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八十八章 軍中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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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八十八章 軍中細作
“王爺,王爺來了。”沈雲理的出現就像是來了救星,此時東城駐地已經圍城了“鐵桶陣”,士卒層層將裡面的人圍住,兩方對峙著,誰也左右不了誰。
士卒的身體都已經偏虛弱,士氣大減,更是顯出一副疲態,聽見外圍有人通報王爺趕來了,這才有了些喜色,自動讓出一條通路。
已經走到了事發地,沈雲理也沒有必要在開口向人詢問情況,而慕容燕就尾隨其後,兩個人走到眾人圍堵的中心。
是邵萱!
兩個人同樣的意外,此時邵萱一手掌劍,一手反鎖了一個士卒的手臂,板著他的冷臉,筆直地站在那裡。
他的身旁則站著幾個巨劍待攻計程車卒,身上滿是灰土,想必剛才是有所爭鬥,但是很明顯,士卒並沒有能佔到便宜。
一件事情趕著一件事情,沈雲理並沒有確認過邵萱是否離開了荊梁城,但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很麼要抓那個人呢?著實令人有些想不。
沈雲理用餘光瞄向身側的慕容燕,她的目光定定落在邵萱的身上,憑藉他對她的觀察和了解,這個女人應該也事並不知情的。
“沒事了,一場誤會。”在場圍觀的人很多,想必動靜鬧得很大,沈雲理刻意抬高了聲量,為身陷困局的邵萱結尾:“邵大俠是焰姑娘的門下客,他是受命而為,各忙各的去吧。”
理直氣壯的態度不會令人產生質疑,沈雲理明顯編了瞎話,但是慕容燕也並不意外,這無疑是最好也最合理的解釋,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會兒自然有機會說個清楚。
王爺發了話眾人總算是安心了一些,身體本來就虛弱得很,要不是團結一心要圍困住哪個突然出現抓人的劍客,他們才沒那麼多力氣湊熱鬧,很快便悻悻散去。
將眾人離去,沈雲理方才走向邵萱的身邊,目光從他的身上轉到他所抓計程車卒身上,看模樣應該是他沈家軍沒錯,但是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情,隨即又注意到了兩人位置旁不遠處的水井。
向來謹慎的沈雲理聯想到了些什麼,卻沒有給予開口,抬起頭看向邵萱,還不等他想好怎麼問,邵萱很清冷地抬起持劍的手,這樣才令人看清,他的手心裡還握著一包東西。
慕容燕眼疾手快,認出那東西可是似曾相識,伸手抽出來,現實開啟來看,隨即湊在鼻子尖前聞了聞,隨即有些猶豫,揚起頭不太敢肯定地判斷道:“應該和那包藥粉一樣。”
皺著眉又看向了冷這臉的邵萱一眼,他比慕容燕要果斷很多,揚頭對著那個被抓計程車卒凜冽地命令道:“來人,收押,搜身。”
想必邵萱早就埋伏在這裡,他的目的也很簡單,用自己的方式在眾目睽睽之下證明自己所說的沒錯,更重要的是,或者是幸運,或者是必然,他真的做到了。
那個被抓計程車卒像是個啞巴,大概是因為知道自己逃脫不掉,不再拼命掙扎,也不發聲辯駁,其實這一點也和之前被抓來的人很想,似乎都接受了某種訓導。
沒有任何盤問就下令抓自己的人,而且是在很多士卒與百姓的面前直接抓人,沈雲理在對邵萱表達出自己的信任,此種危急關頭,如果這是邵萱有心效力,他願意多給一份信任。
“他……”顯然連邵萱都沒有想到沈雲理這麼的乾脆,一時間反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是看著他們把那個士卒帶走,還未張口說完,沈雲理就已經轉身平靜地搶先道:“這裡不方便,回去再說。”
這算什麼?之前還對自己的線索不屑一顧,現在這是倍加新人,邵萱還是不擅長和這些複雜的皇室中人打交道,最後也索性不去想,只是目光飄向了已經走遠計程車卒,不禁碎嘴了一句:“搶功呢。”
聽到這句也是令人忍俊不禁,邵萱的冰冷裡面時不時就會多那麼一句摸不著前後的話,說不出他是在刻意搞笑,還是他真的太多不同尋常。
三個人直接回了行府書房,這裡僻靜,沒有什麼人出入,事關機密,謹小慎微才好。
“怎麼回事?”城中落魄,府中更是蕭然,早已經沒有了服侍的下人,能遣散的早就被遣散出城,連沈雲理回房間也只能自己動手倒一杯冷茶來喝,一面倒著水,一面直言問道。
沈雲理問得直接,邵萱回答的也爽快,自己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順手就將持劍的胳膊搭在旁邊的小桌上,坦白而簡單地解釋起自己的所作所為:“我覺得你沈家軍裡有細作,所以守株待兔。”
這個解釋令沈雲理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邵萱赫然翻出了一句他不願意承認,但是確實也懷疑過的問題。
他所統帥的沈家軍向來軍紀嚴明,安插細作一事可能性極小,長久以來他都十分的自信,但是自信過了頭,沈雲理也開始擔心會在這上面吃虧。
雲熙可以代替他在軍中坐鎮指揮,但
是威望上恐怕有所不濟,就是這個威望,和幾次意外轉折,再度出征的沈雲理其實怪自己懷疑的太遲。
“那藥粉呢?”懷疑自己的將士著實令人心痛,沈雲理放下茶杯轉回身看向了焰,再次像她確認那包藥粉。
搖了搖頭,上一次對那包藥粉束手無策,這一次也好不到哪裡去,慕容燕抿了下脣方才迴應:“無法辨識,看起來和之前邵萱截獲的一樣。”因為沒辦法認出藥粉是什麼,所以也沒辦法證明兩者就是一種東西,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心裡有數,城外投毒不成,安插在軍中的細作就冒險在城內下手,而且這樣的籌劃,潛伏在隊伍中的危險絕對不會是他一個人。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原本只是一箇中毒染病的危機,現在卻又出現了更大的為難,本來團結一心的隊伍中混進了蛀蟲,這絕對是莫大的危險。
查,勢必鬧得人心惶惶,生出嫌隙,不查,他們就像是一塊懸在頭頂的大石頭,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又以什麼樣的形勢落在自己頭上。
醫書慕容燕看了不少,兵法她可不懂,但是她知道什麼是大海撈針,什麼叫做軍心動搖,僅僅這兩點,她心裡就知道沈雲理是有多不易,亦不作聲地獨自思考。
“去哪?”眾人沉默之間,沈雲理忽然起身要往門外去,慕容燕不禁一驚,有些害怕他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忍不住就追過問道。
聽到焰的話,沈雲理停下腳步,他轉過身的時候神色裡沒有太多的憂愁,開口也是很平靜的話音:“去審審他,內奸必除。”
說完這句沈雲理便不回頭地走了,大步矯健,並沒有顯露太多的心事,慕容燕也沒有去追,這方面她不擅長,她所能做的還是要在手中的藥粉上下手。
門外起了風,清風掠過慕容燕的鬢髮,微微搖動著,她痴痴地凝望著遠去的背影,心裡有些蒼涼,彷彿他真的越走越遠,再也不會回來。
他說內奸必除,是要殺了那個人,還是要拔除沈軍中全部的內奸?聽語氣,慕容燕覺得是後者,可是能順利嗎?
心裡擔憂更甚,一切像是在往明朗的方向發展,卻同時也走向了更深暗的地方,知道沈雲理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慕容燕方才回過頭,看見邵萱正在倒茶,便開口試探了一句:“你不出城嗎?”
如果只是為了證明他所說的話,那麼他已經做到了,留在這裡會沒命,所以他應該選擇離開才對。
飲了一口冷茶,很是澀口,邵萱的細眉不禁皺了皺眉了,隨即有些厭惡地丟下杯子,不以為意地回道:“不走,命還在你手裡。”
一句話就堵得慕容燕啞口無言,可是還來不及她想出什麼勸說的藉口,邵萱動過極快得也出了門,這是一個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院門口,根本猜不到他這又是要去哪裡。
解藥是慕容燕和邵萱之間的契約,她不能輕易地交出解藥,一旦沒有了這個約束,邵萱隨時隨地都可能要求她履行不可能完成的承諾,可是不給他,他說的理由又是那麼充分。
想太多心裡發慌,兩個人都走了,慕容燕索性不想,一個人回屋背上了藥箱,再去東城檢查士卒與百姓的病況。
出了門的邵萱並非一個人,他三步並作兩步,是去追沈雲理,追上了他也不說話,就像是墨染那樣的副將隨侍一般,安靜地尾隨在他的後面,顯然他打算參與進這場區域性“內戰”之中。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尾巴”,沈雲理還是很意外的,像是邵萱這種殺手,只會為錢做事,那他現在的這個決定又是為了什麼呢?很值得懷疑。
懷疑只是懷疑,現在戳破了就是個麻煩,沈雲理權衡利弊之後的決斷就是選擇預設,讓他就這麼跟著。
官府大牢,許久都沒人顧得上這裡了,一進門氣味就不到好聞,沈雲理皺了皺頭,卻並沒有憂鬱,由士卒領路去了審訊處。
“王爺。”正在嚴刑拷問計程車卒見到武王爺來恭敬地行禮,抬起頭的時候面有愧色:“和之前抓進來的人一樣,什麼都不肯說。”
因為剛抓進來,還等著王爺過來親審,所以並未使用重刑,那個被抓計程車卒就是被綁在架子上,衣衫甲盔都還齊整,眼神空洞,也不看沈雲理,而是愣愣地盯在地磚上。
因為有了前一個被抓的人,打得不成人形他都沒有開口承認過什麼,沈雲理一路過來也沒期望過什麼,他猜想著,這群人在行動之前恐怕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定。
想必這些人出來赴死,一定是有什麼把柄握在了主使人的手中,這把柄又絕對重於他們的性命,所以想要用刑法來逼他們說出什麼,根本不切實際。
沈雲理低著頭暗思辦法,就像是在發愣,在肩上表情清冷,士卒便以為他這是生了氣,有人嚥了下口水,裝著膽子蹭過去問道:“王爺,用
刑嗎?”
遇到這種難對付的瓶頸,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依靠的也就只有是殘酷刑法,直到卸了他們的嘴,碎了他們的心,撕扯下他們的皮肉,企圖在犯人奄奄一息的時候能夠有些收穫。
然而沈雲理卻搖了搖頭,明知道沒有用的事情,他又何必再命人去浪費力氣,神色中沒有慍怒,而是邁開腳步踱到那個被抓計程車卒身旁。
上下打量起這個士卒,相貌普普通通,也算是個老實人的樣子,沒有南蠻人的體貌特徵,應該還是他南苑的本土子民,邱天皓的魔爪抓得還真深啊。
“邵大俠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吧。”開口下了命令,沈雲理只留下了邵萱,他始終稱呼他為邵大俠,就是因為很想拉開他與朝政的關係,而是一個之出賣勞力的江湖人。
士卒聽從吩咐很快都撤了出去,連大門也識趣地關死,牢房審訊室這種地方的牆體都有特殊的夾層設定,隔音效果不錯,不需要過分擔心隔牆有耳的事情。
邵萱又恢復了他平時冷大俠的樣子,沈雲理說什麼做什麼決定,他都不太關心,像是塊木頭一般杵在旁邊,再加上殺手這職業就是要掩藏自己的存在感,所以連呼吸都極其細微,沈雲理不回頭,幾乎都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叫什麼名字?”態度很平和,並沒有什麼凶神惡煞的樣子,甚至比平時的沈雲理還要平易近人一些。
士卒都走了,垂喪著頭的那個細作聽到這話終於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眼神有些絕望,但是並不迷惘。
“問你的名字。”很隨意地又問了一遍,沈雲理顯得耐心十足,他發現邵萱跟在身邊真是有些好處,和墨染還不一樣,至少墨染在他總得顧忌著他王爺的面子,而邵萱就等於沒這個人,他很自在。
明明沒有受刑,那個細作卻顯得有點憔悴,人終究是怕死的,即便是不得不面對死亡的時候。
眼中沒有什麼光,嘴脣有些發乾,他在這城中也不少受苦,對著沈雲理抿了抿脣,因為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問題,所以遲疑了下還是回了:“劉賀。”
“哦。哪裡人呢?”語速很慢,對於他的回答沈雲理看起來也不上心,慢吞吞地又問了沒什麼意思的問題。
舔了下脣,雖然也是無關緊要的問題,但是那個細作卻顯得有些拘謹,半垂下頭,不敢再直視沈雲理的目光,無力地喏喏道:“南苑……”
沒有說出更詳細的地方,大概是覺得有些恥辱,作為南苑人卻要為敵國效力,他自己心裡也不舒服,可是他也是處於不得以……
“嗯。”點了點頭,沈雲理的眼神何其犀利,他能察覺到這個人身上還有那麼些許的愧對,這也算是令人覺得欣慰,沉默了一下他再度開口:“入南苑軍幾年了?”
“追隨王爺……三年。”最閒聊的對話,卻更像是能觸痛人心,比殘酷的刑法加身還要令人覺得難耐,一個男人,一名士兵,武王爺無疑實在折辱他。
折辱也罷,還是取他性命也罷,他都認了,那個細作明白了這些閒話的意義,也看透了武王爺的心思,趕在他再度發問之前,自己主動張了口:“王爺,不用問了,什麼都不會說的。”
此話聽著逆耳,但是他的語氣十分切實,他眉宇間緊擰的樣子恰恰證明,沈雲理所想的一樣,某種威脅堵住了他的嘴。
“他們綁了你的家人,還是別的什麼?”毫無詫異之色,沈雲理微微蹙了蹙眉間,目光仔細盯在他的臉上,果然,這個細作雖然什麼都沒有回答,但是軟弱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一切。
雖然不是出自於本意,雖然是受了別人的脅迫利用,但是以一自私慾,一隅之安而犧牲了那麼多無辜計程車卒和百姓,其罪當誅並不過分。
心裡只是有片刻柔軟,但是沈雲理要護的不是一個人兩人的性命,高位如他需要做這樣的取捨,明知道會害死一些人,卻還是得殘忍地下手。沒有理會細作最後得這番話,什麼態度也沒有表示,沈雲理側過身向著門外高聲招呼道:“進來吧。”
話音傳了出去,外面等候計程車卒又重新回到了房間,目光向著四周亂轉,剛才就沒聽見什麼動靜,屋子裡的刑具也果然沒動,再看沈雲理的神色,不氣不怒,不喜不憂,根本不知道這是審沒審出什麼結果來,旁邊的邵萱更是表情都不變一下,令眾人惶恐,不敢出聲。
反觀沈雲理神色越發自然,就像是個無所事事的人一般,在那個士卒的面前晃了幾圈,歪著頭,抬起自己的手,用指尖漫不經心地拂了下他鎧甲上的一處灰。
眾人都越發不明白自家王爺這是在做什麼,就算是審問不出什麼,心裡壓力大,也不用像是魔怔一樣,只見沈雲理盯著自己的指尖搓了搓那灰,隨即在身旁人還沒想明白的時候直接下了命令:“扒了他這身軍甲,丟出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