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八十七章 少年相識

正文_第二百八十七章 少年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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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八十七章 少年相識

焰的態度一貫如此強硬,雖沒有橫眉立目的模樣,可是也會令人覺得自己的追問是多餘的,危難之際沈雲理更是掰不開這個女人的嘴,他只能選擇相信,盲從一樣的相信,蟄得自己心裡很不舒服。

明明知道很多,卻不肯告訴自己,這女人究竟藏了多少祕密?

皺起俊眉很是不快,然而最後也只能作罷,多提防一個人總歸是沒錯的,沈雲理心中憤懣著,也不想再多說話,丟下還在整理東西的焰,一個人像是陣風般地離去。

身旁陡然一冷,方才還在身旁的溫度已經不見,慕容燕心裡有些酸澀,她比誰都清楚,謊言這東西長久不了,火焰終究會燒透紙張,面具戴得時間再長也不會長在臉上,她只能盼著那一天不要來的太快,不要突然地將她焚作一撮死灰。

忍下眼中的溼意,慕容燕將卷宗收整好,至少在沒有被揭穿身份之前,她要把能做的事情做好,轉身抱著這些東西又回了墨染的房間。

房中郭老正在給墨染認真診脈,沈雲姝強忍著啜泣地站在旁邊,捂著嘴也不敢出聲,害怕會影響到醫師的判斷,而一雙原本水靈靈的眼眸也已經哭得紅腫,失去了光彩。

“人還沒死,不用哭成這樣。”略顯無情地開口說道,慕容燕一進門就打破了房間裡的靜寂,她將懷中的卷宗往桌子上一推,隨即便上前拉起沈雲姝的衣袖冷冷催促著:“跟我出來。”

“去哪?”心思全都記掛在墨染的身上,沈雲姝當然不肯走,往回一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一面擔憂而厭惡地反問道。

手上落了空沒有拉動她,慕容燕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郭老卻已經診脈結束,起身憂愁地搖了搖頭,扁著嘴嘟囔了一句:“不見起色啊。”

“墨染——”聽了這話心裡又是一陣難過,沈雲姝念著**人的名字,可是絲毫得不到迴應,險些再度哭了出來,正要上前看望墨染的時候,慕容燕卻趁此機會緊握上她的手腕,頗顯危險地警告道:“跟我出來,否則不論死活,都叫人把你丟出城去。”

“你!”有些恨惱,公主畢竟還是公主,沈雲姝壓不住火氣想要出言反駁,可是慕容燕開口的速度更要快得多,目光轉向**毫無生機躺著的墨染再出言恐嚇道:“而且把這個半死的侍衛一併丟出去。”

這是威脅,沒有顧忌的威脅!三哥不會同意把墨染丟出去等死!

心裡激烈地反對著,沈雲姝最知道他們主僕二人的感情,可是抬頭對上這面具女的視線,她又有些怯懦,再想起方才也是因為她自己才能夠留下來,故而還是隱忍了下去,咬著下脣不情願地被拽著出去。

“要去做什麼?”兩個人都已經走出了房間,可是面具女還是拉著她向外走,沒有駐足的意思,沈雲姝終於有些忍不住,還是開口嬌聲質問道。

慕容燕對這問題顯然並不意外,而給出的答案更是極為簡單,卻又令人足夠吃驚,淡淡的兩個字,平直地從口中吐出:“做飯。”

“什麼?”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沈雲姝聽到這個答案立時停下了腳步,這女人是瘋了不成?這種時候讓她堂堂一個公主去做飯?

沒有拖動身後的人,慕容燕索性也停下腳步,同時並不擔心地鬆了自己扼在她手腕上的手,轉回身很是平靜地說道:“城裡每天都在死大批的人,這裡不會養閒人,如果你想要留下,你就要學會幹活,學會照顧病重的人。”

“我……”開口想要爭辯,可是沈雲姝驀然一愣,是啊,只有宮中才會養著閒人,可她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想要讓墨染活下去,她應該給他更好更用心的照顧。

猶豫著,沈雲姝還沒有想好後面的說辭,慕容燕已經果決地開口打斷她:“不要說你的身份,這裡的人都只有唯一的身份,那就是想活下去的人,還有,我必須要替你三哥警告你,說出你的身份只會害死你,還有更多的人。”

一點都不容人質疑的語氣,內容裡更是透著隱隱的危險在其中,慕容燕說得聲情並茂,彷彿真的有一柄看不見的刀逼在沈雲姝的身後似的,令人背後冒出層層冷汗。

雖然不知道這個面具女的身份,也不知道她是出於何種原因和目的這樣告訴自己,但是沈雲姝也是聰明的,她非常明白,這女子說的句句在理,此種情勢之下她不想,也不能成為三哥的負累,她要好好活著,要好好照顧墨染。

皺起彎彎如月的煙眉,有些感激,卻也有些懼怕面前的女子,沈雲姝在宮中見過諸多女子,可是除了母后,就只有這個女子的氣勢最為唬人,不禁小心地試探發問:“你是誰?為什麼認識我?要告訴我這些。”

“焰。”只有孤零零的一個字,就像是沉進了水中的石塊,沉落於潭底,慕容燕不會多說的態度十分堅決,不留任何的餘地。

雲姝不如慕容燕這樣閱歷豐富,兩個女子之間的對決她終究還是敗下陣來,低著頭雖然很想一直守在墨染的身邊,卻要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如此任性下去。

燒菜煮飯這些雜活並不是沈雲姝這種身份會的,但是慕容燕卻是極為耐心地教她,她學得也是刻苦認真。

如此不遺餘力,慕容燕其實有很多私心在裡面,一方面沈雲姝學會做了燒菜煮飯,就算沒有多好吃,至少飲食上就會安全很多,他也可以省下許多心裡。

另一方面,她也覺得,如果這一次墨染可以大難不死,她們都能夠逃出昇天的話,很有可能,這個七公主不會再回到那個奢華的牢籠裡去了,所以她需要生活的技能。

沈雲姝聰明肯幹,只用了三天的功夫學習,不論是生火做飯,還是打水洗衣服,她都不顯得那麼吃力,慕容燕漸漸脫離了這些雜活,也就有更多心思惦記起城中的情況。

“你究竟是誰,什麼時候跟隨我三哥的。”鍋中煮水的閒暇沈雲姝忽然發問,沉默的廚房中響起她的疑問。

正在漫不經心地摘著菜的慕容燕有些發愣,突然聽到她的問題先是沉默,而後才是已經敷衍的回答:“我只是來治病救人的。”

對沈雲姝不需要解釋太多,她知道的太多除了胡思亂想並沒有別的好處,慕容燕本以為就會如此作結,卻不想寡言少語了幾天的沈雲姝還有更多的話想要傾訴,而且再開口卻是很驚人的內容:“其實三哥是墨染的殺父仇人。”

也許知道這個祕密的人不少,但是現在還能想起的或許只剩下當事人和她而已,沈雲姝腦海中不斷閃過自己與墨染相識的片段,也就自然而然地念起這個故事,當時還是她纏了墨染很久,他方才告訴自己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忽然提及這個,但是如果她所說屬實,那麼確實是個匪夷所思的故事,在慕容燕的眼中,墨染絕對是個盡忠職守的人,他的忠義之心日月可鑑。

“他們主僕情深,沈雲理不會放任他不管。”不管幕後有著什麼樣的故事,總之慕容燕是堅信這一點的。

聽到這句話沈雲姝也並不懷疑,點著頭諾諾道:“我知道,但是我所說的也是事實,你要不要聽?”

有些興趣,卻沒有立場來聽這種事情,慕容燕埋著頭幹活沒有回答,沈雲姝卻當做是預設,她只是想多回憶些關於墨染的事情,這樣才能相信此時在床榻上僅剩喘息的人,曾經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過。

墨染的父親莫非離曾是鍾北非常驍勇的將軍,曾有戰無不勝之名,然而血腥似乎也滋生了骨子裡的醜陋,他的性情漸趨暴戾,不禁虐待戰俘,欺壓下屬,甚至面對勸降不降的城邑,一旦城門攻陷,他會大舉屠城。

莫非離的名字一度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閻王之名,然而如此惡行埋下的苦種可想而知,最終他走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直到被沈雲理率兵圍城之時,沒有任何人肯前來救援。

那時的沈雲理只有十二三歲,武藝謀略俱佳,但初掌軍權年齡又小,難免有人嫉妒使壞,原本此種處境之下勝負已分,只需要圍城勸降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城池,偏偏有人暗中作梗,放出謠言,說城門一開三皇子將報復屠城。

墨非離作惡在前,對南苑就有過幾次屠城之舉,雖然當時勸降使口口聲聲承諾絕不傷及百姓,但是心中有鬼的他寧可相信謠言,堅持死守城門,據不投降。

四面城門被堵,城中久困,食糧短缺,黎民百姓苦不堪言,軍中士氣低迷,饒是如此墨非離仍舊是不肯投降,迫於無奈,還是選擇了舉軍迎戰!

一場不成對手的殺伐,戰局是一邊倒的頹勢,沈雲理並不懼戰,甚至沒有排出主力迎戰,就將墨家殘勇悉數圍剿。

“因果有報。”手中仍舊麻利的摘著菜,聽到這樣的故事慕容燕耐不住低聲感慨了一句,她向來信命,命中有的推辭不掉,命中沒有的亦強求不來。

“或許吧。”敷衍地附和了一聲,不知道這樣的說法對還是不對,因為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關於墨染與沈雲理的相逢,還是後來的事情。

不知道受到怎樣的蠱惑,墨家軍雖不堪一擊,但是每名將士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直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流血的屍體遍佈四野,討伐的沙場最後成為巨大的墳冢。

當最後一名士卒也抽搐著倒下去的時候,沈雲理方才下令攻城,然而就在大軍迫近城下之時,城門卻自動開啟。

開城門的不是奄奄一息的百姓,而是墨非離的兒子,也就是墨染,唯有剩下的幾名士卒尾隨,孤零零地從城門中迎了出來。

“我願意用我的性命換取城中百姓的性命。”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相遇,墨染不喜歡自己的父親,在他的眼中他暴力無度,他罔顧人命,可是無能為力,阻止不了父親

的行為。

“為什麼?”騎在馬上的沈雲理開口發文問,還帶著些許童音的稚嫩,卻說出清冷的語氣,目光定定地落在對面少年的身上,他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傲氣。

“贖罪,我是墨家獨子,城民是無辜的,墨家絕後比屠殺更能大快人心。”面對生死,墨染依舊是義正言辭,他沒有能力保護城中子民,也無力挽回父親犯下的過錯,他所能做的只有捨生取義的保全。

沈雲理沒有殺墨染,更沒有傷害城中的百姓,他說別人不義,自己不能夠效仿他也成為不義之人,而且告訴墨染,和他一起去保護更多的人。

小小年紀卻已明斷是非,這種違逆年齡的成長都是悲哀,慕容燕並不為故事所動,反而心疼起雲理和墨染,這人世間為何總是諸多無奈。

“善惡終有果,是苦是甜,自己知道。”丟下手中的菜葉,慕容燕感慨了一聲,起身去忙別的,看起來並不在意的樣子。

倒是沈雲姝還沉陷於故事之中無法自拔,聽見焰的這句感慨又追著解釋道:“其實三哥還說過是佩服墨染父親的,至少為了城中的子民,他不怯戰,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莞爾一笑,不贊同也不反對,殺戮就是殺戮,就算是扣在再怎麼正義的光環,也是功不抵過,殺人的罪孽她感受過了,也不願再想起,若非君王霸心難填,怎麼會有黎民百姓之苦。

面對不答話的焰,沈雲姝終於還是失去了興趣,其實她也發現自己瞭解墨染太少太少,但是感情卻已經深陷,想要回頭,那麼難。

兩個人忙活出午飯,慕容燕提著食盒要給沈雲理送去,她想著兩人一起吃過之後到城東的駐地去看看,換了水源,又過了這幾天,說不定會有起色。

沈雲理的房門開著,慕容燕便連敲門的動作都省略掉了,或許就是因為這種特殊的壓力之下,兩人的相處異常的默契與融洽,很多能夠心靈相通的地方,都不需要過多言語。

進門看見沈雲理在書案前研究著地形圖,慕容燕仍舊沒有開口,將食盒裡的飯菜一一佈置在桌上,而後拿出備好的銀針,挨個檢驗。

“自己做的東西,自己都不信?”看著焰錙銖必較的模樣,沈雲理就覺得彆扭,感覺她就像是護犢子一樣把自己護起來,故而一面走過去,一面開口調侃著。

她不信,她還真不信,慕容燕可害怕自己一個疏忽而有什麼意外,謹小慎微一些並不是壞事,她也不在意沈雲理帶有試探的那番話,抬起頭似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吃還是不吃?”

“吃吃。”應聲落座,沈雲理一面點頭,一面接過焰遞過來的筷子,她不是婢女,也不是燕兒,這女人脾氣大著呢,自己若是說不吃,恐怕真就沒得吃了。

這是一種平等而自由的特殊感覺,在遇上她之前,沈雲理幾乎從未感受過,對他而言皇上和太后兩位至親是高高在上的人,官員下屬又對他畢恭畢敬,就算是雲姝雲熙與他之間都有著某種看不見的隔閡,就如同他的表字一樣——疏離,被所有人疏離著。

這女人真是極特別的一個,她就可以完全不在乎他的王爺身份,也不懼怕他的厲害,所以即便是自己對她一無所知,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親近的感覺。

飯吃得未免有些三心二意,每當沈雲理在焰的身上想太深的時候,他就會無法自抑地聯想到燕兒,心裡就有種淒涼的感覺,總想著此時身邊坐著的若是她,那才是真的要好上千倍萬倍。

“王爺。”飯吃了沒多久,便有一副將匆匆進門稟報,看起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沈雲理一著急撂下飯碗去門口迎他:“何事?”

來的副將老成持重一些,目光瞄間屋子裡還有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頭看向武王爺,那眼神明顯就是在向他請示,放不方便說話。

“有事直說。”現在大家都踩在一條船上,更何況城中的事情他對焰已經沒有什麼忌憚,開口直接催促那副將說話。

聽到有事情發生,慕容燕心裡也是一緊,所有計程車卒和百姓聚集到一起,其實有利有弊,若是他們的判斷出了差錯,這真的是傳染病,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僅不作避諱,慕容燕也放下碗筷,跟著到了門口,靜靜看那個副將倒要聽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惶急。

“城東打起來了,有個不明身份的男子抓了個士卒,說要見王爺,現在正對峙著。”得到沈雲理的肯定,那副將就不再猶豫,趕忙粗獷著嗓音開口通報道。

不明身份的男子忽然抓人?聽到這樣的訊息沈雲理和慕容燕具是不解,皺起眉相視了一眼,卻都沒能在對方的眼中找到答案,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誰會有力氣發難?

思考無果兩個人也不做耽擱,默契達成根本不需要言語,快步奔著東而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