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傳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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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傳奇 二
神農架文化遺存眾似繁星,民俗鄉風淳厚質樸。陽日古剎淨蓮寺、九衝佛影天觀廟傳承佛教衣缽,川鄂古鹽道依稀再現南方絲綢之路的繁榮,殘存的木雕、石刻及民間刺繡顯示炎帝后裔五千年的智慧。在此發現並已整理出版的《黑暗傳》被稱為漢民族的創世史詩,從而打破西方關於中國沒有自己史詩的百年神話。反映秦巴平民喜怒哀樂的百代民風土家婚俗、打喪鼓、山鑼鼓、打火炮堪稱中原文化的活化石。
神農架不僅是東西南北野生動植物種類的交匯地,而且是華夏民族四大文化種類的交匯地。以神農架為原點,西有秦漢文化,東有楚文化,北有商文化,南有巴蜀文化。神農架是一處文化窪地,各種文化溪流在這裡交融。
神農架的自然條件和人文背景共同構成了神農架絢麗多彩的畫卷,雋秀如屏的群峰,茫茫蒼蒼的林海,完好的原始生態系統,豐富的生物多樣性,宜人的氣候,獨特的內陸高山文化使神農架成為當今世界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淨土和樂園。楊浩然在這幽靜的風景名勝裡深深的呼吸,看似淡定入水,實際上心潮澎湃。
富貴又問了一句:“那個李常勝後來怎麼了?”
楊浩然開口說:“那個李常勝買了棺材沒多久,兒子單位的領導的弟弟就出車禍死了。後村子裡又死了兩個本家的年輕人。都是出車禍死的。這李常勝的兒子是個事業單位臨時工,李常勝一直希望他有一個鐵飯碗。他不想自己的下一代也去拿著何知章混飯。可是人生由命,禍福在天。李常勝忙活了半天,險些丟掉了性命,卻還是逃不過天命。”
楊浩然轉了一下眼珠說:“其實啊,李常勝早就知道這個局長是被死去的冤魂索命。而且還不是一個,這個局長年輕的時候殺過人。雖然是兩個劫匪可是越是這種或者就無敬無畏,無法無天的人,死後就越是凶惡。”
“本來這兩個惡鬼也不知道這個局長的下落和身份。可是後來局長為了攀龍附鳳用計害死了和他談戀愛的女知青一切就不同了。可是鬼向人報仇也是不容易的。但是這個局長為了霸佔這塊有龍穴的墳地,挖了一個叫做三癩子的風水先生家的祖墳。三癩子表面上不敢如何。但是卻破了這風水寶地的氣脈。在風水上叫什麼?”楊浩然故意想了想說:“叫斬龍頭。”實際上破壞龍脈的方法很多,可是的確沒有叫斬龍頭的。
楊浩然一笑,既然是鬼扯當然是越玄乎越好。“被那三癩子破壞之後,這個局長一家可就不消停了。局長就被人告他貪汙,他在焦頭爛額,沒有辦法的時候找到了李常勝。李常勝也算是我們河北地界的一個風水大師級人物。”
“那局長先是找他算卦。穿了一身破舊的衣服。進門就說:先生我看財運。我最近很倒黴破財了。”“那局長過去是個啥都不怕的人物,什麼都不怕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什麼都不信。”“那李常勝就說了:心即無意就請去吧。。那個局長說:我命如此破落,誠心求教,先生何故如此?那李常勝說道:你明明身居高位,最近因得財惹禍上身。家中又有了喪事。皆因鬼魄困擾所致。卻說來看什麼財運,豈非無心?”楊浩然淡淡的一笑。
“這李常勝算的如此之準到底是何方神聖?師承什麼派別?”富貴很好奇李常勝的身份。
實際上此事有發生過嗎?是有的,但是確是在明末清初。這二十世紀後,確實就沒有李常勝這個人了。現在玄門之中最高境界也就是七星社。什麼三仙派,龍虎山,茅山拍實際上都是不能和七星社比擬的。
因為七星社裡有西方的法師,吉普賽的女巫,逃亡人間的葬靈師,巫蠱的專家,幾乎是集各家之大成。甚至其中還有西藏的喇嘛,天竺的和尚。伊斯蘭教的信徒。
雖然人世間貧民百姓知道七星社的不多,但是國際刑警隊卻都是知道他們存在的。雖然這個世界上一切歹人都可以用法律來制裁。可是這世界上法律管不著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才會有了陰陽界生存的空間。有了陰陽師這個職業。
“這李常勝出身於茅山派,善於畫符捉鬼。條理風水。”楊浩然又開始鬼扯。“那局長心下一驚說道:先生是神人,我是個俗人,神人無需和一俗人計較。還請指點迷津。”
“李常勝說: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心不誠。”楊浩然淡淡地說。“局長就說:如何在先生這裡才算心誠?那局長心道:算卦的都貪財,於是局長甩出800塊錢。要是平日這李常勝早就眉開眼笑的收下了,可是這次不同他有更大的野心。但是做風水這行的一定不能貪心,也不能有太大的野心,否則離死就不遠了。”
“李常勝挑了一下眉,看都沒看說:本來我還想救你,但是你還是走吧。局長大驚失色說:先生何故如此?李常勝說你用800塊錢買我的這條老命,好不值錢啊。局長立刻說:你說吧,先生,只要能救我一家之命,如何都行,先生的條件我會盡力答應。”楊浩然說完說:“富貴哥,口渴了,喝點水再說哈。”
“喝吧,喝完快點說。”實際上富貴對這個故事已經毫無興趣了,因為茅山派和聖女硃砂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因為連自己的命運都預測不了的人,根本就是風水界裡,沒人把他當回事,自己有把自己當回事的跳樑小醜。
“李常勝對那局長說:我有一兒一女,還沒有工作,10天之內,你給他們找好指標讓他們進局裡上班,我這條老命就是你的了。但是你若騙我你們一家都會死絕。李常勝對那局長說。此刻他火燒眉毛早就亂了方寸那還會懷疑。於是李常勝的兒女就當上了公務員。十天後,局長二度造訪。李常勝臨走之前對妻子說:你聽好了,這個局長鷹眼蜂鼻闊口,眉骨高聳,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我在回來一定是個死人,但是你記住在棺材裡點上長明燈。不可熄滅,晝夜守護,等我屍身歸來,你就把燈油鋪滿棺材底,記住要浸透了或許我還可以回來。”
楊浩然看見了公路知道鬼扯差不多可以結束了。於是就說:“李常勝就跟著局長下了祖墳,對他說:你去買可以包裹我全身的紅布,我入陰間幫你把鬼除了。”
“為什麼要去陰間這麼麻煩?那李局長不解問。李常勝淡淡地說:因為這裡的鬼魂並不長居這裡。怎麼說呢。也就是說這些鬼魂是冤死的,要找你們家報仇。局長說:不會吧?李常勝冷笑:據說你年輕的時候下鄉和一個女知青發生了關係,後來你有娶了局長的閨女,那女知青領著兒子來找你,你不但不承認,還說人家是賣的。讓人家好好一個女孩子就那麼上吊自殺了。”楊浩然又說:“李局長聽完臉色一白說:先生是神人,你說如何就如何吧。”
“李常勝一笑說:記住,什麼時候這香冒出青雲直上的煙什麼時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楊浩然說。
“那天吃完晚飯,過了夜子時李常勝喝了一碗藥酒,這酒味帶著沖鼻的藥味和血腥味。之後就昏迷了。”楊浩然一笑。
“到了子時末的時候,香果然青雲直上,可是這個時候,這個黑心的局長就把李常勝身上的紅布全都弄了下來。於是李常勝就嚥氣了。那局長把他送了回來。李常勝的老婆痛不欲生,但是還是按照他說的方法把他放進了,長明燈油浸泡過的棺材了。過了不到三天,李常勝的兒女就被開除了。而後李常勝就復活了。那局長家裡又鬧開了靈異事件。他的兒子從樓上摔下來死了。他老婆說老是看見一個女鬼跑來找她,請來的明眼,明眼說沒有鬼。到了晚上這鬼照樣來,笑呵呵地說:你以為我沒長腿啊。他們來了我就走。等他們走了,我在回來,我活著的時候你禍害我,冤枉我,如今我死了。活該也來禍害你折磨你,哈哈哈哈。”楊浩然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局長有去找那死而復活的李常勝。李常勝對他說:我說過了,如果你不守諾言,會滅絕的。局長說:我已經把你的孩子安排進去了,使他們自己不爭氣犯錯,最多我在讓他們回去。你不是說青雲直上就算好了嗎?”
“李常勝說:本來是的,我和那女鬼打了個賭,若你有良心,她便聽我之言去投胎了。若是你狼心狗肺,連我也要害死,那麼你就無可救藥,我就不能在cha手此事了。你走吧,我的兒女沒那個命,逆天而行,必遭天譴,為有應運而生,方可一世平安。”楊浩然講完這個故事,天也到了晌午。
富貴就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楊浩然知道這兩個人進什麼醫院都沒用。只好假裝去廁所,打電話到警局求救。除了這種蹩腳的辦法,暫時就楊浩然自己琢磨也沒什麼別的法子了。
過了一會,喧鬧的馬路上救護車和警車一同來了。楊浩然鬆了口氣,因為從警車裡跳下來的是他的同事小周。
“幹什麼的?你,過來身份證。”小周這孫子平常在距離挺老實的,楊隊楊隊的叫的那個熱乎,裝起洋蒜也很有幾分樣子。
“同志我剛才從山上下來,把身份證丟了,何況我兩個朋友還昏迷著,不如咱們就伴去醫院如何?”楊浩然出了名的裝神像神,扮鬼像鬼。自然也就入戲了。
“不行,來人把這群可以人物帶回去。”小周把這群人送上警車就問:“你們什麼人?什麼關係?”
小周指著富貴問。冷冷地說:“最好老實交代,最近有一夥盜墓賊特別猖獗,剛剛盜竊了國家保護文化遺產魯王墓。我看你們幾個膀大腰圓的。都不像好人。”
楊浩然暗笑,這孫子真能裝。
富貴說:“我叫張富貴,湖北張家屯的農民,今年45歲。大專畢業,畢業於湖北農科學院。有兩個兒子,其中有一個叫張寶山是你們特警隊的。”
楊浩然給總局發了個短息,監視湖北分局探員張寶山。
之後給小周使了個眼色說。
小週年級雖小,可是在軍區部隊,丫的是幹偵察兵的。自然是心眼子九曲十八彎,立刻就明白了。
對這富貴說:“把身份證拿出來。”
富貴這種經常在外面送貨的人,身份證當然隨身帶著。小周只是瞄了兩眼就說:“嗯,你可以走了,大叔。”
富貴說:“這幾個人的確是遊客,而且人命比天大啊,民警同志還是快點把他們送去醫院吧。”
小周可喪了一下臉說:“讓你走,你就走那那麼多廢話。”
富貴看了看楊浩然苦笑說:“年輕人,我幫不了你了。不過我會打電話給我兒子的,相識一場也算有緣份。”
楊浩然心裡微微的感動了一下說:“富貴哥,謝謝你了。不過我是個一等良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小子,看你就不像好人,這年頭越說自己是好人的人越TMD不是人。老實點,少給我貧。”小周罵罵咧咧的說,關上車門說:“開車。”
頭就被楊浩然打了一下。楊浩然壞壞的一笑,那剛才乖乖的樣子蕩然無存。“你小子真會裝孫子,不過你也不能破壞我們人民警察的良好形象是不,你這個做派跟個土匪有什麼兩樣?”
剛才小周還凶巴巴的,現在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小周長得不難看,小圓臉上帶著金邊眼鏡,看上去挺像個反派角色的。這傢伙看上去笑眯眯的,可是卻是個笑面虎。也是特警監察局的探員裡的一名。很是崇拜白夜。
他急匆匆的說:“白哥,到底怎麼了?”
楊浩然說:“不管你小子的事情,回去叫這次參加行動的兄弟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洩漏一個字,我回來扒你3層皮。”
小周立刻說:“是,楊隊我會完成任務。”
楊浩然說:“一會兒送我到加油站,把你這身狗皮給我穿一下,你們想辦法自己回去。對了還有扣住張寶山。別讓他回家。但是也別用刑。找個理由關起來就行了。等我回來處理。”
小周眼睛裡精光一閃說:“楊隊,難道這湖北農民是毒販子,或者拐賣人口?”
小周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楊隊跟人較勁的。
“呵呵,瞧你這點智慧,唉,這輩子都沒什麼大出息了。”楊浩然故作神祕的說。
小周再問下去楊浩然也是個搪塞。他不是因為小周笨,而是這孫子太聰明瞭。給點蛛絲馬跡就能撥雲見霧。小周則是另一個想法,楊浩然和白夜在他的心裡是英雄傳說。
車子停到了一個加油站的旁邊,女孩子熱情的招呼著。“加多少?”
“加滿。”小周說。
之後和那女孩扯閒話,就聽後面的警員說:“不好了,那孫子果然不是個好鳥,居然開咱們的車跑了。”
於是湖南報訊息:在一個加油站裡,歹徒趁警方不注意開警車逃跑了。現在下落不明。
小周被來協助的警員接走以後的第二天的一個明媚的下午,接到了一個電話:“孫子,你找個好點的理由成不。你可以說歹徒的同夥伏擊你們之類的,這會讓那些不法之徒以為咱們全是白痴。”
小周說:“,我知道錯了,楊隊,其實呢?這件事越簡單越好不是嗎?”
楊浩然心裡點頭,看來可以放心了,至少這個小周是個沉穩又可以守得住祕密的人。當探員最重要的就是可以守住祕密。但是大凡守得住祕密的人都有祕密。
楊浩然坐在警車上對父親說:“爸,快進上海市了。得小心一點,要不要我找人接應。”
楊展庭說:“一般沒人敢查警車的。看看再說,浩然啊,機警是好的,但是遇事這麼草木皆兵的也不好。”
楊浩然點頭說:“爸,我知道了。”
夜幕更加安靜了,楊浩然打算在城郊睡一覺,等天明在進市裡,這樣嫌疑也小一點。這些年來他已經學會了另類的謹慎,有時候逆向推理才是最安全的。
城府沒有誰天生就有,就像膽量一樣都是要歷練的。然而歷練的往往就是那你最不願遇上的陷阱。
“一個人活在時尚就是要尋找自己的根“
“英雄是什麼?”
“答案絕對不是上天的寵兒?”
“他們不過是老天爺逼向歷史舞臺的玩具罷了,我是這樣的英雄。”在時空的某個角落,無盡的輪迴中楊浩然碰上了白夜,那是楊浩然以不是楊浩然,白夜也不是白夜,他們擦肩而過。
此刻在郊區的路邊上,風輕柔的透過車子的玻璃吹拂著楊浩然的臉孔。
“爸,我很好奇為什麼你要加入警察局。同時有呆在七星社這樣一個江湖神棍聚集的地方?”楊浩然不懂父親和白夜。因為他們都有兩個身份,兩個名字。兩個世界。
楊展庭看著兒子輕輕地說:“因為我在信手我的承諾,呆在國家的公安系統之內,至少可以保護七星社的安全。其實600年裡,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非要我們去清掃的東西了。三清,茅山,龍虎這些過去我們當成跳樑小醜的宗派已經凌駕於我們之上。”
“爸,為什麼會這樣?七星社不是玄學地界的老大嗎?”楊浩然淡淡的說。內心當然有好奇的因素,但是他更擔心白夜。但是一切都只有看見女神醫素問才會有結果。
“現在七星社不強了,玄字這一輩除了我就剩下三個。其中白夜的法術最高,在同行里名氣也最大,但是非議也最多。畢竟同行裡沒有人敢公然說:妖怪,鬼魄只要你不害人,只要你有冤屈就來找我白夜,我會幫你達成心願,白夜對天發誓,對鬼怪和對人一視同仁。不偏不倚。這種話不是是個人都能接受的。”楊展庭淡淡的說。內心中對白夜的做派也是很敬佩的,只是有時候敬佩和贊同是兩回事情。
所以白夜受盡了同行的白眼,很多人說他是道門的叛徒。也有人說他就是個敗類。
“爸,天道正宗那些人不是也自稱牧鬼人嗎?為什麼他們是正道,而我叔就不溶於世?”楊浩然對於白夜受人非議這件事很不能理解,白夜算是玄門中脾氣最好,最公平的人了。不管在有錢人還是窮人面前白夜都是一視同仁的。而且白夜幫助別人也不會收費。
“因為那些牧鬼人到底也不會對鬼怪公平。最近竄起一個新星叫做碧雲飛算是天道正宗一個佼佼者了。只不過大家最多是看到有冤屈的鬼放過他們而已,沒有人和白夜一樣替鬼報仇的。”楊展庭苦笑。
“替鬼報仇?”楊浩然也睜大了眼睛,怎麼看白夜也不像那麼邪氣的人。
“是的,你叔就是這樣的人,很公平,很絕對,很善良,但是他的確是妖怪中的人,人裡面的妖怪。”楊展庭淡淡的開口。他的心裡也是很無奈地,他勸了白夜很多次不要幹另類的事情,但是那個白夜卻說:“我活著就是為需要我的任何事物而存在的,不止是人。”
第一次見白夜那孩子只有3歲,卻被同村的人說是妖怪說是殺人犯。那是個膽小,蒼白,懦弱的孩子,可是36年後的今天提起白夜的名字沒人敢小視,只不過有時候越是強橫越是遭忌。就和多年前的那個林落一樣。不過白夜和林落走了截然不同的路。
這時候天亮了,對話結束。車子開入了上海市中心。楊展庭突的說:“走,咱們去吃個早餐,順便看個故人。”
楊展庭一愣,心下猜了個七七八八沉吟了一下說:“言先生嗎?”
“不是,我不太喜歡老三,他這個人太冷酷了。我帶你去見老四。”楊展庭說。
“老四不是06年死了嗎?我叔還傷心了半天,之後調去特警隊抓盜墓賊了。不過這些土夫子比毒販子還精還神出鬼沒我叔也就抓住鵪鶉蛋,大牙頭幾個而已。”楊浩然苦笑說。
“他不是有心眼嗎?怎麼就抓住這幾個盜墓賊?”楊浩然一直不解。“例如齊王墓那個帶走齊王金樽的盜墓賊我叔就一直找不到,加上我叔經常性失蹤,要不是段局報著也許早就被開出了。”
“其實,就算白夜10年不上班段局,不,應該說所有特警監察局的局長都不會開除他,因為大家對於他是什麼人瞭解的清清楚楚。”楊展庭看著兒子:“其實你之所以升的這麼快,我之所以坐著副局這把交易都是因為白夜。自從10年前的白色恐怖發生之後政府就不再相信那些三清,茅山了。他們抓鬼可以,對付高段數級別的魔頭就不行了。而且他們管束不了自己手裡的鬼,不能讓他們心悅誠服。”楊展庭一笑。
“可白夜不同,他是人卻被稱為鬼王,你知道這在妖魔界代表什麼嗎?”楊展庭笑問,他對白夜今天的成就內心是為他驕傲的。
“代表臣服。可是這也讓人有機會說他是死魔徒。”楊浩然幽幽地說。
“別人沒有說錯,白夜就是一個死魔徒。只不過他不是特別偏向於鬼怪,而是尋找公平而已。所以變成今天的結果。”一個人的世界到了別人不能理解的地步,那就是異類了,白夜從生下來開始就是異類。
“爸,老四不是死了嗎?”楊浩然一驚。
“唉,我說的老四是從我這裡排的,玄字輩每一代都有九個弟子,這一代只有5個你不奇怪嗎?”楊展庭說。“我叔說自己是老五其實是老九對嗎?”真是太笨了,這個早該想到的,不過言先生和林落他都早知道,這個老四又是誰。
“老四是包子,包大牛。那手菜是山西包子。山西牛肉麵。我們今天去會會他。”車子停在了郊區的一個飯鋪外面。
飯鋪關門了。“這鋪子怎麼沒開門?”楊浩然問。
“老牛昨天不知為什麼回老家了,前天他還好好的昨天就消失了。之後給我媳婦打了個電話說叫我們把鋪子給賣了。他回老家種地。”旁邊買混沌地說。
“前兩天,有個言先生找過他,老牛是個老實人,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人找他。”買混沌地說。
他並不像是個見人就什麼都說的人,但是他現在穿著警服,再滑頭的傢伙也會老實一些的。
“我們警方懷疑這個老牛和毒品販子有關心,在他們家的火鍋裡放大煙籽。”楊浩然知道這些南方開飯鋪的商人大抵上老實的不多。大多會在飯食中放輕度的罌粟殼子,也不會讓人有毒癮,不過會來多吃幾次罷了。警方有一種專門測罌粟含量的儀器,這種東西是一個毒販子的兒子研製的這人和白夜也是同事。其實人生的際遇和命運的軌跡會把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人串聯在一起形成各色的社會圈子。
形成了這個年代獨有的特色,開放繁榮了經濟的同時也增添了不少灰色地帶。楊浩然俊臉一冷就把這個試管樣的東西cha了進去,果然混沌的湯頭裡有罌粟殼子的成分。
“這罌粟殼子哪裡來的,包大牛賣給你的?”楊浩然冷冷地說,一般這些滑頭到了這個時候就會推卸責任。
“啊,這個是的,但老牛說是茴香籽。”買混沌的果然就賴到老牛的頭上了。
楊展庭看著楊浩然糊弄那個買混沌的說:“把包大牛的地址給我,還有不許給包大牛打電話發任何資訊,3個月內不能離開上海。我們回去包大牛的山西老家調查。看看有沒有不明財產。”七星社裡的人都會有一筆數字不小的遣散費,當然每個人都有不明財產。
但是七星社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出人頭地在圈子裡出名的牛人,一種是個性自卑嚮往平凡的隱者,包大牛無疑是一個隱者,一個命運的逃亡者,他希望平凡的生活。
而白夜何嘗不是?只不過包大牛有逃亡的條件,白夜沒有罷了。
這個時候從後面走出一個四十多歲,個頭不高,眼睛很小,五官搭配還算和諧,挺著個大肚子,雙手油呼呼的男人。眼神本來呆呆的,突然放出特別的凌厲光芒。這個人楊浩然直覺上認為他就是包大牛。
“大牛,好久不見了,給我煮碗麵吧。”楊展庭滄桑略帶嘶啞的聲音傳出來。
那中年男人呵呵的一笑,滿身是油的褂子上帶這一個圍裙。他笑了笑lou出一嘴的黃牙,打開了鋪子。對一旁的買混沌的說:“趙哥,你今天關門吧。”
買混沌的二話沒說就點頭答應了。
“大哥,找我幹什麼?”包大牛問。
“路過而已,和你吃頓飯,順便告訴你,咱們老四頭今年的八月十五都要到山海路72號聚會。”
楊展庭不在說話,等包大牛弄好了牛肉麵,就對楊浩然說:“發什麼愣,快吃啊。”
等吃完以後說:“技術長了,好好的賣你的牛肉麵。該來的你躲不掉,該走的終會結束。”
於是楊家父子開車進入了這個貌似風景優美,豪華恬靜的天涯海角非人社群。
一個美麗無雙,高貴清妍宛如天外飛仙的女子正在樓下和一群穿著奇怪的人談話。
“你們放心白夜會回來,但是他回答不了你們的任何問題。”女子明眸中閃動著冷酷的光彩。
“白夜,倒行逆施,與妖怪為伍。我們要知道葬月之事與他到底有沒有關係?”
“浮塵道長,不要過激了。我想白先生也不至於如此。”一向好好先生的胡大師說。
這個胡大師年級比言先生小,樣子看上去老一些,五官端正,手裡拿了一個不知是何年代的菸袋。一抽就吐出白茫茫的煙霧。
女子一笑說:“你看白夜回來了。”
楊展庭一笑說:“我正愁卦燈人數不夠,趕巧大家都來了。”
“掛燈會折壽,不要算上我,我就是好奇過來看看。”浮塵一笑就要走。
“不幫忙嗎?那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就該受點教訓了。”言先生只是淡淡的一笑。
這浮塵說:“好吧,不過救一個妖怪非我本意。我們一向是除魔衛道的。啊。”那浮塵突的尖叫被一隻九頭鳥拎住了脖子。啊。”之後這群人中一個白鬍子老者說:“救人吧,救人要緊,但是老夫有個條件,白夜醒了給我們一個明白。
楊展庭點頭說:“好。”
一群人穿上了道袍默唸七星咒,把五色水晶石掛在五個漂亮的女孩子身上,不一會兒,一個黑衣美人就醒了。女子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之後這些人除了楊浩然這個沒有參加陣法的旁觀者都昏迷了。
女子說:“你果然回來了。”雖然她的長相天真純美女子,可是一醒來就用深邃的眼睛望著楊浩然,雖然溫柔卻不可逼視。
“硃砂阿姨,她們怎麼沒有醒?”楊浩然笑問。
“最晚七天以後就會醒了。我來問你若然這塵世間,你和白夜這能活一個,你會選誰?”硃砂問
“我叔,只要我叔可以復活,浩然百死不悔。”楊浩然定定的說。
“好,我來告訴你一個祕密,你叔不是這世界上的凡人,他是商始祖湯。他博學多才,仁愛謙厚,澤被天下。後來愛上一個仙女,隨她修成正果。可是世事難料,人間滄桑。沒有永遠的不滅帝國。”
硃砂嘆了口氣說:“600年後湯迴歸人間,發現商朝氣數將盡,無奈中化名聞仲混入朝歌城,可惜天命難違,女媧本欲成全聞仲為商朝增壽600年,以成全湯安民護國之心。可惜唉,上出了個好色的君王,人無完人。叫做帝辛,這個孩子聰明,俊美,甚至可以說睿智深曉帝王之術,但是自恃太高,往往誤入歧途。天之道興旺皆有命論,蓋因鬥星之中,帝君一共12位。七為陽,五為陰。而紂王正好不是帝君,所以亡國是必然的。殷商的真正帝君實際上女媧已經選好了,就是天相星下世比干。”
“阿姨,為什麼後來紂王會登基?”楊浩然淡淡的一笑說。
“聞仲的一力促成,你叔有個毛病你發現沒有?”硃砂明亮的眼睛閃動著智慧的光彩。
“識己不知人。”楊浩然苦苦一笑:“我叔喜歡一個人就會明知道是錯還是會盡力幫助,有時候立場不堅定,基本上他這個人自己為自己去幹卑鄙的事情不太可能,但是為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你果然很瞭解他,他以為自己很自私,所有的缺點他都明白,對事態的瞭解和人性的分析都很透徹,但是一但喜歡一個人就會忘記自己是誰。一切都已這個人的利益為前提,若為君,他知道身負天下,知道忍痛割愛。但是你叔有個奇怪的思想,你知道是什麼嗎?”硃砂輕輕的問。這時候已經到黃昏了。她看向窗外。路上,夕陽還沒下山,就被雲朵偶爾的遮了半邊臉,迎面而來的是夭夭的夾竹桃豔麗的花,那樣的一片玫紅,其實只在路的兩邊一直延伸,而我卻錯覺它們鋪天蓋地而來。也許天還沒黑,殘陽已經迷失在這美麗的黃昏了吧。
楊浩然迷茫的看著在黃昏下美麗神祕的硃砂。“阿姨是指什麼?”
“他的政治思想,完全傾向於孟子,民為貴,社稷為重,君為輕。你知道如果他這種思想,如果他再把那個君王當孩子的話會如何?”硃砂淡淡的問。
“阿姨,那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他會覺得那個君王做錯事情雖然很嚴重,擔不是罪大惡極。他都可以原諒。”
楊浩然臉色僵了一下。
“所以他一直在包庇紂王的一切惡性,而紂王又天真的以為有聞仲在他可以為所欲為。”硃砂幽幽的嘆了口氣。
“若然我那姐姐,不去滅商也許真的如此。我們五色姐妹在天魔用羅剎之氣衝破天界之前,都是南北兩斗的星宿。有的還是帝君星宿。”硃砂苦笑。
“你知道有母系氏族社會,和父系氏族社會吧?”硃砂淡淡的問。
“是的。”楊浩然介面。
“天破之後,人界分成了9個空間,九個空間之外還有九界。生成18之數,從而地獄就有了18層,用來審判十界生靈。9個人間就分男尊和女尊兩種社會形態,於是世間上才有了穿越這個惡俗的時尚,其實就是地獄人滿為患的結果。”硃砂嘆了口氣說:“其實,一個人穿越以後不管做了多麼經天緯地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在天體中一抹一閃而過的浪花,但是星宿不同,它下世必生異象,會連累很多人的,有時候它自己也不能控制,這是作為星宿的悲哀。”
“你是說我叔是星宿下凡?”楊浩然問道。
“不錯就是星宿下凡。你也是的,而且你們本命相剋。”硃砂一笑說。
“阿姨,你說了半天我到現在沒有明白,怎麼才能救我叔。”楊浩然苦笑著說。
“硃砂,你用招魂幡,去搜索白夜的魂魄,我用還魂真,反度他生死穴,逆行奇經八脈,也許他就回來了。”這時候剛才在樓下和眾人說話的女子說,聲音甜美至極。那人便如姑渺之仙,絕美人寰。彷彿從天外而來。美如天仙的女子,是個吃了長生不老的仙丹,呆在冥界的女子,不知為何突然來到人間,追著白夜說他是她的丈夫。這其中的原因很糾結。
“沒用的,他的魂魄還在心畫裡。當日你我阻止葬月,不是靈魂就被所在那天鏡之中,若非如此白夜何必去那軒轅之內拿這五色水晶,引渡我們還陽。”硃砂苦笑。
“硃砂,難道我們救不了他回來?”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幽幽的問。
“今天是初一,等到十五太陰之氣盈滿之時,我有辦法救白夜回來。但是浩然一切都要看你。”硃砂淡淡地說,但是眼睛裡有一種沉痛。
“我願意為我叔做一切事情,百死不悔。”楊浩然定定的說。
“這正是硃砂擔心的地方。”說話的是個穿咖啡色裙子的女人,她是另一種勾魂的美麗。有一雙純黑的大眼睛。幽深幽深的帶著一點點魔性。亮的讓人迷失,如同黑色的海洋一般。這種深沉就是在年華的不斷流逝中渲染的,成為了一種習慣。
“為什麼?”楊浩然不解的問。
“硃砂,這些始終是要告訴他的,我們這些從上古而來的魂魄最終都是要回歸的。”女子淡淡地說:“素問,是你說還是我說?”女子淡淡的問。
“還是我來說吧。”硃砂發出了一聲嘆息。
“硃砂阿姨,這些人怎麼辦?”楊浩然問。
“交給天道極宗的那個傳人吧,他們不過是中了一點屍魂香而已。”硃砂微微一笑。
這個溫暖的秋日,楊浩然進入了自己未知的世界,這個世界就在陽光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