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謀嫁天下(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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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謀嫁天下(27)
嫡女,謀嫁天下,第一百零七章謀嫁天下(27)
“大人?”禾晏忍不住抬手在顧辭眼前晃了晃,他適才回過神來。紙慳湉尚禾晏急著問,“怎麼了?”
顧辭又看了徐徐進鎮子的車隊一眼,語聲低沉道:“我們得回京去。”
禾晏大吃一驚:“回京?你不是說那些人不會讓你回京的嗎?那他們一定會在路上埋伏,就算我們能一路繞道而去,京城門口絕對逃不了的!”
禾晏說的他又豈會不知?
他沉默下去,滄州城一定也進不去,那些人沒找到他的屍身便會死守滄州城門,守株待兔等著他出現瑚。
“不然,我們先去青州吧!”禾晏認真道,“我爹雖然不在,可我爺爺在青州啊!到時候我爺爺一定會想辦法送我們回京城的!”
顧辭卻搖頭:“不能去青州。鑠”
“為什麼?”禾晏急著問,“難道你是怕我爹被貶的事?我爺爺不是那樣的人,他知事情的輕重緩急!”
他握住了她的手,淺聲道:“我知道,不是因為那件事。”
“那是為什麼?”她快急死了,偏偏他說話老說一半。
顧辭深吸了口氣,終是道:“我懷疑昨夜行刺我的人是魏王世子。”
禾晏驀地撐大了眼睛:“你說容世鈞?不可能!”她忙搖頭,容世鈞雖和她說話非要佔上風,可他們從小就認識,容世鈞不是這樣的人!
顧辭略一笑,抬步朝鎮子裡走去,一面道:“這個世上的事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還要我提醒你表姐的為人嗎?”
禾晏被他問得一時間愣住了,是啊,那時他懷疑沈琉璃的時候,她也是斬釘截鐵認為沈琉璃絕對清白。
宮中發生的事雖還沒有絕對證據,但沈琉璃至少對她撒謊了,她不是不知道。
倘若連情同親姐妹的沈琉璃都變了,那容世鈞又算得了什麼?
被顧辭握住的手有些顫抖,她聽他又道:“昨夜的刺客以雲記在滄州的總管事的名義引我出城,整個大梁照理說不會有人知曉我同雲記的關係,可那些人卻知道了。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魏王最可疑,我與雲和見面是在青州,青州乃魏王底盤,他暗中派人跟蹤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那就不會是別的王爺嗎?”
顧辭卻搖頭:“我是借查糧倉走水的事去的青州,見雲和本就是暗中的計劃,外頭誰會知曉?”
禾晏心中聽得驚悚,短短几句話她像是消化了好久,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與雲和什麼關係?”在青州之時,他們之間不就是純粹的買賣關係嗎?
他藉口要向她提親去雲記金鋪買了些首飾,難道不是這樣嗎?
哦,後來雲和還找他賞畫了,不過這賞畫能有什麼貓膩?
難道是……
“因為他賄賂你的事?”禾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的臉上無笑,側目瞧過來,淡聲道:“還有一些別的事,這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又是他們那些背地裡的齷齪事吧?
禾晏咬咬牙,打算這一次不再死纏爛打,仰著臉看他道:“既然你和雲和關係匪淺,那也不必回青州,雲記遍地都是,你找雲記的人寫封信飛鴿傳書去青州找雲和幫忙不是更方便?”
顧辭卻嘆息:“他早不在青州了。”
“你怎知?”禾晏震驚地看著他。
他“唔”一聲,道:“我們離開青州後不久,他便離開青州了。”
“為什麼?”禾晏越發驚訝,“他真的去京城了?”不過她離開京城的時候也沒聽說雲記在京城開了分號啊。土豪系統
話說著,二人已入了鎮子。
街道雖小,卻也熱鬧。禾晏聞著包子飄香,口水都忍不住流下來了。她卻嚥了咽,也不急著去,心下知道目前還有更棘手的事要辦。
“他沒有去京城。”顧辭突然站住了步子。
禾晏順著他的目光瞧去,面前的布莊外明明白白寫著雲記。
她忍不住問他:“那他去了哪裡?”
“去了一個雲記信鴿到不了的地方。”他說著,抬步入內。
禾晏心中還在想哪裡是雲記信鴿到不了的地方,見他進去,她也忙跟上去。他們兩個人加起來,渾身上下也就她耳朵上的耳墜值錢一些,難不成他還想買衣服嗎?
禾晏拽住他的衣袖:“你幹什麼啊?”
他抿脣一笑道:“你說的對,即便雲和不在青州了,可青州還有云記的人。”
老闆見他二人入內,忙熱情地迎上來:“二位想要買什麼?我們這兒今兒剛進了一批新貨,二人若是有時間就等等,待一會我們把新貨給放出來你們再好好地挑!”
顧辭卻道:“不買布,我想送信。”
老闆一愣,立馬有些不悅:“送信?我這兒可是布莊,不是驛站!”
顧辭從容上前,附於老闆耳畔低言一番,老闆立馬一改先前的不快,忙點頭道:“好好,公子裡面等!”
禾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愣愣地跟著入內,老闆叫人馬上給準備了文房四寶,而後退出去只剩下他二人在裡面。
“你和他說了什麼?”禾晏驚訝了。
顧辭將墨遞給禾晏道:“也沒說什麼,我不過是告訴他,我同他們老闆關係匪淺。”
禾晏低頭磨墨,似信非信望著他。
他用戒尺將宣紙壓平,禾晏皺眉道:“你不是說雲和現在在一個信鴿到不了的地方嗎?那就算你能把信傳去青州,那這信也到不了他的手裡。”
他的長眉微佻:“誰說我這信是要給他的?”
不是給雲和?
“那給誰?”
他一字一句道:“你爺爺。”似水眸華自禾晏錯愕臉頰移開,他淺聲道,“由你爺爺把這訊息送往京城最是方便,這裡有信鴿去青州,而你們秦府有信鴿去京城,屆時,讓雲記的人把訊息送去秦府就行。”
聽起來似乎是那麼回事。
可是……
禾晏手上的動作徐徐停下:“我爺爺憑什麼相信你?”
他附身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停,一面道:“因為是我寫的信。”
她咬著牙:“他憑什麼相信是你寫的信?你有印鑑在身上嗎?還是你的令牌在身上?”
他們二人從水裡上來後就換過衣服,顧辭定是將東西落在定王府了,否則他不可能一句都不曾提過。
再說,秦府和雲記素來就無交集,讓雲記的人突然送封信去秦府,別說是秦秉,就算禾晏自己都不相信。
禾晏突然停下動作,伸手按住顧辭的手道:“不如你從這裡驛站去偷只信鴿直接將訊息送去京城豈不更方便?也省的麻煩繞那麼遠的路!”
去驛站偷信鴿的確是最簡單的路子,但他現在武功盡失,別說進不去,進去了也怕出不了。
顧辭無奈一笑,道:“那還是寫信的好。”
禾晏有些不快地重新拿起墨道:“就算你落款寫上顧辭我爺爺也不見得會信!”近身棄少
他伸手拿起筆,輕笑道:“落款自然不能寫我的名字。”他提筆蘸了墨汁,略一沉思,飛快地下筆。
禾晏起初沒在意,再一看,突然驚訝道:“你不是……”
她的話未完,便見他已將信寫好,前後只簡單四個字:魏王存異。
他無視禾晏的錯愕,拿起另一張白紙寫上:絕密,速送至秦府,於秦司徒親啟。
他擱下筆,將信件折起,再伸手去取另一封時,卻被禾晏一下子按住了手。
她剛才正驚訝地想問他不是左撇子嗎?為何又突然用右手寫字了。
直到他下筆寫下字,禾晏才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雖然只短短几行字,可她不會看錯的,這筆鋒與腕力,分明承襲了爺爺的字跡!
他怎麼可能……
禾晏的手略微顫抖,她隱約記得幾年前爺爺書房曾掛有一副畫,畫功出神入化,而邊上的題字像極了爺爺的字。
她先前以為是爺爺題的字,可爺爺說是他的一個學生的字,說他帶過這麼多學生,唯有他的字同他最像。
誰都知曉爺爺桃李天下,是以當時她也沒有在意。
直至後來,爺爺的書房從東邊搬去了西邊,那副畫也突然消失了,她也便漸漸地忘了。
是……他?是顧辭嗎?
顧辭推開禾晏的手,將兩封信都摺好出去交給了老闆,隨即才折回將她拉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他們現在正被追殺,是以最好遠離城鎮人多的地方。
被他一路拉著出了鎮子,禾晏終是反應過來了,她才欲開口,便覺得手臂一緊,整個人被顧辭拉至一側的樹幹後。
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便見一隊人馬徑直朝鎮子裡去了。
禾晏探出頭看去,馬上之人只著了尋常服飾,看瞧著那樣子卻像是訓練有素的侍衛。
禾晏心中驚訝,顧辭已拉著她快步走入了一側的小道。
一直走出很遠,二人的步子才慢下來,顧辭指了指路邊道:“休息會。”
禾晏抬眸見他的臉色略顯蒼白,只能點頭隨他坐下。
“你的字跟誰學的?”憋了一路了,她眼下一定要問出來。
顧辭略一笑,低聲道:“你都瞧出來了,還問我做什麼?”
“真是我爺爺?”她驚訝地連聲音也高了幾分,本能地站起來道,“不……這不可能!這說不通!若是我爺爺教的,為何他從未提過,那次你去青州,爺爺他又為何不說?”
他閒適靠在身後矮坡上,自嘲笑道:“若我教出了一個人人唾罵的貪官汙吏,我也不會承認這一個便是我的學生。”
禾晏被他說得一愣,聞得他又道:“更何況這一個學生還是害他兒子被貶官去偏遠地區的罪魁禍首。”
她盯住他看了半晌,忽而問:“你真是這樣認為的嗎?”
他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禾晏直直看著他,道:“這些年你故意用左手寫字,就是為了和秦府撇清關係是嗎?不想讓世人知道你曾是我爺爺的學生!那麼,你是叫顧辭嗎?”
他即便想要極力地撇清,即便無人會去查爺爺到底有多少學生,可當年那些與他一起受教之人焉能不知?
他失笑望著她道:“我當然叫顧辭,無人知道是因為我嚴格來說不算正式入門的弟子,是你爺爺欣賞我的才華,願捨下他空餘時間來教導我。”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不知道他,容禮不知道他,連大哥也不知道。黑魔導士
可顧辭一定不知道,爺爺卻曾當他是自己的學生,一個令他自豪的學生!
“禾晏。”
他伸手將她拉至面前,禾晏卻怔怔地想起一件事。
她把爺爺的硃砂換成豬血的事,六年前在青州爺爺設的學堂內。所以顧辭不是打探來的,他就在那裡!
怪不得他對青州那樣熟悉,怪不得他昏迷神志不清時說他初見她時的場景並不是青州大街上。
六年前,一場瘟疫讓他同母親走散,讓他與蘇靜芸相識,後來,他竟是去了青州嗎?
“所以其實你早就認識我了?”
他拉她坐下,點頭道:“認識,你的所作所為,讓我不記得都難。”
禾晏突然像是又想起什麼,反握住他的手道:“所以那日我和蘇靜芸在大街上那次,你早就猜到是我?”
他既是瞭解她,又怎知大哥秦禾風是不可能做出調戲良家婦女的事?不是大哥,那便是她秦禾晏!
沒想到她做人這樣失敗,不僅被蘇靜芸一眼看穿,這顧辭更是看都不用看,光聽聽她的光榮事蹟就知道她不可能是秦家少爺!
顧辭看她的表情瞬息萬化,她心裡想的即便不開口說出來,他大約也看明白了。
他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一別多年,他從未想過會再遇。
其實後來皇上將她放在他身邊,即便沒有吩咐他要保她活著,他也不會讓她死的。秦秉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欠秦秉的恩還沒有還。
如今……他是捨不得她死了,哪怕用他的命換,他也是願意的。
禾晏見他兀自笑了,心中更是不快,咬牙道:“所以皇上將我調至你身邊的時候你心裡其實樂開花了吧?”
他抿脣笑:“還好。”
什麼還好!瞧他那樣!禾晏氣得推開他。
他略咳嗽一聲道:“若這次平安回京,皇上興許會把你調回去了。”
禾晏吃一驚,蹙眉問:“你怎麼知道?”
他笑了笑,卻不答話。
當初皇上是懷疑他疑心謝琅身份,是以明目張膽將禾晏調來相府,誰都知道禾晏是皇上的人,他用一個明擺著的目標替謝琅掩飾。
殊不知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知曉,不管謝琅如何掩飾,因為他知曉謝琅師從何處。
甚至後來,簡沅說出“九華山”時,他一切都明瞭了。
只是那時,他即便知道簡沅會設計他,他也是沒的選了。
…………
御書房裡,一盞琉璃燈竄了火,容祁蹙眉抬眸瞧去。
外頭涼風拂過,接著,門被開啟,謝琅閃身入內,跪下道:“皇上恕罪,屬下跟丟了丞相大人。”
容祁猛地站起來:“什麼叫跟丟?”
謝琅將當晚事無鉅細全都回稟,容祁的臉色更難看,半晌,他才道:“派人繼續找。”
禾晏呢……禾晏還活著嗎?
容祁頹然坐下,是他一念之差送她去顧辭身邊的,是他的錯……
御書房門悄然開啟,謝琅跨步出去,正巧一人疾步過來。
女子一襲鴉青色官袍裹身,她抬眸與謝琅對視一眼,驚訝道:“師兄,你何時回來的?”
…………
…………
ps:哈哈哈,猜到阿沅心上人是謝琅的同學牛的一逼呀!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