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章 第四至六節

第5章 第四至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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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至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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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華仔表哥果然出手不凡,把金龍酒家整棟樓接下以後,樓下一層馬上轉租別人作商場,每年保證有了20萬固定收入。華仔表哥很有氣魄,把幾十年不變的外牆裝修煥然一新,大門口旁的泥塑金龍雖沒有移動,重漆後復又金光燦燦,栩栩如生。臨街正門上方裝飾富麗堂皇,七彩霓虹燈流光溢彩,金龍酒家四個大字鮮豔奪目。從一樓門廳到二樓樓梯都鋪了紅地氈,梯道扶手則換成潔白的不鏽鋼,顯得富麗堂皇。?

新設的金龍酒吧馬上在市裡傳開名氣,首先是設計時尚,內外裝修都不同凡響,先聲奪人。?

華仔表哥設計裝修時,特別考慮適合不同顧客需要,他把三樓一分為二,一頭是一個大廳,大約有七百多平方,三面設定瞭如火車卞座的間隔茶几座位,中間設了三排園桌,都配上了園形kao背椅,大廳一頭設了一個小舞臺,配備了小電視機、咪頭(話筒),客人可以上臺去大展歌喉。舞臺上還有一個投影式電視螢幕,客人點的Tv畫面和歌詞都展現在上面,連遠遠坐在另一頭的人也看得很清楚。音響調校得很勁,若是放勁歌,那強烈的節拍更令人熱血綠色。?

舞臺前有一個小型舞池,那是供客人翩翩起舞的。大廳上面則沒有裝修,因為吧廳不需要明亮的燈光,除了舞池上面有兩個七彩轉動球燈,華仔表哥把頂部都噴了黑漆,客人來了,就點上紅臘燭──顧客盈門的時候,滿場都是搖曳的點點紅光,煞是好看?

大廳另一頭設定了十八間雅房,後來聽了學道的阿松的意見,謂單數好,又改成了十七間。有大有小,小房十來個平方,中房二十平方左右,大的足有三十平方。紅地毯通道,去雅房的人不需要經過大廳,上樓就由諮客小姐引領直接進去。?

雅房裝修卻是下足了本錢,或堂皇、或清雅、或古典、或時尚,總之是高階裝修,連配備的茶几、沙發,都很高階而又別致。雅房裡都配備了電視機、高階音響、七彩轉燈,客人可以在房裡卡拉OK唱歌跳舞,縱情娛樂。不過若是心血**想和眼前的女人打一炮,這裡不同港商開的那間金寶娛樂城,雅房內不設““休息室”,四樓就是旅業,那裡有三十多個客房,裝飾得是上了檔次的,你帶小姐睡到天亮也沒人管你——當然是要付住宿費的,自然,也可以和餐費一齊結算,開發票回去公家報銷。?

三樓酒吧時尚新潮,果然晚晚賓客如潮,雅房更是供不應求,來得晚的人,不預訂還要不到雅房。大廳也常常是滿座,滿眼都是紅臘燭,卡拉OK點歌不停,有些人不大會唱,唱歌變成了嚎叫,有時吼聲如雷,有時跑調走音,會引起臺下善意的嘲笑或惡意的起鬨,不過一般不會引發衝突,因為雖然大廳裡多是衝動的少男少女,但在這裡看場的,卻是江湖上有名的軍長。?

而金龍二樓中餐廳亦是由大行家華仔表哥親自設計,大廳和包房雅座的風格當然是協調一致,華仔表哥捨得下本錢,裝修得又高檔又雅緻,連方清外父來光臨,也點頭嘉許,答應以後業務接待用餐儘量安排到金龍。?

重新招聘的服務員都年青得很,模樣周正,經過嚴格培訓才上崗,個個都顯得彬彬有禮,面帶可愛的微笑。在樓下大門迎候賓客的諮客小姐就更漂亮了,一式的大紅無袖旗袍裹著婀娜的身材,客人來了,齊齊微笑鞠躬,齊齊口呼“歡迎興臨”,然後由其中一位帶上二樓或三樓。諮客小姐們都配備對講機,客人到了二樓或三樓,另有同樣漂亮的諮客小姐馬上接著,熱情引領。?

老字號有了新改變、新形像,二樓中餐廳和八間雅房都裝修著美輪美奐,三樓西餐酒吧、四樓旅業都跟上朝流各具特色,很快就吸引了許多顧客。二樓餐飲開張以來是客似雲來,早茶不消說,仍是天天人頭湧湧,正餐也旺得很,特別是晚餐,很多要找靚女作陪的客人便來金龍,因為三樓酒吧有很多小姐可以叫下來作陪,或是直接訂三樓的雅房,反正也是可以點菜吃飯的,總之在這裡找小姐三陪方便得很。?

金龍酒吧裝修高階雅緻,韻儀找來的““媽咪”都有點水準,手下的小姐都是上了檔次的。酒吧開張時,韻儀規定小姐推銷酒水可領取回扣,這一招果然厲害,不但小姐積極賣命,也惹得登徒子趨之若鶩。?

風月場的小姐大體分為兩類,一類像方樹開以前的“二奶”姜芸這般獨立搵食的,一類是由媽咪帶著,由媽咪接洽安排,這一類就要受媽咪盤剝,每次坐檯、打炮都要繳交不同的數額給媽咪。金龍酒家、酒吧有推銷回扣,小姐們無形中就多了收入,也就趨炎附勢,一窩蜂到金龍來。慢慢的就有了口碑,都知道金龍酒吧不但女(娼妓)多,而且年青貌美,燕瘦環肥,千嬌百媚還善解人意。?

金龍酒家很快就在市裡聲名鵲起,晚晚旺到爆棚。方清和華仔表哥、韻儀都眉開眼笑,幸慶成功。?

方清於是又躊躇滿志,意氣風發。他在華仔表哥的新公司投了二十萬元,這是他這三年承包金龍的獲利,他相信,再過三年,他的獲利將翻幾番,如果實現華仔表哥的承諾,他將要成為新一代的百萬富翁。?

華仔表哥註冊的這個公司,叫金龍娛樂服務有限公司,註冊資金150萬,其中股東韻儀出資120萬,股東方清出資20萬,卻是華仔表哥推了韻儀當法人代表任董事長,方清當董事兼總經理。儘管方清不樂意,儘管明知韻儀的錢就是華仔表哥的錢,但華仔表哥要用韻儀當話事人,他自是無話可說。?

華仔表哥給他兩人分了工,方清主管二樓中餐廳,韻儀管全面兼主管三樓酒吧和四樓的旅業。?

華仔表哥的金龍娛樂有限公司隆重開業,很是興旺了一陣子,而且金龍酒吧長盛不衰,皆因華仔表哥審時度勢而精心策劃、精心打造。華仔表哥這一次不但自由發揮,大大地過足了裝修設計的癮,把二樓中餐廳和三樓酒吧營造得各具特色卻又顯得不落窠臼,更為因此而自覺提升了社會地位而沾沾自喜。名利雙收,那是人生最大樂事啊!?

事業有了新開端,方清反倒色心沒那麼重了。韻儀約過他重溫鴛夢,他是抱著和韻儀籠絡感情而去的,**的因素反倒淡泊了許多。這麼好的工作條件,這麼有利的因素,若不把它發揮到極致,怎麼能實現快速發財夢想??

知道了歐燦輝接下了比金龍還大的南園酒家的訊息,方清心裡湧起陣陣不快。當初把歐燦輝也想承包金龍的訊息告訴華仔表哥,華仔表哥卻笑笑擺擺手,說,這個歐燦輝不算什麼,你放心好了,他不會來爭金龍的。?

當時方清對華仔表哥的話半信半疑,不過華仔表哥說得這麼有把握,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也不知華仔表哥使了什麼手段,歐燦輝果然就退出了競投。不過方清沒料到歐燦輝雖然爭不到金龍,新搞的南國酒家比金龍還大,而且這座佔地兩千多平方米的八層大樓,首層作餐廳,二層是雅房,三樓以上是旅業,朝北向著城區民宅馬路這一面,還有一塊很大的空地用作停車場。更令方清氣惱的是,原金龍的職工到公司簽了停薪留職協議之後,只有周麗娟、崔秀雲、練翠英還有七、八個老職工回金龍報到,其他的大部分都給歐燦輝拉了去新酒家。?

這是周麗娟提供的情報,大約歐燦輝沒有拉攏聘用她。但如果歐燦輝也聘用她,不知這個慣於看風使舵的婆娘會不會跟著過去?幸好提前做了工作,練翠英這鄉下妹仔才沒跟著過去,願意留下來幫助方清繼續搞金龍酒家。?

提起這事方清就生歐燦輝的氣。就因為原來的業務班底散了,要重聘重組便不似第一次承包時那麼便捷,當初密鑼緊鼓籌建新公司時,方清為此緊皺眉頭花足了腦筋。?

華仔表哥也知道搞好一間酒家,關鍵是能聘得到有份量的大廚。一間大酒家能不能站住腳,大廚的手藝和口碑至關重要。華仔表哥卻大大咧咧地說,這個社會,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使磨推鬼。丟那媽,我出得起價錢,還怕請不到大廚?你給我好好物色,我要一炮打響,重振金龍這個老字號聲威。?

方清卻仍是眉頭深鎖。你說得輕巧,足見是外行人說外行話,要找一個合適的大廚,你以為到勞務市場找個保姆、找個民工那麼簡易?一個酒家經營成功與否,大廚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搞得好客似雲來,搞不好就拍烏蠅(生意差沒人光顧),現在有份量的大廚大都名花有主,不是那麼輕易挖得動的。?

方清把他所熟知的、有點名望的大廚級師傅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覺得還是去找李夥生做做工作好,既然華仔表哥表了態,重金禮聘,李夥生大約也會心動吧?而且李夥生薪酬高,我當經理也應水漲船高,總不能比李夥生少吧??

李夥生住在城東頭飲服公司的家屬樓,那是七十年代的建築,有五層,雖然是框架結構,但樓道狹窄,紅磚外牆,老式玻璃鐵窗,紅漆木門,有些住戶對家居裝修過,但大多沒怎麼改變,整個環境便顯得過時、殘舊。李夥生住在三樓一套宿舍裡,屋裡沒認真裝修,簡陋得很,那套木製沙發看上去足有二十個年頭,老土得不能再老土。雖然叫三房一廳一廚,實用面積只有六十多平方,客廳便顯得狹小,加上家裡人不怎麼會擺佈,客廳更顯擠迫和凌亂。?

因為南國酒店正在重新裝修,所以李夥生在家休息。十幾年才攤上這麼一次連續休一個月不用上班,真正機會難得。他見方清提著禮物上門,覺得有點意外──方清是第一次登他家門──還是很熱情地讓座沖茶,心裡卻在揣測方清的來意。?

方清抬頭四處看了看,說,師傅,我記得上次新宿舍分配,原來也有你的名字的,但公司定了股級以上才有資格,我還跟經理說過,把你提為金龍業務經理就可以分房,不過公司沒聽我的意見。我那時只是個小小的政工員,經理不聽我的意見我也沒辦法。?

李夥生擺擺手說,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其實提起這件事心裡便有氣,兩個兒子、一個兒媳、一個女兒都在飲食公司工作,就憑?

這樣的條件,公司應關心解決住房,更不說自己有特級廚師的牌子,每年辦培訓班為公司、為社會培養了多少人才,工作做出了多少貢獻,總之就是老實人吃虧,只知道老黃牛般幹活,不像一些人投機取巧,識拍領導馬屁混上一官半職,有什麼好處都是這些人先得了去。那次如果不是大兒子氣極了去公司拍桌子,公司還不會把退出來的一間舊房子分給他。他把那間三十多平方的房子給了大兒子分出去住,家裡窘迫的居住條件才算改善了一點。?

又閒扯了一陣,方清就把話引入正題,師傅,我還是想請你回金龍,我和董事會說好了,給你定了月薪兩千元,廚房、點心的人由你挑選,總之業務就全交給你全權話事。金龍重新裝修,自然比舊金龍要威得多,生意好了,我保證月月發獎金,年底發雙薪。我包金龍時有?

不少缺點錯誤,對你關心也不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現在重新開始,我當然很希望你仍然幫我──你有什麼要求,不妨提出來,只要你答應回金龍,什麼條件都好商量。?

方清盛意拳拳又低聲下氣,李夥生卻不領情。方清也是屬於欺負老實人那一類的。明知因薪酬低大家幹得不安心,婉轉讓劉豔紅、周麗娟向方清提過幾次,方清就是裝傻扮懞。這還罷了,最要緊的是方清心術不正,和一些女工關係不正常,工作起來就有點公私不分。況且三樓還要改作酒吧,印象中上酒吧的大多是流裡流氣的,不是什麼正當經營,總之不是傳統的他就看不習慣。還有,誰知你那個董事會、那個董事長是什麼來路??

李夥生雖然脾氣梗直,這時倒沒有直捅捅的說出心底想法,只推說已經和歐燦輝簽了合約。他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和方清拍擋,於是又說,我已經答應了歐燦輝,你多說無益,金龍我是不會回去的了。?

師傅,我求求你了,這麼多年了,你也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和你拍擋共事最開心也最放心。方清一看李夥生不願多談,忙懇求說,師傅,我猜想歐燦輝找你的時候,南國大酒店的公章還沒辦下來,你和歐燦輝籤的合約是沒有正式公章的,可以說是不生效的。你回金龍,別人也不能說你什麼……?

李夥生正色道,做人要有口齒(信用),一是一,二是二,不能答應了又反悔──若然我今天答應回金龍,等你開張時我又說不去了,你會怎麼想?做人不能這樣嘛!?

方清見勸不動李夥生,只好另想辦法,總不能在李夥生這棵樹吊死。回來和華仔表哥商量了幾次,華仔表哥只是叫他抓緊找人,不要耽誤了開張營業。方清這時只好找周麗娟商量,她也是飲食通,這時要和方清同舟共濟,見方清答應照舊給她一個副經理當,便天天回金龍報到,很熱心地給方清想辦法、出主意,很積極地去串門拉攏人。?

方清跑了幾天,到底給他解決了這個難題。他禮聘回來的這名大廚叫侯宗興,算起來是李夥生的師兄弟,原來也是飲食服務公司的,後來調去中旅社,所以沒機會參加省飲食服務系統的特級廚師考試,雖然沒有特級廚師的牌子,論聲望、論技術絕不在李夥生之下。方清出高薪把他挖過來,並且按新流行的辦法,廚房部、點心部的人員招聘、工作安排全部交由侯宗興負責。?

方清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一個月後,歐燦輝的南國大酒店隆重開張,韻儀的酒吧還不甚覺,方清的中餐廳營業額卻應聲下跌,後來簡直重蹈覆轍,恨得方清牙癢癢的,氣憤難平,暗地裡把歐燦輝當作不共戴天的仇人,盼著歐燦輝出車禍、因傷病而倒下而後快。?

不過生氣歸生氣,營業額下跌卻不是玩的,方清馬上採取措施,想出了兩個新招,果然又吸引了不少食客,眼看生意又旺了,方清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暗中仍密切注視歐燦輝的南國,因彼此相距不遠,即使無心相鬥仍是存在天然競爭的,何況對方是歐燦輝??

方清想出的一個新招,就是每天推出一個特價菜:星期一是乳鴿,星期二是邊魚,星期三是羅氏蝦……譬如現在白切雞賣48元,特價設為32元,羅氏蝦原價28,特價15,總之比市面便宜。你總不會只吃一個特價菜吧?用特價菜帶動其他,做得成功,還是有利潤的。?

方清的第二個新招,就是推出火鍋自助餐,28元一位。廣東天氣不冷,原本到秋冬時節才習慣打邊爐(開火鍋)的,但方清受燦記鵝毑煲、雞毑煲啟發,當然不能跟燦記搞鵝毑煲、雞毑煲,但是提供二十個以上的菜餚供食客自選,相信一定能吸引食客。簿利多銷,同樣有利潤的。?

方清很快得到訊息,南國也推出火鍋自助餐,25元一位,眼見食客又減少下來。這一下連華仔表哥也生氣了,指示方清降到22元,幸好歐燦輝這回反應快,知道無意中挑起價格戰,不敢再有動作,還特意約華仔表哥到南國聚一聚,把酒言歡,華仔表哥才算剔去芥蒂。?

五?

方清已經整整三年多沒有見著阿球,如果不是阿球叫他,他還不留意這個留著長髮的青年仔就是阿球。?

和三年前一樣,阿球還是那麼瘦,臉色倒是白了,深圳的陽光和海風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的印記。他正和幾個朋友在茜茜的引領下上三樓,大約打架和炒魷魚的事早已揭過去,阿球很熱情地和方清寒暄了幾句,才快步上樓追趕他的朋友。?

方清很有感觸,當年看來很嚴重的事,現在看來阿球並沒有放在心上。聽說阿球是跟他大佬賴水清去了深圳,聽說賴水清在深圳買了房子,看來是混得不錯了,阿球大概也混得不錯,大樹底下好乘涼麼!事情沒有絕對性,當年賴水清兄弟應該對他方清恨之入骨,現在反過來多謝他方清也不一定,沒有方清的承包金龍,賴水清兄弟就不會跑去深圳,也就沒有今天的成功。?

當年和阿球一起打傷細佬方堅的牛精洪,現在竟然和方堅成了好朋友。當然了,方清知道方堅雖然在家吃飯,晚上卻不回家住宿,在外頭和牛精洪的妹妹桂嬋同住。外國人叫試婚,在中國就不知道叫什麼了,叫未婚同居吧。所以說世事無絕對──兩家大人好像有仇,下一輩的偏要走埋一起。?

妹妹方小蘭走過來對他說,大嫂打來電話,說傑仔病了,要他回去帶傑仔去醫院。方清點了點頭,看小蘭走回收款臺,心裡又有點煩悶起來。?

妻子林珊珊現在又和他冷戰,有事也不打他的手機,而是透過小蘭傳話。小蘭今年高考沒有考上大學,令老師和家人都大跌眼鏡。方清和父母的意見是讓她復讀一年,明年再考,好多落榜考生都是這樣復讀重考的,小蘭卻執意不肯,還跑去找歐燦輝,要求到南國大酒店打工,這不氣壞家人嗎!?

幸好歐燦輝不接納方小蘭,還給方清打了電話。方清心裡卻不領這個情,心想擺明了你歐燦輝是譏諷我,連個細妹也沒教育照顧好。呸,你歐燦輝是越來越囂張了,看那一天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要你的好看。?

就因為細妹方小蘭的這件小事,無意中,方清對歐燦輝的恚恨又添多了幾分。?

家裡和方小蘭談不攏,到底讓方小蘭到金龍中餐廳上班,先當一個收銀員。當然了,服務員那是不能讓她當的,一方面太辛苦,更重要的是服務員社會地位低下,有些客人不自覺,調戲女服務員是常有的事,細妹當服務員做大佬的也太沒面子,碰上客人調戲細妹怎麼辦?方小蘭長得俊俏清純,難保沒有登徒子對她起色心,難道真要讓方清叫軍長對客人動拳頭?而另一方面方小蘭的個性變得有點孤僻、執拗,有時甚至很偏激,當服務員也不合格。方清讓方小蘭白天上班,晚上上夜校讀財務會計,將來弄一個坐辦公室的工作,當一個白領也算是較好的出路了。?

還有令他心煩的是珊珊和他冷戰,當然起因還是怪自己。樓下來了一個新的諮客小姐叫阿芬,四川人,臉容姣好,嬌嫩嬌嫩的,據說只有十七歲,卻發育得足有二十幾歲,而且身材和茜茜一樣好,個子也和茜茜一樣高,那雙勾魂眼也會放電,只放了0.1秒的電就讓方清神魂顛倒,找個機會把她領到經理休息室,剝了她的衣服,果然面板白皙嬌嫩,**成熟飽滿,**還嬌小紅潤,下面卻是毛髮豐滿,實在讓方清兩眼竄出火來。?

阿芬比方清還要猴急,進了房就急急忙忙解方清的衣服釦子、褲子皮帶,然後就停下來,一手捉著方清的傢伙套弄,一邊等方清剝她的衣服。?

上了床她就緊緊把方清摟著,雙臂很用力,豐滿的**就緊貼得變了形。她幾乎不用**,直接就把一直不鬆手的傢伙送進她的身體去,然後就開始依依喲喲地**起來,方清於是變得前所未有地亢奮勇猛。打了炮阿芬還不讓他下來,後來又鼓餘勇,到底把阿芬弄得嗷嗷直叫,又打了一炮才放開手。?

方清覺得很刺激、很愜意,蔡韻儀算**的了,但阿芬比她更**狂放而且粗野,讓他更難以忘懷。方清後來發現腰背有點疼,照了鏡子才知道給阿芬的指甲抓傷了。?

第二天,方清發現小便有點困難,意猶未盡般,而且發現有點紅腫,第一個念頭就是“我中招了!”他趕忙打電話找老友,由老友介紹跑到一個私人診所,花了100元打了一針,領了一堆藥。?

染上了淋病就不敢和珊珊作愛,但這段時間珊珊差不多晚晚都要和他**——方清猜想珊珊是想讓他在家裡得到滿足,對金龍的靚女就有心無力。偏偏那晚珊珊就是有衝動需要,從底褲掏出他的傢伙玩弄,方清原想裝病矇混過去的,誰知珊珊早有防備,學了一些醫學常識,每次都要進行“體撿”的,這次不**也要撿查,一眼就撿查出問題。珊珊當時就哭了,衝下樓進了衛生間,一邊哭一邊拼命沖水洗手。?

小夫妻又吵鬧,自然驚動了對面房的大人。盧少容夫婦跟著下樓,見方清鐵青著臉站在客廳,盧少容進衛生間問兒媳,珊珊只哭著搖頭不說話,又繼續倒洗潔精搓洗雙手。方樹開橫了方清一眼,鼓著氣又走回樓上,盧少容就轉頭責罵方清,見珊珊衝出衛生間跑回樓上,推了兒子一把,示意他回房去哄妻子。?

珊珊回到房間,馬上就收拾衣物想回孃家,方清這才慌了,忙制止珊珊,好不容易把珊珊哄得不哭了,忙把衣服都裝回大衣櫥櫃去,珊珊卻把他的忱頭扔下床,又從大櫥櫃抱出一床被子扔給他,自己放下蚊帳躺下,又抽抽泣泣的哭起來。方清知道珊珊的意思,苦笑了一下,也只好打地鋪睡覺。?

睡慣了席夢思床墊,睡地鋪就受罪了,第二天起來腰痠背痛,但珊珊正在氣頭上,不睡地鋪難道睡到客廳去讓家人笑話?方清把氣出回阿芬頭上,回去就找韻儀讓她把阿芬炒了。?

韻儀聽罷哈哈大笑,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不過笑完了還是炒了阿芬──若有客人中招上門吵鬧,金龍的名譽也受損的。這是行規,不乾淨不能出來搵食。?

韻儀現在是金龍的搖錢樹,天天穿低胸無袖短裙上班,一眼就看得見隆起的**和深深的乳溝,連外省妹也沒她大膽、性感,白皙美腿加**,方清見了也有霎時衝動,不要說那些熱血綠色色迷迷的登徒子了。?

方清知道韻儀現在不但有一個很廣泛的熟客關係網,最近和幾個年輕的鎮長、書記也打得火熱,有好幾次坐他們的車到鄉下去玩。現在到處開發旅遊資源,鄉下也有好地方的,但醉翁之意不在酒,韻儀不是想見識什麼風景名勝、田原風光,心思是在籠絡這些土皇帝身上。現在鄉鎮都是這些“少壯派”當家,少壯派們工作有膽識有魄力,花天酒地也有魄力。他們有權,消費也大方得很,而且往往有人替他們埋單──當然是那些有求於他們的人。?

有人埋單加上有眾多美女相伴,迷死人的老闆娘又賣弄色相,至於誰有幸成了她的入幕之賓不得而知,總之金龍酒吧晚晚高朋滿座,韻儀也夜夜苼歌,數錢數到眉開眼笑。金龍中餐廳也比過去有起色,方清臉上自然也多了點笑意。?

六?

有一天晚上,方清下了班回到家,看見父母、方堅、方小蘭都在客廳坐著,連阿嫲也還沒睡,往常她一到十點就要回房睡覺的。客廳的電視機也沒開,方清一眼就看出氣氛有點不對路。他的眼睛巡睃了一遍,最後落在板著臉的方小蘭身上,雖然臉板著,卻是紅彤彤的,鼻子也嗅到了濃洌的酒氣,不用說,是方小蘭喝酒了,而且還喝得不少。?

方清又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母親。盧少容這時就說,小蘭,你告訴我,為什麼喝這麼多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方小蘭別轉了臉誰也不看,臉上的神色很漠然。阿嫲這時就說,喝酒有什麼好?酒能亂性。你阿爺(祖父)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那次不是喝了酒,也不敢給游擊隊帶路,給國民黨兵抓去打斷腿——不過如果不是羅縣長有良心,回來找著你阿爺,我們就不能到這裡住青磚大屋。我嫁給你阿爺的時候,那間泥磚屋才是這個客廳這麼大……?

方樹開皺起了眉頭,打斷母親離題萬丈的嘮叨,對小女兒嚴厲地說,一個女仔人家自己出去喝酒像什麼話?!碰上壞人怎麼辦?以後不許這樣了!?

這時林珊珊從樓上走下來,對盧少容使了個眼色,拉起方小蘭走回二樓方小蘭的房間。林珊珊覺得這樣教育方小蘭不好,甚至會適得其反,“三堂會審”會更激起方小蘭的逆反心理。方小蘭自從高考落榜,肯定出了心理問題,變得沉默寡言、孤僻、冷傲,有時卻又容易發脾氣,而且脾氣還大得很。林珊珊時時關心她,對她和顏悅色體貼入微,方小蘭對大嫂的說話還算聽得進去。今晚又發生矛盾,林珊珊見“三堂會審”不是辦法,忙把方小蘭拉回房間小聲勸慰了幾句,知道這時不宜多說,就退了出來回到三樓睡房。?

方小蘭聽著大嫂上了三樓,才起身把房門鎖死,走回床邊拉開書桌抽屜,找出一封紅紙炮仗,拿在手裡把玩。那是三年前大佬迎娶大嫂進門時,歐燦輝調皮扔上樓上嚇唬她的,她把它收起來了,有時拿出來看看,心裡便有陣陣漣漪湧起,少女的心便亂了,不過那感覺是甜mi的居多,有時胡思亂想,還會令她臉熱心跳,趕快把炮仗放回抽屜去,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

方小蘭今晚其實沒有喝醉,不過喝了那些酒就興奮得很,但歐燦輝總把她當***看待,她很不滿足,乾脆放浪駭形,把喜歡歐燦輝的情感渲洩出來。但歐燦輝還是不冷不熱般,不知是真沒感受到她的真情,還是內心沒有她的位置,或是還記恨著被大佬除辭的事?總之是裝傻扮懞,不解風情,對我虛情假意笑一笑也好啊。想到這裡方小蘭就有點意氣闌柵,看著手裡的小炮仗,思潮起伏,心裡又想得痴痴的了。?

林珊珊出了小蘭的房門,臉色便沉了下來。她的心情也很不好。丈夫的不忠和墜落令她感到傷心、失望。丈夫不是第一次犯這樣的錯,大約在外頭還幹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大約還和許多女人亂搞過,最近一次還染上淋病,不用說,肯定是和那些要錢不要臉的外省雞亂搞得來的。?

林珊珊這時後悔當初極力支援丈夫承包金龍,有了權加上有了錢,社會上流傳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放在方清身上就是一個明證。現在方清表面對她唯唯諾諾,實際上我行我素,狗改不了吃屎,實在教她傷心。?

林珊珊黯然神傷,默默的回到房中,叫醒兒子服了一次藥,又哄他睡了,才默默的躺在**想心事。小慶傑因為久咳不消,原想和丈夫商議商議的。但丈夫變了,自從第二輪擔任金龍酒家經理,丈夫像換了一個人,從前的溫柔體貼不見了,從前的夫妻恩愛不見了,連對兒子不也象以前著緊關心了。那些不要臉的女人迷得丈夫神魂顛倒,連家庭、連親情、連廉恥也不要了──也不能全怪那些女人,蒼蠅不叮無縫的雞疍,丈夫意志不堅定,思想變了質,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珊珊覺得這個家越來越難待,不但丈夫令她傷心失望,家裡的情況也令她鬱悶。公公方樹開因為糖廠宣佈破產,己經進入清算階段,想是那個休閒又有油水的官當不成了,整天在家長籲短嘆,愁眉苦臉。珊珊早看出他和婆婆並不融洽貼心,夫妻不象夫妻,倒象同住一間旅舍的路人,同食同住而已。?

公公婆婆並不心意相通,家裡的關係也變得微妙。阿嫲上了年紀,老眼昏花,想管兒孫們也有心無力。方堅早搬出去和阮桂嬋同住,現在一日三餐也在外頭吃,逢節日或是到了阿嫲、父母生日才回來吃一頓飯。小姑子小蘭問題更大,高考落榜後性情大變,鬱鬱寡歡,脾氣喜怒無常,回家就躲回睡房,還把房門緊緊鎖上,也不知在房裡幹什麼。小蘭像是有了自閉症,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弄不好會發展到精神有障礙,也就是得精神病了。好端端的一個花季少女若是因此得精神病,那就太令人惋惜、太令人傷心了。?

但這個家似是四分五裂,像是那些不懂潮州音樂的人說潮州音樂──各顧各,而做母親的盧少容雖然關愛女兒,但教育也不得法,眼見小蘭的自閉症越來越嚴重,家裡各人卻仍不醒覺,和婆婆盧少容說了幾次,盧少容也只是多了關心小蘭,不肯把小蘭送去看醫生,實在令人擔憂啊。?

林珊珊也是爭強好勝的,當年母親不看好這段婚姻,現在果然給母親不幸而言中,林珊珊也沒臉回去面對母親。但方清對她苦口婆心的勸諫聽不進去,往後的日子怎麼過?林珊珊越想越氣惱,忍不住又流下眼淚。?

方清回到房間見林珊珊獨自流淚,對他不理不睬,心裡更添幾分煩燥。剛才母親說了事情原委,原本就煩燥不已的,於是臉色就更不好看起來。?

原來方小蘭上夜校放了學,一個人跑去南國大酒店,見找不著歐燦輝,就在大廳坐下來,叫了兩個菜一個人喝悶酒,等歐燦輝接到服務員電話趕回酒店,方小蘭已經把大半瓶酒倒進肚子裡去。歐燦輝打電話把方堅找來,把又哭又笑的方小蘭送回歐巷,到家門口醉熏熏的方小蘭還拉著歐燦輝的手不放,還推開大佬的手,說要跟燦輝哥回南國再喝。?

歐燦輝覺得尷尬不安,他看出了方小蘭對他有那個意思。他一直把方小蘭把妹妹看待,沒料到方小蘭會對他動情而且還情深意切,藉著酒瘋發出來。他不再和顏悅色,冷下臉說,你喝醉了,我不和喝醉酒的人說話。?

他轉頭對盧少容陪著笑臉說了聲對不起,急急忙忙掉頭就走。別的人倒還罷了,你發不發酒瘋、喜不喜歡我我可以完全不理睬,偏偏方小蘭是方清的細妹,朝見口晚見面,事情就難分解,偏偏南國和金龍又似是有太多瓜葛糾纏,方清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加上方小蘭的事,誤會加深,方清真的會對自己恨之入骨。有些事就算擺到桌面也說不清的,全看各人的心胸肚量,明事理的大家就相安無事,心胸狹隘的就會花樣百出,總之今後麻煩少不了就是了。?

方清沒料到,方小蘭是對歐燦輝暗生情愫,更沒料到後來事情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釀成悲劇。?

林珊珊內憂外患憂心忡忡,方樹開卻沒覺察家裡的不正常。兒子兒媳有時慪氣,那是幾十年夫妻必然要經過的階段,年青人不懂事,碰撞吵架是常有的事,但俗話都講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不用大驚小怪的。倒是糖廠的情況令人擔憂,這間國營企業終於走到了盡頭,清算小組正在進行全面盤查清賬,工人們對破產清算象是有了心理準備,因為全省榨糖行業萎縮,除了省裡幾間榨糖能力達到2000噸以上的大糖廠,省內原來星羅棋佈的地方糖廠紛紛先後下馬。?

但工人對補償方案就提了不少意見,更有一些刺頭,對廠裡的經營管理提了不少批評,對廠的頭頭揮霍公款、多佔多貪、內外勾結貪汙受賄告了不少狀。方樹開也不是乾淨的人,雖然他相信工會那盤帳做得天衣無縫,但廠的幾個頭頭貪得無厭,若是偷食不會抹嘴,給查出問題那就難辦了,挖蓮藕帶出泥,上頭認真起來,會有不少人倒黴。退陪還是小事,最怕追究刑事責任,給定一個貪汙、私分集體財產的罪名判上幾年就難堪了。?

方樹開已經不用回廠上班,他便常常和廠長通電話,摸摸廠裡清查的情況,提醒廠長疏通好上層的關係。官官相衛古已有之,經委的大大小小頭兒過去沒少得過糖廠進貢的好處,方樹開還記得經委主任的小女兒到廣州讀大學,廠裡透過工會開支,花了一萬多塊錢買了一臺電腦,還用廠裡的小車送到廣州那所大學宿舍裡。他相信廠的幾個頭頭都是有保護傘的,但願這次能平安過關,自己還有好幾年才到退休年齡,不要臨老才搞出一大堆麻煩事。?

清算工作組臨進駐糖廠前一個星期,廠長有一晚把廠的頭頭、財務科長還有他方樹開,約到金寶夜總會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自然,喝的也是幾百元一瓶的洋酒,那一頓光是喝洋酒就一千多塊錢。?

廠長說,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吃了這一頓,以後大約也就沒這樣的機會了,大家共事多年,有福同享,有些事情大家要統一口徑,不要授人話柄,更不能自亂陣腳,害己害人。?

大家心照不宣,自然點頭稱是。?

那一晚廠長又讓媽咪帶小姐進來,讓各人挑閤眼的小姐相陪,方樹開卻看見了姜芸也排在小姐隊伍中,想起姜芸夥同老鄉敲榨他的錢財,眼裡便冒出一股火,原想馬上發作,指著姜芸把她趕出去,卻又忍住了。何必如女人般一般見識?何況姜芸背後還有一些非善類的老鄉,再惹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這時姜芸卻是第一個被挑出來,原來廠長讓財會科長先挑,科長自然不肯,廠長不由分說,就是要科長不要客氣,其他人也笑咪咪的相勸,科長便隨手一點,讓姜芸坐到他身旁。?

科長是個快六十歲的乾癟老頭,平日不大參與頭頭們的吃喝,有時工作需要陪伴客人,也是吃完飯先告退,從不要小姐作陪**取樂的。今天因為情況太特殊,他不好拂了眾人的興致,看姜芸老成,便要了姜芸作陪。?

方樹開這晚挑了一個又年輕又**的小姐,對坐在對面的姜芸只當作不認識,一眼也不瞧過去,只是和身旁的小姐**作樂,而且特意做出對小姐情意綿綿急不可耐的樣子,把那個小姐調弄得眉開眼笑,也和方樹開眉目傳情,情濃時便和方樹開第一對攜手走進休息室……?

方樹開抱著小姐打了一炮,穿好衣褲走出來,見飯桌已撤了,房裡燈光調得幽暗,小姐們各自陪著同事們唱卡拉OK的唱卡拉OK,跳貼面舞的跳貼面舞,還有一對坐在沙發上摟抱親嘴摸乳,科長和姜芸卻不見了。?

方樹開有點失落,待一曲終了,便問一個同事,科長呢??

同事笑了笑說,回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好這個,其實我想他那裡是已經報廢了的。方樹開覷見又有一對男女相攜踏進休息室,便又問,那個女的呢?那同事又笑了,說,她沒人陪,我給了小費把她打發走了──你不是還想把她也上了吧??

方樹開笑了笑,見陪自己的小姐從衛生間回來坐在身邊,便把她摟過來,不安分的手摸上了胸脯,嘴巴就貼在她耳邊問道,以後怎麼找你?那小姐便悄聲說了一個ALL機號碼,看著方樹開把它輸入手機,便又親了方樹開一下。?

方樹開一邊收起手機一邊卻想,你和姜芸認識,我就算要找小姐,也不會再找你們這些河南人,見過鬼誰不怕黑?總之我這輩子是不敢再動包二奶的念頭。如今這個情勢,不要說包二奶,連這樣叫小姐嫖的機會也不會再有了。唉,沒想到改革改革,改得連頭上烏紗帽也改沒了,以後什麼特權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