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八十九章 無藥可解

正文_第二百八十九章 無藥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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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八十九章 無藥可解

這話說的太隨意了,在場的幾個士卒都是一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武王爺這是在說什麼,反覆想了兩遍才算是聽懂了,可是雖然聽懂了這句話,卻又想不明白其中是什麼道理,面面相覷,傻在了原地。

這就要放人?這還是他們的武王爺嗎?好不容易抓回來的人,就這麼隨意地審了一小會兒,最多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要把他放了?這個武王爺莫不是別人偽裝的吧?

沈雲理的話一向擲地有聲,也就是這一次,命令下了半天卻沒有人響應,他側著頭看著身旁計程車卒滿臉疑惑地盯著自己,也並沒有生氣,向著被綁的劉賀仰了下頭,咬字十分清楚地又說了一遍:“放人。”

王爺還是那個王爺,話也絕對沒有聽錯,雖然有著滿肚子的疑問,但是誰也不願意貿然開口,乾脆還是選擇從命,幾個人也不大有力氣,七手八腳地將劉賀解了下來,隨即就去扒他的鎧甲。

輕甲比較容易脫,並沒耗費多少時間,沈雲理也沒有就此離開,一雙如同雄鷹般犀利的目光盯在劉賀的臉上,心底裡有著輕蔑,也有著憂慮。

“王爺?王爺!”方才審訊時還緘默不言,像是塊石頭一般的劉賀,初始時也是詫異迷茫,脫去這身軍裝並沒有什麼關係,可是一定不會這麼簡單,猛然他想通了什麼,臉色大變,焦急惶恐地叫嚷起來。

看到剛要放出去的犯人突然發起瘋,幾個士卒趕忙力將他壓爬在地上,生怕在王爺面前弄出什麼閃失。

脣角極難被人察覺地勾扯了一下,顯然沈雲理很清楚他為何突然發狂,但是卻仍是淡定的模樣,轉身推開半掩的門,屋外的夕陽洩了進來。

“王爺……殺了我……”被緊緊壓在地上,連嘴脣都無法合攏,可是這個劉賀卻異常執著,從喉嚨間唔嚕嗚嚕擠出話。

“不用擔心。”淡淡地感慨了一句,沈雲理側過身,讓開門口,轉頭看著這個叛徒落魄的模樣,心裡並沒有什麼快慰,隨即還是頗為仁慈地寬慰道:“全城戒嚴,什麼訊息都放不出去,放心吧。”

目光轉向屋外,這個時間的陽光還是真是刺眼,沈雲理沒有在說話,也沒有出去,而是對著夢外仰了下頭,示意他們放人。

最後的一句寬慰還是有效果的,那劉賀像是被洩了氣一樣,也不再做掙扎,垂喪著頭,攤成了一塊死肉。

這犯人不掙扎了,王爺又催促了命令,士卒就將人失去了力氣的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半拖半拽地直接扯向屋外,一路拖到了大街上,往外一丟,就像是甩垃圾一樣的乾脆。

“不要,不要。”被丟出了們,劉賀又有些緩過神來,爬起身看著面前三兩走過的人,心裡打起顫,又往官府門前跑回去,想要再跑回去,可是門前的兩個士卒不是吃白飯的,挺著刀將他逼了出去。

愁苦著一張臉,很是失魂落魄得模樣,驚恐地盯著自己身邊走過的人,每一個都像是對他有著莫大的敵意,劉賀害怕,他想要一死了之,可是他又沒有自己動手的勇氣,只能蹌踉著腳步,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不多時沈雲理從官府中走了出來,抬頭一看,那個剛被放出了劉賀步履沉重,此時還沒有走遠,他倒是心下輕鬆了一些,轉頭回行府,而身後的邵萱早已經不知去向。

回到行府,天色已經漸晚,然而進門卻沒有看到焰或者雲姝,連郭老也不在,他是奔著時間回來吃飯的,但是似乎也沒有平日裡飯菜的香氣。

沈雲理去了墨染的房間,他和那個救回來的孩子還安穩的睡著,屋子裡也沒有特別的痕跡,這三個去哪裡了?讓人心裡不由得著急,便返身奔著後廚去了。

急匆匆地饒過不算茂盛的花園,沈雲理疾步衝到了後廚,不過還好,這一進門就看見三個人都聚在裡面,圍著蹲成了一圈,嘁嘁喳喳也不知道再討論些什麼。

“咳,在幹什麼,還沒做飯?”刻意掩飾了剛才自己的擔憂與著急,沈雲理清了下嗓子先是吸引幾個人的注意,隨後才開口好奇道。

“王爺。”沈雲姝最先反應過來,一張嬌嫩的小臉緊著眉頭,起身湊到了沈雲理的身邊,因為要隱瞞身份,她就不得不學會改口,此時攤開手很是憂慮道:“飯怕是做不了了,你看這米。”

捏起沈雲姝掌心中的米粒,端到自己的面前很仔細的瞧,肯定是發生了很麼事情,不然這三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聚在這裡。

在沈雲理審視米粒的時候,慕容燕和郭老也起身過去,手裡同樣攥著從米缸裡掏出來米粒,慕容燕抬手舉到他的面前解釋道:“今天若不是雲姝細心來問我,我也沒有注意到,這些白米,漸漸發黃了。”

不特別說還真是注意不到,尤其是廚房的光線不好,

看起來不夠白也正常,可是轉身將手伸到門外,在屋外的陽光下來看,還真是不正常的黃色。

“陳米?”攥著這撮米仍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沈雲理是個身居高位的王爺,怎麼會了解這些柴米油鹽的事情,就算是遇上什麼為難,那也是打野味找野果來充飢,對這米實在是不瞭解,也就只能應著他們神祕兮兮的意思出言揣測。

“哎呦呦。”聽到這個答案顯然是不滿意的,郭老嘖著嘴發聲,少不了些許揶揄的意思在裡面,走過眼睛一斜反口推翻了這種無端的猜測:“誰敢給你三皇子準備陳米?腦袋不要了?”

雖然有些揶揄的意味在裡面,但是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沈雲理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此時的心情在入城的這幾日來算是好的,但是也沒心思浪費精力,乾脆不再說話,直接將目光投向了焰,等著一個明確的答案。

明明知道沈雲理在看自己,但是慕容燕卻在此時選擇沉默,視線斜向身旁的郭老,方才的話他才說了一半,就被沈雲理打斷,她要等他繼續下去。

郭老的臉上一直都不失得意之色,他是把人命看得最淡的那個,只不過這個研究解藥的過程,和救人治病他還是蠻上心的,尤其現在是真的有了大發想。

“方才焰姑娘說了,她來開始來後廚生火做飯的時候米還是白的,做出來的米飯也是白的,沒有絲毫異常,現在這米卻變黃了,而是這兩天我們吃的米飯還是白的,沒變化,是不是?”

掂著手中的米粒,郭老前前後後敘述了一遍,這一點只有慕容燕最清楚,為了讓廢話太多的郭老趕快轉上重點,她忙跟著點迎合。

有了這個肯定,郭老就自信慢慢地往下說道:“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記載,有一種叫做陰陽草的東西,長在山崖夾縫之間,每天都只受到正午陽光的短暫照射,其花屬陽,因為正午的光陽氣最純最烈,其根則深埋於巖縫之間,十分陰寒之處,很少能被陽光所照射,故而屬陰。”

“陰陽草?我怎麼沒有看到過這種植物。”聽起來有些玄妙,沈雲姝閒暇時看的書也不少,但是並未見過這東西,故而好奇又是不解:“這與這米有什麼關係。”

與沈雲姝一樣抱有著好奇,沈雲理覺得這個郭老的話說的太慢,繞來繞去並不在重點上,但是他耐得住性子,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如果開口打斷或者催促,這老頭絕對還能說的更冗長,或者乾脆倔脾氣上來,不再開口。

相比之下面色最為沉重的慕容燕,倒不是因為她覺得郭老在閒扯些無聊的東西,而是她知道,他所說的內容太準確了!

“有關係,不只和這個米有關係,還和這個東西有關係。”那神色太得意了,彷彿越說越是自信,鬍子一翹一翹的就像是個老頑童,同時用他乾瘦發暗的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紙包,正是邵萱兩次截獲的的那個藥粉包。

如此一來倒真是牽動了眾人的心,尤其是沈雲理,眼前猛然一亮,一步邁上前神色中沒有了方才的輕鬆,急聲追問起來:“什麼關係?”

“別急別急。”這武王爺一著急起來也是橫眉立目得,很是唬人,那個郭老收斂起臉色,不大愉快的樣子,向後讓了半步方才不情願地開口道:“正是因為極端的陰陽兩性,多以花和根分別製藥之後,一旦同時服用就會彼此相沖,而產生不適反應。”

“小到昏迷,大到取人性命,可能造成臉部潰爛,或者口吐白沫抽搐等症狀?”猛然就醒悟了郭老的意思,沈雲理可比他急切太多,一口氣複述出城中的病況特徵,一雙星目盯在郭老的臉上,如同在刑訊逼供一般。

王爺果然不是白做的,英明兩個字還是夠得上的,在郭老的眼中說不上有什麼讚許,但是至少不是什麼厭惡的神色,點了點頭算是肯定。

又向後退了一步,生怕面前的這個武王爺會吃了自己,隨即才解釋的更加明白一些:“陰陽草在南苑境內是比較難得的珍貴藥材,所以能記載到它的書籍不多,其好處就是在於其經過晾晒,仔細研磨之後,些小的白色的粉末無色無味,融入水中,或者摻雜在米麵當中,都是很難被人察覺到。”

水被人動過手腳,米也被人動了手腳,果然,軍中的反叛勢力還不算太小,但是沈雲理還是有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只是營中的米也就算了,可是城中的百姓似乎都遭了殃。

“就是說,米和水碰到一起,就成了毒藥,多以才會出現現在的中毒情況,那麼單獨食用呢?”心思相對單純的沈雲姝開口詢問,她心裡的擔心最簡單,卻也挺重要的,若是這米都不能吃了,豈不是等著餓死?

“沒事沒事。”輕巧地說道,郭老把手裡拿把米送回了桌子上的小碗裡,雖然嘴上說的沒事,但

是兩道摻白的老眉卻還擰著,似乎並不如他自己說的那樣輕鬆,有些感慨似的自言自語道:“只吃一種沒什麼害處的,哎,我早該想到,男主陽,女屬陰,這體質不同啊,陰陽草所顯的症狀也不同,哎,早怎麼沒有想到。”

“呼。”吐了口氣,這算是放心下來,沈雲姝還惦記著墨染,可不想讓他餓著,一聽說這米可以吃,心裡可是輕鬆不少,勉勉強強還是笑了一下,而後動手忙乎起來:“那我先煮飯吧。”

對城中的事情沈雲姝顧忌不來,沈雲理的心思則不能如她一般輕鬆,他有些忌憚,因為自始至終焰都不怎麼說話,她的眼神總是若有似無地飄向郭老,再加上她素日裡對這個老頭的方法,他總覺得其中會存在著什麼問題。

“郭老好像說過,這世間沒有解不了的毒,只要知道毒藥的出處和製法,就一定能配出解藥是不是?”此時此刻救人是當務之急,沒有時間給他們用來沉迷於喜悅當中,沈雲理這才有了受過,趕忙就逼著郭老配置解藥。

“這個……這個吧……”剛才還興奮不已,沈雲理卻是一盆冷水澆到了郭老的頭上,這句話他當初確實是信誓旦旦地說過,但是吧,事情又怎麼可能那麼單純簡單呢?一下郭老就變的遲疑結巴起來。

眉宇皺了一下,對於郭老這樣的反應沈雲理心裡跟著一緊,果然是他在吹噓,看起來事情並不能太過順暢的完結,不由得再度開口追問:“怎麼了?”

“嘿嘿。”這一聲笑得有些傻,更有些囊中羞澀的意思,郭老能有這個發現本來是很沾沾自喜的,如果能研製出解藥他肯定是更得意,但是現在有個很大的難題橫在他的面前:“解藥好配,但是得有配置解藥的材料啊!”

“城中的藥材不足?所有藥鋪的藥材可以全部徵用,如果還不足夠,你寫下所需,我派人遣書信給雲熙,讓他儘快配齊。”人一定要救,所以沈雲理的態度十分的堅決,現在城中人心惶惶,他還沒有將投毒的問題放出風去,眾人還因為這是瘟疫。

饒是沈雲理衣服信誓旦旦的模樣,但是他根本不瞭解其中的困難,郭老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更像是在笑他的無知,隨即也給他迎頭澆上了一盆冷水,這也算是報復了:“什麼藥材都好說,就是缺一味,恐怕全南苑也找不出二兩。”

“什麼?”凝著眉趕緊追問,但是給他回答的卻是慕容燕,一臉的冷清,尤其是一雙眼睛,裡面寫著的東西和她的嘶啞的聲音一樣,太過於沉重:“陰陽草。”

“哎。”又是一聲嘆息,郭老沒接話,但是垂下頭算是默認了,沈雲理則是怔愣了一下,卻不死心地問道:“南苑沒有哪裡有?你說,我命人去採。”

這個主意是不錯,哪裡有就去那裡採,但是實際的情況確實很令人犯難,郭老顯得有些不想說,抿著嘴根本選擇了沉默。

氣氛明顯的不對,這老頭突然的沉默令人心慌,可是沈雲理在焰的身上也找不到突破口,無奈之下便又轉口:“藥不好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治癒?”

“沒有,因為是一體至陰至陽的東西,這世間難尋第二件,所以它們滯留在人體之中,根本也排不出來。”很是乾脆地否定了沈雲理的想法。郭老分析的在情在理,但是也夠絕情,說得真像是沒救了一般。

“吃飯吧。”一直恪守緘默的慕容燕忽然發聲,但是與他們所探討的問題並沒有聯絡,而是督促著他們吃飯,也不理會沈雲理此時難看的面色,轉身去幫很雲姝忙活做飯。

一頓飯吃得很是壓抑,沈雲姝看這場面趁機就溜之大吉,心事重重的沈雲理只是隨意嚼了兩口,正要起身的時候慕容燕卻叫住他,說要出去走走。

夜幕降臨,天空中看不見什麼星斗,就像是沈雲理此刻的心情一樣茫然無措,郭老和焰不願意提及的,一定是很為難的事情。

“審問出什麼了嗎?”兩個人所去的方向是同向城東的,現在這種蕭條的情況,街上也不可能有什麼火光,他們就這樣摸著黑走了半條街的距離,而後慕容燕才像是沒話找話一樣開口。

“沒有,我把他放了,軍中的奸細我要剷除乾淨。”順著焰的問題,沈雲理回答的也算是懇切,墨染不在,雲熙也不在,這個根本就不知道來路的女人卻成了他此刻夥伴,有些話說出來,心裡能輕鬆一些。

剛開始沈雲理說剷除細作的時候慕容燕還有所擔心,但是現在她已經想明白了一些,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一個個排查實在是太難了,但是他們可攪亂他們的內部,讓他們自亂陣腳,這就是放長線釣大魚的辦法。

有了相同的默契,兩人之間反而更顯得沉默,慕容燕藉著朦朧的月光瞥向一旁,似是無意地道了一句:“天豐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