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相愛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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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六章 相愛相殺
結了賬，張昊開著車往回走，我坐在後座上失神地看著外面。
窗外的街景不斷後退，一幕幕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高檔的透明櫥窗，反射著刺眼的陽光。不知怎的，左驍的身影就看入了我的眼中，偌大的電視牆，他挺拔的身影那麼好看，一身亮眼的西裝就像是誤闖入婚禮現場的白馬王子，可他懷裡的公主卻是莫允兒。
恰逢十字路口，遇到了紅燈，車子在大廈前面停下來，電視牆上的劇情還在上演——擁擠的廣場上，他的懷抱那麼可靠，將莫允兒護的嚴嚴密密，混亂的場面上，他們是唯一的焦點。
“那個姐姐好漂亮，媽咪，她跟左驍爹地是什麼關係啊？”
奇奇把話講完我才聽著一愣，緩緩地轉過頭來，木然地看著奇奇，眼睛的餘光卻不小心撇到張昊落在觀後鏡裡的眼神。
“以後不準叫他爹地，他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不知道是哪來的火氣，我就那樣對著奇奇沒頭沒腦地大喊著，哪怕是喊完了之後，看到奇奇委屈地扁了嘴，可憐巴巴地大眼睛裡泛著淚光我都久久的平息不下來。他竟然叫左驍爹地，叫莫允兒姐姐！
回到住處，我堵了一路的心仍舊沒有被治癒，一停車抱也不抱奇奇掉頭就走。可奇奇窩在車上，張昊怎麼哄他都死活不下來，沒辦法，張昊叫住了我，我耐著性子又折回去，我不講話，奇奇也不講話，對著他伸著手他也不理我，沒辦法了，我直接繞到另一邊，一開門強行把他抱了下來，可一碰他，他就哭了。
哇哇的聲音那麼大，進了樓梯之後整棟樓都幾乎聽到了，我實在是被吵的煩躁不堪，扔下他自己上樓去了。
為什麼左驍會拋棄我，為什麼他可以說變心就變心，他能對別的女人那麼好，卻獨獨不能寵著我疼我呢？我為什麼要養這個小累贅，我這三年為什麼會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到底都是為什麼！
鼓盪在我胸口的火我發洩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我的問題沒有人回答我，耳畔迴響的只有奇奇撕心裂肺的哭聲。最後，我又返了回去，抱起了張昊怎麼哄都哄不下來的奇奇，洗乾淨他的小臉把他哄得睡著了。
人都會有許多的不甘心吧，可再多的不甘心終究還會屈服在現實面前。
張昊像是接到了左驍的什麼命令，上來匆匆跟我交代了一聲便帶著他們幾個人離開了。我做好了午餐放在桌上等著，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可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吃飯。
下午不知道幾點的時候，許鑫打了電話過來，跟我抱怨了半天坐月子多無聊，說刀口已經沒事了，她都覺得可以下地了，可老媽就是不讓她動，她覺得身上都要長蟲子了。我默默地聽著許鑫講話，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她好幸福，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這些幸福，還可以跟我炫耀，多好。
而後，她又提到了莫允兒，說莫允兒給她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還問莫允兒是不是也是我們學校的。我無意的跟她打著哈哈，就算莫允兒是我們學校的又怎麼樣，這樣乖順沒有性格的女人，當初放我面前天天見到我也不會看入眼。
拿著手機呆呆地坐在床邊走神，恍惚之中有什麼摸到我身後，然後繞到前面來，趴在我的腿上蹭著。
一低頭，奇奇正扯著我的衣角躺在我腿上，發覺我在看他，他也仰著頭睡得迷迷糊糊的衝著我笑著，然後眼睛又眯了起來。
“晴顏，你說這母子是不是天性啊？我媽天天在我耳邊嘮叨讓我對那小崽子好點，說我不疼她，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這小崽子吧唧就出來了，怎麼就一點沒有當媽的自覺呢。不過，你說也是哈，陶敏把奇奇生出來，之後就一次也沒……”
“許鑫！”
我一聲把許鑫喝住，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多嘴了，在那邊呸呸呸的。我心虛地看著躺在腿上的奇奇，他還在安詳的睡著，除了被我的一聲大喝嚇得哆嗦了一下，再沒有多餘的反應動作。
按了電話，我把奇奇又放到枕頭邊，陪著他一起躺下。拇指抹掉他眼角的眼屎，輕輕地拍著，我這幾天真的是太反常了，今天還對著奇奇發那麼大的脾氣。我答應過陶敏，只要她肯把奇奇生下來，我就會拿奇奇當親生兒子一樣養，我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起床去把飯熱好了，把奇奇叫起來，喂他吃了飯，窩在一個小沙發上陪他看《喜洋洋》。我並沒有看過這個動畫片，只是許鑫一直跟我推薦，還專門買了光碟送給奇奇，一直沒時間看，難得今天想起來又有時間。
可看了兩集之後，我真的看不到這樣的動畫片有什麼好看的，那幾只什麼羊什麼羊長得那麼醜，還不是3d的，還有那個狼，那是狼嗎？一隻羊都抓不到，就算抓到了扔進鍋裡還能被養跑掉，這樣有悖自然天理的動畫片有什麼好看的？
“季晴顏，灰太狼為什麼那麼笨，一隻羊都抓不到，你不是說狼吃羊是天性嗎？”
“因為那隻狼腦殘。”
奇奇還在那兒鬱悶著，反映了好久仍舊不懂。“什麼叫老殘？是那個酸菜牛肉麵嗎？”
“額……”
這小大人怎麼記性這麼好，我什麼都記不住，他腦瓜子卻這麼聰明，上天正不公平。抱著奇奇在小沙發上呵呵的笑著，那動畫片哪有我跟奇奇好看，要是把我們奇奇拍成節目放到網上去，絕對是超神的節奏啊！
正想著，電視螢幕忽然黑了，房間的燈也滅了。
黑暗中，奇奇轉過小腦袋瓜亮晶晶的大眼睛瞅著我。“媽咪，停電了。”
我安撫性的拍了拍奇奇，自信滿滿地跟他講。“那季大人看好了，季晴顏這就變身超人，把電給你請過來！”
穿著拖鞋用手機微弱的燈光照著電錶箱，沒有跳閘，也不會欠費啊，我上個月剛交了五百塊，少說能撐七八個月呢。
我正困惑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腳步聲，慢慢的朝著我靠近，那種聲響讓我在黑魆魆的環境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那動靜絕對不是奇奇發出來的。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腦袋裡形成，突然斷電，四處黑燈瞎火的，陌生人闖入……
我小心翼翼地騰出一隻手來去摸索可以防身的武器，可還沒摸到，就被那“人”壓倒在牆上堵住了嘴巴。而他堵著我嘴的好像並不是手指，軟軟的，溼溼的，是脣！
等等，這個味道，薄荷味的沐浴露，淡淡的菸草味兒，好熟悉，是……
“唔！”
掙扎中，他的一隻手已經摸進我的衣服裡面，挑逗著我身上的**點，輕一下重一下地捏著，這習慣，根本就是左驍！
擦，又玩這招！
放下了戒心，我狠狠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他吃痛一聲才放過我的嘴巴。
“左驍，你個混蛋！”
我衣服裡面的那隻手停了停，然後放緩了動作，細碎的笑聲伴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到我臉上。“被你發現了？記得我的味道，還不錯。”
不錯你個頭，我惱火地把他的手從我衣服裡面揪出來，剛想整理衣服，卻被他一股蠻力拽著出了門。“你又發什麼瘋，奇奇還在裡面呢！你知不知道，讓他一個孩子在家裡有多危險！”
“你覺得我是那麼不負責任的爸爸嗎？我早就讓人把他帶走了，季晴顏，你今晚是我的。”出了住宅樓，他一把把我塞進了車內，強勢的扣上了安全帶。好似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他的所作所為簡直要把我逼瘋了，這算什麼，連商量也不商量一下就把奇奇帶走了，還要把我帶出去，我是他的人，憑什麼？
“左驍，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奇奇不是你的孩子，不信的話，你去做DNA鑑證。”扣著安全帶，我想下車，已經坐到駕駛座上的左驍忽然傾身壓過來，暗淡的車燈下，他的臉色嚴峻而危險。
“季晴顏，你今晚最好是乖乖聽話！”
“如果我不呢？”
他看著我勾著脣莞爾。“我今晚不想談別的事情，如果你非要激怒我的話，我會告訴你，奇奇在我的手裡。我在不在乎他先不談，你在乎他是絕對的，要不要試試看我生氣了會對他做什麼？”
我一急，一把扯住左驍西裝裡面的襯衣。“你不要亂來！”
他臉上的笑放大，伸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所以，你要乖。”
我的手慢慢的鬆開他的衣服，無力地靠在座位上，他拿奇奇要挾我，我根本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車子在一棟山頂別墅前停下，他拉著我從車上下來，我僵硬著身體，一步步走的太過艱難。他終是不耐煩了，折回身彎腰將我抱起來，大步朝著裡面走去。
璀璨的燈火一瞬間亮了起來，金黃的顏色讓原本黑洞洞的地方立即變得像一座宮殿，四處閃耀的燈火將整個別墅都點燃，近百米的游泳池映著整個城市的夜景，簡直美不勝收。
二樓的室外場地上已經擺了一桌晚餐，套著水晶燈罩的燭光那麼溫馨，桌上的牛排煎好七分熟，也是他最喜歡的。可眼前的這一切我都想不遺餘力的銷燬掉，這樣逼我，你真的覺得開心嗎？
“多好的晚餐啊，莫小姐陪你吃著一定很開心的。”
左驍不講話，板著難看的臉色將我放到一張椅子上，而他自己坐到了我的對面。“今晚你是女主，開心嗎？”呵，開心，他把女人當什麼，又把我當什麼？
“陪我喝酒。”他拿起一隻酒杯對著我舉了起來，我蜷著拳頭，許久，才伸了出去對著他舉了起來。
“笑！”
他一聲令下，我的心一顫，艱難地擠著臉上的肉彎起了脣。左驍喝了兩口紅酒，放下杯子，切著牛排。“吃東西。”
我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被他一個個口令指揮動作著，城郊外的半山腰，晚風烈烈，吹著左驍和我這個機器人以及他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可他的晚餐他保護的好好的，他身上的西裝那麼暖和，只有我這麼個沒穿外套就被他拽出來的人瑟縮在晚風中發抖。
吃了兩口牛排的左驍放下刀叉看著我，在等待著什麼。我看著手邊的紅酒杯，顫抖著手端起來。“左先生，我敬您。”
“驍。”
我撇著嘴角冷笑兩聲，他怎麼不說我以前喊他小畜生，到底是人變了，喜好都不一樣了。
“驍~”
他又喝了兩口紅酒，重重的把酒杯放下，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拽起來。
“陪我跳舞。”
我不情不願地被他箍在懷裡，他滾燙的身體貼著我的身體，臉色卻越發的鐵青。
“你在抖？你就這麼害怕我反感我？”
“左先生什麼時候可以讓我看到奇奇？我已經都按照你說的做了。”
我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緊，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著。“這樣就受不了了嗎？我還覺得沒夠呢？”
他拽著我強硬的將我拉進室內，我被迫跟著他的步伐，踉踉蹌蹌，直到被他摔到一張**，我才驚覺要發生什麼。“左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有未婚妻！”
然而我的話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他迅速地撕掉了我身上的衣服，沒有任何前奏進入了我。
我乾澀的身體承受不住他猛烈的撞擊，指甲狠狠地掐進他的肉裡，卻阻止不了身體被撕裂一般的疼，我抑制不住，一抬頭咬在他的肩上，混著三年來所有的愛恨情仇，恨不得把他肩上咬下一塊肉來。
可我在用力，他也在用力，到腥鹹的**充斥著我的口腔，他依舊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季晴顏，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這是他停下來的時候對我講的第一句話，那麼凶狠地看著我，我沒吭聲，他一拳打在我耳邊的**，肩上的傷口因為用力又裂開了傷口，濃稠的血液滴下來，滾燙的溫度灼傷了我的眼。
他轉身離開，我一個人如枯死的魚一樣直挺挺地呆在**。
是厭惡嗎？也許是吧。
我可以對他強顏歡笑，我可以違心的說著他喜歡聽的話，可心底的感覺，我改變不了，我受不了他用親過其他女人的嘴來親我，我受不了他進入過其他女人又貫穿我的身體，我沒那麼下賤還要敞開身體去迎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