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寸,就得進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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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寸,就得進尺 3
其實,自打在市中醫廣場那次見到易安然的那一刻起,他心裡就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這件事兒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掃掉nua基地回到京都的第二天,他就和解放軍總參二部的情報部門透過氣兒了,讓他們徹查易安然。
解放軍總參二部主要是負責蒐集軍事情報的,這些年來向國內外派遣了不少以各種社會身份做掩護的情報特務,而這些情報人員,都有各自的社會身份,教師,醫生,工人,記者……不一而足,但這些人,除了他們的直接上級,沒有人能知道他們的身份,包括彼此之間,並且不到萬一得己的關鍵時候,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紅刺特戰隊成立後,由於工作的需要,他們和總參二部的工作聯絡比較多。
關鍵時候的斬首刺殺和近兵突襲,他們需要依靠特種部隊的能力,而一些偵查和反偵查,總參二部的情報來源與諜報技巧較為成熟。
靜靜地沉吟著,思索著,他在衡量——
他這個人天生冷漠,也許有人會覺得他無情無義,當然,他自己也承認這一點,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任何的僥倖和巧合。
哪怕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初戀。
現在再仔細一回想,更是覺得七年前的一些事情,太多太多的說不通。
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一把拉開了辦公桌最下面的那個抽屜,那裡面兒都是一些陳年舊物,有一本他以為易安然死後在她住所拿到的日記本兒,日記本里嵌著一張她自己的照片兒。
他注視著,研究著,那張還很年輕的面容上青春飛揚。
這樣的女孩子,會是一個間諜麼?
腦子裡閃過當年那電光火石的一幕,想到了易安然替他挨的那一槍,神色一凌……
啪!
將日記本甩進去,他狠狠地合上抽屜,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用軍線撥通了總參二部——
“喂,我是邢烈火,接情報分析科孟處長。”
一會兒,電話那端傳來二部情報分析科老孟同志的爽朗笑聲:“喂,我是老孟啊,太子爺有啥事吩咐?”
這老孟年齡不小,幹了一輩子情報工作,性格卻開朗得不行。
一般人都是背地裡叫他太子爺,也就老孟明著也這麼稱呼他,當然,一個稱呼罷了,他也從來不反駁。
不再虛以客大產,邢烈火直奔主題:“老孟,讓你們查的人,有訊息了麼?”
聽了他的話,老孟沉吟了片刻,才說:“一切都很正常,身家清白沒有任何的不良資訊記錄,唯一有問題的就是七年間的音訊全無,但她現在腦子有點糊塗,所以……”
“所以什麼?”
“或者可以這麼說,即使有問題她也串不出什麼么蛾子來!”
“是嗎?”邢烈火冷冷地反問,頓了頓才說,“繼續追查,越是查不出什麼問題,才越是有問題。”
這邏輯!
‘嘣’地掛掉電話,他陰著臉環胸往後一仰,整個人靠在辦公室的真皮椅子上,冷冽的俊容上卻隱隱多添了幾分沉思,而那種盛氣凌人的霸氣看上去是那麼的高不可攀。
這正是衛燎一直佩服他,而覺得自己缺少的東西。
老大,真心牛氣!
突然,牛氣的老大猛地站起了身,冷冷地掃了過來,那臉色真心可怕,衛燎不由自主地驚問——
“老大!咋了這是?”
“走!”
淡淡地向衛燎使了個眼色,邢爺正了正軍裝,面不改色地疾步往外直走,“跟我去一趟軍區總醫院,老子到要看看,腦子是真糊塗了,還是假糊塗了。”
日上三竿,太陽晒屁股了。
連翹醒過來的時候,那感覺如果硬要用詞兒來表達——
一個字,痛;二個字,很痛;三個字,非常痛。
具體點兒就是:腰疼,腿疼,嘴巴疼,下面那個地方更痛,動動胳膊腿兒,全身上下就沒哪個地方是不疼的。
咬緊牙,嘆口氣兒。
無奈地睜開眼,她人在機要處休息室的被窩裡,而那個罪魁禍首卻不見了蹤影。
真真兒的遭大罪了!
該死的男人,哪有像他這麼折騰人的。
她暈過去後,那禽獸到底又折騰了他多久啊?這位爺,咋就不能多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呢?
逮著她就做運動,完事兒了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偏偏火閻王那身板子壯實得像頭能耕地的蠻牛,變態得完全不同於普通人,怎麼做都沒見他累過,要不是她身子骨還結實,早晚得被他活脫脫地弄死在**。
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27歲了還打著光棍兒,肯定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承受得住他那變態的需求吧?
她又在**癱軟了兩分鐘,才伸了伸懶腰準備起來。
轉眸,愣了——
床沿上,放著整整齊齊的一軍乾淨軍服,從外套到襯衣,甚至還是內衣內褲——
腦子裡猛地想到昨夜他那聲聲膩味味的小妮兒,臉上微微發燙。
好吧,這男人還算沒有缺德到底!
懶洋洋地起床,她去了浴室將自己給拾掇了個乾淨,看著鏡子裡那姑娘,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幾天她都沒好好收拾過自己了,那男人倒也不嫌棄,逮著就來,飢不擇食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在他在外面兒沒有打野食?
呸,呸,呸,老想他幹嘛?!
快速地拾掇好自己,她強迫腦子屏棄掉他,沒再膩膩歪歪地想,直接轉身去了譯電室,那兒還有一大堆活計等著她呢,火閻王走了,卜冰山得怎麼收拾她?
命苦啊!
可是,剛走到昨兒歡愛的辦公桌前,她再次華麗麗的愣住了,這次愣的時間足夠長,長得她以來自己做夢呢!
嗷——
意外,震驚,激動……交織著。
火哥這是啥意思?!他不是公私分明麼?他不是鐵面無私麼?
一摞摞資料擺放得整整齊齊,而且全都已經譯好了,資料旁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保溫桶,裡面裝著熱騰騰的早餐,還是她最愛吃的灌湯小籠包子。
這麼說來,她睡過去了,他壓根兒就沒有休息過就開始工作了——
這傢伙!將功抵過?
好吧,她連姑娘也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看在他還算有誠意的份兒上,就原諒他這一次。
摸了摸紅燙燙的小臉,她呼啦呼啦地吃著早餐,漂亮的脣角微微上翹著,笑容一直持續到將那桶早餐通通吃乾淨。
收拾好桌面兒,這時,滴滴滴——
手機簡訊兒來了。
她含著笑容開啟查閱,內容的前面一個苦瓜臉兒,還在一行字:“喂!連子,丫是朋友不是?”
這舒爽,哪兒又抽了?不過麼,姑娘心情好,大發慈悲哄哄你唄。
回覆:爽妞兒,你咋啦?又被二百了?
半晌,舒爽沒有回簡訊,她剛準備打電話過去問問,沒想到舒爽先打了過來。
連翹剛‘喂’了一聲兒,那妞兒就壓低了聲音,像做賊似的小聲兒罵:“靠,沒良心的東西,只知道奚落姐姐我,我完蛋了知不知道?”
心裡一沉,她也不開玩意了,正色問:“怎麼了?”
“嗚……連子,我中獎了。”
中獎了?!民間俗話——懷上了!
啊!不是吧!
這命中率可真夠高的呀,她本著懷疑的精神追根問底:“一次就中獎?你可以買彩票了!”
“什麼一次?做了好幾次呢!”
噗哧一樂,連翹覺得這姐妹兒這時候還在申辯這個問題特有趣兒,“好吧好吧,你事後就沒想到採取補救措施啥的?還有,那男人究竟是誰你知道麼?”
“知道個屁,不過麼,只要再讓姐姐見著他,一準兒能認得出來,那男的,帥得忒妖孽,眼兒都讓人捨不得移開……”
呃……
連翹默了,想不佩服這姐妹兒都難啊!
“姑娘,麻煩你了,能不能扯重點,這會兒是讓你花痴的時候麼?”
輕咳了一聲,話筒裡舒爽的聲音還蠻氣定神閒的,“連子,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你天天守著個帥得驚天動地的男人,隨時可以**運動,當然不知道姐姐初見極品是如何的衝動了……”
這爽妞兒,真夠嗆!
說來說去還是男人灑脫,播了種,褲子一提上,誰也不認識誰。
撫著臉想了想,她語重心長地問:“你準備咋辦?”
“涼拌!我在軍區總醫院,趕緊過來……”
“你要幹嘛?”
“打胎!”
“你要把孩子打掉?話說,你……打胎幹嘛去軍區總醫院?”
“咳,忘了給你彙報了,姐為了找我孩兒他爹,放著那麼賺錢的行當都不幹了,到解放軍報做記者去了……”
“什麼?!”
這一次,連翹就不是吃驚那麼簡單了,從帝宮的媽媽桑,到解放軍報的實習女記者,這跳躍性不僅僅是大的問題了,而是實實在在的詭異啊!
別瞧著僅是解放軍報的實習記者,這玩意兒可不是說進就能進的,首先得是軍人編制不說,還得要求學歷和專業對口。
舒爽這妞兒,雖說的確是學傳媒專業的,但據她所知並沒有什麼高階的人脈關係,怎麼可能幾個月功夫完成了這麼巨大的社會身份轉型?
不對,絕對有問題,這其中必定有玄機,沉默幾秒,她復問:“爽妞兒,趕緊給組織彙報一下,咋回事這是?”
“軍事機密,別扯閒篇了姐妹兒,我這邊都要死人了。”
“好吧,我馬上給女魔頭請假!你等我,就到!”
在那邊唏噓了好一會兒,舒爽才說了仨個字,“像樣兒!”
放下電話,連翹心裡咀嚼著舒爽帶來的兩個炸彈似訊息,手裡卻將火鍋同志給整理好的件資料一一裝入卷宗歸檔,這邊廂還沒收拾妥當呢,卜處長就黑著臉進來了,一臉的冷硬,老實說,她那樣子,看上去真像古墓派的李莫愁。
看著她手裡的資料,卜亞楠雙手抱著胳膊靠在桌沿兒上,一言不發,更是絕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兒。
瞄了她一眼,連翹繼續手裡的活計,沒有再抬頭,淡淡地請示。
“卜處長,我一會兒請個事兒假。”
冷冷的目光掃來,卜亞楠的嗓子有些沙啞,像是沒睡好覺似的,“你工作做完了?”
習慣了她的態度,連翹無視她的臉色,蠻有滋味兒喝了口水,面癱似的笑著,“完了,請卜處長過目!”
漫不經意地接過那些卷宗,卜亞楠一一翻看著,然後手抖了抖停住了——
沉默,沉默,誰都沒有開口。
“是你譯的?”
冷不丁的,卜亞楠撩起眼皮就冷冷地掃著她,那眼神兒跟顆冰釘子似的紮在她身上。
她比誰都清楚,依連翹的水平和能力,絕對做不到這麼大的資料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譯完,還沒有任何一處錯誤。能做到這個的,只有一個人——
打死她都想不到冷酷得不近人情的老大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違背黨性原則的事情來。
而且,老大明明知道她一定能瞧出來是他譯的,他這樣做的目的,算不算是對她的一種暗中警告和對連翹明目張膽的維護?
“……”瞧著她鐵青著的臉,連翹不答話,她這個人不擅於撒謊,但也不怎麼感到心虛。
“說。”卜亞楠盯著她,語氣極為凜冽。
冷冷地勾脣微笑著,連翹仔細瞧著她的臉色,心裡將此事兒分析了個七七八八,大抵也知道她肯定是有些吃味兒了。
好吧,她連翹就不是個好姑娘,一肚子壞水正愁沒處灑呢。
笑容可掬地望著卜亞楠,她就事論事的實話實說,“天上掉下來的,我起床它們就好了,大概是我老公心疼我唄……”
“是麼?”卜亞楠的眼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和嘲弄,“去吧,以後在我跟前收斂點兒,咱醜話可說在前頭,即便老大護著你,但你只要觸犯到軍規,老大也不會真為了你跟條例使勁兒,我相信你懂!”
懂!
連翹當然懂,還說啥醜話呢,她各種的軟硬收拾還少麼?
正了正自己的軍裝領釦,連翹轉過身來面對著卜亞楠,直視著她的眼睛。
“謝謝卜處長提點!走著瞧吧!”
“幼稚,終究上不得檯面!”
“……”連翹真想揮起拳頭給她砸過去,但她更知道,如果她這麼做了那就真sb了,這卜處長說不定就為了激怒自己攻擊她呢。
上當的是銼子!
她輕咳了一聲兒,笑得比啥時候都甜:“行,成熟的卜處長,小的先行一步,告辭!”
“妖精!”
背後,卜亞楠咬牙切齡,連翹當被風給吹了……
妖精好啊,火哥不就喜歡妖精麼?
開著火哥送的那輛純白色的瑪莎拉蒂,連翹招搖過市地趕往了軍區總醫院。
在途中這段不算短的時間裡,她基本上已經忘掉了卜亞楠同志給的不愉快,滿腦子想著爽妞兒那點子事,打心眼兒覺得這社會真混沌,人與人還總就不同了。
爽妞兒一晚上就中獎了,她為啥沒中呢?
天意?!還是無緣啊!
這麼走走停停,在京都市的大街上堵來堵去,約摸過了一個多小時,她終於到達了軍區總醫院。
剛將車停好,就看到急衝衝從院門口奔過來的舒爽。
一身淡的束腰連衣裙穿身上,纖細苗條壓根兒看不出來是孕婦,可她臉色卻不太好,白得像張紙片兒似的,有氣無力的樣子看著挺讓人心疼的。
連翹真想臭罵她一頓,怎麼會被陌生人給睡了,卻不懂得避孕呢?
但轉念一想,自己貌似也高明不了多少?
雖說在當今這個雜亂的社會,未婚女人打個胎還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無痛人流幾百塊錢幾十分鐘就搞掂了,沒有太多的痛苦,廣告上到處都是,吹得天花亂墜。
可是,心呢?身體呢,到最後吃虧的不還總是女人麼?
一邊數落著,一邊跟舒爽一起掛了號,直接就上了三樓的婦科門診部。
那個連職業笑容都懶得展露的女醫生,例行地詢問了一些常規簡單的問題後,便給開了單子,讓她先去查尿再打b超確診。
正好連翹也尿急了,陪著她去化驗室拿了尿杯就直奔廁所,可那女廁所的門兒卻半天不開,幾個女的嘰嘰喳喳湊在裡面兒聊著天,好不熱鬧。
“好像那個為情自殺的女人來頭還不小,昨晚上來的是大人物,今兒又來了個大人物還因為她的事兒,院長主任,精神科的專家們都趕過去了……”
“就是昨晚上吞刀片兒送來的那個?”
“是啊,那女的作的要命,真討厭!”
連翹和舒爽在外面等了將近兩分鐘,女人們還在裡面興致勃勃的嘰歪著。
這些人,真是不懂得尿急之人的痛苦——
實在等不及了!
“喂,開門——”連翹索性過去對著那門兒就踹了踹,又放開嗓子喊了幾聲兒,門兒才開了,原來是幾個護士還有一個醫生。
“慌什麼慌?”
連翹拉了舒爽進去,沒正眼兒瞧她們,但話卻說得不太客氣,“佔著茅坑不拉屎,還敢跟人較勁兒呢?”
噗哧!
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兒,舒爽原本憋得氣緊的心情徒然好轉了許多,眼見那幾個女的悻悻離去,不由得朝連翹豎起了大拇指。
從廁所出來,兩個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走邊聊著天。
舒爽要將手上接好的尿液拿去化驗室,連翹在b超室門口找了個凳子就坐下來等她——
沒想到的是,舒爽剛轉過梯道口,一抬頭就看見正往樓上而去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大籃水果和一大束鮮花。
可不正是衛燎。
眨了眨眼,舒爽張著嘴震驚不已,差一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那事兒過去二個多月了,那晚上都喝了酒也不太看得清,眼前的男人跟那晚相比也有許多的變化,正經了許多,但那份兒獨特的痞氣和懶慢,還是讓她剎時便認定了。
沒錯,他就是那個男人。
有一點點尷尬,還有那麼一絲絲說不上來的窘迫感覺。
可這些都不足以構成她不叫住他的條件。
這麼久了,她原本想著也許永遠都不可能見面了,準備把孩子做掉了,沒想到竟在這兒遇到了他。
巧合,還是緣分?沒由大腦考慮,她下一秒便出聲喊他——
“喂!”
男人不知道沒聽見,還是壓根兒不理會,甚至還加大了腳步往樓上走,半點兒沒回頭的意思。
“喂,站住!”
猛地將手裡的尿杯甩到牆角的垃圾筒裡,舒爽就那麼急急的追了上去。
而在那邊兒等她的連翹看到她人影一晃就沒了,不知道爽妞兒咋了,突然就開始發瘋了,叫她也不聽不見,沒法兒,她趕緊跟著她身後往樓上追。
螳螂。蟬。黃雀。
到底誰要捕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