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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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山晨在南屋聽到山曉的聲音,急忙跑出來,喊了一聲三哥,也沒話了。
山曉本來想去擁抱爸爸的,見爸爸沒有和他擁抱的意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沉默片刻的功夫,山友言臉色變得複雜起來,問,山曉,誰讓你回來的?
山曉說,大隊政委和大隊長。
山友言追問,不讓你飛了嗎?
山曉說,讓我飛呀!
山友言問,那怎麼讓你回來呢?
山曉突然想起了媽媽,眼圈就紅了,激動地說,爸,你別再瞞我了。大隊政委和大隊長把你寫給大隊首長的信給我看了,家裡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現在是飛行間隙,大隊首長讓我回來看看我爸,也看看我媽。我媽她……山曉說到這,哽咽起來,鼻子一酸,眼淚就湧了出來。
山友言的眼睛也溼潤了,看著兒子不說話。山晨也站在一旁流起了眼淚。
山曉流著淚說,爸,我媽得肝癌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我在部隊多麼想你們嗎?我做夢都會夢到你們。如果我知道我媽有病,我一定會回來看我媽。我媽看到我,一定會高興,一高興病就能好,不至於……爸你……你的心為什麼這麼狠!連兒子的心情你都不懂,我無法理解……
山友言含著眼淚解釋說,山曉,爸是怕你知道了你媽有病,在部隊分心,影響飛行,出點啥事就不好了。你媽也是這樣想的,也希望你在部隊好好飛。你媽臨終也是這樣對我說的,不讓我告訴你。我也是按照你媽的要求……
山曉哭著說,爸,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現在我的心都碎了……
山晨走過去,接過山曉手裡的帆布提包說,三哥,別哭了,進屋吧。
山曉看了弟弟一眼,擦了一把眼淚,跟著山晨進了南屋。山友言也停下手中的活,擦擦手,進了南屋。
南屋的牆壁上掛著馬靜茹的遺像,梳著幹練的齊耳短髮,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正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山曉走進來。山曉看到牆壁上媽媽的遺像,心如刀絞,悲痛欲絕,噗嗵一聲跪在馬靜茹的遺像前,嚎啕大哭:媽,我來看你來了……媽,我想你,你為什麼不說話呀……媽,我來晚了,我對不起你,媽,媽呀……
山友言和山晨看著山曉悲傷的樣了,也站在一旁默默流淚。
第二天,山友言在工廠請了假,山晨在學校也請了假,陪山曉一起去給馬靜茹掃墓。
馬靜茹的墳墓安在山曉的老家富家村。要先坐火車到大虎山,再坐汽車到臺全縣城,再倒汽車到富家村,到了爺爺奶奶家已經是下午三點。爺爺奶奶看見自己的孫子山曉穿著一身上綠下藍的空軍軍裝,神采飛揚地回到老家,高興得嘴都合不上了,左看右看,前看後看,說我孫子長高了,長壯了,長俊了,出息了,吃官家的飯,穿官家的衣服,還把飛機鼓搗上天了,給老山家爭光啦!
山友言把一包紅茶和一包綠拿出來,又把兩包點心拿出來,說,爸,媽,這是山曉從雲南特意帶回來的紅茶和綠茶,還有在盛京買的點心,都是你孫子孝敬你們二老的。
奶奶接過茶葉和點心,高興得眼淚都湧了出來,用顫抖的聲音說,我得孫子的濟啦!老頭子,快去買肉買魚,給我兩個孫子包餃子、燉肉、燉魚,好好改善改善生活。
爺爺聽到奶奶的話,穿上衣服就要走。
山曉攔住說,爺,奶,用不著用不著,我在部隊伙食好,天天大魚大肉,什麼都能吃到。我這次來老家,一是看看爺爺奶奶,二是去墓地看看我媽。部隊現在飛行訓練很忙,時間很緊,馬上就得去墓地,明天一早就得回盛京。
爺爺奶奶問,不能在這多住幾天嗎?
山曉解釋說,爺,奶,部隊給我的假期有限,多住幾天就會超假,會耽誤飛行,是要受處分的,這是部隊的紀律,誰也不能違犯。
爺爺奶奶說,明白啦!明白啦!爺爺奶奶好好給你做一頓。
山曉拿上鐵鍬,就和爸爸、弟弟去了媽媽的墓地。
馬靜茹的墓地在村子西面玉米地旁邊。深秋季節,玉米已經收割了,光禿禿的玉米杆還在地裡立著,風一吹,嘩啦啦地響個不停。
山曉和爸爸、弟弟在田間小道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來到馬靜茹的墓地。馬靜茹的墳頭上已經長滿了荒草,墳頭前豎著一塊簡陋的石碑,上面刻著:
馬靜茹同志之墓。
生於公元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三十日,卒於公元一九七四年十二月一日。
夫山友言敬立。
山晨把軍用揹包遞給山曉。山曉從裡面拿出貢品:一架“初教六”塑膠模型,還有母親生前最愛吃的國光蘋果和蛋糕,精心地擺在媽媽的墓碑前,又在墓碑前插上三柱香,用打火機點燃。
然後,山曉跪在媽媽的墓碑前,摘下軍帽,擎在手裡,自言自語地說,媽,我從雲南部隊專程回來看您好來了,您在九泉之下感覺到了嗎?兒子不孝!兒子來晚了!兒子對不起你呀!
山友言和山晨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山友言也在用心和妻子說話,靜茹,你的兒子山曉來看你來了,你該高興了吧?你的兒子山曉沒有辜負你的期望……
山曉含著眼淚對媽媽說,媽,我實在對不起您呀!媽,為了讓我能好好飛,您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默默地埋在自己的心裡,從來沒說一句苦,您為我忍受的太多了。可我卻不理解,在火車路過盛京那天,我還和您堵過氣,深深的誤解了您。媽,今天我跪在您面前,是向您贖罪的。原諒我這個不懂事的兒子吧!這樣,我心裡才能好受些……媽,我知道您這樣做是為我好。兒子沒有辜負您的心,我在預校訓練門門成績都是優秀。在航校飛行,我飛的課目都是全大隊第一個放單飛,就在前幾天,我還光榮地加入了中國**,站在黨旗下莊嚴宣誓,永遠跟黨走……媽,看到我飛的飛機了吧?我已經把我飛的飛機放在了您面前。我已經單獨駕駛這種飛機飛完了“起落”、“特技”和“編隊”,都取得了優秀的成績,歸隊後,我還要駕駛它飛“儀表”、“航行”和“夜航”。看到兒子取得的成績,您好該含笑九泉了吧。這成績裡面有您的功勞!沒有您的默默忍受,也不會有我的今天!媽,您辛苦啦!我永遠也忘不了您對我的愛!您是天底下最偉大,最無私的母親!我愛您!永遠愛您!……說到這,山曉已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山曉和爸爸、弟弟回到爺爺奶奶家時,天已經黑了。爺爺奶奶把餃子包好了,大黑鍋裡的水也燒開了,正等著他們爺仨回來好下餃子……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山曉和爸爸、弟弟就告別了爺爺奶奶,登上汽車離開了富家村。在大虎山趕上火車誤點,回到盛京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爺仨都感覺精疲力竭,趕緊生爐子做飯。吃完飯已經是九點多鐘,山曉感覺又困又乏,躺在炕上和爸爸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一個家庭沒有媽媽,就少了一半的凝聚力,也少了一半的溫暖,家庭氣氛要清冷很多。山曉從到家的第一天就感覺到了。吃過早飯,山晨急急忙忙背上書包就上學去了。山友言又請了一天假,在家陪兒子。山曉和爸爸該說的話都說了,覺得沒有什麼話可說了,這次探家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想回部隊,就說,爸,我一會就去南站買火車票,準備今天晚上走。
山友言問,不能多住一天嗎?
山曉說,多住一天就可能影響歸隊時間。我回去不能搭空W軍的飛機了,在北京要倒火車,到了貴州水城下火車,還要坐一天的長途汽車才能昭通二團,總共要四、五天時間呢?
山友言說,那好吧,爸不拖你後腿,早點回到部隊,早點參加飛行。
山曉說,爸,那我就去買車票了。然後我要去學校看望一下老師。你要是單位有事,就去忙吧。說著,轉身就離開了家。
山曉坐公交車去了南站,買好了當晚九點五十到北京的五十四次火車票,就去了母校八十七中學。
山曉要看望一下蔡紅梅老師。這是一位對山曉人生觀影響很深的老師。
山曉離開母校已經一年半了,母校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化。山曉走進學校大門時,學生們正在上課。山曉直接上三樓,敲開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教導主任是山曉當兵走後從外校調來的一位男老師,不認識山曉,見他穿著一身空軍軍裝,眼睛一亮,微笑著問,您找誰?
山曉說,我找蔡紅梅老師。
教導主任說,蔡老師到新疆了。
山曉問,是出差嗎?
教導主任說,不。她男朋友在新疆當兵,是個騎兵連長。她結婚後就調到新疆工作了。剛走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