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寸,就得進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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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寸,就得進尺 4
是的,衛燎的確是看到舒爽了,並且認出她來了。
不過麼,雖然跟她睡覺的感覺還不錯,可那到底是出來賣的女人,他也不可能真跟她扯什麼犢子。
一夜風流罷了,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他跟邢烈火是完全不一樣的男人,典型的情場浪子,不當兵就是個紈絝,尤其對待這種女人出來賣的女人,更是睡過了就是過眼雲煙。
而這種事後還糾纏不清的女人,讓他更為反感。
停下來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何況這裡還是軍區總醫院,萬一那女的拉拉扯扯的就太不合適了,被老大看到還不剝了他的皮啊?
到了易安然所在的內科,衛燎回頭一看後面沒了影兒,長吁了一口氣,總算擺脫了這個尾巴。
大方地推門走了進去,他把手裡的花束和果藍放到櫃子上很禮貌的和易紹天打了聲招呼。
這種禮節性的東西,老大這人一般都是記不住,只好由圓滑世故的他來補圓了。
作為這些,轉眸看了一眼冷著臉的老大,似乎沒有準備給他嘉獎的意向啊?
這天兒,咋突然這麼冷呢?
病房裡,一溜兒的精神科專家正在給易安然做顱部會診。
易安然靜靜地躺在**,可憐巴巴地死死盯著冷著臉的邢烈火,那對失神的眼睛只有他一個焦點,那委屈的小淚花一顆顆的往下掉著。
旁邊,沉默的易紹天同樣不發一言。
空氣凝固著,專家們的神情都非常緊張,終於,會診結束了,一個白大褂的軍醫小心翼翼上瞟了邢烈火一眼,有些不敢正視這個一身冷氣,威嚴得讓人渾身泛冷的男人。
“首長,結果一會兒才能出來,我們回去再商議一下。”
輕輕點了點頭,邢烈火擺了擺手,冷硬地開口:“謝謝,下去吧!”
專家們魚貫而出,可這病房的門兒剛剛關上,就聽見‘砰’的一聲響……
“喂,臭男人,跑什麼跑?”臉皮兒厚拉的舒爽直接就讓門兒給推開了,一聲大喝死死地盯著衛燎,而後者覺得詭異了,她怎麼跟上來的?怎麼可能,他明明看著沒跟上來的……
詭異了!
兩個人,大眼兒瞪大眼兒。
而跟在舒爽後面趕到的連翹,靜靜地站立在門邊,半晌沒有動靜兒。
她已經聽到邢烈火的聲音了。
老實說,這種聲音一遍便不容易忘記。火哥的聲音是那種相當有特點的男聲,乾脆,果斷,霸道強勢又充滿磁性,仔細一聽,還有些性感。其實吧,私下裡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更性感,尤其是在**叫她的時候……
這種聲音,哪怕夾在各色的聲線兒裡都很容易讓人分辯出來,何況熟悉如她?
這世界會不會太小了!
病房裡除了醫護人員,就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個易紹天,一個衛燎,一個小武,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滿身冒冷氣兒的火閻王了,而**躺著的女人,可不就是火哥的舊情兒易安然?
聯想到剛才在廁所裡那些個護士醫生說的話,她大概知道咋回事了。
不想去仔細琢磨自己的情緒,她這會兒比較在乎爽妞兒指著的男人,那可不就是衛燎麼?
拉了拉一直髮著愣的舒爽,她低低地喊她:“是他?”
“沒錯!就他!”
一直沒有回頭的邢烈火這時候才聽到她的聲音。
轉過頭來望著門口的小女人,他雙眸一斂,脣角微微上揚,到是沒有覺得自己在這兒有什麼不妥,冷靜地向她招了招手,嘴裡還是那兩個字兒。
“過來!”
連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她也沒有過去瞧他舊情兒病容的興趣,擺了擺手,頗為懂事兒地微笑:“沒事兒,你忙!”
這話說得客氣了,生疏了,哪像昨晚上才滾了一晚上床單的夫妻啊?
冷眸一凝。
下一秒,邢烈火似乎非常不滿她的反應,徑直起身走了過來環住她,大手一抬,先摸了摸她的額頭,再雙手捧起她的臉來仔細端詳。
“你怎麼了?生病了?”
“沒病!”
“沒病上醫院來幹嘛?”
“我陪朋友來的,她懷上了,衛隊長的種!”
關鍵的時候實話實說是她的優點,趁機打擊報復,借力打力更是她一貫的宗旨。
連翹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她那姐妹兒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那個**的問題,還是看上了衛燎那張皮相,總而言之是小心肝兒動了,而衛大隊長面無表情黑著臉,甚至那人人都能享受的痞笑都沒了。
妾有意,郎無情。
不過麼,她的胳膊肘兒是向著舒爽的,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好過,臭男人!
凝視她片刻,確定她確定沒事兒後,邢烈火才轉過頭來望向衛燎,深幽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沒有直接問出口,不過很顯然等著他的解釋。
玩女人是一回事,肚子搞大了又是另一回事!
好吧,衛大隊長此時腸子都悔青了,一夕風流罷了,他哪知道那女的竟是他嫂子的姐妹兒?
可那女的不是一個出來賣的biao子麼?
這犢子扯得——
誰知道她懷的究竟是誰的孩子,那傢伙,他可不是炊事班的,專門替人背黑鍋。
深呼吸一口氣,他想了半天終於恢復了神色,有些不屑地揚了揚眉,笑了:“喲喂,我說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那**人來人往的,誰是你的春閨夢裡人還記得住麼?怎麼就認定是我的?”
“你……”
聽了這話,舒爽那小臉唰的一紅,然後又唰的變白。
沉寂了,氣壓低了。
目光微微閃爍了一會,舒爽到底不是個忸怩的妞兒,人家傷到了她的臉,她還能把臉往人的冷屁股上去貼麼?
絕對不能。
何況,那種場合見多了,她知道這種男人也未必是良人,既然已經做好了打掉孩子的準備,又何必自討沒趣兒?難不成還差那幾個打胎費麼?
於是,她也笑了。
撫著肚子她笑得挺開懷的,望了連翹一眼,頗為老練地進了病房,款款走到衛燎跟前兒,跟個狐媚子似的用青蔥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身板兒還是不錯的,果然是當兵的練家子!”
這語氣,似撒嬌,似嗔怪,似喜歡。
唱啥大戲呢?
不僅衛燎愣了,就是連翹也摸不準這姐妹兒是咋回事了……
好吧,且行且看。
只見舒爽輕輕嘆了一聲,那幽怨勁兒跟杜十娘似的,然後,側了側身從隨身的挎包裡掏出三張鈔票來,兩張一百塊兒的,一張五十塊的,用鈔票拍了拍衛燎的臉頰,笑得更甜了,“乖乖!你伺候得老孃很爽,這票子賞你的,記住了,是老孃嫖你,不是你嫖老孃!250塊,這就是你的價格!”
太給力了有沒有?
瞪大了眼兒,連翹不禁笑出了聲兒,真想給這姐妹兒拍巴掌呢!
痛,並快樂,就是這個理兒吧?
在一起挺久的了,她也挺了解爽妞兒這個女人。
其實這樣子挺好,不能撮合的姻緣,強扭不得,她們都是灑脫的妞兒。
做完這些,舒爽走了過來,笑兮兮地推了她一下,“親愛的,別用那同情的眼神兒看我……走吧,咱倆繼續!”
“好。”
嘴裡答應著,連翹沒有再看屋裡的人,掙脫了邢烈火拉著她的手,扶著舒爽就要走。
“站住!”邢烈火不滿地重重吼了一聲,伸手就拽住了她,“哪兒去?”
“陪我姐妹兒去做手術,怎麼了?”連翹語氣輕快地說。
“衛燎!”緊擰著眉頭,邢烈火冷冽的聲音提高了至少八個聲調。
“到!”衛大隊長終於回神兒了。
微微一頓,邢爺那眼神兒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才說,“趕緊陪她去,連翹留下!”
“我?老大……你敢確定孩子是我的?”張著脣,衛燎悶聲回了一句。
“她跟過你總是真的吧?你下面那玩意兒是能隨便扯的麼?”
被老大這麼一吼,衛燎有些底氣不足了。
算了,讓他堂堂的一個花花公子跟一輩子就一個女人的男人說**的道理,能行得通麼?
“是!”
敬禮,誰讓軍令如山啦!
他黑著臉三兩步踏了出來,壓根兒不管舒爽的彆扭,拉著就往走廊上去,別看他這人有點兒痞,其實身上那套軍痞子的作風還是十足十的,挺男人。
扭過頭來,他看了看這女的泛著白的脣色,悶悶地吼:“喂,妹妹,咱先說好啊,做完手術就散啊,你可別想賴著我。”
突然頓下腳步,舒爽揚著眉不屑的看他,神情蠻嚴肅。
“拉倒吧你,我跟你走是為了我姐妹兒留在那兒對付那小狐狸精,現在,立刻,馬上請你離我三尺之外!”
小樣兒,挺軸!衛燎摸了摸鼻子,神色一晃,然後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笑:“算了,你一個女人自己做手術也挺可憐的,爺就行行好得了!”
“用不著。”
舒爽急了,可是卻擺脫不了他,他反過來成了跟屁蟲——
就這麼,兩個人邊吵邊往手術室而去!
易安然的病房裡。
鴉雀無聲。
舒爽和衛燎這一離開,留下的幾個人就有些尷尬了。
一個前男友,一個前女友,一個現任老公,一個現任老婆,這不是扯淡麼?!
當然,這尷尬兩個字兒,似乎就對連翹自己而言,很顯然其他幾位同志完全沒有感覺。
這時候,正巧易安然的**輸完了,一個小護士頗為熟練地用酒精棉球給她擦了擦,飛快地幫她拔了針。
誰都沒有料到,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輸液針頭剛一離開手腕,易安然直接就sb了。
假裝可愛又古怪的美女小精靈,她呆呆一笑之後,猛地站起身來,赤著腳爬到了病房的窗臺上,其動作之迅速敏捷,乍一看就是飛虎隊的速度,哪像一個剛做完手術的病人?
真乃神人也!
寬大的病服罩著的她瘦得不成樣子身子,看著真真兒挺可憐的,那瘦弱的腿兒一伸就跨了出去,往窗臺上一坐,望著窗外的京都城傻乎乎地笑。
有風吹過來,將她的頭髮吹拂著,她這樣兒,還挺藝範兒,不過麼,連翹還真沒見過如此直接的逼情方式。
“安然!”易紹天愣了愣想過去拉她。
“哥哥,你不要過來,這裡的風景好漂亮,我要一個人看!”
易紹天下意識地站住,扭頭望向邢烈火,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意思讓他勸勸。
而此時……
邢烈火那視線猶如世界上最銳利的刀片,刮向易安然的眼睛裡並無半絲兒擔心的意味兒。
只有一層一層的解剖,帶著一種類似於研究的東西泛在眼眸裡,分不出喜怒。
良久,他冰冷的聲音終於響起——
“何必讓彼此難堪。”
心下一跳。
易安然手微微顫抖著,有些激動。
這是七年後,烈火跟她說過的第一句正二八經的話,可是,她卻不能正二八經地回答他。
今兒烈火能來看她,她覺得已經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他,未能忘情,她非常確定,於是就更加堅定的裝傻到底——
“烈火,風吹在我身上好舒服,有些癢癢的……”
“烈火,我好喜歡,這兒可真美啊……”
“烈火,你來陪我吧……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臉上帶著傻傻的笑容,聲音單純的近乎弱智,她就那麼呆呆地坐在窗臺上,嘴裡咕嚕咕嚕地念叨著,聲線兒不大不小,也聽不出該有的驚恐和害怕,倒真像一個小女孩兒似的——天真無邪!
嘖嘖!
不知道為什麼,連翹覺得特麼真想笑!
呃……她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請原諒一個沒什麼善心的孩子吧,眼看人家要跳樓,她卻覺得真的太惡搞了!要跳樓尼瑪兩眼兒一閉就下去了,這輩子就完犢子了,整這麼多大戲幹嘛?
老實說,她還真就不相信,精明如邢烈火會瞧不出來?!
很顯然,邢爺也是深知箇中意味兒的男人,不過他目前還不確定易安然的身份,更不確定她腦子是不是真有問題。
“易安然,你到底要幹什麼?”
“烈火,你抱抱我,抱抱我就好了……我就不痛痛了……”
易安然那目光幽怨得比古時候的深宮美人兒可悽慘多了。
那樣子,似控訴,似委屈,當然,更多的是深情。
其實吧,哪怕她裝著傻,說到底也是一個挺美的女人,不如連翹長得那麼精緻亮眼,可還是能讓男人產生保護欲的大美女。
可是麼,下錯了賭咒,一步錯,步步都是錯……
她面前的男人偏偏就是那種無情無義的罕見冰山男,邢烈火始終無動於衷,只是擰著的眉頭更緊了!
“跳下去,我不攔著!”
“烈火,火哥……你真的不要安然了麼,我是你的安然啊……”
吃了一驚,易安然眼眶含淚,這份委屈的小模樣兒,絕對足以讓鐵漢變柔情,鋼筋化成繞指柔。
可,邢烈火,他是個異類。
他的血,從來都是冷的!
不要說現在,就算當初易安然的死,除了給他心裡上埋下了極大的歉疚和一種永久失去的觸動之外,他覺得自己那種淡淡的悲傷,甚至不及那年母親離世的十分之一。
跳吧,他還真他媽不信她敢跳!
正僵持間。
一個小護士進來了,垂著眼睛說院長在辦公室等他,是有關易小姐的疹療情況——
冷冷掃了一眼還掛在窗臺上的易安然,邢烈火跟易紹天打了聲招呼,然後再次二話不說拉著連翹就走了。
啊哦!
望著他迷人的側顏,連翹心臟跳得極快!
稀罕啊!火哥這處世的風格,恰恰是她最喜歡的範兒!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絕不拖泥帶水——
這火閻王啊,的確是有囂張的資本,這種男人,在外成熟世故又練達,羈狂得像個真正的魔王,冷血得狂野又霸氣,又酷又帥!而就兩個人窩在**時,他卻會對著自己耍點無賴,耍點流氓,寵起人來能讓你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瞬間就丟盔棄甲!
這樣的男人,真真兒太容易讓女人動心了!
連翹,挺住啊!
軍區總醫院的華院長和邢家上頗有些淵源的,兩家的交情也頗深,他打小兒就看著邢烈火長大的,從輩份上來講算得上是他的長輩兒。
而對於他,邢烈火還也很尊重,至少比給予其他人的尊重要多得多。
所以,當華院長看著一向冷峻的邢烈火牽著個女孩兒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他紮紮實實地吃了一驚。
一早就知道他突然閃婚的事兒,但這都沒讓華院長感到奇怪。他現在感到奇怪的是他這個新婚小妻子——
真是太誇張了,跟他比較起來這壓根兒就是個小丫頭嘛,那張青春洋溢的小臉上兒,要不是有那身合體的軍裝襯著,他指定以為是哪個學校的小女生。
心裡在尋思,臉上的笑容卻慈祥無比,“烈火,快來坐,坐……”
“華叔,打擾了!”邢烈火微微抬眸,眉梢間還是無一絲笑意,只是淡淡點頭。
呵呵一笑。
華院長並沒有因為他的臉色有任何的不適之感。他太瞭解這孩子了,小時候就冷靜早熟,性格更是孤傲得不太合群,尤其是在他母親離世之後,更是一個難以讓人接近的主兒,過去那些年,連個女人都沒有……
眼下這麼一看,他的心裡稍感安慰。
至少在他看來,現在跟前的邢烈火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了。
咳!
清了清嗓子,迴歸正題上來——
華院長將手裡的病例遞給了邢烈火,大家都是熟人用不著拐彎抹角,他直接嚴肅地直說了:“易小姐的腦部曾經受創,傷及神經組織,不過具體是否恢復,這些還有待觀察,不排除她思維混亂。”
邢烈火一愣,真思維混亂?
那麼所謂的陰謀論,難道只是他自己的假想?
下意識地瞄了神色不霽的邢烈火一眼,連翹不知道他這樣的表情意味著什麼?
他是該心疼了,還是該內疚了?
又跟華院長聊了幾句,邢烈火不再磨嘰,正準備拉著連翹回景裡,就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女軍醫進來了,望著連翹愣了愣,然後掉開了口罩輕笑起來。
這時候連翹也認出她來了,可不就是那天給她開藥的中年女軍醫麼?
要不要這麼巧啊!
女軍醫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然後移開落到邢烈火的身上,不得不承認,他倆站在一起相當的搶眼,男的高大帥氣,女的嬌小玲瓏,同樣筆挺的軍裝,卻彰顯著不一樣的味兒來。
看到男人對她的維護,女軍醫似是暗暗鬆了口氣,“姑娘,身體好些沒有?”
眯著眼兒衝她笑著,連翹心裡有些小別扭,不停地腹誹啊——姑奶奶也,千萬別讓火哥知道那事兒啊,沒得又要大發雷霆了。
可,事實既是如此,你越是不想的事兒,它還就偏來了。
一聽女軍醫這話兒,邢爺原就有幾分陰沉的臉色更難看了,瞬間劃過一抹明顯的冷厲來,低下頭看看她。
“怎麼回事?”
瞧到男人緊張女人,那女軍醫索性就接著說,“女孩子月事來了要多調理休息,總吃止痛的不好,止血針更是要少打,免得引起內分泌失調,真正的月經紊亂就不好了!”
完了,要命了!
這一下,邢爺那臉色更是沉得沒邊了,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冽寒氣‘嗖嗖’的透了出來,原本抓住她小手的那隻大手有些激動的上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這些事,為啥都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