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章 (16)

第2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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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6)

第二章(16)

我告訴他們,在上帝的眼中,他們是結了婚,但是這同人世間的法律卻是兩回事;在以後的生活中他們完全有可能拋妻棄子的;而到了那時,這些可憐的妻子無依無靠,根本就沒辦法獨立活下去。因此我說,假如他們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保證——保證他們是懷有誠實的目的的話,我將停止為他們做任何事,而是去把心思放在那些被他們拋棄了的婦女和孩子身上,為這些人做點事,此外,我還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沒有向我作出願意同那個女人結婚的保證,我將會禁止他們作為夫妻再在一起生活下去;因為這是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情,就算上帝看見了也會不高興。

如果他們這樣的生活還繼續下去的話,上帝也不會給他們祝福的。情況的發展並沒有超出我預期的範圍;據他們說,他們都很愛自己的妻子,恐怕就算這是一些出生在他們的祖國英格蘭的女子,他們也不過愛到這個程度,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同她們分開的;而且他們完全相信,這些女子溫柔賢慧,恪盡婦道,在任何一方面都不會比別的女人差;更何況,在任何情況下,她們都是不肯同丈夫分開的;威爾?阿特金斯甚至說,就算是要派他回英格蘭去指揮最好的戰艦,但只要不同意妻兒共同前往的話,他也會放棄;倘若在船上有一個教士的話,他恨不得立刻舉行婚禮。

我一直所期待的情況就是這樣。當時神父沒在我身邊,當然也不是離我很遠;為了進一步試探他的誠意,我說有一個教士在這裡,假如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出自內心的話,翌目上午他就可以正式結婚,他現在可以考慮同別人商量一下。他說,從他這方面來說,沒有必要考慮,因為他非常樂意這樣做,有一位教士在這裡實在是再好不過了,並且他相信其他人的想法也同他一樣。於是我對他說,那位教士是法國人,不會講英語,但我可以翻譯。他對這位教士是天主教的還是新教的,根本連問都沒問,就匆匆與我告別了。我去找那位教士,威爾?阿特金斯則同他的朋友商量去了。

在我從他們的住地出發之前,他們都來找我了,說是已經考慮好了我的話,很願意滿足我的願望,願意以我說的方式隨時結婚。我把這件事講給那幾個婦女聽,她們理解了,並且對此十分滿意,第二天一早,她們一個不少地來到了我的住處,我請出了那位神職人員,他並沒有穿法國神父的外衣,而是穿著一件同法衣很相似的黑色上衣,繫著一根腰帶,一眼看去倒也挺像一位牧師的;至於語言上的問題,我充當了翻譯。

他走到他們面前說,關於他們的情況我已經都告訴他了,大家有什麼打算,他也很清楚;他說自己很高興為他們主持這個婚禮——正像我所期待的那樣,但在做這件事之前,他不得不冒昧地同他們談談。他對他們說,從旁觀者角度看,她們過去過的生活是公開的私通行為;現在倘若要改變這種狀況的話,就只能是雙方同意結婚。否則,就只能從此分開;然而就算這樣,還有一個問題,即:根據基督教規中對婚姻的律法,一個正式的基督徒是不可以同一個崇拜偶像的邪教徒結合的;但是,他知道現在勸那些女子皈依基督教已經來不及了;他估計,他們甚至連基督這個名字都聞所未聞,但如果不這樣做,她們就沒辦法受洗。

他對那些男人們說,他估計他們自己也不過是馬馬虎虎的基督徒罷了,有關上帝和上帝之道的事,想必他們也是知之甚少,所以他們根本就無法充當妻子的引路人,所以,他們應盡全力使自己的妻子成為基督徒,同時還要使她們相信上帝的存在,相信是上帝拯救了她們,只有上帝才值得她們去崇拜,如若不然,他會拒絕為他們主持婚禮,他實在不願意看到一個基督徒同邪教徒的結合,這是基督教義所不允許的。

“天哪!先生,”威爾?阿特金斯說道,“她們信什麼教,他們怎樣能知道呢?我們懂得也不多;況且,先生,只要我們一同她們談論上帝和耶穌基督,講述天堂和地獄,就會被她們嘲笑一番。先生,關於這種道理,只要對她們講一次,她們就已經覺得膩煩了;再說,想勸別人信教,自己總得相信一些吧。”“威爾?阿特金斯,”我說道,“儘管你的話有幾分道理,然而你就不能對她說,她想錯了嗎?你可以告訴她上帝是真實存在的,信仰上帝比信仰那沒有生命的偶像要好得多;是上帝創造了萬事萬物,他的能量可以創造也可以摧毀;他懲惡揚善,我們在世上所做的一切最後都要在他的面前一一被審判?你還是知道一些東西的;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會告訴你:這一切並不是虛構的;我相信,你是知道這一點的,你本人不可能對此尚存疑慮。”

“這沒錯,先生,”阿特金斯說道,“可是如果我的妻子馬上說這不是真的,那我還能如何呢?”

“這不是真的?”我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先生,我的意思是,”他說道,“她會說,如果上帝是獎罰分明,大公無私的存在的話,那就一定是假的,因為我從沒有被他懲罰過,更是從來沒有見過魔鬼,再說,她一向認為我是一個大壞蛋;可我依然活在他面前。”

“哦,阿特金斯,”我說道,“你說的也未必不是實情,”一邊說著,我一邊把這些轉告了神父,因為他很急於聽到回答。當他最終得知了這番話的意思時,他搖了搖頭,並對此作出了回答。他說:“只有一件事可以讓他改變,並會使他的妻子成為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那就是懺悔,請轉告他,每個人要想最終獲得都必須依靠上帝,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可以得到這種慈悲的。難道他認為自己有本事犯下一個大到連上天都不會原諒的過錯?當然,或許在某一時刻,再也無法激發出上天的慈悲,我將這些話都跟阿特金斯說了,他非常認真地聽著,但他似乎透過這些話聯想起一些別的事情,因為他說要去同妻子談談,於是他走開了,而我們就跟其餘的人談話。我發現,他們在宗教問題上都是渾渾噩噩,所知極少,與我離家出走時的情況差不多;然而,他們對我剛才的那番話倒是個個沒有異議,聽得很認真,而且個個都鄭重其事地表示要向自己的妻子談該問題,並且要盡力說服她們改信基督教。

我把這些人的回答轉告神父以後,神父對我微微一笑,好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但最後卻搖頭了:“我們是基督的僕人,”他說道,“只有做出規勸和開導為止;只要人們虛心地接受指責,口服心服地答應了我們提出的要求,這便是我們所能做的一切了;我們應該接受他們的保證;但是請相信我,先生,”他繼續說道,“那個叫威爾?阿特金斯的人,不管你有多瞭解他的生平,我都相信他是那些人當中惟一的真心皈依者。我不願對其餘的人感到失望,但這個人顯然對他過去的所作所為頗感不滿;我一點也不懷疑他跟妻子談宗教問題時,一定會現身說法,而且談得很有效果。因為有時候,想要教育別人正是教育自己的最佳辦法。我知道一個人,他對宗教只有一個籠統的概念,而且生活**到極點,但是在他努力使一個猶太人改宗的過程中,他自己也徹底改邪歸正了。如果阿特金斯現在就開始同妻子談耶穌基督,我敢以性命擔保,他肯定會將自己也談進去,使自己成為一個懺悔者,一個徹底改變宗教觀念的人;自此以後將要發生什麼誰又能料到呢?”

透過這番對話,亦透過這些人的許諾,說要努力說服妻子信仰基督教,神父給另外的兩對主持了婚禮,可威爾?阿特金斯和他的妻子卻還沒有來。在這個婚禮後,神父等了片刻,很想知道阿特金斯到底去哪了,便對我說道:“先生,請你領我走出你的這個迷宮,讓我出去看看吧;我們或許會在什麼地方發現這個可憐的人,也許他正在同妻子談著,甚至已讓她懂得了某些教義了。”正好我也有這心思,於是我們一起走了出去。我帶他走了一條我熟悉的小路,路上樹木繁密,很難透過繁枝密葉看到東西,而且由外往裡看比由裡往外看要困難得多。當我們走到樹林的邊沿時,我看到阿特金斯和他那棕色面板的妻子坐在一處樹蔭下談得正起勁;我連忙停下腳步,待神父走到我身邊時,便指給他看,隨後我們站在那兒,朝他們盯了好一陣子。

我們看到他很認真地對妻子說話,先是指指太陽,指指天上的四面八方,然後又指指地,指指大海,接著又指指他自己、他妻子,指指樹林和樹。“你看,”神父說道,“我的話沒錯吧,他正在開導妻子呢;你仔細看他,他是在對妻子說,上帝創造了他們倆,創造了天地、大海、森林、樹木等等。”“我相信他是這麼做的。”我說道。隨即,我們看到威爾?阿特金斯一下子站起來,雙膝往地上一跪,舉起了雙手。我們盤算他嘴裡還在說些什麼,可是距離太遠了,我們沒法聽見。他跪在地上不過半分鐘,便起來了,重坐到妻子身旁,再次對她說起話來;我們看得出,妻子聽得很專心,但是不知道她是否對丈夫說些什麼。當這個可憐的人跪在地上時,我看到神父淚流滿面,我差點也控制不住自己。由於離得太遠,我們聽不見他們彼此的對話,這使我們兩人都感到難熬。

然而為了不打擾他們,我們又不能再靠近他們;於是我們決定把這出無聲的戲劇看到底。我們雖然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但他們的對話對我們來說卻是夠響亮的。我剛才說了,他又坐到妻子身旁,再次認真地對她說起話來,有好幾回,我們看到他熱情地擁抱了妻子,有一回還拿出手帕為她擦眼淚,然後又顯出一種很不尋常的激動吻了一下妻子;這樣三番幾次以後,我們看他突然又跳了起來,並伸手扶妻子站起來,隨後攙著她走了兩步,便雙雙脆在地上,一連跪了兩分鐘。

神父再也忍不住了,高聲喊了起來:“聖保羅!聖保羅!你看哪,他祈禱啦!”我生怕阿特金斯聽到他的叫聲,請求他剋制一下,讓我們把這場面看完,因為我得承認,這是我一生中見到的最動人的場面。好吧,他努力地自我控制了一會兒,但一想到這可憐的婦女將要成為基督教徒了,便喜不自勝地流了好幾次淚,然後又在胸前劃十字,因為我們的努力獲得成功了;他的話聲音很小,有時我也聽不清,有時說拉丁語,有時說法語,接著抽泣兩三回,最終他又泣不成聲;我求他剋制自己,以便我們更細緻地觀察眼前的情景;他又剋制了一陣,可那場面卻遠未結束;因為在這對可憐的人站起來之後,我們看到阿特金斯又站在那兒急切地同妻子講話,而我們從那妻子的動作中看出,她已被丈夫的話深深打動了,因為她不時舉起雙手,或把手捂在胸口,或是其他諸如此類的動作,顯示出她是極其專注的,這樣持續了七八分鐘以後,他們分開了,我們也就不能再看到他們的任何動靜了。

趁著這個時候,我先對神父說我非常高興,能目睹剛才的這一幕,因為儘管我難以相信這種情況,但現在已開始認為,無論是阿特金斯還是他妻子,無論他們怎麼無知無識,但他倆剛才在這兒表現出來的都出自真心,而且我更希望這個開端會引出好的結局。

“說不定,”我說道,“憑著他們的榜樣,這兩個人到時可以影響其他的某幾位吧?”“其他的某幾位?”神父反駁道,“不對,是影響其他所有人;我敢說,如果那兩個土著——因為她們的表現不比你所說的好多少——一旦信仰了耶穌基督,便會永遠堅持這個信仰,會永遠對其他人產生影響;因為真正的宗教會自然傳播的,而一個人一旦成了基督教徒,那麼只要他能辦到,他就絕不會留下一個異教徒不管的。”我承認,神父的這種想法既表明他有博大的胸懷,也完全符合基督教的教義,證明了他那滿腔的熱情。“但是,我的朋友,”我說道,“你允許我提個困難的問題麼?在使這些崇拜偶像的人改信基督這方面,你表現出巨大的熱情和關心,對此我提不出一點點反對意見;但依你的說法,這些人入的不是天主教,然而你深信,沒有天主教就得不到拯救,在這種情況下,你的做法能給你什麼安慰呢?他們在人們眼裡,也不過是一些異教徒而已,事實上同偶像崇拜者是一樣無可救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