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章 (14)

第2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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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4)

第二章(14)

另外的一個居住點就是威爾?阿特金斯那兒,在那裡住著四戶英國人家,包括被我留在那兒的幾個英國人以及他們的老婆孩子,三個當了奴隸的生番,那個在開仗中死去的英國人的寡婦和兒女,還有那個少年和女僕——還得順便說一句,在我們離開以前,給她找了一門親事辦了。另外還有被我帶過來的兩個木匠和一個裁縫,當然還有那個鐵匠,他對他們來說特別有用,尤其是作為一名槍炮匠,對他們的武器他還能提供維修,而說到我帶來的另外一個人就是被我叫做萬能者的,他一個抵二十個,看到他不僅聰明能幹,而且又開朗樂觀,後來在我離開以前就把前面提到那個忠誠的女僕許配給他了。

而說到結婚,自然而然讓我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就是在海上被我和同船人一塊搭救起來的並被我帶了過來的法國傳教士,既然這樣,我們就來聊聊他的情況吧。這個人是信羅馬天主教的,這是沒錯的,但為了實事求是地介紹他的身份,讓我在談他的情況之前,先講一些在新教徒眼裡對他不利的一些方面,那就是,首先他是一個天主教徒,其次他是個天主教的神父,再次他是個法國的天主教神父;所以如果我在介紹他的時候把他描述得超凡脫俗的話,則很可能會讓一些人感到不舒服。

但是出於正直起見,我應該實事求是地記述他的為人,所以,我只能說他是一個嚴肅、沉穩、盡責而又忠於教義的人,嚴於律己,對人家也是心懷慈悲。可以說言行舉止都值得大家稱讚。儘管他從事的是那樣一種職業,既然他這個人的存在是有價值的,還有誰會再多說什麼呢?當然了,也許這是我的個人看法,也許只是這書的讀者的看法,這就是說:如果誰要這麼做,他就錯了。

他同意和我一道去東印度,在這之後我就和他談了半天話,剛談了一個小時我就為能有理由和他談話而感到非常愉悅,從一開始和我談到宗教問題,他彬彬有禮的態度讓人不能不為之折服。

“先生,”他說道,“你不僅在上帝的指引下(邊說,他邊在胸前划著十字)救了我的性命,而且還讓我搭著你的船跟你們一起航行,甚至是那麼細緻周到地待我,讓我能夠成了大家庭裡的一員,讓我有自由講話的機會,現在,先生從我的行為習慣可以看得出我是從事哪一門職業的,而我也能從你的民族來推測出你的宗教信仰,請允許我相信,我的天職就是在一切場合,盡我最大的努力來讓儘可能多的人認識到上帝的真理,來信仰天主教的教義——事實上,這是我的天職,是不容爭辯的,承您好意,我能夠待在這裡。融入你的大家庭中,對於您的胸懷,無論是在道理上,感情上,還是講究公道上,我都應該服從您。所以對於宗教問題上,有你我意見不一樣的地方。如果你不首肯,我是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也不會越出你給予我的範圍。”

我告訴他這種態度真是太客氣了,我能承認的只是我們雖然被他們稱為異教徒,但無異我在認識他之前也結交過一些天主教士,彼此之間也從來沒有過什麼磨擦,或者說是從來沒有把宗教的問題弄到要辯論的地步,所以他不是第一個這樣的天主教士了,他也不必因為和我們的看法不一致而要有什麼受壓抑的。而在交談中我們如果會出現不快樂的事情的話,那麼毛病一定不會出在我們這邊,而準是他的錯。

他回答我說,要說我們的交談不至於爭論這是不難,他也不是要向每一個和他接觸交流的人來傳播教義,他倒是希望我們在和他交往時,他會被當作是一個紳士而不是一個偏執的教徒;如果任何時候我要和他談論宗教問題,他也會很高興接受,而且他也完全相信,我同樣會見到他來誓死捍衛他的觀點,既然我要和他談的話;而且沒有我的允許,他是決計不會硬來找我談這些問題的。

他還進一步地告訴我說,作為一名擔任神職的傳教士,也作為一名善良的基督徒,他應該做的事他還是會繼續做的,他會為我們的船求得順風,也要為船上的所有人求得平安,雖然我們不能一起做祈禱,而他也不能和我們一起做禱告,他仍然希望我能接受他的祈禱,而且在一切的場合他都極情願這麼做。就這樣,我們交談著;我想我也可以這樣來說一句,正如他的彬彬有禮一樣,他能洞察一切,而我一點也不懷疑他的學問之淵博。

他娓娓動聽地講給我聽他的生平,在他的生活中確實有很多頗為新奇的經歷,他曾經背井離鄉的不多幾年中,曾經遭到過很多的艱難險阻;而更值得說的是,在眼下的這次航行中,他是如此的不幸,竟換了五次船而沒有一艘是駛向原定的目的地。本來他打算到馬提尼克島去,所以在聖馬洛他上了到那裡去的船。

但那隻船卻因為天氣極為不好只有被駛到里斯本去,而不幸的是船體擱淺在塔古斯河的河口並受了損傷,只能把貨物卸在了那裡;在那裡他找到了一艘馬上就要駛到馬德拉群島的葡萄牙船,打算到了那兒以後會很容易換乘一艘到馬提尼克的船,所以就上了船準備到馬德拉島去;但是這艘葡萄牙船上的差勁的船長,把船的位置給測算錯了,於是船就駛到了法雅爾,而他船上運載的穀物在這兒賣到了很好的價錢,真是出人意料。經這麼一來,他就不打算去馬德拉島了,而是到梅依島去裝鹽,然後轉到紐芬蘭去。他的這艘船在航行中出了這麼大的差錯,而他竟不作任何補救,他們一路行來,居然安然無事地到了班克斯(他們給那個漁場起了這麼個名字);在那兒他們遇上了一艘從法國駛到瀕加拿大河的魁北克的船,並從那裡再駛到馬提尼克島裝運糧食;神父看準了這個機會,認為乘上了這船就能到他原來的目的地去,卻不想那個船長到魁北克以後死掉了,船也就不再開下去了;於是無奈,他接下來就乘船回法國,而這就是失火的那艘船,我也已經在前面交代過,我們救起了他們和遇到他願隨我們去東印度的事。所以,在我更多更深地談到他之前,我可以這樣來說一句:他原本的一次航行變成了每一次目的都落空了的五次。

別的事同我無關,就先不說了,還是言歸正傳來說說和那個島有關的一些情況吧。有一天早上,他過來找我(因為當我們還呆在島上的時候,他一直還是和我們住在一起),而正好當時我要去看看在島上最遠的那部分英國人的居住地。他在來了之後就很嚴肅地對我說這兩三天來他一直在找機會跟我談,但願這不會讓我感到不適,因為在他看來,這也許和我要使這個殖民地興旺起來的總體設想有些千系,而且或許還能讓我的計劃多得到一些上帝的祝福。

我顯得有點奇怪,在聽到他最後的那句話後,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先生,”我說道,“在這裡,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事實,而且我也給你講了許多,可見確實我們已經得到了幫助和援救。又怎麼能說我們沒有受到上帝的祝福呢?”

“如果您剛才願意聽完我的話,”儘管他不假思索地說出這句話來,卻還是那麼有禮貌,“那就完全不會感到不開心了,也更不會把我想得這麼差勁,讓你以為是在暗示您,你們沒有得到過奇蹟般的幫助和解救。考慮到你的得益,我希望你得到上帝的祝福,希望你的計劃好得不得了,獲得令人滿意的成功,可是先生,可能對你來說好運不止是個可能性的問題,然而可能你們中某些人的所為就不一定同樣正確。你是知道猶太民族的故事的,在他們的陣營中有一個使上帝撤回了對他們的祝福的叫亞乾的,讓上帝不得不轉而打擊他們,三十六個人被上帝作為了打擊的目標,儘管他們同犯下的罪孽毫不相干,還是承受了嚴厲的懲罰。

我被他的話震驚,於是我告訴他,他的推理非常有效,而整個的用意也是那麼真誠,從本性上看也是出於真正的虔誠,所以我為我打斷了他的話而感到抱歉,並請他能繼續講下去,在此同時,由於我們倆看來要談的機會很不少,需要花去一些時間,所以就讓他知道我正準備到英國人那裡去,邀請他能和我一塊去,以便於邊走邊談。他說他當然是求之不得能陪我一塊去那兒,因為有一部分發生在那兒的事正是他將要和我談及的,於是我們出發了;而他也被要求想跟我講什麼就開門見山地說,千萬別拘束。

“那麼,先生,”他說道,“作為我將談論的基礎,允許我能先提出幾點。這樣,我想我們在總的原則上應該是不會有大的分歧的,雖然在一些具體細節問題上我們也許會持不同態度。先生,首先是,儘管在某些宗教教義上我們存在著分歧(很不幸的是,事實的確如此,而我面臨的問題更是這樣,我在後面會談到這一點),但總的原則上我們是一致的——就舉個例子吧,確實有一位上帝,而我們又被這個上帝給明確地立下了一些總的原則要我們去遵守,既然這樣,對於上帝的吩咐我們不該置之腦後,而上帝所明令禁止的我們也不該去做,而會明知故犯地去觸犯上帝。有個基本原則是不管我們在信仰上怎樣分歧我們大家都會很高興承認的,那就是:一個人若違上帝的旨意而恣意犯罪,那他通常就不會得到上帝的祝福,而每一個基督徒都牽腸掛肚地關心的一件事,就是防止他所管理下的人們會不顧上帝和上帝的囑咐。不管我對此可能有什麼樣的觀點,你的人是一些新教徒,這不會使我放棄關心他們靈魂的責任,我也不會放棄努力的,只要他們的生活竟是這樣接近於招致造物主的不適,特別是,請允許在你的範圍內讓我進行干預。”

我對他說,他所說的一切我都同意,而也是這樣感謝他一直關心著我們,即使我在當時還想象不出來他究竟指什麼。我就請他能對他剛剛講的話給予具體的解釋,以便我能把我們中受詛咒的傢伙除掉,正像他剛才那比喻中的約書亞。

“那麼,先生,”他說,“你給我的許可就要被運用,你在這裡的努力完全應該得到上帝的祝福,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只是必然三件事會成為障礙,而我將非常樂意看到把這些障礙消除掉,為了你和他們的緣故,我完全相信,先生,這三件事一被我說出來,你是一定會同意我的觀點的,特別是因為你將確信,很容易就能糾正它們中的每一件,你都會令人滿意地解決它。

“先生,”他說道,“首先,這四個英國人在你這兒,幾個女人被他們從生番中弄來作妻子,並讓他們生了很多的孩子,卻沒有按照上帝的法律與人間的法律所要求的任何通行和合法的方式讓她們結婚,所以他們的這種生活即使不算是通姦,如果從這兩方面來看的話,至少也是一種私通。對這一點,先生,我知道你不會那麼想,會認為根本設有任何一個宗教的任何一個教士來主持婚禮;不光如此,也沒有筆、墨、紙給他們立下婚約並讓他們簽字。我還知道,先生,那位西班牙人首領跟你講的話,我指的是他們在挑這些女人時,他們不曾被要求作出承諾說挑女人時應徵得她們的同意,而且一對對地都得分開,順便說一句,因為這根本不是和那些作妻子的女人之間的約定,而只是幾個男人之間的避免爭吵的約定而已,所以算不上是結婚。

“然而婚姻的神聖(他恰恰這麼說,因為他是信奉羅馬天主教的),先生,就在於夫妻雙方都得被對方同意作為配偶,不僅如此,還在於這是一種約定,一種正式的法定的義務,而這種義務使夫妻雙方在任何時候都得承認,使男方只要女方還在,就不能親近其他任何女人,就不能與別人締結婚約;而且在能力允許的範圍內,在一切場合下,養家餬口的責任男方都應該忠實地擔負起來;另一方面,除了作某些細節上需要作的調整外,女方也要承擔與此同樣或至少相似的條件。

“先生,”他說道,“可現在那些男人可以拋棄那些女子,可以不承認他們的子女,只要他們願意或是出現了某種情況的話,他們可以讓妻子兒女去自生自滅,而自己卻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尋樂,同她們結婚,也不管先前的女人的死活。”說到這裡,他有些激動,又加上幾句,“先生,在這種不合法的行為上,他們給予了上帝什麼樣的尊重?只要你放任這些目前完全受你管制的子民在生活中公開地通姦,那麼無論你在這個地方的活動有多好,動機有多麼的神聖,又怎麼能使上帝給予你他的祝福呢?”

我必須承認,我被這事弄得很吃驚,但更讓我震驚的是他用來證明這一說法的證據;顯而易見,這些證據是事實,令人不能不信。所以,儘管在場的沒有神職人員,但如果給予結婚雙方一種正式的婚約的話,上帝也會承認這種婚約是合法有效的,只要在訂下這一婚約時證人也在場,並在雙方都同意的、具有制約性的某種儀式下,即使是雙方共同折斷一根樹枝作為儀式也罷,因為這種儀式就表明,在任何情況下這些男人都必須承認這些女人是他們的妻子,並且永遠也不會摒棄他們的孩子;那些女人也同樣表明會同樣地對待她們的丈夫;而沒有這樣做,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疏忽了。

因為要解決這個問題,我告訴這位年輕的神父,所有的這些事情都發生在我不在這兒的時候,而因為這種事情現在已經是根本無法挽回的,他們和那些女的在一起已經生活了好些年了,就算是私通也是無可救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