?
禾晏猛地站住了步子回頭對著他,才要開口,便聞得他道:“不能叫大人了。”
她一怔,深吸了口氣道:“阿辭?”
顧辭的俊眉緊擰,果斷道:“不許這樣叫。”只因她叫他“阿辭”只會令他想起那條狗,他若聽得多了,估計能得神經病。重歸昨日
禾晏譏諷道:“你還真想我叫你大哥呀,別做夢了,我秦禾晏這輩子只有一個大哥!”
他不覺莞爾,誰要做她大哥?
“叫子成吧。”他望著她,目光溫柔,娘曾是這樣叫他,那是他的乳名,娘希望他學有所成,能夠出人頭地。
禾晏原本還想同他抬槓,但見他少有的認真後,聲音突然變低了,卻仍是咬牙道了句:“才不叫!”
他蹙眉上前,拉住她的手朝一側走去。
“去哪裡?”
顧辭側臉道:“看這天色馬上要下雨……”
“你不是要去那姑娘家裡避雨吧?”禾晏不悅地打斷他的話。
他失笑:“不是,那兩位姑娘說,前頭有個義莊。”
禾晏聽得義莊二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顧辭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這段日子沒有人過世,義莊裡沒有死人。”
禾晏跟著顧辭走進義莊就後悔了,沒有死人,卻有棺槨!
她猶豫著想要出去。
“你不是害怕吧?”
“誰……誰害怕!”禾晏挺了挺胸膛,見他已尋了地方坐下,雖一路都同她說笑,禾晏卻知道他的確需要休息。她也希望他能早些養好身子,然後回京去。
她往門口走去,強掩住心中害怕道:“我可不是害怕,我只是去撿些柴火來!免得晚上烏漆抹黑的!”
“禾晏!”顧辭下意識地起身,許是站得急,眼前地面一陣搖晃,他伸手扶住一側的棺槨,這幾日一直在奔波,他太需要休息了。
禾晏出了義莊便一路朝方才那紫衣姑娘說的村莊走去。
她身上還有對值錢的耳墜,想著去村裡換隻老母雞,好給顧辭補補身子。
外頭的天色確實暗沉下來了,禾晏抬頭看了看天空,看來很快會下雨。她下意識地加快了步子,此刻再沒時間去計較一會兒看到那位紫衣姑娘時的尷尬了。
她一路走去,嘴巴里不停唸叨著,一會得記得要一根蠟燭還有火摺子。待她從村裡回來,估摸著沒時間去撿柴,大不了把棺槨也劈了!
反正那個黑衣人留給她的匕首削鐵如泥。
打定了主意,她走得更快,抬頭已瞧見那位姑娘口中的村子,禾晏笑著加快了步子上前,卻見幾個人騎著馬從村子裡出來。
禾晏吃了已經,她下意識地躲在了牆墩後面。
這裡偏僻,怎會有這麼多人騎馬出村?
禾晏心中緊張,悄悄地探出腦袋朝那邊看去,策馬離去的有四五個人,禾晏一眼瞥見那為首之人,她的眼睛猛地撐大。
她同他認識不是一兩日,是以一眼就能認出那背影。
不是容禮是誰?
太棒了,容禮一定是來找他們的!
“容禮!容禮!”禾晏揮著手叫著追出去。
那邊馬駒跑得飛快,禾晏咬牙加快了步子追去,一面大叫著“容禮”,只可惜容禮和他的侍衛並未聽見。
禾晏眼看著他們要拐彎,她心下一急,腳底也不知踩到什麼,腳踝傳來一陣劇痛,她痛叫著摔倒在地上。
“容禮!容禮!”撲面一堆塵土,禾晏忍不住嗆了幾聲,眼前已不見容禮的馬,禾晏咬著牙,無比地失望。
她艱難爬起來,右腳疼得厲害,試著踩下去,她倒抽一口冷氣。
現在可好了,人沒追到,腳傷了,她連走也走不動,現在怎麼辦?
次女
目光落在一側斷了的一根木棍上,禾晏單腳跳過去,正欲彎腰撿起來時,身後忽而又傳來了馬蹄聲。
她驚訝地回頭看去,見容禮又策馬回來了!
“容禮!”她忙扯開了嗓子叫他。
容禮翻身從馬背上下來,上下打量著她道:“我就說我似乎聽見有人叫我,還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回京去了嗎?”
禾晏搖搖頭道:“一言難盡,你這是……”她看向他身後的幾個便衣侍衛。
容禮沉聲道:“謝琅說他和顧大人遭遇埋伏,顧大人失蹤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他。”他見她的腳沒有落地,“腳怎麼了?”
禾晏哪裡還管腳踝的傷,抓住他的手臂道:“那太好了!顧大人和我在一起!前面有個義莊……啊……”她說得興奮,忘記腳上有傷,猛地一腳踩下去,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容禮一把扶住她道:“先上馬。”他又回頭看向一個侍衛,“去村裡借些跌打傷藥來。”
侍衛點頭策馬離去。
容禮也上了馬,蹙眉問:“顧大人沒事吧?”
禾晏遲疑一下,終是點頭道:“沒事,只是受了點傷。”
容禮拉緊馬韁繩,喝一聲朝前而去,身後的侍衛們忙都跟上。
禾晏回眸看他道:“要不是你來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原本還想去村子裡換隻老母雞呢,現在看來也不必了,去了定王府,你還能不好吃好喝招待我們?”
容禮淺聲一笑,低頭看她道:“山珍海味招待顧大人是一定,但是你就……嘖嘖,秦禾晏,上回我和娘叫你你不來吃,現在你一個丫環還想跟主子同桌嗎?”
禾晏暗中擰了容禮一把,他悶哼一聲,禾晏才想罵他,突然眼珠子一撐,忙道:“錯了,就那條路,那條!”
是嗎?
容禮皺眉勒停了馬駒,喝一聲掉頭回去。
一行人尚未到義莊天便下起雨來了。
禾晏本能地抬手遮住了頭頂,冰涼雨點落在容禮的額角臉頰,他不為所動,仍是加快了速度往前。
才至義莊門口,禾晏急著下馬,容禮扶著她一拐一拐走進去。
裡頭漆黑一片,她叫了聲“大人”。
無人迴應。
禾晏又叫一聲,仍是沒有應答,她咬了咬牙,想起顧辭說要她叫他“子成”的事,心想著這混蛋不會非要逼她吧?
她才糾結著,後面“呼”的一聲,一個侍衛拿出了火摺子。
義莊內瞬間亮堂起來,周圍井然有序擺著棺槨,禾晏深吸了口氣,目光環顧四周,顧辭呢?
容禮亦是蹙眉:“你不是說顧大人在這裡嗎?人呢?”
禾晏一臉茫然,她也很想知道啊!
“大人!顧大人!”她咬牙叫了幾聲,回眸時,餘光瞥見右側棺槨旁邊一灘血漬,禾晏整個人呆住了。
容禮順著她的目光瞧去,他的臉色微變,一個侍衛上前蹲下,查探了下才回頭道:“侯爺,血跡還未乾,看來是剛留下的。”
剛剛……
禾晏的腦子渾渾噩噩,心中擔憂無限蔓延開來。
容禮扶她坐下道:“你在這裡等著。”他回頭,“你們幾個雖本侯去找顧大人!”
容禮同侍衛們快速出去了,禾晏這才回過神來,她也想追出去,奈何根本站不住。扶著廊柱的手顫抖著,心中只能祈禱千萬別出事……
也不知隔了多久,外頭似乎傳來聲響,禾晏睜大了眼睛看去,黑暗中,一個人身閃過來,禾晏驚慌地欲叫,卻被來人一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