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節

第20節


華夏之神 蘿莉纏上我 超級畢業生 婚外有婚,情外有情 遇見你,下次 試婚丫頭:冷王難追 這個丫頭太銷魂 天寶風流 重生幸福農婦 魔圖

第20節

乾裂的厚嘴脣,表露出一副“想人民群眾所想”的苦澀的樣子。 葉挺見項英兩眼網著血絲,顯然是徹夜不眠造成的;上下厚嘴脣裂開一道道口子,紅紅的冒著血絲兒,如果他不為新四軍和當地人民群眾的安危,能急成這個樣子麼“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葉挺,感到要使項英儘快定下向江北開拔的決心,他能夠協助做的,就是馬上向蔣介石和顧祝同要一批槍支彈藥和物資,以解項英在新四軍離開的後顧之憂。 於是,他連夜起草了一份為請求軍需補給的報告,提出要給新四軍發放開拔費、傷亡撫卹費和補充五百支步槍、一百挺輕機槍、一百萬發子彈、二萬個手榴彈以及糧食、醫藥器材等。 “希夷,你們的胃口也太大了點吧要這些槍彈,是新四軍用,還是留給地方武裝呀”老謀深算的顧祝同以捉弄的目光看著葉挺,嘴角泛著冷笑。 “整個駐皖南的部隊要開拔,消耗之大,墨公應該算得出來。”葉挺鄭重地對顧祝同說,“我們要的這些槍彈物資,沒有超過應發之數。” “希夷,恕我直言,我看你這個軍長都要變成後勤部長了。”顧祝同的話語既有嘲弄,又有挑撥,因為他了解葉挺與項英之間的嫌隙。 葉挺知道顧祝同的用意,所以來了個大智若愚:“墨公,古人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再說,我們要的槍彈數目,完全在你的審批許可權之內。你總講同窗之誼,總不會駁我的面子,叫我空手而回吧” 顧祝同哈哈一笑:“希夷,同窗之誼可是相互的。委座已經規定了你們的開拔期限,軍無戲言呀你們老是拖著不走,委座已經幾次遷怒於我,我這個戰區司令長官替你們揹著罪責,豈不是無辜”他說到這裡,陡地加重了語氣,“這樣吧,我再給你們增撥二萬元開拔費,從今以後任何人都不要再給我提費用問題。如果你們再按兵不動,一切後果將由你們負責”一向溫和的顧祝同突然臉沉似鐵,目露威凜,神色裡冒著嚴酷的寒氣,似乎馬上要進入一種掠殺的神態“墨公,謝謝關照,告辭了。”葉挺覺得再談下去已經無濟於事。這一定是蔣介石給顧祝同下了死命令。 “希夷,留步。我子夜感懷,即興塗鴉書寫了一個條幅,已經裱好,與弟共勉。”顧祝同在書櫥裡拿出一幅掛軸展開,叫葉挺看: 正直之姿,剛毅之色; 琴心劍膽,慧眼柔腸。 “啊,墨公,想不到你書藝大長。這些字,既有顏真卿多寶塔之風骨,又有趙孟沄膽巴碑之開合,出手不凡呀”葉挺高興地接過來,“不過,這樣評價之於我,可是愧不敢當。” 葉挺這次雖然只要了二萬元開拔費,但還是可以解決一些燃眉之急。至於槍彈,顧祝同不經蔣介石特批他是斷然不敢給的。因為,蔣介石的本意是消滅新四軍,在戰鬥即將爆發時,再給你撥槍支彈藥,豈不等於雙方決鬥時將自己的寶劍拱手送給對方 葉挺剛剛從顧祝同的神色中察覺出國民黨部隊已經對新四軍形成包圍之勢,以及眷屬近兩千人輸送到江北,隨說道:“墨公,我這次來,是向三戰區長官通報,我近兩千人的非戰鬥人員及部分家眷,攜帶一些印刷、被服、修理等器械,馬上向江北開拔。”葉挺感到時不待我,急忙表明來意。 “什麼時候說具體點。”顧祝同聞聽身子被坐椅反彈一下。顯然他感到有些意外。 “十二月一日。”葉挺回答得很乾脆。 “秀文也一起動身”顧祝同關切地問。 “是。但不是去江北,是回澳門。”葉挺以輕鬆的語調答,極力把夫妻分別的感情死死閘在心裡。他知道,當妻子李秀文知道新四軍面臨嚴重局面和家眷要開拔到江北時,心情很不好,一來她惦記葉挺的身體,因為葉挺軍務一忙,就很不注意飲食作息,警衛員提醒他,他依然會我行我素;二來蔣介石已經向新四軍舉起了屠刀,一打仗葉挺就不顧個人安危,所以李秀文著實放心不下。可是,不離開又不行,部隊打仗,哪能被家眷拖累李秀文這幾天把葉挺衣服全部洗淨,熨平,並反覆叮囑葉挺,都四十多歲了,千萬要愛惜自己的身體。還真有點中年夫妻依依惜別之意。 “我們的設想,是由雲嶺出發,沿馬頭鎮、楊柳鋪、孫家埠,經郎溪、南渡鎮,至竹簀橋、水西地區,然後經蘇南北渡長江到蘇北。”葉挺如數家珍,好像一幅行軍路線圖擺在他眼前。 “嗯。”顧祝同急忙站起身走到一份軍事地圖前,觀察片刻,突然轉過身子,“希夷,我同意。” 葉挺聽罷也站起身來,直言道:“墨公,咱們有言在先,這個路線要經過三戰區五十二師和一〇八師防區,他們不許攔截和刁難。不然的話,我這個軍長再也不想當了,我再次要求辭職。” 顧祝同微微一笑:“希夷,新四軍開拔在即,哪能沒有統帥。我以人格擔保,絕對保證第一批北移人員安全到達江北。”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啪”葉挺與顧祝同的手掌擊在一起。

第二十二章本章字數:7091 最新更新時間:2015040917:26:240

浴血大突圍,葉挺立誓:“我的決心是與全軍同志同生死,共存亡,打到最後一人一槍。” 自從1941年1月7日凌晨四時整,新四軍皖南部隊二縱隊前衛老三團三營在向江北開拔途中於丕嶺紙棚村與攔擊的國民黨第四十師前哨部隊打響第一槍,一場突圍和反突圍的殊死搏殺在數萬名新四軍和數倍於新四軍的國民黨部隊展開,四個日出日落,血光伴著硝煙,昏暗了日月;屍骨在烈火中焚燒,世界都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焦糊味兒。 此刻,在狀元嶺通往石井坑狹窄的山路上,幾聲呼嘯刺耳的炮彈聲劃過,“轟”、“轟”地爆炸聲中,急速向後撤的新四軍擔架隊被炸得向山路兩邊翻滾,幾個傷病員的肢體被拋向高空,又噼噼啪啪落在地上,覆蓋住半米來寬的路面,鮮血向路兩邊的低窪處流淌,實在慘不忍睹。 恰在這時,葉挺騎馬而至。他臉色鐵青,兩眼冒著怒火,翻身下馬,向擔架隊大聲喝道:“不要停下來,爭取時間,趕快後撤” 在葉挺不遠處,一個擔架上的傷員認出喊話者是葉挺,失去理智般猛地從擔架上站起來,“吱啦”一聲撕開胸前的繃帶。露出繼續淌血的傷口,用殘缺的手指著葉挺,聲嘶力竭地怒吼:“葉軍長,黨中央早就叫我們向江北轉移,可你們都遲遲不執行中央的命令,現在又不向北走而往南開,這不是與中央對著幹是什麼你說,這是誰的決定你們這是拿我們當兵的血”他一句話沒說完,陡然倒地,氣絕身亡。 葉挺聽到這個傷員嚴厲的斥責,覺得胸口突然捱了一刺刀,鮮血泉一樣噴射,疼痛得使他緊咬牙關,兩腮鼓起一道石岸般的肉稜子,頭上冷汗直冒。這個傷員的悲壯犧牲,像無情的鞭子狠狠地抽擊著他的心,他感到一種難言的痛苦咬噬著他的自尊和榮譽,他覺得自己一時間失去了控制,恍惚間身子不由自主地晃動了一下,眼前一片慘烈。 與此同時,一個微弱的聲音依稀衝撞著葉挺的耳鼓:“軍長一軍長” 葉挺定神循聲望去,見前面不遠處的一副擔架上,躺著一個面色蠟黃,消瘦得兩腮能塞進一對拳頭的病人。 “軍長,認不出我來啦我是李子芳呀”擔架上的病人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胸膛像只風箱,“咕嗒”、“咕嗒”地喘著粗氣,看來他病得相當嚴重。 “子芳,是你呀”葉挺一聽擔架上的病人是新四軍組織部長李子芳,急忙搶步上前,蹲下身子,關切地問,“你怎麼病成這個樣子還隨戰鬥部隊轉移怎麼不跟著非戰鬥部隊和家眷先走呢” 平時,葉挺很尊重李子芳這位菲律賓歸國華僑。李於芳早年加入**,是黨的優秀幹部。他雖然患有第三期肺結核,卻始終帶病堅持工作,從來不計較個人得失。在新四軍北移前夕,又因盲腸炎做了手術,可他就是不隨非戰鬥隊伍向江北轉移,非要跟隨戰鬥部隊一起行動。他說:“是駿馬,就要在硝煙中馳騁;是戰士,就要在槍林彈雨中衝鋒。”這次大突圍,他跟隨部隊一起戰鬥,一起衝鋒,直到連吐了幾次血,昏厥不省人事,才被抬到了擔架上。 “軍長,戰士並不畏死,就像剛才那個悲憤不已的傷員,可是指揮員的彷徨不定造成的錯誤將使千萬個革命的火種”李子芳竭力想把胸中的塊壘一吐為快,但由於又一陣劇烈的咳嗽而失去了說話的力量。 “子芳,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馬上隨擔架隊撤離這個危險地帶吧。”葉挺緊緊握了握李子芳乾枯如柴的手,又給他掖了掖垂在地下的軍毯,“子芳,多珍重,要多珍重呀” 葉挺目送遠去的李子芳,當他的目光慢慢往回收時,突然不動了,而且眼眶驀地撐起,眼球越鼓越大。原來,他驚愕地發現,在擔架隊透過的山路上,像鍍上了火紅的一層朝霞,那是傷員們流淌下來的血水呀這條血路一直通向遠方,通向那個令人又憤懣又無奈的極其悲哀的痛苦時刻。 “黨中央早就叫我們向江北轉移,可你們卻遲遲不執行中央的命令,現在又不向北走而往南開,這不是與中央對著幹是什麼你說,這是誰的決定”葉挺在會上質問。這是葉挺被破格列席參加的一次新四軍軍分會會議。 開會的時間距蔣介石規定的新四軍駐皖南部隊向江北轉移的期限僅有兩天。 這次軍分會的會議室安排在狹小的參謀處辦公室。參加會議的人像沙丁魚罐頭似的擠在一起,除會議本身的議題牽動著每個人的心外,就會場的空間來講,就使人感到窒息。 項英習慣坐在會議桌衝著門的頂端,使進會議室的人第一眼首先看到他,他也能首先看到每一個參加會議的人。“因為蔣介石已經下令不許我們再走這條路線。假若我們硬走,不正是授人以柄麼蔣介石就可以以違抗命令的理由來打我們。” “但是,我以為,”葉挺不顧項英的硬性干擾,堅持按自己的思路說下去,“現在我們已經是短兵相接,迴旋的餘地已經很小了,勝負成敗均在一著之差。所以,戰爭中的險與奇是聯絡在一起的,我們應該出奇制勝,一矢中的,化險為夷” “葉軍長,說具體一點”項英在葉挺講話時不住地左右晃動著身子,彷彿屁股下坐著蒺藜,顯然他對葉挺講的“大道理”不耐煩,所以第二次打斷了葉挺的話。 “具體地講,”葉挺雙眉微鎖,取出一支菸點著,深深吸了一口,以平靜一下不斷被激怒的心情,“我們走這條路線,主要威脅來自國民黨第五十二師。前些日,我去周王村會見上官雲相時,陪同我前往的就是五十二師師長劉秉哲。我在五十二師停留時,劉對我很尊重,我有意觀察了這個師的情況。我想,我先帶一隊精幹人馬,先到五十二師會見劉秉哲,他一定會熱情款待。屆時,我們立刻將他扣作人質,要他下令放我們大隊人馬過去,然後再釋放他,會一舉成功”葉挺在講這番話時,臉上的表情很激動,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不行,不行”項英這次儘量忍著性子聽完,馬上搖頭加擺手,“這樣一來會徹底激怒蔣介石,他會來個無毒不丈夫,寧肯不顧劉秉哲的死活,也要將我全部置於死地”項英說到這裡怕不能完全征服葉挺,連忙指著參加軍分會的人,“你們說,是不是會這樣你們說,是不是,嗯” 其他與會者見項英的“家長制”作風也上來了,一個個面面相覷,只得一點下須兒,來了個“搖頭不算點頭算。” 這樣,葉挺主張的第一條北移路線便被項英徹底推翻了。 這時,會場響起一陣嗡嗡聲。與會者好像一時失去了主見,交頭接耳,不知如何為好。 “大家靜一靜,繼續聽葉軍長髮表意見。”項英不悅地用目光在會議室劃了一個圓弧,制止住大家的私下議論。 葉挺又吸了一口煙,用力將菸蒂捻滅:“我要說的第二條北移路線,這就是蔣介石指定給我們的路線,直接向北,從銅陵、繁昌之間透過日偽軍封鎖線渡口,到達江北無為北區” “不行,不行”項英又一次打斷葉挺的講話,“蔣介石給我們指定的這條路線,中途有國民黨部隊阻攔,長江上有日寇的艦艇巡邏,這顯然是蔣介石玩的借刀殺人的把戲,我們不能上當” “可是,項副軍長,”葉挺感到項英居然霸道地一再打斷他的講話,這不是對他這個軍長輕蔑是什麼他猛地一側身,兩隻犀利的目光刀一樣刺在項英的臉上,“請你記住,戰爭是充滿不確實性的一個領域。實則虛虛,虛則實實,虛虛實實,才是辯證法的奧妙。蔣介石給我們指定這條路線,想借刀殺人,固然不假。可是,走這條路線的優點是路程短,兵貴神速,只要我們決心大,突出奇兵,一天便直達銅陵地區,連夜就可以過江,誰敢說這不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呢” 與會者立刻都緊張起來,他們透過葉挺眼裡那股怒火,感到整個會議室都升騰起一種幹辣辣的灼熱。 沉默。 一種充滿爆炸性的使人侷促不安的沉默。 似乎項英感到自己失禮了,乾咳了兩聲,立刻挽回緊張局面地說:“葉軍長主張的第二條北移路線,也不失為一種意見。不過,大家集思廣益嘛,再想想還有沒有更好的路線可供選擇參謀處不是準備了幾個方案嗎你們談談。” 這樣一來,項英既安撫了葉挺,又巧妙地把葉挺主張的第二條北移路線否定了。 葉挺聽完項英的話,覺得心裡轟地一聲爆炸,烈焰燃燒著他的自尊,也燃燒著新四軍皖南將士的生命呀 當參謀處彙報完還有第三條北移路線,即由雲嶺往南繞道茂林,經三溪鎮、橋頭埠,沿天目山腳至寧國、郎溪至溧陽,而後待機北渡這條北移路線,出皖南,經皖東,人蘇南,整整向東南方向繞了一個半圓形的大弧。 這第三條北移路線,是與項英遲遲不願到江北一拍即合。且不講項英從骨子裡就熱戀固守皖南和遠征蘇、浙、閩,去打游擊,就是從1940年11月中央宣佈成立華中指揮部,葉挺任總指揮,陳毅任前總指揮,任政治委員,並且決定將中原局與東南局合併成立華中局,由任新成立的華中局書記,原東南局書記項英回延安聽候調遣,項英也會如梗在喉。項英在江南領導了三年游擊戰爭,功勳卓著,這三年又在皖南將南方八省紅軍游擊隊改編並締造了新四軍。如果新四軍軍部一步到達蘇北,這樣就會是葉挺到江北去接權,而項英到江北卻是去交權,他的心態能平衡嗎 所以,儘管這第三條北移路線非常生疏,又是冒險孤軍深入到國民黨部隊的防區,並且還違背了蔣介石“不得向南”的指令,加之茂林一帶山丘密佈,路陡林深,還有頑軍層層佈防,項英還是決定選擇了這條北移路線。 “葉軍長,參加軍分會的同志沒意見,我看就這樣定了吧”項英名義上是帶有徵求葉挺意見的意思,實際上是向葉挺宣佈軍分會的決定。 “嘎巴”一聲,葉挺手裡的一支筆折斷了。 葉挺覺得是自己的心發出了斷裂聲。他直挺挺地坐著,面部陰得失去了反差。他一言未發。 與會者誰也沒看葉挺的臉,誰都怕看他的臉,彷彿他的臉是一顆重磅炸彈,頃刻間便硝煙瀰漫,彈片橫飛。他們知道,葉挺要是發起火來可是雷霆萬鈞一般呵 然而,葉挺卻既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拂袖而去,而是半晌沒有動身。 這需要多麼大的剋制力啊 他們今天看到的已不是過去憤然離開新四軍的葉挺了,他們今天看到的是集剛正堅毅與恢弘氣度於一身的葉挺了。 既然北移路線已經決定,葉挺便積極參加將皖南新四軍九千餘人編成三個縱隊的工作。 第一縱隊為左路縱隊,轄老一團、新一團,約三千人。由司令員兼政委傅秋濤指揮,由雲嶺透過球嶺,向榔橋地區前進。 第二縱隊為中央縱隊,轄老三團、新三團。共二千餘人。由司令員周桂生和政委黃火星指揮。由雲嶺進入茂林以北,經高坦、丕嶺向星潭前進。軍直屬隊和教導總隊跟隨二縱出發。 第三縱隊為右路縱隊,轄五團和軍特務團共二千多人,由司令員張正坤和政委胡榮指揮,出茂林經銅山、樵山和大麻嶺,佯攻黃山,聲東擊西,掩護我主力部隊調頭向東,挺進蘇南。 這種共分三路的做法,葉挺本來持不同意見,認為這樣兵力太分散,不利於集中主要戰鬥部隊形成尖刀,突破一點,直插蘇南。可是,他又感到,既然北移路線項英已經斷然決定了,這種路線本來就體現了項英固守江南進而打游擊的思想,而兵分三路,則完全是體現項英打游擊的派生物和具體體現,再反對項英也是不會改變他的“既定方針”的。 現在的葉挺之於項英,委實有點“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不“委曲求全”又怎麼辦呢如果在這種事關近萬名新四軍將士生命安危的時刻兩個指揮員鬧分裂,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使革命利益受損,顧祝同過去不是曾挑撥葉挺與項英的關係嗎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 葉挺和項英率領部隊於1941年1月4日晚由雲嶺出發,這已經超過蔣介石規定的1940年12月底之前的日期4天了。由於連日降雨,道路泥濘,山洪暴發,青弋江河水暴漲,凶猛的洪峰幾次將工兵連架設的浮橋沖斷,迫使不少官兵在齊胸深冰冷的急流中涉水過河。從雲嶺經章渡至茂林,短短四十華里,在悽風苦雨中艱難地跋涉了一夜,結果還有不少戰士掉隊。 由於部隊過於疲憊,不得不停下來休整一日。結果,於7日晚全軍方繼續開動。就在第二縱隊由茂林進入海拔八百多米的丕嶺時,全軍已經陷入國民黨第五十二師和第四十師的重重包圍之中。 7日凌晨4時,擔任前衛任務的第二縱隊老三團第三營剛剛靠近丕嶺的紙棚村,便與迎頭攔截的國民黨第四十師前哨部隊發生了激戰,從而揭開了皖南事變的序幕。 接下來,是各個縱隊開始了浴血大突圍。葉挺和項英所在的第二縱隊的老三團和新三團打得十分勇猛,但由於敵四十師裝備異常精良,利用居高臨下的地形以機槍和火炮編織成密不透風的火網,我軍損失慘重。 當項英聽到參謀處的報告,目瞪口呆,發紫的厚嘴脣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連連抖動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葉挺見狀,鄙夷地橫了項英一眼,策馬向前,冒著炮火來到我軍前沿陣地。他用高倍望遠鏡觀察敵軍陣地,見敵四十師不愧是蔣介石的嫡系部隊,各個連、排、營一律是現代化裝備,不禁怒不可遏地衝著敵軍大聲斥罵:“你蔣介石明明保證對我軍北移給予沿途保護,你顧祝同又以人格擔保我軍北移的安全,你們為什麼信口雌黃、出爾反爾你們口口聲聲宣稱停止內戰,共同抗日,可你們把裝備這麼精良的部隊不用於打日寇,卻用來打新四軍,你們這樣做要成為千古罪人,民族敗類” 葉挺憤怒而痛苦地咆哮著。他也知道衝著敵軍陣地和高山密林呼喊,絲毫沒有價值,但他還是要喊,好像失去理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