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十章 曇花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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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第十章 曇花的祕密
總是
要在凋謝後的早晨
你才會走過
才會發現/昨夜
就在你的窗外
我曾經是
怎樣美麗又怎樣寂寞的
一朵——
席慕容
葉山梓和有末清明沿著山間的小路朝前走。一路上,總是有陽光從樹縫間投射下來,照在他們的身上,不過,已經不再顯得酷熱難當了。雖然時有蟲鳴或風吹過樹梢時發出的聲音,但基本上來說,還是顯得很安靜,彷彿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一樣。轉過了一個山彎之後,葉山梓領著有末清明走到了一條岔路上,於是,幾株山梨樹和桃樹便赫然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在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正自靜靜地流淌著。
“到了。”葉山梓說。
有末清明走到一株桃樹下,仰頭看著樹上結著的那些大小不一的桃子,不由有些詫異地說:“還真有野生的水果啊。”
“當然……”葉山梓微微一笑,“而且,味道還很好呢。雖然說,不如賣的長得好看……有末,我想你肯定是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自生自長的野果了。”
“是沒有……”有末清明老老實實地說。他頓了一下,“對了,井上學長和江島學長怎麼還沒來?”
“應該快來了吧……”葉山梓朝來路望了望,“去年我們來過這裡的。”
“不會是迷路了吧?”有末清明說。
“我想不會……”葉山梓笑了笑,“江島是有一點迷糊,不過,井上的記性挺好的。”
“說的也是……”有末清明也笑了,“男人的方向感一般都比較強,就比如我,曾經去過的地方……”他頓了一下,“曾經遇到過的人,一般是不會忘記的。”
“記得曾經遇到過的人……”葉山梓微微一笑,“好像和方向感沒什麼關係吧?那隻能說明,你的記性很好。”
“那麼……”有末清明遲疑了一下,“學長,你覺得自己的記性怎麼樣?”
“還好吧。”葉山梓不假思索地說。
“是嗎?”有末清明沉默了片刻,“學長,是要爬到樹上去摘嗎?”
“是啊……”葉山梓看著他,“對了,有末,你會爬樹嗎?”
“應該會吧。”有末清明有些躊躇地說。
“看來,你肯定是從來沒有爬過樹了……”葉山梓走到那株桃樹前,“讓我來吧。”
“你?!”有末清明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我很會爬樹的。有末,你個子高,就在下面替我接著果子吧。”葉山梓說著三下兩下就迅捷利落地爬到了那株桃樹的一條比較粗壯的枝椏上,左手扶著樹枝,伸出右手去摘桃子。
有末清明仰頭看著她輕鬆自如地站在樹上的模樣,不由呆住了。在此之前,他可沒想到葉山梓除了很能跑之外,還有這樣一項特殊的技能。
“學長,有末!”就在這時,井上健和江島葉子也到了。
“井上,江島,你們是不是迷路了?”葉山梓問。
“還不是江島,認錯了路還不肯承認……”井上健笑看著有末清明,“有末,你也來了……你一定很吃驚吧?葉山學長可是很能爬高爬低的呢。”
之後,井上健也爬上了一棵山梨樹。有末清明和江島葉子就在樹下負責接住果子放入籃中。沒過多久,葉山梓和井上健摘的桃子和山梨就裝滿了一籃。江島葉子於是仰頭對葉山梓說:“已經夠了……學長,你下來吧。”她轉身看向另一棵樹上的井上健,“井上,你也是。”
“好的。”葉山梓點了點頭。她順著樹幹爬到距地面近一米左右的地方時,縱身跳了下來。不過,可能是因為動作有點過猛了,因此,一時沒有站穩,幸虧有末清明及時上前在她的右臂上輕輕託了一下,她才總算是平安著陸了。
“有末,謝謝你。”葉山梓笑著說。
“沒事。”有末清明淡淡地搖了搖頭,“舉手之勞而已。”
“井上,有末,你們一起把這籃果子提到溪邊吧……我們洗好了再拿回去。”江島葉子說。
“好的。”剛回到地面的井上健點了點頭。
當下,井上健和有末清明把那籃山梨和桃子提到了溪邊。把籃子擱在溪旁後,井上健在溪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好累啊,先休息一下吧。”
江島葉子洗淨了一個山梨,笑著走過去遞給了他:“井上,這是犒勞你的。”
井上健伸手接過,微微一笑:“真是受寵若驚。”
有末清明這時也在距葉山梓不遠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他看著井上健和江島葉子,不由微微一笑:“井上學長和江島學長好像也沒那麼勢同水火。”
“本來就不是。有末,你嚐嚐……”葉山梓笑著遞給他一個洗好的桃子,“他們雖然個性差了很多,其實挺合拍的……”她頓了一下,“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井上人和氣,又肯遷就江島……否則,普通的男生哪受得了江島的小姐脾氣。”
有末清明咬了一口那個桃子,果然,如葉山梓所說,這長在山野之地、自生自滅的果子雖然沒什麼好賣相,味道卻委實不錯。他看著這時正低頭就著溪水認真地清洗那些山梨和桃子的葉山梓,心中不由想,看來,她也不是真的對周遭的事都茫然無識,至少,她就知道她的兩個得力干將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除此之外呢?
就比如說,她……到底是怎樣看他的?還有,她的記性,真的有她自己以為的那麼好嗎?有末清明這樣想時,不由暗暗地嘆了口氣——
晚上,吃過飯後,他們一起圍坐在一樓大廳裡玩一個所謂的“不表演就說真話”的遊戲。遊戲的規則很簡單:六個人按順序以“井”字形疊火柴棒,誰先把火柴棒陣弄倒塌了,誰就是輸家,要當眾表演一個節目;如果實在是不想表演節目的話,就必須如實回答另外五個人達成共識後問他(或她)的一個問題。
最先令火柴棒陣倒塌的是中村明子,嗓子極好的她唱了一首很動聽的歌。接著則是井上健。雖然大家都很想看他唱歌或跳舞,不過,井上健還是選擇了說真話。
“那麼,井上,我問你……你生平第一次在人前出醜是怎樣的一種光景?”江島葉子問。
“我抗議!我為什麼要當眾回答這種曾給我造成了嚴重心靈創傷的問題?”井上健說。
“當然是因為……”江島葉子笑了,“你輸了,而且,我們對這個問題也都很感興趣……井上,你不會這麼差勁吧?這種事,你都沒有膽量在人前說嗎?”
“是啊,井上學長,你就說吧……我們都等著聽呢。”中村明子笑著說。
井上健掙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些困難也有些扭捏地說:“那是在我四歲的時候……那時,我還在讀幼稚園。有一天,因為覺得坐在隔壁的那個女生長得很可愛,我於是就對她說,我很喜歡她……沒想到她非常凶悍,當即就在我的臉上撕了長長的一道血痕,我痛得當場就號啕大哭起來……所以,從那以後,對於長得漂亮又蠻橫的女生,我一般都會敬而遠之。”
眾人聽了,都大笑了起來。中村明子笑著看向江島葉子:“江島學長,看來你還不夠蠻橫,否則,井上學長也不會在和你同班的同時,還和你參加了同一個社團。”
江島葉子瞥了井上健一眼:“或許他是覺得我雖然夠蠻橫,卻還不夠漂亮吧……是不是啊,井上君?”
井上健只是溫和地笑著,沒有說話。
葉山梓聽了,不由暗自微笑。她想,看來,那對於井上健來說,的確是一次刻骨銘心的經歷,甚至於奠定了他對於異性的審美觀……這樣也好,倘若對自己所喜歡的人始終都能保持著一種又愛又怕的心情的話,或許就能令這份感情具有更為長久甚至是永恆的生命力——
第三個敗下陣來的是葉山梓。她躊躇了一下:“我什麼都不會……那麼,你們就問我問題吧。”她這時不免有些僥倖地想,最好他們就只想問她將來要讀什麼大學或什麼專業之類的問題……畢竟,倘若是如之前井上健那樣的問題的話,她也會覺得很難回答。
“問葉山學長什麼問題好呢?”相田節子若有所思地說。
“你們別想得太多,隨便問就可以了……我事先申明,倘若是太刁鑽的問題,我可沒辦法回答。”葉山梓忙說。她這麼說時,不由看了有末清明一眼。後者這時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不由想,他會想問她什麼問題呢?不過,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就算他真有什麼問題想問她的話,肯定也不會當眾提出來。
“那就問葉山學長有沒有男朋友吧。”中村明子說。
“那不是明擺著的嗎?”江島葉子當即笑了,“我們環保部這七個人,除了有末和和久是一對之外,其他的人還全都是光棍呢。我覺得,要問的話,倒不如問葉山學長喜歡怎樣的男生……老實說,對於這件事,我一直都挺好奇的。”
“好啊。”相田節子笑著說。
“你們還是別問這麼無聊的問題了。”葉山梓忙說。
“怎麼會無聊呢?”中村明子笑看著她,“學長,你可是我們的老大……你就給我們做個好榜樣吧。”
“學長,你曾經喜歡過怎樣的男生呢?”井上健突然問。
“這個問題也不錯……”江島葉子笑著拍了拍手,“學長,你就回答這個問題吧。”
葉山梓條件反射般地說:“我沒有……”
“不可能吧?”中村明子一臉懷疑地看著她,“學長,難道說,十八年來,真的就沒有一個男生……能入你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