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北斗傳奇 一

北斗傳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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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傳奇 一

引子:

天之道與世長存,地之道厚德載重,人之道百鍊成鋼。

夫天地萬物,造化陰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造化之始源於混沌之初,混沌生陰陽二氣,逐有四象。生八卦,八卦後演人生。

天玄之術,陰中含陽,陽中淺陰。陽為進,陰為退,乾道難,天行健君子應自強不息。

這個故事是遠古的洪荒神話,這個故事是曾經為神的魔的傳奇。這個故事是80年後的靈異,都市裡一個普通人的傳記。

人生下來,王侯將相,販夫走卒,善惡美醜,皆有定數,都逃不過天命。所謂的陰陽師不過是一些被老天選來玩笑的可憐人。身命是一種預示,一種不可改變的軌跡,所謂逆天成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陰陽師不同,他們都是在懸浮在兩個極端的命格的過程。一切皆為命數,興旺,衰敗,生死皆由命而定。自洪荒之後,河出圖,洛出書,在沒有文字的時候就有了一個古老的行業,有人叫命師。有人叫卜者。東方人叫陰陽師,西方人叫巫師。很多人以為他們神通廣大,可改天命,但實際上他們都是最早開始忍受磨難,開始與命相爭的人。

一切的精彩不是開始,也不是結局,而是過程。一切的悲歡,不是開始,也不是結局,而是一個過程,命運拋開一切看,實際上就是一個過程。

於是過程開始。“人生實際上就是一個迷局,一個賭博,一場玩笑.“這是過去白夜很喜歡說的話。末了他就是這個故事裡的主角。當他不斷退後想要逃跑的時候,命運卻把他推上了那個於六道輪迴12地心的主人天帝在遠古時代就已經為他們搭建好的歷史舞臺。

一切的都來自那個還沒有地球人的世界,可是卻要由地球上的人來結束這場末日的救贖。

第一章:七星傳奇。

這裡是一片黑暗,籠照在無月的夜晚中。這個地方是個幽暗的遠古森林,坐落在神農架裡一個莫名的山頭上,這裡飛禽走獸,奇花異草到處可見。這裡就是傳說中埋葬商朝始祖湯的神墓了。離那地穴也不過十幾米。

暗夜下,看見兩根菸頭的火光。

“老頭子,世間上有奇蹟嗎?”一個男子靜靜的問,聲音中有些許的沒落。他的名字叫楊浩然,他的過去算得上驚險萬分,也可以說是精彩萬分,但是不如那個現在獨自呆在太玄古墓中的那個人來的詭異。白夜活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蹟,現在楊浩然只是希望漫天的神佛在顯靈一次讓他可以出來。在出現一次奇蹟,總之白夜如果出不來他就進去了,不管裡面有什麼魔靈還有妖怪都要把他們殺死。他甚至從國家軍事基地偷出了一顆原子彈。

“有人的時候,就有災難了,逃過災難的人叫奇蹟了。但是沒有永遠的奇蹟。而且日月金木水火土無玄中,命數就像輪迴詛咒差不多的,幾乎每600年到了玄字輩就會出事。”一個滄桑的男人介面,他的眼睛凌厲中帶著睿智的光芒,看男子的神色裡帶著些許的溫柔。他正是楊浩然的父親楊展庭,他已經五十多歲了,可是背脊還是很筆直的,絲毫看不出衰老。但是眼神中的滄桑已經洩漏了年齡,這不是一個年輕人有的眼睛。

“老頭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楊浩然幽幽的問,按理講他那雙漂亮霸道溫柔的眼睛裡,不該有沒落的,他看上去是那樣的生氣勃勃。他不喜歡七星社的這啞謎類的歇語。七星社的傳人都喜歡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浩然,你知道你名字的意義嗎?”楊展庭看著兒子,其實他心裡很矛盾,因為楊浩然和白夜他只能留住一個。但是白夜在他心裡絲毫不亞於自己的親生兒子。白夜這個孩子其實是個苦命的人。他明白這麼一個看上去懦弱善良,有時候邪性狂妄的孩子,怎麼變成了現在的白夜。

楊展庭的身份很特別,他是中國國際重案組的督察,但是同時也是一個久遠的道家神學宗派的入室弟子。他們一直做著清理非人破壞分子的工作。白夜也是這個宗派裡的一員。只不過他們都不知道其實七星社不止是一個宗派那麼簡單。他背後是一個驚天的祕密。這個祕密已經埋葬了將近600萬年。

楊浩然依舊盯著那個入口,在他心裡也許自己對白夜的感情就像白夜對自己的父親。這種如兄如父的感情在七星社裡並不多見。

楊浩然又點了一根菸,遠處有雙雙野獸的眼睛,不是獅子老虎,也不是豺狼黑熊。它們是消失在人群的原始動物,世間上的人,見過它們的並不多。這些妖靈的眼裡也許楊浩然和他的父親就和豹子眼裡的麋鹿一樣只是食物而已。

它們都在窺視著這兩個貌似危險的食物,其中不乏可以化成人形的妖靈。楊浩然淡淡的看著遠處一步步逼近的妖靈拿起了揹包裡的手榴彈。

“別衝動,寅時之前它們不會動手,它們上次已經吃了天魔八音的虧,不會貿然出手的,但是一到寅時以你我的內力只怕都催動不了冥琴,到時候這些妖怪就會撲過來了。”楊展庭苦笑,坐在了一棵樹下。

楊浩然突的說:“我名字的意義是浩然正氣,與世長存,老頭子那是不可能的,我叔說過,不管是多麼美麗幸福的人生,或者多麼暗淡無光的人生不同的只有過程,結局都是一樣的。”

“錯了,你被白夜影響了,浩然正氣,與世長存的東西世間上是有的,就是天明就出現的太陽。”楊展庭又說:“人不管到了什麼樣的困境都不能有消極的思想,有時候這比狂妄更可怕,更可悲,你明白嗎?孩子”

“七星社在沒有原始王朝的時候就存在的,你知道過去人家叫我們什麼嘛?”過去楊展庭一直不想讓楊浩然接觸太多七星社的祕密。因為祕密越多危險就越大。

“他們叫我們鬼谷派,意思就是可逆天命,通神鬼的人。很多人都以為我們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傳人,但實際上並不是如此的。”楊展庭說出了這塵封了幾乎5000年的祕密。

“其實學命的人大多坎坷,不是幸福的人從事的行業,當然也不會存在於王侯將相的後代中了。但是七星社有一個奇怪的規律。”這一直是埋藏在他和所有七星社的傳人包括白夜在內的人共同的祕密。只不過大家都不願意提起,何況七星社已經封壇很多年了。不屬於人間的事情最好的方法無疑就是埋葬。

“就是日月金木水火土無玄,九代中,日字一輩都很輝煌,或為軍師,或為開國帝王。月字一輩必是女子掌權,會發生師徒之戀,金字一輩一定會有4個門徒並且同室操戈為仇。而木字一輩又會化恩怨於無形。水字一輩,6個人只能活一個,會是亂世中的強者。火字一輩會為人間留下知識和光明。土字一輩會遭王室的利用,最後或身敗名裂,或遠走他鄉。無字一輩在努力也不出人才。到了玄子輩,那就會一個都不剩,人家說我們是九代滅門,滅後重生。”楊展庭滄桑的聲音幽幽的嘆了口氣。

從來就沒有人例外過,大凡你踏入七星社這個圈子,過去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平凡人都會拖離你過去的生活軌跡走入一個上天為你準備好的未來。

不管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就是如此。

“老頭子,你是說我叔會死?我叔會死嗎?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和他一起下去,就因為我是你兒子嗎?楊家的十代單傳?”男子嘶吼著,那平日剛硬的眼睛裡似乎帶了軟弱的淚光:“我要下去,管裡面有什麼東西,不把我叔帶出來,我就陪他死,什麼上古遺訓,都他媽的見鬼去。”

“你冷靜一點,楊浩然,我是那種讓你呆在溫室裡當花草的父親嗎?從你18歲開始,不都是步步驚心嗎?我雖然擔心但是從沒阻止過。”楊浩然其實說這句話時也是很虛弱的,因為過去他放心楊浩然東奔西跑,接觸危險的原因大部分來自於白夜。雖然白夜看上去文質彬彬可是沒人敢懷疑他的強橫,是的懦弱的孩子在若肉強食的世界裡學會了一種另類的強橫。

“因為,你知道越早接觸這些對我越好,你是一個好父親不是一個好大哥,你明明就是玄字輩的老大,卻說自己是無字輩的老小。”楊浩然訕笑。父親為了他的國家他的人民他的黨,老是利用自己和他和白夜的關係,讓他去做白夜根本就不想去做的事情。

還有那些三清社和苗王宗還有龍虎派的人現在都盯著白夜,他們以為人間的災難是白夜一手造成的,其實白夜一直都不曾背棄靈魂。一個人眼睛看到的世界未必是真的,這句話很多人說,但真正明白的可以說比鳳毛麟角還要稀少。

“楊浩然,別胡攪蠻纏,都什麼時候了,那些妖怪都看著呢,我們不能亂。你叔不會有事的。因為有事情的是你。”這也是一個宿命的結果,他不斷的逃避,可是最後還是要面對宿命。就是是這樣,人生在世不管你願不願意前面的路就那麼一條,走過去就是美好明天,走不過去那就是終結時代了。一個時代的縮影,最明顯的標誌就是人。

“我,不是說太陽會與世長存嗎?”楊浩然訕笑。什麼太陽星下世會拯救人間,他不信壓根一點都不信,他不信神鬼,就算看見神鬼,他也不信神鬼。

“七星社裡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律。就是每1800年,玄字輩會留下3個不屬於人間的人,遺留在人間,但是日字輩的人會突然的消失。不好了寅時到了,白夜難道。。。”

這時候傳來幾聲野獸的細微嘶吼,尖利的爪子,陰森的獠牙已經伏擊過來。蒼老的聲音道:“天地玄黃,鬥君誅邪,急急如律令。”它們龐大而迅速,要浩然的手榴彈已經扔了出去,‘轟隆’一生地動山搖,那些怪獸已經被炸成碎片,楊浩然和父親滾落的逃出了雷區。可是野獸的攻擊並沒有停止。

楊浩然突的做了個鬼臉說:“看吧,你的破符,哪有我的ZV手榴彈厲害。”

楊展庭苦笑。野獸的爪子已經有又一次伸了過來,楊浩然才發現這爆破裡奇強的手榴彈居然沒有粉碎那張看上已經破舊的黃紙,那黃紙在前面放射出光芒,那些在虛空中的影子發出了慘叫。楊浩然不說話了。他從不知道一想說自己不信神鬼的老爸,私底下居然也是會畫符唸咒的。那怪獸頭像老鼠後身像獅子,成群結隊的撲了過來,他開槍怕也打不死幾隻,再一看前後左右都被奇形怪狀的怪獸包圍了,楊浩然有一些恐懼的暈眩。用手榴彈,這麼進的距離只怕連自己也會被炸死。“老爸。怕死嗎?”

楊展庭說:“怕死有用嗎?”

“老爸,國家不能追究一個死人破壞生態平衡吧?”楊浩然嘴角出現了冷酷的微笑,點燃了揹包裡所有的手榴彈。“來吧,該死的傢伙,我們同歸於盡。”“轟”的一聲楊浩然的手裡隨著爆炸聲滲出了冷汗。這一次必死無疑。

就在這個時候楊浩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拉住了。好像拖離了這個空間,楊浩然現在就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之後身子移動,就消失在那黑暗的密林中。楊浩然滲出一身冷汗就聽溫柔的聲音說:“別害怕,浩然是我。”

那是一個溫和俊美的男人,臉色蒼白,眼睛柔和,沒有霸道凌厲的感覺,穿了一身道士的長袍,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這個人正是他26年來最熟悉的人,對這個人楊浩然甚至比對自己父親更依賴。這個人就是白夜,這個故事裡的主角之一。

“叔,你出來了。”楊浩然的眼中泛出了狂喜,這種喜悅就像是從死亡的邊緣獲得了重生一般。

“算是吧。”白夜苦笑,現在他能做的只有在一個是時辰裡把楊浩然扔出幻靈界,不然他和自己都出不去了,幻靈界的規矩從來就沒有人可以破壞。

“叔,你說清楚。”楊浩然突的說:“老頭子呢?”

“展庭叔我已經送出去了,雖然我是個老傢伙了,但是還是希望你叫我一聲大哥,雖然亂了輩分,但是還是叫我一聲吧,以後可能沒有機會了。”此刻白夜就是想認下這個兄弟,或者說兒子也可以,至少他臨走前還看到一個親人,39年來他身邊不斷的有人介入,又不斷的離開。但是他依舊孤獨。至少楊浩然是他沒有血緣的親人。

“大哥,白夜大哥,叔,為什麼沒有機會了?”楊浩然驚慌失措的說,雖然這些年大家東西南北的流浪,但是至少還有訊息。這一次楊浩然直覺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

這時候另一個白夜冷冷的走了出來:“因為這個傻蛋為了困住我,自己甘願留在這裡了。”

那個白夜冷冷的笑著,狂妄而邪氣,有一種帝王的霸道冷酷。明明是同一張臉,但是卻好像兩個人一樣。

“叔,到底發生了什麼?”

“拿著七星石,回去以後把它帶到你硃砂阿姨,夢琳阿姨,晴萱阿姨,韓冰阿姨,明月阿姨身上。看好了,一共七顆,赤紅的是給你的,那顆透明的就留給你最愛的人吧。其餘的5顆按照五行的正常排列布局吧。你素問阿姨會告訴你方法的。”白夜一笑說。

“叔,老頭子去哪裡了?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此刻楊浩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白夜也許沒有拖困,而是進入了更大的困局。

“我嗎?我會和你們回去的,但我也是出不去的。這是我這39年來記載的所有關於我的事情,你只要讀完,就會全部明白了。記住出去以後,發現我的肉身,不要把他送去醫院,要點上長明燈,直接交給你素問阿姨。也許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她有能力救我。不過浩然你要記住就算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也要把七星社的理念繼承下來,掃清這世界上的黑暗視力,還有對於同宗的鬥爭遠離。”白夜緩緩地說

白夜扔給楊浩然一個厚厚的筆記本,楊浩然有些暈眩,意識模糊了。“浩然啊,這東西你要自己留著。不能給任何人看包括你硃砂阿姨。”

這是在這個人間,楊浩然最後一次和白夜見面了。

浮生如夢,歲月蒼涼,繁華散盡終成空。

滾滾紅塵,猶如一場華麗的舞會,最後還是曲終人散的離別。楊浩然抗拒著白夜那也為保護他施展的催眠術,不是這一次了,每一次瀕臨絕境的時候白夜都是用盡一切辦法,把周邊的人都踢出局,之後一個人走完那凶險的旅程。

那個曾經看上去蒼白文弱的男子,一次又一次用那看似不健碩的肩膀為他擋住了災難,他不該跟來的,他一向狂傲,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依仗太陽勝光命格補救白夜的命數。可是似乎從沒有成功過。只有添亂而已。

楊浩然再次被扔出了白夜的世界,放眼一看這正是三天前掛著“遊人止步”的那個牌子的樹林,裡出口不遠了。楊浩然如同拖了氣的氣球一般虛軟昏迷在這個密林裡。

“因果是輪迴生成的種子,當惡念發芽,報應也就跟著來了。”這是白夜喜歡說的另一句話。楊浩然把白夜的話一直都記在耳朵裡,以為那些都是對的,但是有一天他發現有一些是對的,有一些錯了。

楊浩然在清醒過來是在一個牛車上,四周的空氣很新鮮,趕車的是一個湖北的農民。他拖險了,已經遠離危機四伏的太玄古墓。但是靈魂似乎還被留在了那裡。

“這裡是哪裡?”楊浩然問。眼睛望著茂盛的叢林。漆黑的夜晚茫然地穿梭在荊棘叢生的山林,進入那傳說中的軒轅之前的時候,楊浩然就有一種悲涼的恐懼。

望著豔陽苕溪後晴朗的天空,遠處的山脈連綿起伏,山山相連;遠遠的幽深的綠色看不到頭。

“這裡是神農架林業區,小夥子,你膽子不小,大半夜的到山上玩兒,也不怕有野獸。”說話的農民笑呵呵地說。其實他也不是一個農民,他是追蹤者昨天晚上的爆炸聲過去的,就看見了三個昏迷的人,其中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夥子,這是個英俊生機勃勃的小夥子,他下意識的祈禱這個小夥子和20年前潛入卡伊族的人沒什麼直接的關係。否則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叔,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穿中式衣服,中等身材的五十多歲的男人,還有一個穿道袍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左邊手上應該有一個骷髏手杖的。”楊浩然儘量的平淡的說:“那個是我朋友給孩子賣的玩具,我們三個人都是考古隊的,後來走散了。”楊浩然的臉上泛起了過去上中學時糊弄班主任老師時的天真笑容。過去那些友人管他叫變色龍。那些飛揚的學生時代,火熱的青春已經離他很遙遠了。

這個救他的人並不是一個普通農民,因為普通農民是不會在腰上掛金葫蘆的,這葫蘆裡有一種現在已經絕種的動物芒。這些東西和蠱一樣有靈性。依附在一個巫師家族卡伊族的羽翼下。這些事情是他從七星社的另一個傳奇人物張國民嘴裡知道的。但是那次他和白夜從苗疆回來就再也沒有接受過任務,而是去做了一個西餅店的老闆,至於其中的原因楊浩然也不知道。但是他回來之後的確就隱退了。並且和妻子離婚和一個苗女結婚了。

這期間的過程錯綜複雜,楊浩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個自稱“言先生”的老三是現在唯一還活動在人間的七星社的活人了。不過他的做派和白夜是完全不同的。別人祈求他做任何事情都必須付出代價,這個人行事作風似正非邪的讓人琢磨不透。

此刻楊浩然已經沒有心情去回憶,七星社裡那些惱人的是是非非。反正這些人物隨便拿出一個就是一個傳奇。現在楊浩然更擔心自己的父親和白夜的安全,這時候他看見金葫蘆裡散發的光芒,停止了思緒。卡伊族的人找上他必然是有了什麼懷疑。

農民苦笑:“就你們這些文明人喜歡做探險的事情,可是在我們心裡什麼也沒有命重要。”

“老三,今早上真晦氣,本來要救人的。可是卻救了兩個不死不活的。”另一個開拖拉機的路過說。這個開拖拉機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小鬍子男人,看上去很精神,膚色黝黑。很像一個農民。農民面板白皙的不多,因為過的畢竟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但是他的眼睛放射出的光芒不是一個農民會有的。更像一個官僚,只有官員的眼睛才會這麼的淡定從容。

楊浩然往車上一看這是自己父親和白夜躺在拖拉機上,但是身體的狀態完全不一樣,白夜的身體柔軟呼吸均勻,除了紋絲不動外,臉色正常手腳有溫度,如同普通人酣睡一般。而他的父親則是渾身僵直冰冷。

雖然剛剛到秋天,林子裡還是有一些冷的。那人倒是細心用乾草覆蓋著兩個人的身體。

那個小鬍子男人開玩笑的拍了楊浩然的肩膀一下。呵呵的笑著說:“兄弟,你這是發什麼呆啊?”

楊浩然回給小鬍子男人一個憨憨的笑容。傻乎乎用河北人的大嗓門說驚叫:“天啊,他是我們博物館的館長,帶我們來旅遊的。不過他有心臟病,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咋辦啊?你們可得給我作證。我和他們的事沒關係,是他們自己要進那個遊人止步後面的山裡的,說是裡面有金絲楠木。”

那農民和小鬍子男人互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說:“還以為你這小子膽子多大,成了。這些人沒死,富貴我還要去山上擺弄我的果樹林子,你帶他們下山吧。”

富貴的眼睛一直盯著白夜手裡的骷髏手杖。臉上有一些狐疑。“這東西是什麼?”

楊浩然一臉驚慌的說“啊,骷髏,這個館長撿死人骨頭的老毛病還是沒改。唉。”

那個叫富貴的小鬍子男人問:“撿死人骨頭的毛病?”

“是的,我們是國家文物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我們館長很喜歡古董,不只是古玩,對中世紀那些恐龍化石和死人骨頭都很偏愛,和這個老張是一個毛病。”楊浩然輕描淡寫的編了一個身份,目的就是不引起卡伊族的懷疑。雖然這個巫師家族屬於白巫的範疇,但是對於這些玩兒蠱的傢伙,楊浩然無疑也是很擔心的。

“大叔,能不能快點送我們館長去醫院,你看老張還好點到底年前,我們館長支援不住了。”

楊浩然擔心地說。那個富貴從金葫蘆裡那出一個東西放入楊展庭的嘴裡,奇蹟般地楊展庭的身體也暖了。

“大叔,您是醫生?這藥真神。”楊浩然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芒丹,可以起死回生的。果然如白夜所說卡伊族對於不侵犯他們的領地的無知外族都是很友好的。

“呵呵,我可不是什麼醫生,這不過就是個民間的土方子。”富貴的笑容已經隨和了不少,但是當他停留在白夜的面孔上的時候。突的臉色變了一下,於是試探開始。

富貴恢復了親切的笑容說:“小夥子,過來上車吧,開快一點兩個小時多就到公路口了。這個老張進你們單位多久了。”

楊浩然心下一驚淡淡的說:“8年了,以前他是北方博物館的。媳婦是山西人,現在開了一個休閒會所,聽說嫌老張沒出息,要和他離婚呢。”一個成熟的人是不會在陌生人或不熟的人面前說實話的。但是人往往更加相信什麼都說的人。楊浩然就看見父親的緊閉的眼睛睜開了一下。還是原來那樣精利。

遠遠的那一雙雙凶惡的眼睛盯著,速度極快,沒有任何聲息。只聽怪獸的嘶吼,去看不見實體,那些東西到他如今這個樣子都不肯放過他。但是那些影子不久就被一股怨氣和不知哪裡來的神劍攔住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似乎淡淡的被染成了紅色的。那種紅色帶著蒼白的絢麗,遠遠的聽見鬼吼一樣的慘叫。

楊浩然故意哆嗦了一下說:“天啊,那是什麼聲音?”

“沒什麼好怕的,你都在閻王殿裡轉了一圈了,別看這裡離後山沒多遠,但是這裡坐著周朝的一個帝王的神墓。守護神墓的是周朝的亡靈,傳說中的鬼將,驅動12把天劍,不許妖魔進入陰陽區之外。”富貴突的又說:“不過那只是傳說。”

他冷冷地說:“這是一個不成文的死亡分界線。不管是誰只要超出這個界限,不到三天就會找到他的屍體。就好像一種審判一樣,大凡有人因為好奇或者挖掘窺視這神墓中的寶藏都死了。還是老規矩,三天之內屍體會在叢林中找到,表情恐怖,全身僵硬,沒有臭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而且很難腐爛。”

楊浩然沒有大段富貴的話,只聽他說:“不過2002年的時候有個年輕人進去了,並且出來了。但是奇怪的事他還帶著一個穿著奇怪的女孩子,名字更奇怪叫做硃砂。”

楊浩然心中一驚難道叔早幾年就來過,並且進來又出去了。“奇怪,好像。”富貴喃喃地說。

“富貴哥,怎麼了?”楊浩然問。

“他,是你朋友?同事?他長得和白夜很像。”富貴的神色有一些激動。楊浩然說:“是嗎?不過老張要是白夜我可就發財了,可是這傢伙天天的借錢,要不是他好賭,他老婆也就不會和他離婚了。”

“小夥子,你別騙我了。你們是不是也是盜墓的,在林子裡遇上了危險結果就被他救出來了?”富貴淡淡的問。

看著楊浩然身邊的钁頭。“呵呵,得,我都不知道我們單位的馬屁精什麼時候成一英雄。富貴叔難道你是思恩成狂,好好開車吧,別咱在林子裡沒出亂子,出來碰一車禍。呸。呸。呸。瞧我這嘴。真TMD不吉利,富貴叔您可別當真。”

“呵呵,是嗎。對的安全第一。”富貴一笑:“他真像我的救命恩人。他叫白夜。”

“白夜是誰啊?”楊浩然笑問。

富貴其實也不確定,但是現在放心了,至少這三個人既不是凶殘的盜墓者,也不是那個幾年前從這裡逃跑掉的陰陽師白夜還有聖女硃砂引來的人,而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酸秀才他就放心了。

“一個傳奇人物,一個和妖魔鬼怪都能當朋友的陰陽師,我的救命恩人。怎麼你知道他?我2002年炒股賠了。欠了一屁股的債務。想到林子裡找點好東西出來,我們這裡的小孩子都會唱一首兒歌:尋龍穴,寶中保,藏千年,萬古存,前山有,太阿墓,後山有,軒轅穴。”富貴一笑:“我還真的知道有個地方有個玉石礦,那石頭含水量很高,屬於晶體。都是有翡翠的。還有紫水晶。我特別挖了幾塊想送給我的救命恩人白夜。可惜十幾年來都沒有他的音訊。”富貴這麼一說,楊浩然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農民。

於是好奇的問:“那礦山在哪裡,我只知道內蒙前旗的二龍山有,可惜早給人挖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這些人就不用跑著鬼地方了,富貴叔你告訴我,我朋友很多說不定可以找到那個叫什麼?”

“白夜,唉,算了,找不到的,找了16年也沒找到。”富貴嘆了口氣。

“那沒準是死了,那些陰陽師,不是抓鬼,就是除邪,再不然就是過陰,沒有幾個命長的。我們老家的那些歌陰陽師和風水師不一樣,他們給人看一個墳地開價都上萬。而且就他們自己說,一生看墳不能超過12座,不然的話就**邪入體而死。”楊浩然故意神祕兮兮的說。

富貴這次徹底的相信這個年輕人是個外行。“怎麼回事?”因為內行都是很忌諱說墳的,越是外行越喜歡說的天花亂墜。

“過陰的時候啊,陰陽先生要事主賣幾米紅布,這紅布不能經女人的手,還有就是要從頭包裹,不能有一點縫隙,不然的話他就回不來了。”楊浩然接著神祕兮兮地說。

“過陰的時候,陰陽先生還會喝掉一大碗用硃砂,和雞血,桃木還有什麼除陰邪,陽邪的藥泡過的酒。我一開始覺得他們就是怕睡不著忍不住醒了,穿幫。”楊浩然後面的話就是純粹鬼扯了。

“假的?”富貴也裝成外行。

“據說啊,有一年夏天,一個陰陽先生給人過陰,那山上蚊子很多,那人看主人不注意,就挖癢癢,結果給主人的兒子看到了說:爸爸,爸爸,那人不是去陰間了嗎?怎麼還會動?結果那個先生就被打了一頓仍在荒山上了。”楊浩然一笑說:“直到前年發生了一件怪事,我又覺得也不都是假的。也許有真的?”楊浩然繼續鬼扯。

面對陌生人90年後,80年後都喜歡侃大山的。一些不認識的人在車上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從而成為熟人朋友,有人因此得到人生的機遇,有人就被那些拿著皮包忽悠自己是某個大企業的老闆,或者廠長的人騙了,騙吃騙喝還是好的。有的全身家當都被騙了個乾淨。

“什麼怪事啊?”富貴虛應著。

“呃,就是一年前吧,我老叔的拜把兄弟,李常勝給死了。他是我們那一塊最有名氣的陰陽先生。他身體很健康,但是去年他說自己有生死之災,讓兒子去買棺材。他兒子本來不肯,可是老頭在家一直罵:你這個畜生,你爹為了你都快死了,你連口棺材都不捨得給我買。真是白眼狼。”楊浩然又說。

“結果怎麼了?”富貴現在又開始有點懷疑這年輕人的身份了。

“後來,我想想。”楊浩然心中到,這個話題一定要進行的久一點,一定的出了叢林再說,這個時候不經意間楊浩然看到了富貴手上那個菩提子串著瑪瑙的手鐲,這個卡伊族智者和長老的標誌。看來要小心了。

“富貴哥,我想起來了。李常勝一定要他兒子買紅色的棺材。”楊浩然突的差了一句:“神農架香溪河源頭的泉水飛瀑遠古時期,神農架林區還是一片汪洋大海,經燕山和喜馬拉雅運動逐漸提升成為多級陸地,並形成了神農架群和馬槽園群等具有鮮明地方特色的地層。神農架位於我國地勢第二階梯的東部邊緣,由大巴山脈東延的餘脈組成中高山地貌,區內山體高大,由西南向東北逐漸降低。神農架平均海拔1700米。山峰多在1500米以上,其中海拔3000米以上的山峰有6座,海拔2500米以上山峰20多座,最高峰神農頂海拔3105.4米,成為華中第一峰,神農架因此有“華中屋脊”之稱。西南部的石柱河海拔僅398米,為境內最低點,相對高差達2706.4米。是這樣嗎?”

“是的。”這小子多半沒詞了才轉話的,不過那個李常勝好像有點耳熟。於是他說:“是的,神農架地處中緯度北ya熱帶季風區,受大氣環流控制,氣溫偏涼且多雨,並隨海拔的升高形成低山、中山、亞高山3個氣候帶。年降水量也由低到高依次分佈為761.4~2500毫米不等,故立體氣候十分明顯,“山腳盛夏山頂春,山麓豔秋山頂冰,赤橙黃綠看不夠,春夏秋冬最難分”是林區氣候的真實寫照。獨特的地理環境和立體小氣候,使神農架成為中國南北植物種類的過渡區域和眾多動物繁衍生息的交叉地帶。這裡擁有當今世界北半球中緯度內陸地區唯一儲存完好的ya熱帶森林生態系統。境內森林覆蓋率88,保護區內達96。這裡保留了珙桐、鵝掌秋楸、連香等大量珍貴古老孑遺植物。神農架成為世界同緯度地區的一塊綠色寶地,對於森林生態學研究具有全球性意義。神農有許多神奇的地質奇觀。在紅花鄉境內有一條潮水河,河水一日三湧,早中晚各漲潮一次,每次持續半小時。漲潮時,水色因季節而不同,乾旱之季,水色混濁,梅雨之季,水色碧清。要是不去禁區算是人間仙境了。對了,那個李常勝最後怎麼了?”

“有時候放過別人等於放過自己,謀害別人有時候會害了自己。這句話聽上去浮淺一點,但是做人最好與人為善”這也是白夜離開前告訴楊浩然的。可是有時候這個世界不是這樣。後來在時空的某個角落兩個人相遇了,白夜說:“任它雨大風出,我自逍遙自在。”這本是兩句毫無關係的話。可是卻揭示了白夜性格的變化。

人生有時候就是一條貌似危險的河等你湯過去的時候才知道很淺。

此刻楊浩然的眼睛裡就是這個神農架了,這個美麗而詭異凶險的地域正在緩緩地遠離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