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官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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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官場之
第027章 官場之
“嗷嗷嗷,滿勝利,我要吃了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陳世美男人……哇哇哇哇......”
滿勝利不習慣跟女人脣槍舌戰,也沒再搭腔,他被動的接受女人的熱情——滿勝利只想要逃離,逃也似跑出了這間充滿了女人彪悍,還有些許死亡氣味的房間。
他沒有跟女人溫柔相處的經驗,他從來不知道該如何去當一個好男人,好丈夫。
現在,無可奈何的滿勝利,只是強迫著自己去做索菲亞滿意的事情。可是,面對著得了失心瘋的索菲亞,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索菲亞,我不行啦,我是個男人,精力有限的,好了,放我走吧。”說話的功夫,滿勝利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心神早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怎麼會這樣,有這樣的女人;對於情誼很是在意,失戀了就不依不饒的女人,還真是可怕啊。
此刻,他卻再也不覺得十分性?感而漂亮,面板白嫩嫩如筍的索菲亞,很可愛,很動人了——索菲亞要瘋了,她根本就無法壓制自己的衝動,還有報復這個負心男人的意圖。
其實,索菲亞本來也算長得十分美?豔,身材高挑,精緻的五官糅合得天衣無縫;和孔瑜雀比較起來,並不算是遜色的。
像一朵來自異域漂亮雪蓮花一樣,帶著青春的雨露氣息,明朗芬芳充滿誘?人的韻味,特別是發?情以來,更覺得她身上煥發著一種成熟迷人的風韻。
尤其是,索菲亞胸前那渾圓高聳白嫩的酥?胸,就像又軟又白的棉花糖一樣,看著就讓人覺得十分可口。
這麼完美的女人,如今卻是要變瘋了——真是讓男人頭疼。
滿勝利只好深深地嚥下口水,這樣的遐想和美?色,還是迫使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對著這個女人,再一次蓬勃發展,站立敬禮了!
滿勝利心裡在思索,索菲亞,不會真的向她說的那樣子,只要滿勝利敢於變心,就會要了他的小命吧?
……
滿勝利和索菲亞,午夜裡,在玩奪命愛情遊戲。
孔瑜雀在玩命的加班工作。
站在北國極寒的午夜裡,用滴水成冰來形容,一點不誇張的。空中,炫舞晶瑩的雪花像輕盈的玉蜻蜓,逍遙自在在翩翩起舞,在街燈下發出藍盈盈的光芒。
下了大半夜的大雪,城市街頭積起了一層厚雪;刺骨的風在空中肆孽,站在警車旁的孔瑜雀,覺得自己一陣風就能被囫圇個吹跑了似的。
有條不紊的現場勘察工作,和以往無數個場景一樣,漸次的上映。
按說,一個普通的搶奪案子,也沒有大的人員傷亡,不用大半夜的這麼多警察出警。只是“1.15飛車搶奪案子”,性質惡劣,影響極壞,成了壓在分局刑警隊每個人心中的頑石。一天不抓獲犯罪嫌疑人,一天不放鬆警惕。
也因此,這時候出現的任何飛車搶奪有關係的案子;關乎犯罪嫌疑人的任何蛛絲馬跡的資訊,都很重要的。
匡大成從警車上拿出工具箱,配合分局技術組的警員,一步一步的在勘查工作。
孔瑜雀和紅河派出所的同事們,負責現場警戒和勘察。
雪花,薄薄的遮蓋著路面。數滴冰凍的血跡被小心的收集起來了,腳印清晰無比。
空中飄著輕輕白羽毛一樣,零零落落的雪花兒。?大地褪盡餘溫之後,連地殼都似乎是實心的,全部冰凍三尺,陣陣冰涼的夜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帶著凍結人心扉的暴戾和呼嘯的吶喊,讓在場的人,無法抵擋那種極寒。
很快,現場勘查完畢,紅河派出所的同事們,和刑警隊的同事們握手告別,準備先期開車離開了。
紅河派出所的所長於洪波,離開的時候,滿臉嚴肅,緊緊地捂住孔瑜雀的手說:“孔警官,一定要配合好我們,偵破這次案子。咱們肩頭上的擔子,還是不輕的。這案子,連市局的孟鐵林局長都過問了,咱們不重視不行的”?。
“勞煩你親自來出現場。真是辛苦了。”孔瑜雀說道。
“哪裡哪裡啊,你們刑警隊才辛苦。咱是一家人,原該相互幫助的。”於洪波所長點點頭說道。
“該是你們幫助我們;我們刑警隊配合協助我們。你放心,於所長。”?孔瑜雀鄭重說。
孔瑜雀,讓席益輝和匡大成開車離開了,帶著物證和勘察結果,先回去警隊。
孔瑜雀順著隱隱約約的足跡,沿著事發地周邊一遍遍看著?。她有一種直覺,總覺得什麼東西是被遺漏的。
女人的直覺,最是靈敏的。
這,又是一個冰冷魅?惑而人仰馬翻,血紅雪白西北風翻騰的夜。明亮的雪,把大地一片,把城市的街道,也是照的如同白晝一樣的。
在離案發現場七八步遠的地方,一棵大樹下,摩托車痕跡旁邊,孔瑜雀撿到一大朵枚紅色的塑膠桃花。帶著雪花的塑膠桃花,輕輕握在手中,發著深夜**?靡而惑人的氣息,看起來那沒生命的桃花朵朵在笑——詭異極了的。。
受襲擊的也是一位女孩子,初步詢問,也是附近夜場的一名女公關。
女孩子叫於珊珊,很年輕,被歹徒刺了一刀,但是意識清晰,思維和語言能力還有。呼救之後,凶手迅速騎著摩托車逃竄了。
被搶走的除了包包和項鍊手機等物品,甚至還有於珊珊大衣口袋裡的一包煙,和打火機。
第二天一大早上,孔瑜雀和席益輝,兩個人一起去始發地所在的銀行,調取了監控錄影。
上午的案情分析會,還是在刑警隊二樓的大會議室舉行。
監控錄影的畫面,一次次的在大螢幕上播放。反覆調看的結果,儘管案犯使用的摩托車和蘭璧靜案子裡的不一樣,但是案犯的身高和體貌特徵,和基本資訊,還是有一點類似的。
綜合分析下來,案情還是一團亂麻。
孔瑜雀去醫院,給受害女孩子做筆錄。
事發時的女孩子於珊珊,正打算在銀行的自動取款機上取錢,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做汽車離開此地,回老家去。沒想到出了這事情。
女孩子被歹徒刺了一刀,扎破了胳膊,縫了幾針。好不要緊,只是受了驚嚇。
看到孔瑜雀,於珊珊哭個不停的:“警察姐姐,我害怕啊。我要回家。”
“不怕。等你出院了,我送你去汽車站坐車啊。”孔瑜雀看著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子,安慰道。看著於珊珊,孔瑜雀陪著流眼淚。看別人家的女孩子,卻心裡想著自家的妹妹。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就出來做酒吧女郎,或者是按照她們自家的說法,酒吧女公關——不知道是幸、與不幸。
警方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到處尋找線索和頭緒,不斷地傳回各種各樣的訊息。
孔瑜雀的四組,和李一寧的二組,在二樓大會議室裡聯合辦公,聽從康盛副隊長的直接調配。
孔瑜雀,和同事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資訊和機會。
很快,全部發出協查通告。包括髮出給各個市局以下的分局,派出所,巡邏隊,包括各企事業單位和大型國企的企業編制警力,鐵路派出所,還有神符新區這樣,有著數十人警員的郊區派出所,一個都不能少。
慢慢的,有了回饋了。
負責在各個交通要口,還有街頭巡邏協查的市局交警隊和巡警隊,不斷的反饋回來資訊。
各路派出的協警和線人也不斷的反饋回來資訊。一個個的排除和排查,直到中午兩點多鐘的時候,沒有新的進展。
晚上六點鐘,剛到自己辦公室的孔瑜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閉著眼睛,閉目養神立刻片刻。
筋疲力盡而渾身痠痛的感覺,讓她這個非醫務工作者,也能準確判斷出自己的感冒,絕對是重感冒的範疇。
該補充點能量了,加加油。趁著休息的時間,多休息一下。孔瑜雀知道,接下來還是個不眠夜,一場硬仗要打的。
泡了一碗泡麵,衝了杯咖啡,坐著歇一歇。
孔瑜雀覺得自己這一天,就靠著咖啡養著了。咖啡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咖啡壺裡頭,孔瑜雀自己親手用咖啡豆煮出來的咖啡,不加糖的濃度,味道也是恰恰好的,最是提神。
這咖啡豆的香味還沒聞夠,孔瑜雀的手機響了。
“瑜雀,在哪裡?我出事了,被人打了。哥求你了,求你幫個忙”。
“趙夷狄,怎麼了?”
“瑜雀,快點啊,要被人打死了。求你了——鳳求凰娛樂城,歌舞廳裡頭——”
“在哪裡,是鳳求凰娛樂城嗎?夷狄啊,你和誰打架了?”孔瑜雀急切問道。
“是是是,就是在鳳求凰娛樂城裡頭啊,瑜雀,苟冰冰那個花鑫女人,壞女人啊……”趙夷狄在電話裡驚呼著。
“怎麼了,苟冰冰怎麼你了,夷狄,你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瑜雀……救我………”趙夷狄的聲音,在手機裡漸行漸遠了,漸漸消散而沉悶了。
最後,似乎那聲音,漸漸的歸於沉寂了。
“喂喂喂……趙夷狄啊,說話啊……夷狄……”孔瑜雀的聲音,只有迴音;再打過去,無人接聽。
趕緊打個電話給夏宇:“夏宇,歌舞廳裡頭,怎麼了?一個朋友剛才給我打電話的。好像出了啥出事了。你幫忙趕緊看看啊。”
“我在大廳,怎麼了,瑜雀,出了什麼事?”夏宇急促的說道。
“歌舞廳裡頭大約是出事啦,你去看看,夏宇,我前男友趙夷狄好像出事了。他在那兒的。你先幫我看看啊,謝謝了。”孔瑜雀說道。
趙夷狄和他的新歡,雷美美,在鳳求凰娛樂城小包間裡歡樂的時候,被苟冰冰聞訊而來,抓個正著。
苟冰冰早已踩好點了。帶了好幾個幫手,用大簸籮扣住野鴛鴦的強壓,把趙夷狄和雷美美堵在包間裡,一頓死揍,哭爹喊孃的。
趙夷狄死命逃出包間,手忙腳亂,哆裡哆嗦的掏出手機,趕著給孔瑜雀打電話求助。
本能也還好,依賴也罷。趙夷狄第一時間想起來的,還是孔瑜雀的手機號碼。
夏宇帶了幾名娛樂城的保安,把苟冰冰和她帶的幾名小混混給堵住了,趕緊打電話給孔瑜雀:“瑜雀,我問過了,趙夷狄被那個姓苟的女人揍了一頓,怎麼辦?報警還是怎麼地?放了她們,還是等你看看先?”
“打得怎麼樣,沒受傷吧?”
“沒有。趙夷狄和一個騷狐狸一樣的小嫩雞子女人,被姓苟的女人,帶了幾個小混混,打得鼻青臉腫的。倒也沒事。那幾個小混混我全認識,一見我就尿急了。點頭哈腰的認錯。”夏宇在手機裡,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讓她們走吧。報警幹嘛?還嫌棄警察們不夠忙,不過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打架,報什麼警?算了,告訴苟冰冰,就說我孔瑜雀說的,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打狗還要看主人的。以後,她敢於再要是和黑社會糾結起來,打這個打那個,仗著有兩個臭錢,死命瞎折騰,別招的反貪局找上門。以為誰不知道她收受賄賂那些個事情?”孔瑜雀氣呼呼的說道。
這氣,是生趙夷狄的氣。夏宇知道孔瑜雀的脾氣,卻也是自然不在意的。
“你放心,就這樣的臭婆娘,也敢那麼囂張的?我說她幾句。”夏宇答應著,掛了電話了。
一會,趙夷狄打進來電話了,第一句話就是道歉的:“對不起的,瑜雀,給你添麻煩了。這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啊,只是個誤會的,我給你解釋一下啊。”
“算了,趙夷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懶得管你,你和我也沒關係。忙著,我掛啦。”孔瑜雀撂了手機。
忙的三孫子似的,趙夷狄又出么蛾子——真是添亂了的。
說著,心裡想著苟冰冰貪汙受賄的,李曾經像是和孔瑜雀有心靈感應似的,電話追來了:“呵呵,孔瑜雀,孔大美女,有時間嗎。出來吃個飯啊。”
“我的李處長,忙的要死,還生病了,在單位加班呢。連續作戰,哪裡有時間去吃飯?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吃飯好了。”孔瑜雀客客氣氣的說。
“說定了啊。瑜雀美女,你上次還問我有沒有便宜的房子,認不認識地產商,怎麼,是你要買房子?”李曾經在電話裡窟問。
“不是我,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想要便宜的房子,怎麼,有合適的房源?”
“嗯嗯嗯,這個沒問題,我們檢察院要新蓋家屬樓。到時候給你留一套,算是內部價格,最起碼比市價低一半。”李曾經說。
“你真是太好了,先謝謝你了啊。到時候嗎,我好好謝謝你的。”孔瑜雀說道。她的聲音是嘶啞的,感冒的症狀是越來越嚴重了。鼻尖發紅,鼻子吸溜吸溜的,耳朵裡像是塞滿了棉花,嗡嗡嗡的發出回聲來。
腰膝痠軟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老態龍鍾的要邁不動步子啦。
“美女,怎麼謝我?我可是日思夜想你的熱情和彪悍呢。知道嗎,夜夜如仙女一樣,入了我夢的瑜雀美女嗎,是我最刻骨銘心的女人呢,我喜歡你,愛你的。”李曾經**辣的話語說出來,讓孔瑜雀覺得自己要暈倒了。
“好了,李處長。改天再說吧,我先忙乎一會,行不?”李曾經這個狗皮膏藥般男人,常常想著和孔瑜雀的一夜之情,總覺得意猶未盡。
儘管覺得不爽,孔瑜雀也不橫眉冷對千夫指;這李曾經是檢察院的,和洛牡丹是一個單位的。在他嘴裡,孔瑜雀知道許多洛牡丹的糗事。
“好好好,改天,你可是答應了我的。我聽說西山那邊,新開了一家度假村,房子蓋到和皇宮一樣的,環境特好,菜餚也好。改天去看看去,住上個一天兩天的度度假?”李曾經不依不饒的,要孔瑜雀答應。
“好好好,知道,知道了”。孔瑜雀心不對口的答應著,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了。這個李曾經,像是個老太太一樣,也是蘿莉大姐大一樣,好囉唆的。
孔瑜雀用了一夜的溫存,早已還清了檢察官李曾經,曾經幫忙落實工作的情意。只是,於情於理,加上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需要幫忙,孔瑜雀一直斷斷續續的保持和這個胖男人的聯絡。
掛了電話了,又發愁了,一套便宜房子,讓誰先買?
五姨媽想要買一套婚房;四姨媽也想給自己買一套,作為投資。她們醫院分了一套房子,面積小,戶型也不好。
連親姐姐海棠,上次也說了,說是二姨媽雀兒給她一筆錢,幫她在城中心買一套房子,住過來,好和彭城常常在一起。說是彭城後來忙得要命,十天半月的不回家。
除了家人和親戚,兩個月前的中學同學會,幾個同學也說起買房子的事情,說是有便宜房子了,讓她留點心。說是要結婚了,也沒房子,房價眼看要漲起來了,愁人啊!
這麼多人要房子,僧多粥少,給誰合適?
孔瑜雀自己也沒房子呢。
說起房子,孔瑜雀總想起蝴蝶谷那套漂亮的別墅。那別墅刺在她眼睛裡,出不去呢。
蝴蝶谷的別墅,成了孔瑜雀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原本在***之後,孔瑜雀發誓不再和李曾經來往的。兩個人也卻是很久沒見。不過一次和秦家英外出參加應酬的時候,卻是意外邂逅了在同一家飯館吃飯的李曾經。
李曾經的飯局在另外一個包間。因為孔瑜雀的緣故,特意拿了一瓶茅臺,跑過來和孔瑜雀,秦家英這些人敬酒。
秦家英和李曾經原本就認識。彼此很熱烈的交談說話。尤其是秦家英,看見李曾經也是客客氣氣的。這讓孔瑜雀明白了,官場原本就是一張看不見的網路,蜘蛛網一樣的連結著每一個網中之人,無論是誰,都是碩大蜘蛛網上的那隻長了無數觸角的蜘蛛。
孔瑜雀自己,倒是壓根也沒有覺得自己是那隻蜘蛛。只是,變得相對事故和圓滑的美女孔瑜雀,明白了李曾經這樣的人物,儘管沒做多大官職,也絕惹不得。何況,也犯不上去得罪。
權?欲攻心的男人們,媚?俗絕?豔的女人們,為了各自的利益和需求,在拼命的索取或是付出。
華麗的外衣之下,裹藏著一具具魑魅魍魎的軀體。沒人知道這軀體裡包裹著的,是什麼樣齷齪或是高尚的靈魂。
金錢至上是大形勢下,人們的思維拋錨的太快,以至於靈魂都要跟不上了。
私事處理完了,就只剩了案子。
一碗泡麵和兩杯咖啡,讓孔瑜雀和同事們熬夜到兩三點,才疲憊的各自去休息了。
捻轉在摺疊**,孔瑜雀思索著每一個可能漏掉的細節。她瞪著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卻是睡不著的。
“1.15飛車搶奪案”的犯罪嫌疑人,經過痕跡和足跡鑑定,和紅河派出所轄區發生的那一起飛車搶奪案件,證實是同一個人所為。
犯罪嫌疑人,藏在哪裡呢?
像是插翅飛了。接下來的幾天裡,刑警隊的四組和二組警員,全撲在這個案子上。
連著幾天,孔瑜雀和她的同事們,都在上夜班。
凌晨時候,孔瑜雀自己開車去了一趟案發現場。
她穿了便服。一身黑色的羽絨服。簡單的牛仔褲和冬靴。踩著積雪被清理過的路面,她順著在監控錄影裡看到過的,犯罪嫌疑人的摩托車來來去去的方向,一遍遍的走著。
這座小城市當時還沒有天網。只有銀行和大超市,國企大單位這些個地方,有監控錄影。所以犯罪嫌疑人的蹤跡和方向,在某一個路口消失之後,很難被追蹤和發現。儘管孔瑜雀去和她的同事們,無數次的看過那監控錄影,還是沒有結果。
孔瑜雀的手心裡攥著那枚塑膠玫紅桃花,看來看去的,覺得面熟。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見到過這桃花的?
這枚桃花,她判斷是在夜晚落在現場附近?。她因此特意請教了附近負責保潔的保潔員,說是這東西,白天開始,直到她下午七點下班前,也沒有的。
一團團的西北風,裹挾著一簇簇樹上積存的雪片兒飛落下來,吹在她臉上,彷彿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從天空翻滾而下,擊打的她臉蛋兒,生疼生疼的。
忙忙碌碌的忙著尋找線索,孔瑜雀走訪了數家沒關門的路邊小店。手裡拿著那一枚塑膠桃花兒,直到晚上**點鐘時候,她才回了單位了。
第二天中午在單位搞案情大會戰,所有人都在大會議室裡。沒想到,秦家英打來電話,說是想見一見她:“瑜雀,在幹嗎?”。
秦家英的聲音雖不大,還是可以隱隱約約的被人聽到了的。
當時孔瑜雀正在和同事們,看著監控錄影找線索。聽秦家英的電話有點焦躁的意思,趕緊往會議室外面走著。
三步並作兩步走,邊走邊說:“等一下,稍等。”
“瑜雀,有些事,我要和你談一談的。”秦家英急躁的說著。
“乾爹啊,你這是怎麼了?聽你情緒不大好的。昨晚是沒睡好嗎?”孔瑜雀直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椅子上,才說。
“唉,不是情緒不大好的,簡直是要死了。你不知道哦啊,瑜雀,洛牡丹那個女人,真是得寸進尺的。我給她一套房子了,她還不滿足,要蝴蝶谷的房子;我給她幫忙辦理貸款,讓她辦起來私人公司。現在公司掙錢了,好多業務也是我一手幫忙介紹的。她不說給我說聲謝謝,還背後捅我刀子,說我背後亂搞女人,三妻四妾的……”秦家英在電話裡嘮嘮叨叨的,聽著似乎要哭出來了。
蝴蝶谷?
孔瑜雀突然想起,她衣袋裡的塑膠花,在蝴蝶谷小區裡的那些樹上,看到過的。小區的物業,為了使小區在冬天看起來漂亮而高檔,在幾株院子裡矮矮的桃樹上,紮上了這樣的塑膠桃兒花。
“乾爹,你不急,不急?,慢慢說。”孔瑜雀在手機裡這麼安慰他。
嘴巴里說著,孔瑜雀想著案子的事情,想著這枚桃花。可是這樣的塑膠花,到處都是,絕不是隻有蝴蝶谷別墅小區一處有的。
難道,就這麼巧,犯罪嫌疑人就真的藏在蝴蝶谷嗎?
“你有時間嗎?能來陪我吃一頓飯,說說話嗎?瑜雀,你不知道,好多事啊,我又不知道該去和誰說。事業上和政治仕途上,也是停滯不前,遭遇滑鐵盧;單位裡,別說是篡權奪位子,怕是連組織部三把手的位子,也岌岌可危的……”秦家英沮喪的說道。
“乾爹,你在哪裡?”
“蝴蝶谷。我昨晚喝多了,在這裡休息。”秦家英說道。
“那你等著我。我二十五分鐘趕到那裡。”孔瑜雀一口就答應了。
給康盛和薛奎元隊長請了假,說是案子上的事情要去核實一下,孔瑜雀開車離開了單位。
開著秦家英送她的車子,在不斷擁擠的城市道路上緩緩前行。一出來市區,車速就快了。不足二十五分鐘,孔瑜雀就抵達了郊區的蝴蝶谷別墅。
車子開進小區的時候,孔瑜雀注意了路邊的塑膠桃花。
她特意下車摘了一朵,發現顏色和品相都一模一樣的。連新舊程度、都很是相像的。這讓她且驚且喜的——莫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開門的秦家英,看到孔瑜雀的時候,那種激動的樣子,很讓孔瑜雀感動。
敞開了褐色長款羽絨服外套,露出裡面穿著的低胸白色羊毛衫,真空上陣,媚笑著大秀性而感的孔瑜雀,**範兒十足呢。
孔瑜雀在秦家英面前,大秀最美警花的醇美氣質。
“美女,你來了?有日子沒見你了。忙啥呢,都忘了你乾爹了吧?”秦家英上來就抱著了孔瑜雀,用他那保養的白胖光澤的臉,連鬍子都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蹭孔瑜雀的臉蛋兒。
“哈哈哈,乾爹啊,壞啊你。討厭,好癢癢的。外面好冷的,把門關上先。”,孔瑜雀笑著說。盡顯致命誘之惑。順便帶點大女人的氣場,優雅得體,十分有範兒。
兩扇塑鋼木門,在身後重重的關上了。秦家英把孔瑜雀攬在懷中。孔瑜雀在他那肉多而高高的鼻樑,嘻嘻笑著來個重重一吻,讓他樂的當場來個笑容滿臉開花。
“寶貝啊,想你,想你啊。我到現在才知道,你是多麼的好,善解人意,多麼的美麗,多麼的讓我不忍放開,須臾想要和你在一起。”秦家英瘋狂而厚實如熊掌的胖手,在她身上,開始上上下下的求索而撫摸著。
“真的?”
“摸摸我的心臟。丫頭,你摸摸啊,是熱的。”秦家英說著,抓住她的手,去觸控他的心跳。
“呵呵,好,真是的。你摸摸我的,也想你了。”她說著,抓過他的手去觸碰她的胸脯部位,讓這個來男人感受著自己年輕的身體,滾燙的內心,還有肥滿的前胸,享受來自美女的,這種別樣的刺激。
孔瑜雀的主動和熱情,一時間讓秦家英整個人也醉了,很沉醉的那一種。
“寶貝,真愛你,想死你了。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還活著的。”秦家英喃喃自語著說,“丫頭,午飯你是吃了沒。要不,我們先去附近的餐廳吃飯。吃過了再玩,好好過過癮的。好嗎?”
“不吃了,吃飽了,你那大肚子擠著我的胃,不舒服的,再說,我還忙著工作,下午還要出氣走訪調查,抓緊時間,來一次好了,犒勞犒勞你……我摸摸,乾爹的那個,是不是更厲害了……”孔瑜雀大笑著,伸手去抓男人的那個。
秦家英溫爾熱情的雙手,厚重如熊掌的撫摸著她,這種感覺,似乎給連日勞累的孔瑜雀,帶來新的感官享受,因為從她不停的低聲呻吟聲中,能將看出,她從被動接受,到主動漸漸的情動了,身體緊緊的貼了過來,兩個人相擁著就退後幾步,孔瑜雀順便把腳上的鞋子蹬掉。
高跟鞋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脆生生呻吟之後,孔瑜雀擁著秦家英,嬉笑著,就雙雙倒在一樓客廳的大沙發上。
兩個人誰也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秦家英駕輕就熟,很輕易就扒開了孔瑜雀身上僅有的輕薄開襟印花羊毛衫,情?欲作動,秦家英的大嘴巴從她的脣齒,豬豬的嘴巴一樣拱到了她前胸,並一下子噙住允吸的時候,一種電流從上半身傳到了下半身,電閃雷鳴,癢癢酥酥的難受,更是讓孔瑜雀的腦子裡,頓時空白一片。
“乾爹,往下,往下,求你了,癢癢的好難受……”孔瑜雀把秦家英少毛髮的頭顱,朝著身下壓去。
秦家英從前,是少有紳士風度的嘛,在**是猛虎一樣彪悍的。可是這一次孔瑜雀自投羅網,送貨上門、千嬌百媚、春?光盡現.....於是招惹的秦家英更是意氣風發,老夫聊發少年狂,這算不算是孔瑜雀,缺心眼的,勾?引老男人去了?
秦家英的嘴巴,狂躁的劃過女人花瓣溼滑的地方,在一大片叢林中停留了片刻,**花核的蕊兒。
“別停……別……停……嗷嗷嗷,要要要要,要你,乾爹,***,好刺激,好癢癢?……”伴著孔瑜雀如此具有挑?逗性的話語,在這個誘人而碩大,空氣充足?地方和空間裡,秦家英嗓子眼被花蕊堵住了似的,幾乎是失去了呼吸,脣齒與花蕊;手與胸脯之間的碰觸,沒有任何的隔斷,變得十分的自然與生動。
激動而難自禁的孔瑜雀,在把自己的雙手,觸向男人的那個綿軟,而終歸帶著些許堅硬活寶貝之時,只有前胸和後背連綿不斷的起伏曲線,?波動的吸引,異樣的呻吟和呼吸,在空氣中流傳——何止是誘之惑,更是某種程度的追逐欲?望和情?愛,最大化的體驗,好纏綿。
她和他的愛情,如踏青於大自然的祼足與花花草草間的彈壓,經過男人和女人細心而主動的愛愛和撫?摸,他的武器鬥志昂揚,躍躍欲試了;而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明顯的是——她的身體已經出現了一定的燥動……
在這個肆孽愛愛的私密空間裡面,那種無所顧忌的吶喊和呻吟,彷彿早就告訴了外面冷冽的寒風——這裡愛愛和愛情的主戰場,一場愛情大戲火辣辣的,來了個現場直播了。
面對再次熟悉的對方身體,孔瑜雀像是熟悉自己身體一樣的,熟悉這男人的身子。在一番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中,秦家英明顯體力不支,武器不中用。
孔瑜雀退出來了,俯身下去,半跪在地毯上說:“乾爹,還是我來,你究竟是老了,嚐嚐我的簫聲陣陣,我曾經是大學裡出色的古箏手,彈得一手好古箏。你試試,是我的古箏彈得好,還是我的簫聲好聽。乾爹,簫聲陣陣?,會是你喜歡的味道和感覺嗎?”
“嗷嗷嗷,我喜歡你彈奏古箏的手,細細長長如風兒吹過。你的簫聲,更是伴著蕭蕭落木而下的叩擊聲音,夾著冰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谷一陣旋風,奔襲我的小心肝。”秦家英的身子如電流拂過似的,大幅度震撼著,臉色紅潤,嘴巴大張開了。
“喜歡嗎?”
“喜歡,喜歡。我的寶貝瑜雀,我要死了,死在你懷中,一輩子不後悔的……啊啊啊啊,求求求你了,我的瑜雀小甜心,用力啊,用牙齒去**它,對對對,就是這樣的。真他媽的過癮啊,熬啊,嗷嗷哦啊……”,秦家英肆無忌憚的張嘴大叫著,武器再次威武,產生了一種要進去花開四季,鳥語花香,沼澤遍佈的女人森林裡一探究竟,再次探祕一番的想法。
而孔瑜雀也愉快的接受了二進宮。
她也抑壓不了這種強大的氣場,接下來很自然而然的,兩具焚燒**而熾熱身體,猛烈的撞擊和碰撞在一起後產生的火花,要把兩個人燃燒殆盡,焚燒在在這個流淌著欲?望;和偽裝愛情的空間裡面。
合適的武器,盛放在恰到好處,爽滑緊緻的蜜罐裡;就像是合適的杵子,放在合適的缽子裡,緊緊**,不大不小的真真好。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帶著水聲的皮肉擊打的聲音裡,帶著女人“嗷嗷嗷啊啊,疼疼疼,依依呀呀”的動聽聲線裡,由淺入深,再深到淺的抽而插和挺送著。
孔瑜雀的嘴巴里,除了哼哈哈哈的聲音,就是一直喊著“乾爹,乾爹,豪爽,好爽啊,弄死人家了,嗯嗯嗯,使勁啊,嗷嗷嗷……”,孔瑜雀的指甲牢牢的插入男人的肌膚,留下道道抓痕。
光天化日的陽光,透過紅黃棕色的窗紗而入,照在兩個人的身上。那種太陽照在兩個圓月亮上的感覺,白晃晃的耀眼呢。
秦家英的雙手,緊握著圓圓軟軟而晃悠悠的球球,賣力的耕耘著女人身子,雙眼微閉著,看著女人在身下哼哼唧唧的搖晃著身子,迷醉而快活的媚姣姣笑著,享受浮生難得半日閒的,午後愛愛的美好。
那一陣的劇烈運動,讓秦家英的心臟也是胡要受不了了。老牛拉慢車的模式,是他想要讓女人先於自己到達高?潮的快樂。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前後、左右上行下效、環路無數花樣子,沉醉的兩個人從沙發上戰鬥到地毯上;再從地毯上、一鼓作氣鬥爭到沙發上,孔瑜雀還是盈盈一握的張著小嘴喊著:“快點呀,大力拉,乾爹啊,深點,近點,緊一點啊,快快快快……”
筋疲力盡的秦家英,究竟是年過五十歲了,早已過了年富力強的好日子了,儘管平時也是大魚大肉,鮑魚海参的大補吃著,茅臺、五糧液喝著,到底戰鬥不過年輕的孔瑜雀。
軟榻稀鬆之後的秦家英躺在沙發上,瞪著眼睛喘氣。到底被孔瑜雀騎在身上,多套著弄了那麼三五回,才算放過了他,作罷了。
意猶未盡的孔瑜雀出了一身汗,居然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感冒症狀,好多了。
難道說,愛愛這樣的重體力勞動,純粹的體力勞動,也能夠治癒感冒嗎?
經歷了劇烈搖晃的孔瑜雀,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的,整個人清醒了過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愛愛這樣東西,讓女人可以很快恢復精氣神。
以後再生病感冒了,拉個男人做一次,感冒準好——孔瑜雀的頭腦裡有了這個念頭的時候,自己也覺得好笑。
孔瑜雀半躺在沙發上,靠著秦家英的懷裡。她熱浪的呼吸聲直撲男人的鼻尖,而他也只是淺淺的笑笑,然後什麼都沒有做,兩個人慢悠悠地說話。
“乾爹,你還行啊?,這麼一把年紀了,我怎麼覺得你比從前,似乎是更加的持久有力量了?”孔瑜雀輕輕笑著說道。
“還行吧?美女不嫌棄我這個老牛吃嫩草,老牛拉慢車就好了的。”秦家英笑著說。心裡卻竊喜。
看起來,最近狂補藥酒,還吃了不少底下人孝敬來的鹿?鞭,驢?鞭,虎?鞭什麼的。吃的他看見那些個乾乾瘦瘦,長長如狗尾巴的玩意,就反胃——居然是這麼管用的。
看起來,這各種鞭泡出來的藥酒,還有活物,還是要繼續吃下去。
“乾爹,你說,你說那個洛牡丹她,怎麼你了?要你房子了?你老人家不是把這個房子,已經是給她了?我的乾爹啊,那傢伙不要來個突襲,和上次一樣的,一會再來捉姦吧?”
她整個身子,像蛇一樣開始在秦家英身上纏繞起來,她的身上泛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皁味兒,縱?欲過後的汗珠,居然會是整個染溼了她的頭髮,並在她身上留下點點晶瑩剔透汗珠兒。而她有些淡淡漠然的呼吸,在秦家英的臉上漂浮著,述說著這個女人的,一些欲?望還未曾完全宣洩的不滿。
“不會不會的,你不知道哦,我和洛牡丹好了好幾年了。想當年,三年前,她老公在銀行信貸部工作的,亂髮貸款,收受賄賂出事了,被人舉報到市紀委,極為初步調查後,後來直接轉到檢察院了。”秦家英說道。
“嗯嗯,後來呢?”
“後來,那案子是市委派我督查,親自去過問辦理的。洛牡丹的老公啊,涉嫌挪用公款,貪汙公款,數額雖不大,可也足以讓他無法翻身,是她洛牡丹求到我這裡,說讓我放她老公一馬。我心一軟,再說了,我也不瞞你了,洛牡丹的手段極好。出手送禮從不手軟,加上舍得身子骨,外帶著年輕和能幹,那種魅?惑地樣子,幾個男人拒絕得了?”秦家英嘆口氣說。
“她老公,是叫慕容鑫乾的嗎?”孔瑜雀吃了一驚,她想要確定一下。自己的大舅,不就是洛牡丹的男人嗎?也是銀行工作的。難道,那個從小在孔瑜雀眼裡看著正統而嚴肅的男人,也是個前犯罪嫌疑人?
“是啊,你認識?”
“沒怎麼,你接著說。”孔瑜雀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我後悔了,真不該和這個野心勃勃,欲?火中燒,生活極不檢點的女人。貪慾也大。這也是我後來找了私人偵探去調查,才發現的。”
“乾爹,你找私人偵探,調查洛牡丹?”孔瑜雀一下子從秦家英懷裡坐起來了,驚呼一聲。
“唉,我們之間的好多事兒,你不明白的。”秦家英嘆口氣。
“乾爹,這是為什麼,你們怎麼會弄這樣子呢?為了錢?為了和別的男人爭風吃醋嗎?”孔瑜雀雙手抱拳,冷冷的看著秦家英。這個老男人究竟多少女人在身邊,他數十年的人生旅途中,究竟有著多少紅顏知己,手中有多少紅粉過客,誰才是他心中最喜歡和難忘的女人呢?
或許,他的心中並沒有值得惦記的女人呢?就像是曾經的三皇五帝,武力之治天下,三宮六院,妻妾成群了。
“其實,也不為了什麼,鬧翻了。前幾天狠狠的吵了一次架。”秦家英吞吞吐吐?說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別那麼吞吞吐吐的說話。還有什麼和我不能說呢?你究竟和她之間,有什麼?你說,你把房子給她,給了她哪一套房子呢?”
“唉,算了。那個女人啊,洛牡丹那個女人,心眼歹毒,野心也大,真的就不是個好女人的,要是放在過去,她就是妲己一樣的女人,只為了來人間禍害男人的。我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算了,不說她了,鬧心啊。”秦家英臉色晦暗的說道。
憑著直覺,孔瑜雀知道秦家英,怕是碰到難題了。再說了,不年不節?的,也不是週末,這個市委組織部的三把手,不用去上班?
平時公務繁忙的秦家英,何時這麼悠閒自在過呢
她沒有直接再追問。孔瑜雀她一直是個有分寸的女人,秦家英不願意說道真想,她,又何苦去追問?
孔瑜雀只是躺在男人懷中,只是風情萬千地看了看這個一臉官司的男人,咬著自己紅潤肥厚的雙脣,食指在他胸前勾畫著圖案。
“乾爹,好了,我該走了。單位還忙。我這也是忙裡偷閒的。乾爹,你老人家不知道,我都是要忙死了。”孔瑜雀慢慢的起身,準備走人了。
手機一直在她的包裡響個不停的。她不知道是誰在找她,誰在催她。反正她準知道的,不開啟手機,天下太平,安安生生的;開啟手機了,全是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啊。工作的,生活的,感情的,還有郭樹強和鄭鮟鱇這樣想吃她豆腐的。
“瑜雀啊,瑜丫頭,你這一天啊,忙忙碌碌的,掙不了幾個錢啊,圖個什麼?乾脆,辭職不幹,乾爹我養著你。”
“算了,乾爹。你身邊那些個女人,多了去了,除了洛牡丹,我的家英乾爹,誰知道你還和誰在一起?”孔瑜雀伸手摸著秦家英鬆弛大肚皮,笑著揶揄。
“沒有,真沒有了。”
“好了,別哄我了,我的好乾爹。對了,你好像給我說過,說是這蝴蝶谷的房子,想要給我住住。怎麼,乾爹,說過的話啊,全忘了?”孔瑜雀半躺在秦家英肥壯的大腿根上,笑著撒嬌。
摩挲著他的武器,軟綿綿的起不來。她不由得想——這玩意兒,曾經得到過多少憐愛;又有多少女人,得見這個見不得人的寶貝兒真容呢?
這麼想著,那臉色是盈盈的笑,眼神就有點發呆了。
“丫頭,想著蝴蝶谷房子的事?我可能給你說過。這套房子,是我一個曾經的老部下,後來調入國企去做一把手的,叫張東健的,給我的。這小區,蝴蝶谷就是他們企業出資,和一家房地產企業合辦的。其實說到底,那房地產企業也是他自己親戚辦。算是用了公家錢,去謀求私人的福利。張東健別看是國企老總,那錢可是嘩嘩嘩的。每年從他手裡花出去,或者是劃撥出去的錢,何止上億?而且越是花的多,上頭補貼的越多。就比著花錢的富廟裡頭,富和尚一個。”
“乾爹,你扯遠了,直接說,這房子,你是給我不給?要是捨不得,反正是空的,借我住一陣子,可好?”孔瑜雀說著,看著思想拋錨的秦家英,嬌滴滴的笑著。
“額,還是我的瑜雀丫頭批評的對啊。別看乾爹平時不找你,這點惦記你的心思,還是有點。乾爹絕對虧不了你,等這幾天忙過去了。過一陣子,好好和你交流交流的。到時候,你就住到這蝴蝶谷來,乾爹想你來,就來看你,好不好?”秦家英笑著半坐起來,摸著她臉蛋兒,說話。
“乾爹,你說什麼呢?你不會想要把我孔瑜雀,直接包二?奶唄?這可是忌諱啊。你這樣的官員,多少雙眼睛盯著的。還是注意一下影響的好。再說了,你不是三妻四妾的大財主,我也不想做小三,沒意思,不自由的金絲鳥呢。”孔瑜雀坐在床邊慢慢繫著胸罩,說。
“丫頭,要是乾爹我,想這兩年就走。一有了風吹草動就走,移民去國外,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怎麼了?我的老寶貝,怎麼想起移民了?我怎麼去,你老婆孩子在國外,我去了,不還是做你小三嗎?”
“傻丫頭,到時候,我就離婚了。反正我接近退二線了嗎,不在乎離婚不離婚的。也不在乎名聲不名聲的。呵呵,丫頭啊,到時候,我的錢也足夠多了。你和我去外國結婚,我們好好過一輩子,咱們兩個,買上一個莊園,買一棟大大的別墅,我都想好了,買一棟中世紀貴族的老式房子,好好的,過好了下半輩子,去了國外,我幫你投資辦個公司,我出錢,你經營管理,行不?”秦家英緊緊摟著孔瑜雀軟熱的身子,深情款款的說道。
秦家英的語氣,有一些悲壯和傷感,讓孔瑜雀聽著有一些感慨的——似乎是孔雀東南飛之前,那隻悲劇的公孔雀的最後囑咐。
她不知道,在很不久的將來,秦家英和她,還是做了悲催的鳥獸散,天各一方——秦家英如今貌似開玩笑的話語,居然是一語成真。
“我的親親好乾爹啊,現在正是你一生中最好的時候,國內的錢多好賺,去國外幹嘛?再說了,國外自由的生活,你不一定會喜歡。環境也不熟悉,英語你老人家也不會說。怎麼,想起這個了?”
“唉,在這裡也不順利的。你這是不知道官場上的事情,多少人當面對你笑,背後捅刀子。就等著我倒黴了,騰出位子來。家裡,我老婆聽了傳言,從國外回來幾次,和我鬧騰,說我在國內包二奶弄個小三啥的。外頭,洛牡丹不依不饒的,和我老婆還幹了一仗,鬧得烏煙瘴氣的。”秦家英點燃一顆煙,嘆氣說道。
“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家的狗窩。要我說,乾爹,還是把生活和工作中的事情理順了,踏踏實實的呆在國內享福的好。”孔瑜雀淡淡的說道。
她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職場摸爬滾打的時間雖不長,可她也漸漸的明白了,說話留三分的道理。
“丫頭,我覺得,要不,還是趁我在位,有點小權利,幫你調到市委組織部來工作。市委的女幹部升遷起來,可能比你在公安局升職更快一些的。你想想,你這麼能幹的女人,在組織部混上幾年,到基層掛職鍛鍊一下。回來起碼是處級以上的幹部。怎麼樣,你的仕途路,要是讓我扶著你走上幾年,以後會一帆順風的。怎麼樣,丫頭?”秦家英緊緊摟著孔瑜雀的小蠻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兒,突然覺得這小女人,讓自己再也離不開了的。
“算了,人生苦短,我還是坐我喜歡的警察工作。那種柳暗花明又一村,偵破案件的快樂和滿足,是外行所無法體會的。我才不去你們那個局機關鬼?混。再說了,專業不對口,專業所限,再被那些個老謀深算的組織官員們邊緣化了,被幹部、被同事邊緣,那會使得仕途發展很受限制,然後就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爭鬥;最後,就是混級別、爭官職,沒有什麼正事可做,更做不出什麼實實在在的事。”孔瑜雀笑著回答。她用手指輕輕的,溫柔摩挲著秦家英今日似乎有了鬍子茬的雙下巴,心裡納悶,這個男人怎麼今日變得有點不修邊幅,邋遢了?
“呵呵,瑜雀,你可是真是聰明的。我們組織部那些事,你還是知道一點皮毛的。丫頭,你要是不當官,可惜了你這聰明的小腦瓜子了。”秦家英嘆道。
“乾爹,你這是誇我,還是揶揄我,”孔瑜雀笑著,轉身猴在秦家英身上,一下下揪著他臉上的贅肉,“你們組織部,除工作性質外,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一個單位就那麼些個人,誰不知道誰呢?居然還拉幫結夥,鬧的雞飛狗跳,而且一個個鬧的還很陶醉、很享受,樂此不疲,津津有味,凸顯了人性中醜陋的一面,私慾膨脹、溜鬚拍馬、相互詆譭、甚至陷害栽贓等。在我們這些個小人物看起來,顯得是那麼可笑幼稚。”孔瑜雀說道。
“我幫你說話,讓你提拔快一些,要嗎?”
“算了,乾爹,我還是自己好好幹了,警察這一行,和你們官場上那一套,不怎麼一樣。是靠實力和成績的。我也是這警局的相對新人。還是慢慢幹著,慢慢憑本事,朝上提拔的好。”孔瑜雀說。
其實孔瑜雀很明白。公安局的人事關係,要是嚴格的說,和其他單位也差不多。論資排輩,拼爹拼關係,拼錢——不能免俗。
孔瑜雀和秦家英的關係,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刑警隊的警員似乎也都知道。
也因此,孔瑜雀更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實力和本事,來贏得尊重。
“是啊,丫頭。還是很懷念從前。很多年前,我才參加工作的時候,是個中學歷史老師。後來進了教育局。現在想想?,我之前從事教育工作的時候,是最心安理得而安安穩穩的,與世無爭、”秦家英嘆口氣,摸摸孔瑜雀的髮梢,思維回到了從前。
“啊,乾爹,你是老師出身。做到現在的官職,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的,也是很不容易的。”孔瑜雀點點頭說道。
“是啊,很不容易的,在職業發展選擇中,我放棄了教書匠臭老九的工作,同時也放棄了自己堅守的底線,幻想著能夠來到了這個所謂的權力單位,幹出一番轟轟烈烈,流傳千古的事業來。可是既要應付無聊沒完沒了的應酬,又要小心人際關係,很累很累。”秦家英深深嘆口氣,“我現在做夢都想離開這個黨務工作的崗位。順利度過接下來的幾年,以後風平浪靜的退休了。真是怕了雞飛狗跳強的鬥爭了,我感覺好累、好累。”
“乾爹,可是啊,退休了,你會覺得寂寞和失落?。”
“失落也比現在這樣前有阻力,後有追兵的好。等退休了,說不定,我去澳大路亞,追隨我兒子。到時候,和我兒子一家子,在一起麼,含飴弄孫的,也好。”秦家英說。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一些話。孔瑜雀能夠感受到來自秦家英的焦慮感和危機感——儘管她並不清楚這危機感來自哪裡。
她,孔瑜雀,似乎從來沒有和秦家英說過這麼多的話。
孔瑜雀頭一次坦誠布公的說了要房子的事,也是第一次和秦家英平等而自由的對話交流。她終於覺得,其實從前在她心中威嚴,而很有距離感的秦家英,就是一個脫去西裝革履後的小老頭。一個滿腹惆悵,各種糾結和欲?望,失落和憧憬交替的半大老頭子。
說了那麼多的話,秦家英其人,她還是覺得不很瞭解。
對於秦家英和洛牡丹的私生活,儘管好奇和嫉妒,她也懶得計較——洛牡丹,她自己的老公都不計較,孔瑜雀算是幹嘛的呢?
她也懶得知道那些雞零狗碎。秦家英飛黃騰達也好,落敗**絲也罷,和她的關係,似乎不大。
半小時後,孔瑜雀神清氣爽的走出了蝴蝶谷秦家英的別墅,離開了。
身後,留下心滿意足的,躺著在沙發上的秦家英乾爹,寂寞如煙去。
車子離開蝴蝶谷小區,開出大門口的時候,她把車子停在大門外。
她挽著自己那隻白金雙色、系鑲鑽的褐色手袋,踏著幾何圖案的別墅區林間小路,嫋嫋婷婷,搖擺著大屁?股,朝著物業辦公室走去了。
“你好,請問女士,你有事麼?”一名穿著保安服的小保安說道。
“嗯嗯,有事的。其實也沒事,只是我想問一下,咱們這院子裡那幾株桃樹上的假花兒,是哪裡買來的?”孔瑜雀輕輕笑著說道。她的一身時尚裝扮,尤其是那手袋,和一身褐色色而不失貴氣的羽絨長款大衣,看起來盡顯浪漫優雅名媛氣質——不由得讓小保安看呆了。
“這個,是我們物業部經理,孫經理買來的,你具體問他。”?小保安笑著指指外面走進來的孫經理。
孔瑜雀笑著問:“孫經理,我是園林局負責採購的供應科長。今兒路過,覺得你們這小區裡的塑膠桃花好看,想要採購一些,能提供一下供貨商的電話嗎?”
“那還不簡單?那是我一哥們塑膠廠生產的。我打個電話過去,幫你搞定就好了。你們打算是要多少?”孫經理兩眼放光的看著孔瑜雀。
“要給一部分行道樹,在年前裝扮好。要的不少,至於那個啥,回扣的事情,咱們是不是找個地方談談?”孔瑜雀笑著說,那笑容裡是滿含深意的。
“嗯嗯,好啊,到我辦公室說一說好了。”孫經理點頭哈腰的答應著。
從物業辦孫經理哪裡得來的資訊,讓她喜出望外。她在孫經理的辦公室牆上,看到了十多名物業辦的全體員工大頭照,每個人下面都有介紹。順便還有一些集體合影。
孫經理不經意間告訴孔瑜雀,左上角那個叫楊標子的員工,一週前辭職了。在辭職後,物業辦的員工們,才發現都丟了東西,丟了物品。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人的欠賬,大概幾百塊,楊標子也沒還。
楊標子有一輛紅色的二手摩托車,舊貨市場買來的,花了幾百塊。據說是偷盜來的車子。
孫經理說出來楊標子摩托車的牌子,和孔瑜雀她們在現場鑑定的摩托車牌子,一模一樣?。
仔細觀察相片中的楊標子,孔瑜雀發現他的長相和身材,簡直是和影片中的犯罪嫌疑人很相像。
“丟了東西的員工,沒報警,啊?”孔瑜雀問道。
“報什麼警呢?就是丟了幾件外套和衣服,最值錢的是一塊表。”孫經理漫不經心的笑著說道。
“一塊表,值錢嗎?怎麼不報警?楊標子在你們物業公司,是幹嘛的?”
“不值錢。幾十塊錢的地攤貨。我們這幹物業公司的,都是沒錢的員工。保安什麼的,就是楊標子啊,是個水電工,維護別墅區的水電之類的東西。”
“楊標子,他住在哪裡呢麼,你知道嗎?”
“你怎麼想起要問這個?”孫經理笑嘻嘻的看著孔瑜雀高高隆起的前胸,哈喇子都出來了,“美女,你不是要裝飾塑膠花嗎?”
“瞧你,我好奇啊。問問呢,不行?你到底知道楊標子住哪裡呢?”孔瑜雀點點孫經理的鼻尖,浪浪的笑著問道,把身子靠近他。
“嗯嗯嗯,美女吧,這個你問別人,還真不知道的。只有我知道。”孫經理色迷迷的看著孔瑜雀。
“額,為啥?”
“他租住的房子,是我幫忙找到的,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孫經理得意洋洋的說道。他看著孔瑜雀,滿腹狐疑,?“美女,你不會認識那個楊標子吧?就那個齷齪的酒囊飯袋,你不要會是和他有什麼關係吧?”
“怎麼會呢?實話告訴你,他把我表妹給拐帶跑了,我正到處找他呢。你可別外傳啊。”孔瑜雀笑著說道。
“額,我不說,保證不外傳?。”孫經理直點頭。
笑著只幾句話,孔瑜雀就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東西。
不顯山不露水的,也不怕打草驚蛇了。
十分鐘後,孔瑜雀就扭打著大屁股,踩著高跟鞋,走出了蝴蝶谷別墅小區的院子,開車離開了。
又下雪了。
街道上,無處躲藏的黃葉在樹梢徘徊,堆砌著雪花兒——呼一聲,那雪花兒又被風吹散。
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
車窗外飛舞著六角分明的雪花,像千百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似的,撲稜著翅膀,前赴後繼撲向窗玻璃,在玻璃上調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飛向一旁。
孔瑜雀朝著西郊的十六街坊飛快駛去,還不忘忙著打給隊裡電話:“康隊,有全新的發現,犯罪嫌疑人的具體蹤跡,我好像發現了。”
“你確定嗎?孔瑜雀,人在哪裡,說說,你別一個人趕過去,我派人支援你。”康盛急切的說道。
“差不多,康隊,我已經嗅到他的氣息了。不過我不敢肯定。要不,我先去看看,入室調查一下。”孔瑜雀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不敢輕舉妄動的。萬一驚動了嫌疑人怎麼辦?等待,我馬上帶人趕過去。”康盛說。
“好好好,我知道了,康隊長。我正在驅車去二十六街坊,很快趕到。麻煩你通知一下在家的同事們,支援一下啊。”孔瑜雀說著,開著車子正朝著二十六街坊奔去。
二十六街坊,是個人員混扎的住宅區域,人員混扎。
孔瑜雀找到楊標子疑似的住處。。
六層樓高的舊時樓房,孔瑜雀裝作要租房子,慢慢靠近了一樓拐角楊標租住的,一室一廳房子。
使勁的敲門,沒有應答。
一直在門口等著,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足足等了五分鐘。
警車呼嘯著駛來的聲音,傳到耳朵裡。手機也響了,席益輝的聲音:“瑜雀,我們馬上趕到,你沒事吧?”
“我在門口。沒事。”孔瑜雀小聲回答。
她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包包,想著是不是能找出一隻槍來——沒有。
她從來只在隊裡的保險箱,看到過槍支。因為管理的嚴格,除非惡性突發事件,所有人出發外出都不配槍的。
警笛呼嘯的時候,她聽到室內窗戶洞開的聲音。
不好!
孔瑜雀使勁的撞門,沒撞開。她想起什麼,轉身朝著後窗戶包抄過去。
眼見著紅色摩托車從車棚裡駛出,朝著門口奪路而逃。
“快啊啊,楊標子跑了——”孔瑜雀衝著外頭跑出去了。
眼淚都跑出來了,等小區裡剛下警車的康隊他們,追上孔瑜雀,楊標子早已跑了。
楊標子跑了。不過他的個人資料和人際關係,卻是暴露了。
接下來的三天裡,漯河分局刑警隊,篩沙子一樣的,細緻的把楊標子和他身邊的朋友和親戚,全部過了一遍,試圖尋找到楊標子可能落腳的,下一個落腳點。
和秦家英光天化日之下那一次愛愛,出了很多汗,居然是真的治好了孔瑜雀困擾了好幾天的重感冒。
席益輝很詫異,特意跑到孔瑜雀的辦公室裡,打聽打聽的,追著問,問孔瑜雀吃了什麼特效感冒藥,這麼快就治好了感冒。
席益輝說,孔瑜雀一定是有什麼祖傳祕方,否則,怎麼半下午沒見面,就變得生龍活虎了?
孔瑜雀尷尬不已——她總不好說,是因為下午和秦家英的愛愛,讓她出了一身冷汗,於是感冒隨著那瘋狂的呻吟和尖叫,無影無蹤了吧?
“不為什麼,就是抓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我猛跑了幾百米。看起來,劇烈的運動,就是對於感冒是很有好處的。要是下次你感冒了,就這麼辦,圍著咱們分局的院子,跑八圈,包你什麼樣的感冒,全好了。”孔瑜雀說著話的時候,滿臉的認真。
她清亮如鑽石的眼神,讓席益輝信以為真。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著包治百病的時候,滿腦子的,都是和秦家英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劇烈運動之後的滿頭大汗,比蒙古大夫管用。
“孔瑜雀,你真是人才啊。你要是去做醫生,也絕對是個好醫生的。”席益輝無限崇拜的這麼看著孔瑜雀說。說著話的時候,席益輝的臉上是平平展展的,看不出來太搞笑的表情,很是嚴肅。
等席益輝出了辦公室,孔瑜雀笑的滿肚子牙疼,差點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三天後。
也就是臘月,二零零一年,舊曆年底的,最後一週。
上午,孔瑜雀和同事們已經是把楊標子的相片和資料圖片,都被做成了通緝令,和市局上報,打算在全市區範圍內,追捕通緝楊標子。
全國通緝令的申請,也已經上報了。
楊標子不抓獲,看起來刑警隊同事們,是過不好這個即將到來的年了。
晚上九點多鐘,孔瑜雀?,想要回去看看老媽媽。
連日的奔波和勞累啊,尤其是楊標子在她眼皮底下逃跑的窩囊,讓孔瑜雀覺得很辛苦。
老媽打電話來說,家裡的暖氣也壞了。要過年了的,要啥沒啥,腰也閃了,疼得厲害。出門也不行,連走路都費勁的。
唉!孔瑜雀坐在車子裡,慢慢行駛在城市似乎已經是冰凍的道路上。怎麼又過年了?
吃喝拉撒睡的事情,是真煩的。
聶磊的電話,又追來了。
“瑜雀,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我聶磊對你還不好呢嗎?隔三差五的往你們的刑警隊送花。弄得那些個小年輕們,一見我就開我玩笑。還有你們那個小內勤,他叫什麼,對了席益輝,小席同志,每次看見了我,恨不能差點要叫我‘瑜姐夫’了。你說說,我這是熱戀中的剃頭挑子一頭熱,熱臉?一不小心就蹭個冷冷的屁股啊,我這是圖希什麼呢?做人要厚道,尤其是做女人,可不許忽悠我這樣的熱血男人額。”聶磊的在電話裡笑的咯咯咯的。
“誰有空和你鬥咳嗽,抖機靈?說一堆廢話,累的不累得慌?好了,聶磊,有話快說說啊,我開車呢。”孔瑜雀幹崩摧的回一句。
“請你吃飯。什麼時候,時間、地點你來定。好了,說吧,給個面子。”
“沒空,正加班呢。別說吃飯了,西北風我也沒有時間吃吃了,”孔瑜雀溫和的推辭了。
“說是你啊,撒謊也不會?我早打給你們刑警隊了,說你請假剛走。瑜雀,不帶這麼冷冰冰的。額,對了,我這裡有一枚戒指,是我客串走穴一個小廣告的時候,客戶給的。送你,真漂亮的紅寶石鉑金戒指,好嗎?”聶磊的語氣很誠懇。
“好吧,你非要送我,先給我留著,我沒時間,該回家看看我媽媽去了,她老人家生病了。”孔瑜雀還是文化的說道。
“啊,那我趕緊也開車去你家,看看你媽媽去。需要去醫院的話,我一個姐姐就是醫院的副院長,我幫忙找人,找最好的醫生?”
“聶磊,你煩不煩呢?正開車呢,差點和別人的車子擦掛了,真煩啊。掛了啊。”孔瑜雀說著,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卻是和前面橫穿馬路的一個人影子,似乎是接觸了。
嚇壞了的孔瑜雀,面如土色。趕緊下車子檢視,老者躺在地上,睡在她車旁,大聲哭喊著,“哎呀呀,哎呀呀,撞死我了……要死人了,哎呀呀我的媽媽呀……”那人大喊大叫的。
那人大喊大叫的。
“你怎麼樣,要緊不要緊,我幫你打120?”孔瑜雀蹲下來,試圖去攙扶傷者。
緩藉著燈光,赫然發現這是薛羌笛的爸爸。
孔瑜雀一下子生氣了,一甩手就給了這人一巴掌,大喊著:“別裝了啊,趕緊起來了。碰瓷有意思嗎?今兒月亮也打西邊出來了。怎麼是你一個人幹活,你兒子,那個什麼薛菲,還是薛羌笛呢?”
孔瑜雀此言一出,薛羌笛的爸爸果然不喊了,卻不認賬,順勢一把就抱住孔瑜雀的大腿,叫喊著:“管你是誰,撞了我,就要賠錢。”
“你真是個不要臉的老光棍。我撞了你嗎?你碰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麼玩有意思嗎?趕緊走開了。我給你兒子打電話。”孔瑜雀一腳踹在他屁股蛋子上,轉身要打電話,卻早已忘了薛羌笛的手機號。
一通亂撥,打到韓青羽的手機上,果然這個三十歲出頭的寂寞女人,和薛羌笛在一起。
孔瑜雀冷冷的衝著手機說:“薛羌笛,你爸爸在這裡,和我耍無賴,你來善後吧。”
說完了,把手機遞給薛羌笛的爸爸。
說時遲那時快,薛爸爸轉身,站起來,一溜煙跑離開孔瑜雀的視線,她連嘆氣的勁都沒有了。
這叫什麼事呢?
五分鐘後,韓青羽的電話追過來了:“喂喂喂,瑜雀,沒事吧,也太難請你吃飯啊,還有事要和你說呢。”
“算了,你和那個什麼薛羌笛在一起,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就當是我高攀不起你青羽姐,好了,掛了。”孔瑜雀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掛了韓青羽的電話。
這個韓青瑜,孔瑜雀是看不懂了。雖已過了風華正茂的年華,花樣年華是離她漸行漸遠、而漸無書了。可也不至於下賤到要和一個小混混,鬼?混著在一起吧?
薛羌笛是個什麼東西?如果說當年孔梅和這個傻小子談戀愛,是因為沒看清人,太年輕,少不更事的。
可是,韓青羽倒是為了什麼?孔瑜雀百思不得其解。
韓青瑜,再怎麼說也是在當地小有名氣的女記者。素以文筆犀利,才思敏捷,出稿子迅速而著稱。被聶磊所在電視臺都市頻道的總監看中後,挖到電視臺做記者,兼作主持人,換了幾個頻道,最近是在主持一檔情感頻道。
事業順暢的韓青瑜,怎麼和薛羌笛混一起去了?孔瑜雀想來想去的,還是想不明白了。她就覺得,韓青羽一定是上當受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