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章 (15)

第2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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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5)

第二章(15)

“先生,”他說道,“請允許我講實話,你的這一說法很對,這方面的罪過不能怪你,因為事情發生在你不在的時候,但是我懇請你不要以此來自我安慰,認為你就沒有義務去結束現在這種狀況。你怎麼能只想到由誰來負責過去的事呢?將來的罪責全會落在你身上,因為除了你別人都沒有這一能力。”

我竟沒能很好地理解他的意思,真是糊塗至極,我把他所說的結束這種情況理解為要去拆散他們,不再住在一起。所以我只能告訴他,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樣島上會天下大亂的。我竟會這樣來理解他的意思,他感到非常地吃驚。“不,先生,”他說道,“我的意思是要讓你讓他們的婚姻關係變得合法而不是要把他們拆散,只希望他們的關係被承認;先生,儘管依照你們的法律,如果由我來主持這一婚禮也具有法律上的效力,但恐怕不能為他們所接受;而要是主持婚禮的是你,那麼無論是在人間還是在上帝面前都是有效的。我的意思是制訂一份由男女雙方和所有在場人簽名作證的書面婚約,而歐洲的一切法律都會認定這樣的婚約有效的。”

他的話讓我萬分驚奇,因為從這裡面他不僅讓我看到了他對自己教會的毫無偏心(這是多麼不容易呀),而且又出自於真摯的虔誠和愛護,給予了那些同他毫無關係甚至不認識的人那麼熱忱的關懷和愛護——我說愛護他們,是指不讓他們去觸犯上帝的律法——我還不曾在任何地方見過這種情況。然後再回頭一想,我知道給他們寫個婚約是他所堅持的,就想把這事交給他辦。我對他說,他說的話我承認都很正確,而且出於他之口也是一番好意,我說我願意在見到他們時就和他們談這個問題,而我認為,沒有任何理由會使他們對由他來主持婚禮而感到猶豫。因為我很清楚,由他所主持的婚禮就像由自己的教士主持的婚禮一樣,會在英國被認為是可靠和有效的。我將在後面用事實來說明這件事在以後是怎麼辦的。

接著,我催著他告訴我,他要提的第二個意見是什麼?因為我無法不承認,我是他第一個意見的受惠者,並衷心地感謝他。他說他也要用同樣的坦率和開門見山來提第二條意見,也希望我能接受,這條意見是:我的這些英國臣民(這是他對他們的稱呼)同那些女人已同居了幾乎七年之久了,那些女人不僅被教會了說英語,而且被教會了讀書認字,而據他觀察,她們都有不錯的理解力而被開導教育;但是到目前為止,她們都沒有被那些男人教任何有關基督教的事——完全沒教,以至於她們根本不知有上帝的存在,不知去崇拜上帝,也不知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去崇拜,而她們的偶像崇拜也不為他們所知,連崇拜的是誰也不知道這無疑是錯誤和荒唐的。

他說,這一莫名奇妙的錯誤是一定會招致上帝的怪罪的,也許最後他們會被要求不去做這件事情。說到這點時他十分動情和激昂。“我已經相信,”他說,“如果這些人是住在他們的土著妻子的鄉土上,他們是會被當地的土著們花很大力氣來使其崇拜偶像和魔鬼的,而我注意到的他們卻從未花力氣來讓他們的妻子認識到真正的神。我說,先生,”他說道,“雖然我們宗教都不為彼此所承認,但可以肯定我們會很高興看到一種情況的:也就是魔鬼的奴僕和魔鬼王國的臣民會被教育,會憧憬基督教的一般信條;至少也要讓他們聽到上帝和救世主的事,聽到有復活和來世——這些事。是我們都相信的;至少他們會有可能大大地接近真正的宗教。而不會像如今這樣崇拜的只是偶像和魔鬼。”

我再也忍不住了,不自覺地伸出雙臂去激動地擁抱他。“我呀,”我對他說道,“作為一名基督教徒最緊要的地方是要關心基督教教會的利益,要關心拯救他人的靈魂,可我離這些意識太遠了!我幾乎已經不知道作為基督徒該怎麼做了。”“哦,先生,可別這麼說,”他答道,“這錯不在你。”“對,”我說道,“但是為什麼我一直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像你一樣呢?”“現在尚不太晚,”他說道,“請不要過於自責。”“但是現在還能做什麼呢?”我說道,“你看,我很快就要離開了。”“不知你能不能同意讓我來同這些可憐人談這事?”“行,你這樣做我非常高興?”我說道,“而且我還會吩咐他們去注意聽你的話。”“至少這一點,”他說,“只能讓他們聽憑基督恩典了;但給他們幫助,給他們鼓勵,給他們的教導卻一定要做的,如果我被你允許去辦這事,而上帝又給予我們祝福的話,那我就深信不疑,可以爭取回來那些可憐人,即使不是同我們有一樣的具體信仰,也能夠回到基督教的這個大範圍之內的,而且甚至可以在還呆在這期間完成這件事。”聽了此話,我說道,“我不僅完全同意這種做法,還要你接受我的萬分感謝。”我將會到時候再談及此事。

現在他被我催著講第三條意見。“老實說,”他說道,“這件事也是同樣性質的。我還是將像先前一樣請您原諒我的實話實說。這是有關那些土著的,依我來看,他們是被你征服的百姓。先生,無論是屬於哪一個教會都接受或者是應該接受這一條行為準則,就是以一切手段在一切場合傳播基督教義。也正是依據這一原則,我們的傳教士被教會派往波斯、印度和中國。而我們的神職人員,哪怕是高階的神職人員,都願意來參加九死一生的航行,去和最危險的殺人犯和野蠻人住在一起,講給他們聽有關真正的神的道理,使他們皈依基督教。先生,現在有這樣現成的機會在你這兒,去拯救二十六七個可憐的土著擺脫偶像崇拜,來信仰創造並拯救他們的上帝;我真奇怪,這樣一個行善的機會會被你放棄,而對一個人來說,行善花一輩子也值得。”

現在我總是被弄得啞口無言,不管他信仰的是怎樣一種不同的教義,但現在在我面前的,都是基督徒忠於上帝和信仰的真正熱誠。而我心裡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想過這一點,而且我也不懷疑,我不會想到這點的;因為這些生番只被我看作奴隸,即使沒有活幹,他們這種人還是被我們看成是奴隸,或者對於把他們運到世上別的地方去是很樂意的;因為我們要乾的就是甩掉他們,所以我們也會心安理得地把他們送到別處去,讓他們永遠也見不到他的家人和鄉親。總之他的這番話讓我不知怎樣回答,心煩意亂。

他很仔細地看著我,看出了我的煩亂心情。“先生,”他說道,“我將感到非常抱歉,如果我剛才的話惹你生氣了。”“不,不,”我說道,“我是生自己的氣,沒有生任何人的氣。”但是我心裡實在是亂極了,不單是怪自己以前竟一點也沒注意,而且還在想我現在還能夠對這事給予什麼樣的關注。“先生,”我說道,“我現在的處境你應該瞭解,我乘的這條船是去東印度的,裝的是商人們的鹽,對商人們來說,他們的船如果被耽擱在這兒,而在此期間船上的人光吃不做,只拿些貨主的工資的話,是不能被接受的,不公道的。事實上,我已經同意在這裡逗留十二天,而必須付出三鎊的滯留金,八天以上也是不能被允許的,而除非我願意再留在這裡,否則已經完全不可能從事這項工作了,因為我已經在這裡待了十三天了;這樣的話,萬一這條船再在航行中出了一點什麼差錯,我將再次流落到這裡,落到和上次一樣的處境——而我上次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蹟。”

他承認,是否繼續航行對我來說確實關係重大,但請我還是能掂量一下,是否值得用我在世上的一切去冒險,來拯救三十七個人的靈魂。對此我不像他這樣**。於是回答他:“先生,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很有價值的事:能夠成為上帝的工具去用基督的福音來教育三十七個異教徒,讓他們能皈依上帝,但這樣的事理所當然地歸您去管。因為你是一個教士,獻身於這種工作;你倒怎麼硬要我來做而不是自告奮勇去承擔下來這種事呢?”我們是邊走邊談,說到這兒,使我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在我前面轉身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衷心地感謝上帝和你,先生,”他說道,“因為我被你給予了這樣一個明確的召喚去做這樣一件神聖的工作,我將求之不得。如果你認為自己不必干預這事而希望我去作的話,我會認為雖然歷盡千難萬苦,又有一次屢屢中斷的令人失望的航行,我卻總算是得到了一個非常完滿的報償,總算讓我幹了這樣一件榮耀的事。”

我發現,說這些話時他的喜悅溢於言表,神采飛揚的他的兩眼發亮,臉漲得通紅;總之他極為興奮讓他做這樣一項工作。我好一陣子沒說話,想不出對他說什麼才好;因為竟然有他這樣一位真誠而又熱忱的人確實讓我感到奇怪,他願意用超乎常人的熱忱去身體力行他自己的份內事或是其他任何事。我想了一會兒,然後很嚴肅地問他,是否此話當真!是不是真的就為了讓這些可憐人皈依基督教而冒險留下,待在一個與世隔絕的荒島上,甚至可能是是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到頭來還不知自己能不能給他們任何好處。

一聽到這話,他立刻就向我反問,我話中的“冒險”二字是什麼意思。“先生,”他說,“麻煩你解釋一下,以前我答應同你們一起坐船去印度,那是為什麼?”“不知道,”我答道,“是為向當地土著居民宣揚基督教。”“應該是這樣,”他說,“倘若這裡能有三十七個人能因為我而皈依基督教,你想想,就算我一輩子被困在這裡,又有什麼不值得的呢?——假如可以使這麼多人的靈魂得到昇華,這將比我一個人被人救走的價值大多少倍呀!就算用二十個像我這樣的人被困在這裡的代價去換也是值得的啊。我是認真的,先生,”他說,“假如我有幸被上帝選中作它的使者,來讓這些不幸的靈魂得到救助,我將會每天為此向基督和聖母祈禱致謝,就算我一輩子必須呆在這個島上,就算我與親人永遠天各一方,我也不會後悔。然而,現在有幸被你選中作為這件事的從事者,所以,在我有生之年,我會每天為你祈禱,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要問你。”“什麼問題?”我問道。“哦,”他說,“我想請你同意讓禮拜五做我的隨從,讓他替我翻譯並協助我工作;因為如果單靠我自己的能力,我無法和他們溝通,他們也無法讓我明白。”

一聽他意有要禮拜五,我有些猶豫,因為我從沒想過和他分開,這之中有幾個原因:他一直是我生活中的夥伴,他不但對我忠誠,而且對我的感情也非常真摯;再說,我早就考慮過,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人世了,而他卻還在的話,我應趁現在為他安排好幾件重要的事情。同時我又想到,禮拜五已由於我的緣故而成了一個新教徒,如果現在讓他改信別的宗教,他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而只要他還不致於混淆是非,他就一定不會以為他以前的主人是個異教徒,應該被打入地獄;結果他可能對已經成形的基本信念產生懷疑,而倒退到以前的原始偶像崇拜中去。

可是我腦中突然又閃過一個想法,讓我跳出了這一進退唯谷的境地,於是我就對他說:無論如何,我不會願意把禮拜五讓給別人的,就算他可以去做一件比他本身還有價值的工作,我也不會改變主意。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有十足的把握,禮拜五絕對不會同意離開我,所以我也沒有理由硬把他趕走,這是不公平的;我以前向他保證過,永遠不會趕他走;至於他,他也答應併發誓,除非我趕他走,否則他會永遠待在我身邊。

對此,他似乎很關心,因為他同那些可憐的土著之間無法合理的溝通,他聽不懂他們講的話;而他們也無法理解他說的。鑑於這一點,我對他說,禮拜五的爸爸懂西班牙語,而他也對此略知一二,就這樣,翻譯的工作就可以由禮拜五的爸爸擔任了。這讓他頗感滿意,決定留在島上,專心為土著居民宣揚基督教;然而老天對此自有打算,到頭來依然是喜劇收場。

現在我返回來說一說被他責怪的前一部分情況。當我們到達英國人的領地之後,我把他們召集到了一起,先把我為他們所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即:那些我為他們弄來的不可缺少的東西,如何去分配這些東西,他們聽完以後,都感激萬分。於是,我還把他們曾過的不光彩的生活一一講出來,把神父為此提出的警告一五一十地向他們複述了一遍;我強調這不是一個基督徒應該過的生活,是不合乎教規的;此外,我還向他們詢問:是否結過婚。他們都如實地把自己的婚姻狀況告訴了我,其中有個人喪偶已久,另外三個人還是單身。我問他們,他們把這些女人弄到這兒來,並且還同他們生兒育女,可卻不給她們一個正式的婚姻,這樣做豈能安心?

他們的回答同我想象中的沒什麼分別,都是因為當時沒有人能為他們主持婚禮,但他們都在那位首領面前做過保證,要那些女人做妻子,並負責贍養她們,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們認為這就算得上是合法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