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我知道
金鱗化龍傳 你我相愛,未曾表白 婚外貪歡 修真屍心不改 張睿的時光機 龍的傳人在異世 寂滅天驕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 紀念中國共產黨建黨95週年知識競賽600題 英雄聯盟之電競稱王
正文_第二十七章 我知道
“換上衣服,起床!”伴隨著左驍講話的聲音,什麼東西砸到我的臉上,我木然地拿下來,扭頭看著外面,原來天已經亮了,不知不覺,已經一晚上過去了。
把視線轉移到左驍的身上,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衣冠楚楚地站在那裡。想想他可以那麼整齊地站在攝影機前,對著所有的媒體述說著我的不恥事蹟,那麼流利的謊話說起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呵,男人還真是道貌岸然的禽獸!
穿上他為我準備好的衣服,我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從房間裡走出去,客廳裡,他已經坐在沙發上,疲憊地躺在那裡。
看著他一動不動的模樣,動了動雙手,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掐死他,就讓他安靜的睡過去好了,這世上再也沒有左驍,我也就再也沒有瘋狂的理由,再也不會傷心難過了。
而實際上,我真的走了過去,跪在沙發上,把雙手放到他的脖子上,只是還沒有用力,他就猛然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視線一點點下移,看到了我麻木無力的雙手。“季晴顏,你就這麼恨我?”
我沒有講話,他抓著我的手從他的脖子邊一點點移開,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睛那麼可怕。是恨吧,可我怎麼會下得了手殺他呢?我走路的聲音那麼響,我跪在沙發上的動作那麼大,即便是雙手落到他的脖子上也沒有掐下去。旁人總說,季晴顏是沒有死劫的,但她是左驍的剋星,可他們錯了,左驍也是我的剋星。
“剛好,我也恨你。”
他一字一頓地講著話,拉著我從沙發上走出去,駕著車離開了別墅。車子逐漸進了市區,我才想起來什麼。
“奇奇呢?讓我見見他。”
左驍聽了我的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顧開著他的車。我哽了哽嗓子,攥著拳頭。“左驍,求你。”
車子突然停下,刺啦一聲。
“季晴顏,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他的聲音那麼冷,沒有意思溫度,比起我在酒店見過的任何一個盛氣凌人的客人更難接近,這樣的他,我難以招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只能努力堆砌著虛假的笑容,再次跟他開口。“左先生,求你。”
“在車上坐著!”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扔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下了車,我跟著他的身影一路移動,看到他穿過馬路進了一家藥店,幾分鐘後又從藥店出來進了一家便利店,然後再坐進車內的時候,手上拿著一瓶水跟一盒藥遞給我。
“喝了。”順著他的話我仔細地瞧了兩眼藥盒上面的名字——左炔諾*片。我伸手去接下藥,不自覺的手竟然抖了抖,弄出兩枚藥片來,我直接含在嘴裡,嚼碎了,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去強撐著逼著自己嚥下去。
左驍在邊上擰開了礦泉水遞給我,卻一句話也不講。我把水推回去,這次是真的想笑了,冷到心底的笑。
“以前,你給我喝避孕藥,總是哄上半天,還買果汁給我喝。我總喜歡惡作劇多準備出一片塞到你手裡,講什麼男人最可惡了,自己瀟灑了卻逼著女人喝藥,憑什麼好處都讓你們佔盡了,我不舒坦,你也得陪我,來,一起喝。你總是皺皺眉,順著我的無理取鬧真的往嘴巴里面放,然後又被我從嘴巴里摳出來……”
靠在一邊,我不管左驍的態度,呆呆的自說自話。我沒想刺激他,只是這一幕讓我對過往有些懷念,不甘於那些記憶只存在於我的腦海裡,把它們講出來,也許能讓我離他們的距離更近一些。
可我又不知道我講這些到底有什麼用,是想提醒自己左驍每次都把安全措施做的那麼到位,從來沒想過讓我懷上他的孩子嗎?是啊,我們在一起滾了三年多,那麼多次的纏綿溫存,我卻沒做過一次流產手術,沒懷過一次孩子,這不是早就已經證明了一切嗎?我早該知道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夠了!”
左驍一聲怒喝,一拳打到方向盤上,剛好按到喇叭,嘀的一聲,驚擾了周圍路人的眼光。“季晴顏,如果我們的過去讓你那麼懷念的話,你……”
我慢慢轉過頭,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可是他把所有的話又咽了回去。我不甘心的爬起來,無力的身體匍匐到他身上,不依不饒地問著:“如果我那麼懷念的話,我怎麼樣?”
他鐵青著臉色瞪了我半晌,然後攥住我的手腕慢慢收緊,笑容一點一點從他臉上破裂出來。“你講這些是想喚醒我對你的感情,想讓我放過你是嗎?”
我搖了搖頭。“不,還是不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把奇奇放過吧,他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左瑤都能看得出來,奇奇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你去做DNA鑑證,科學會告訴你事實。”
他盯著我的眼睛,眸中似乎隱忍著什麼,良久才滾動了下喉結,講著:“季晴顏,我給過你機會了。”
機會?什麼機會呢?難道昨晚他做的一切也叫作是機會嗎?“左驍,你現在過得多好,已經有了所有人想要的一切,為什麼還要揪著我不放,放過我們吧。”
“那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這個城市,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你都已經離開了我的世界,為什麼還要回來?”
他講的聲音越來越大,對著我的耳朵咆哮,我卻不害怕了。“左驍,我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三年,是你突然回國了。”
“國內那麼多城市你不選擇,為什麼偏偏要選這裡,你送上門的!”他那麼霸道的樣子,好似一切理所當然似的。“左驍,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根本沒有打擾到你的生活,如果是我打掃房間的時候服侍到你跟莫允兒也算是打擾的話,我真的沒有什麼話好講了。你都已經跟莫允兒說不認識我了,我……”
我心平氣和地跟他講道理,脣卻被他又封了起來。每次我講到他不喜歡聽的話,他總是吻著我讓我不能再講話,以前都是些小問題,如果說可以忽略的話,那現在他不讓我講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即便是那些問題不能講出來,卻一直切切實實的存在於我們之間,任何的行為都掩蓋不了的事實。
耳畔似乎有什麼聲響,周圍的光線也變暗了許多,我睜開眼睛看著外面,四處的車玻璃上都滿滿的圍著人,攝像機被他們握在手裡,還有話筒,不斷的強光在四周閃爍,我坐直身體,難以置信地看著左驍,剛剛他吻我,就是為了這個?
他不吭聲,轉著方向盤踩了油門,可那些媒體卻不依不饒地咬在後面,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把他們甩掉。
車子繞來繞去,我不知道去了哪裡,最後拐進了一個衚衕裡,他臉色很不好看地打著電話。“張昊,我被人跟蹤了,快點找人把那些記者解決掉。”
掛了電話,他氣呼呼地坐回到車上,我不想跟他待在一個空間裡面,卻又不能離開,扭過頭看著外面,可倒車鏡裡面又映出了他的模樣,以及,他的肩上出現的片片嫣紅。
我猛然扭頭,他的肩頭果然已經映出了血漬,再去看他,他卻一點都沒察覺。我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麼處理他的傷口。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包紮?”
左驍聽了我的話扭過頭來,才順著我的視線看到他的肩膀,張了張脣卻什麼也沒說。我過去扒他的外套,他很反感地躲著我,但始終拗不過我又把他揪了過來,強硬的把他的襯衣解開,可去弄衣服,血肉跟衣服已經黏到了一起,費了好大勁兒才把衣服弄開。
可眼前的一幕太過觸目驚心,我愣在那裡看了好久,直到眼睛熱了轉過頭吸著鼻子。昨晚我怎麼會咬的那麼重,他細膩的肩上沒有兩排齒印,有的是一個整個橢圓形的血肉模糊的瘡口,有的地方甚至化了膿。
“你昨晚一晚上在外面都在做什麼,傷口都不知道處理一下嗎?”
他沒生氣,只是不耐煩的講著。“昨天洗了澡就睡了,我以為沒事了。”
“你是不是傻啊,沒癒合的傷口不能碰水,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醫生跟我說話你沒聽到嗎?!”
生氣、心疼、內疚各種複雜的情感在我心底激盪著,可左驍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許久才扭過頭來,衝著我喊了一句。“不許哭!”
我紅著眼睛瞪著他,他卻伸手又摸了摸我的額頭,我才發覺他的臉色那麼蒼白虛弱。“誰知道你咬的那麼重!”
我吸著鼻子,很想揍他,這個時候還說這種風涼話。“車上有沒有醫藥箱?”
“有,在後備箱。”
我匆忙下車,去後面找到了醫藥箱,然後拎了過去,可裡面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什麼,一點頭緒都沒有。
“先消毒後消炎再包紮。”左驍在邊上提醒著我,口氣中還夾雜了一種笑意。按照他的吩咐,我一步步把他的肩膀處理好了,可是綁的結卻像是粽子一樣。
“好醜,跟你一樣,那麼難看。”
左驍忽然開口,囂張的嘲笑著我,我張了張手想把他這張臉給捏扁了。“每次都笑我,每次心裡又偷偷享受著,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彆扭!承認自己的心意會死啊?”
他不再開口,噙著一抹笑靠在一邊,許久才忍不住笑了出來,笑了好久才停下來然後扭過頭認真地看著我。灼灼的眼神,也不知他在看什麼,手又落到我的臉上,張了張脣正想說什麼。
“驍!”
我跟左驍一起扭過頭去,外面,莫允兒跟張昊他們一行人正站在那裡,我慌忙推開左驍的手,坐回到座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