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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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路鐸說,今天下午兩點出發!飛機已經聯絡好了。今天乘校部的運五飛機到昆明呈貢機場落地,明天上午轉乘空W軍獨運大隊的伊爾十四到北京沙河機場落地,從北京到盛京這段路程沒有飛機,坐火車走。返程問題,你在飛機上向獨運大隊伊爾十四機組的同志問一下,看他們機組什麼時候返回昆明,如果方便,就坐他們機組的飛機回來,如果不方便,就坐火車回來。總之,儘量不要影響下個課目的飛行。現在就回去準備一下,借點旅差費,再買點土特產,給父親帶回去。馬上行動吧!
山曉挺胸昂首,“啪”地一聲,右腳跟使勁磕一下左腳跟,同時抬起右手,向三位大隊首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高聲回答:是!
山曉匆匆忙忙走出大隊政委辦公室,回宿舍取來臉盆、香皂和乾淨的內衣,去衛生間衝了一個溫泉澡,又回到宿舍穿上軍裝,然後去大隊儲藏室把自己的帆布提包找出來,開啟拉鎖,取出參軍一年半來積攢下來的三十多塊津貼費(參軍第一年每月津貼費六元,第二年每月七元,去掉買牙膏香皂、信封郵票、照相等花銷,只剩下這麼多),統統拿出來,去了二團軍人服務社。二團地處雲、貴、川三省交界的地方,軍人服務社裡經營著三個省的商品。山曉知道爸爸喜歡抽菸、喝酒,決定給爸爸買最好的煙和酒帶回去,讓爸爸高興,就問軍人服務社的女服務員,同志,你這裡什麼酒最好?
女服務員笑著回答,貴州茅臺。
山曉知道自己手裡的錢不多,要掂量著花,有些緊張,問,多少錢一瓶?
女服務員笑著回答,三塊九毛九。
山曉一聽,就輕鬆了好多,瀟灑地一擺手,說,來一瓶茅臺。
女服務員沒想到一個小戰士,這麼痛快就要了一瓶貴重的茅臺,就笑眯眯地從身後的貨架上取出一瓶茅臺酒,放在山曉面前,問,買這麼貴重的酒要幹什麼用啊?
山曉說,回盛京探親,給我爸買的。我爸愛喝酒。還有別的好酒嗎?
女服務員笑著回答,四川五糧液也是馳名全國的好酒,不次於貴州茅臺。
山曉問,多少錢一瓶?
女服務員笑著回答,三塊一毛六。
山曉又瀟灑地一揮手,說,五糧液也來一瓶。
女服務員笑眯眯地從身後的貨架上取出一瓶四川五糧液,放玻璃櫃臺上,心裡,今天可遇上了有錢的戰士,又問,還要點啥?
山曉問,你這裡什麼煙最好?
女服務員笑著介紹說,當然是雲煙了,毛主席都抽這種煙,菸灰是白色的,不嗆嗓子。
山曉一聽毛主席都抽雲煙,興奮起來,問,要很貴的吧?
女服務員笑著說,當然,六毛二一盒,一盒煙頂上一斤豬肉的價,一般人是抽不起的。
山曉似乎沒覺得貴,瀟灑地一揮手,說,給我來五盒。
女服務員笑眯眯地從後貨架上取出五盒子云煙,擺在山曉面前,又說,雲南的紅茶和綠茶也非常有名,東北人都愛喝,誰回東北探親都要帶些紅茶和綠茶,還不貴,二兩裝的一包才兩塊二。
山曉想了想說,那就紅茶綠茶一樣來兩包吧。
女服務員又笑眯眯的從後貨架上取出兩包紅茶、兩包綠茶,擺在山曉面前,問,還要啥不?
山曉說,就買這些了,算一算要多少錢?
女服務員就低下頭,噼噼啪啪地打了一陣算盤,然後抬起頭說,十八塊零五毛,交錢吧。
山曉交完錢,把茅臺和五糧液分別放進兩個軍褲口袋裡,又摘下軍帽,把五盒雲煙、四包茶葉放在軍帽裡,用雙手捧著回到了宿舍。這時,於曉威他們從外面鍛鍊身體回來了,個個汗流浹背,氣喘吁吁,見山曉買了這麼多好東西,覺得很奇怪,問,班長,你買菸買酒幹什麼?
山曉說,大隊讓我回盛京探親,下午就走,這是給我爸買的。
於曉威問,班長,剛才政委找你就是這事?你家裡怎麼啦?
山曉聽到這一問,就想起了媽媽,眼睛就溼潤起來,傷心地說,我媽沒了,去年年底就沒了,當時我正在來雲南的火車上。其實我當兵前幾天,我媽就知道自己得了肝癌,怕影響我學飛行,家裡一直瞞著我。我媽去世後,我爸怕影響我飛行,也一直瞞著我。我剛才在政委辦公室看到我爸寫給大隊首長的信,才知道我一直被矇在鼓裡……說到這,山曉萬分悲傷,淚流滿面,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同學們也都跟著悲傷起來,誰也不說話。半晌,於曉威說,班長,你別難過了,別難過了。快去快回。回來我們還在一起飛行,一起飛暗艙儀表,一起飛航行,一起飛夜航,一起去高教團飛米格十五,我們永遠在一起!
於曉威說到這,激動地握住於曉威的手。其他同學也過來握住了山曉的手,說,班長,我們永遠在一起!
山曉的淚水再次奔湧而出,激動地說,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下午兩點,山曉乘坐的運五飛機準時在昭通機場起飛,向西南方向飛去。一個半小時之後,飛機在昆明呈貢機場安全落地。
第二天上午八點,山曉又在呈貢機場搭乘空W軍獨運大隊的伊爾十四,向北京沙河機場飛去,二十八個座位的飛機上只有山曉一個乘客,他蜷縮在一個角落裡,感覺很孤獨,很傷感,一路都在想媽媽……
中途,飛機在武漢軍用機場落地加油,機長和副駕駛走出了駕駛艙,山曉笑著跟機長搭話:機長同志,飛機哪天從北京返回昆明?
機長說,飛機是去北京接軍首長,明天一早就返回昆明。
山曉又問,過一週左右還有飛北京的任務嗎?我想搭便機歸隊,趕回去飛行。
機長攤開兩手說,沒有了。回到昆明飛機就要大修,更換髮動機。
山曉一聽這話,知道自己不可能搭上這架飛機返回雲南了,就轉移了話題。
當晚五點,伊爾十四在北京沙河機場安全落地。
山曉歸心似箭,飛機一落地,就拎著帆布提包,搭上部隊的一輛汽車,去了北京火車站。下了車,一溜小跑,直奔售票大廳。售票大廳里人山人海,每一個售票視窗都排著長龍,前面還有不少人加塞,沒人管,秩序很亂。山曉就焦急起來,快步往前面走,走到頭,突然看到一個視窗上方用醒目的紅字寫著“軍人售票口”字樣,眼睛一亮,就走了過去。這裡只有十幾個人在排隊,秩序井然,山曉很快就排到了視窗,從軍衣口袋裡掏出二十塊錢,遞進視窗說,買一張今晚到盛京的火車票。
女售票員說,今晚所有的到盛京的車票都沒有座位了,站票行嗎?
山曉急忙說,行行。
女售票員問,要買哪次的?
山曉說,哪一次都行,越快越好。
女售票員說,那就三十九次特快,晚上九點發車。
山曉說,好好。
山曉買完火車票,看一眼掛在牆壁的掛鐘,才七點五十,離發車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這時,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起來,這才想起來,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就走出售票廳。
北京火車站馬路對面有不少副食水果商店,一家挨一家,燈火輝煌,生意興隆。山曉就走進了一家副食水果商店。櫃檯上擺著琳琅滿目的北京特產,山曉想,應該給家裡帶點北京特產回去,就買了兩盒北京果脯,兩盒茯苓餅,裝進帆布提包裡。然後,又買了兩個麵包,一瓶汽水,站在商店門口,邊吃邊喝,權當晚飯。吃完,看一眼商店裡的掛鐘,已經八點半,候車室開始檢票了,急忙向火車站候車室走去。
候車室裡依然是人山人海,水磨石地板上到處都是橫躺豎臥的旅客,大包小裹堆滿一地,連下腳的地方都不好找。山曉魚貫而行,艱難地向前走著。三十九次特快列車已經開始檢票。山曉跟隨著擁擠的人流檢票上車。
列車上,人頭攢動,大部分都是去長春和齊齊哈爾方向的,車廂的過道也站滿了旅客,擠得像沙丁魚罐頭,水洩不通。山曉只好站在兩節車廂之間逼仄的結合部,生生地站了一宿,困得站著就睡著了。
早晨七點十分,列車駛進了盛京南站,穩穩地停在站臺旁。山曉揉了揉眼睛,拎著帆布提包,急不可待地衝下列車。
山曉終於又站到了家鄉的土地上,又聞到了家鄉的空氣味道,那空氣味道很香很甜很親切,比任何一塊土地上的味道都好聞。山曉一邊走,一邊使勁抽著鼻子聞空氣的味道,眼睛竟有些溼潤,鼻子也有些酸。
山曉走出火車站出站口,坐上有軌電車。在鐵西廣場下車,又換乘一路公交車。在南十馬路下車,就到家了。
山曉推開家門,見爸爸正低頭在廚房洗碗,就高聲喊,爸!爸!我回來啦!
山友言抬頭一看,竟是兒子山曉,又驚又喜,上上下下打量著山曉,百感交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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