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章 最後晚餐

第26章 最後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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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後晚餐

第026章 最後晚餐

這些男人,好像都適合她,也都不是她理想的愛人。

她不明白了。

胡思亂想中,過了很久很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手機鈴聲亂響著的時候,她怎麼也醒不來。覺得自己頭昏沉沉的,似乎是要生病了。

或者,是酒精的一心一意,帶給她宿醉的霸道嗎?

直到後來,再也沒有手機聲音了。手機沒有聲音,就沒人找她——似乎是錯誤的錯覺。

看看窗外亮堂堂的滿陽光撒入窗稜,她自己也明白,手機沒電了。

搖搖晃晃勉強爬起來了,趕緊的,換了手機電池。

手機是個不可或缺的好東西,少了不行的。她覺得手機沉默的時候,自己彷彿被這個世界直接給扔掉了,只剩她一個人,孤獨消失在蒼蒼茫茫,不知身子在何處的原始森林中去了。

換了手機電池,匆匆忙忙,趕緊的,打了個電話到隊上去,四組,大辦公室裡的座機電話,是席益輝接聽的:“孔組長,是你啊。到現在,你怎麼沒來呢?打了好多電話給你的。”

“怎麼,組裡難道就你一個麼?其他同事們呢?”

“鳥無頭不飛。孔組長,一上午的功夫,你沒來單位,有點亂了。組裡的同事都被隊長派出去了。忙著調查案子去了。”

“怎麼了,隊上有事嗎?發新案子了?”孔瑜雀的聲音,一下子抬高了很多,人一下子從**坐起來了。

然而那聲音都被棉花球堵住了,似乎說不出來了。只剩了小蚊子嚶嚶的小聲說話,覺得自己的嗓子嘶啞,鼻息堵塞。

“額,前幾天的案子,你知道的,鬧的滿城風雨滿城塵的案子。半夜搶奪失足婦女的案子。還有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是康隊找你。你趕緊把電話給康隊長打過去了。”席益輝說道。

孔瑜雀的電話趕緊打給康盛隊長:“康隊,生病了,早上去不了了。有事嗎?”

“嗯嗯,這前幾天的夜晚搶奪案子,你知道了?”康盛的聲音。

“額,我知道,幾個派出所都反饋回來訊息的。怎麼,案子有進展了?”

“昨晚上,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酒吧陪酒女,下夜班回家的途中,遭遇搶劫和**,大腿上被捅了一刀,很是致命的。送去醫院,剛剛反饋的訊息是,人不在了。”康盛在電話裡有點哽咽了。

“康隊長,怎麼,受害人死了?這又是一條人命案。這案子,交到咱們刑警隊了?”

“白局長親自點名,挑兵挑將,直接交給你們四組去偵破。孔瑜雀,沒問題吧?”康盛言簡意賅的說道。

“白局長點的我的名?真要命。那我,我現在回隊上?”

“趕緊回來,還沒結婚的丫頭片子,家裡更沒孩子,還有誰牽掛你嗎?趕緊回來,等你。怎麼,被哪個一夜玩情的男人,絆住了?”康盛說著,老毛病犯了。開始在電話裡,沒大沒小的和孔瑜雀開玩笑。

“說什麼呢?我的康隊長,廢話多啊。那好吧,我只是有點生病了。是要現在就立馬回來幹活麼?下午行不?”孔瑜雀猶豫了一下說道。

手裡攥著手機,她拼著身子掙扎要起來,幾次未遂。憑著直覺,她知道自己感冒了。頭暈眼花,身子沉沉,如灌了鉛水了。

“啊,要是生病不要緊的話,還是回來。我讓匡大成他們已經開工調查了,現在你要是趕著來的話,還趕上中午的案情分析會。”

“行行行,我馬上會趕回來的。等我啊。”

“好,我就知道你這個花木蘭一樣的女警花,關鍵時候不會掉鏈子的。那你趕緊趕回來了,我和隊裡的幾位領導,薛奎元隊長,還有指導員都透過氣了。一致同意讓技術組的幾位同事,大力協助你,先查查附近的監控錄影。從三組撥了兩個人過去給你,先把這案子當做咱們當前最重要的事幹了。”康盛說著,很快掛了電話了。

看看手錶,不早了。已經是早晨,或者其實已經算是中午的,已經是上午十一點時候了。

孔瑜雀翻身起來,覺得自己是頭疼的要裂開的。滿眼前小星星在跳著熱舞,而頭重腳輕根底淺的感覺,卻是越發的強烈起來,走到屋子外面,那風還在吹著,雪花倒是越下越大了,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這風大得,簡直快要把這個小女人給吹倒了,簡直是連站都快站不住了。

“瑜丫頭啊,冷死了,冷死了!怎麼起來了啊?我幫你煮的八寶粥呢。丫頭,今兒可是臘八了,喝點粥暖暖身子。難得你在家的。”做媽媽的聽著女兒的動靜,早已是掀開門簾出來了,拉著女兒往屋子裡走,“緊著站在外面幹嘛,外頭多冷冷的呢?進來暖暖啊。”

“媽媽,隊裡有事,很緊急,臘八粥我不吃了。媽媽,我先走了。”孔瑜雀說著,拿了包,戴著帽子,就往外走。

“傻丫頭。這麼冷的天氣,也不穿上外套,啊?”做媽媽大喊著,拉住了女兒,“等我給你進去了,拿外套去。”

一身薄薄的,和衣而臥的鐵鏽紅羊毛長裙子,和高跟鞋還在身上,孔瑜雀嘆口氣。

“算了,我的媽媽,你歇著,這麼冷的天氣了。還是我自己去。”孔瑜雀說著,進屋子換上了警服,穿上皮靴子和厚重的大衣,英姿颯爽間,臉上一絲緋紅,算是遮蓋了她蒼白的臉色。

“怎麼了,我的丫頭啊,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怎麼摸著你手燙得很。”

“沒事,沒事的,剛剛在電暖氣上摸了摸,沒事。”孔瑜雀撒謊說。

“真沒事?我說丫頭,你可要好好地,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是活不成了的。”

“好了,我的好媽媽,嘮嘮叨叨的,罷了。”

“你說說你啊,原來和趙夷狄那個窮小子的時候,我要操心;這好容易分開了,卻是不談戀愛了,是不是有什麼物件在外面,還是藏著掩著,還只瞞著你媽媽我一個人?”

“沒有,工作都忙不過來了,還敢操心那個?”孔瑜雀衝著媽媽笑笑。

“我姑娘就是長得漂亮,真漂亮,不施脂粉,也真是仙女似得。”慕容鑫孔看著女兒美麗脫俗的姿容,感嘆著,“瑜雀啊,我們從前的同事們都說你比那畫上的仙女還漂亮。好多人還委託我幫忙給你介紹物件呢。我說丫頭,我這裡一大堆資料和相片呢,幹啥的都有,公務員,大老闆都有。富二代、官二代的全有。還有一個是博士學位的律師,掙錢那叫個多啊,鈔票嘩嘩嘩的,他父母和我也是中學同學,都是大學老師的。條件也好,素質也好,都很好的……我就覺得這個和你很配的……”做媽媽的在耳邊嘮嘮叨叨著。

說話間,孔瑜雀早已飛快換好了衣服,整理好了妝容,拿了包包,開門走在院子裡了。

孔瑜雀是個急性子的。麻利兒,且是能幹,從穿衣到工作,從說話到辦事,從思維到反應,都是快速的——包括在**的反應,速度麻利,快速行動,速戰速決,不願意拖泥帶水的。

“媽媽,我走了啊。”孔瑜雀說著,轉身就走了院子門。

“這是怎麼說話呢?這是怎麼了,急急忙忙的。總是急急忙忙回來了,匆匆忙忙又走了,剛才給你說的那博士律師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要是還行的,我就和人父母商量訂婚了——”慕容鑫孔忘了穿大衣,一身單薄的薄睡衣,在後面跟著喊著。

“那些個事情我不考慮了。媽媽,你,啊,別管我了。”孔瑜雀頭也沒回走了。

到了隊裡,孔瑜雀立即投入了緊張的工作。

匆匆忙忙的,孔瑜雀只來得及看一眼報案材料,就投入案情分析會了。

先是在大會議室,召開了由刑警隊組織的案情分析會,分析案情,佈置任務。

“如果說之前的飛車搶奪,社會危害性大,還沒有造**員傷亡。那頭天晚上,彩雲居酒吧女郎,蘭碧靜的被害,就需要我們投入全部精力,和警力。”

會議是康盛組織,並主持發言的。刑警隊在家,手頭沒案子的警員,都列席參加討論。

蘭璧靜,也是死於飛車搶奪案子的。

併案之後,大家分頭行動,一部分人去摸排走訪群眾,重點排查有前科和三勞釋放人員。之外,重點排查暫住人口,和旅館招待所這些個公共聚集場所。

飛車搶奪的案子,是從哩哩啦啦溫度酷寒,西北風狂躁的半個月前,在本市出現的。

半個月前,大中午的,光天化日之下,兩名騎著紅色摩托車的男子趁,公然在郊區的二級公路上,趁著路人不備,進行“飛車”搶奪。從一名騎著腳踏車的女人身後飛馳而過,搶走了一個坤包,內裝一千多現金,銀行卡,身份證,鑰匙和工作證等等等。得手後,得意洋洋的搶匪,騎著摩托車快速逃離現場。

一週前,同樣的事情重演,這次是夜晚十來點的時候,在鬧市區。因為是晚上,還是大冬天的,所以街頭人很少,歹徒搶奪一名步行女子包包的時候,遭遇反抗。歹徒兩名逃離的時候,孰料,被正在街上開著巡邏車巡邏的特警發現。

開足馬力的警車一路追過去。歹徒在一個小巷子前,棄車而逃,速度飛快,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去了。

事發地的西湖路派出所,上報了分局。

立案之後,刑警隊副隊長康盛,總負責偵破工作。

四天前,一名犯罪嫌疑人在上海路的僻靜處的一個居民樓前,夜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大約一點多鐘,飛車搶奪女士包包,得手後逃竄,也是杳無資訊。

三天前,青雲路派出所轄區裡。一位女士,夜場工作者,下班回家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正行走在她家門口附近,突然女士感到脖子處一陣疼痛,其隨身攜帶的包包被歹徒搶走。她隨身佩戴的粗重黃金項鍊,也被2名騎摩托車的男子搶走。女士立即拿出電話報警。

青雲路派出所接警後,根據受害女士提供的線索,一邊向110指揮中心彙報情況,一邊駕車順著路,向嫌疑人逃跑的方向追擊,最終,在乾坤路街口,將其中的一名犯罪嫌疑人,一舉抓獲。

犯罪嫌疑人李洪凱,供述同夥是他女朋友,楊達畫。

楊達畫的大盜男友李洪凱,從前是體操隊的一名隊員,所以身體素質奇好,不過腦子反映偏差。

在李洪凱到案供述之後二十分鐘之後,楊達畫落網。

突擊審查的結果,這是一對兒鴛鴦大盜。單獨作案,除了另外一起,大約是發生在一個月前的搶奪案子,和他們有關,其它案子和他們沒關係。

頭天晚上,酒吧女郎,藍碧靜被害的案子,是在李洪凱和楊達畫落網之後發生的,應該是有他人作案的。

藍碧靜被害的的訊息,很快在本市傳得沸沸揚揚的。而因為死者特殊的身份,所以她的死亡,更是惹人矚目。

說什麼的都有,坊間謠言四起,甚至傳言,本市來了個吃人的,奧特曼怪獸一樣的妖怪,專殺女人。

案子一出,幾家媒體都蜂擁而來,試圖採訪康盛,和負責偵破的組長孔瑜雀。

康盛沒辦法,被要材料的記者們前呼後擁的跟著。最後,康盛以要和分局宣傳科取得同意為理由,婉拒了媒體的採訪。

按照慣例,這樣影響較大的案子,它的採訪要經過分局宣傳科的同意。至於採訪內容和尺度,也是有嚴格的規定的。被採訪物件,需要之前和宣傳科通氣,採訪期間,每一句發言,字斟句酌的程度,不亞於新聞部的新聞發言人。

康盛和孔瑜雀,從來不喜歡被採訪。之前凡是有需要採訪的任務,全交給鏡頭感十足的匡大成去完成。

匡大成因此隔一陣子,都要上了本地電視臺的節目、或是訪談類節目,成了分局刑警隊,非官方的新聞發言人了。

偏巧的,各個電視臺一有大大小小的案子,那些個嗅覺靈敏的記者們,都蜂擁而來。於是匡大成過足了鏡頭癮。

匡大成像是從前喜歡上鏡的王啟明。看到匡大成,孔瑜雀總能夠不由自主的想起來王啟明。

王啟明這傢伙,在看守所工作還順利嗎?也不知道這個王啟明和那個開小商店的小女友,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

扯遠了。

言歸正傳,先說蘭碧靜被害的案子,

擒獲犯罪嫌疑人,是刑警隊每個隊員心中揹著的責任。

為確保人質安全,儘快偵破此案,警方立即組織召開案情分析會,併成立了專案組,兵分四路開展偵查工作。

這一天,是2002年;臘八粥的這一天。

刑警隊的隊長薛奎元,一直到教導員楊成功,兩個副大隊長,康盛,麥天迪。四個小組的組長,都列席參加中午十二點開始的案情分析會。

數起搶奪案件,還有蘭璧靜被害案件,合併在一起,召開案情分析會議。

中午時分,因為參會人數眾多,所以放在分局刑警隊的大會議室裡召開。

分局的局長,一把手,並主管刑偵的局長白先勇,也來現場指導和列席會議,並親自主持這次案情分析會。

各組,把下面科所、隊、反饋上來的資訊和類似的案子,進行分析和歸納總結,試圖找到突破口。

案情分析會之中,白先勇局長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目光如炬。他掃視全場一眼,才開始主持分析。

“昨天晚上發生的惡性殺人的案子,我不多說了,想必,大家肯定都知道了,城市天眼遍佈,監控錄影也是遍佈的,車水馬龍的街頭之下,凶手竟敢行凶殺人,實在是無法無天,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是對我們警察隊伍的公開挑釁,也是危害群眾財產和生命安全的惡性事件。市委常務,政法委,張鐵璐張書記,還有曲折曲市長,都很重視這次案子。分別連夜給我打電話,要求我們分局迅速破案。給組織和人民一個交代。康盛。你是熟悉案情的,你先給大家講講。”

康盛,掃了在座的同事們一眼,神情自若的面對幾十雙詢問的眼睛,詳細地講述了昨晚蘭璧靜案發經過、驗屍情況,以及連夜展開對於死者熟悉同事,還有朋友的詢問結果。

“按照慣例,必須先從她身邊的熟人,朋友之間調查。蘭璧靜的男朋友,我已經調查過了,也是在酒吧裡的從業人員。當天晚上他在酒吧上班,直到午夜三點,就一直是留在酒吧值班留守。沒有離開過,這個都有多人作證的,可以排除她男朋友的作案嫌疑。那接下來,該怎麼查,大家各抒己見了。”康盛發言。

康盛講完,會議室裡又是唧唧喳喳一片,大夥兒把所有的疑點和細節都探討一遍,但依然不得要領。

白先勇乾咳一聲,止住了大家的議論,說道:“別亂拉,你們一個一個說,考慮成熟再說。先按照從前的經驗和思路,把這案子給捋順了。”

孔瑜雀深思熟慮之後,站起來說道:“受害人的身份明確,這個確定了。從案情分析上,我覺得殺人,殺害蘭璧靜的犯罪嫌疑人,不像是情殺或是仇殺,應該是屬於**犯罪的範疇,也就是說,犯罪嫌疑人,不針對特定的物件下手,而是有很大的隨意性。”說完了,她看看在座同事們的反應,再看看白先勇衝著她微微點頭,才接著說道,“從監控錄影上看,犯罪嫌疑人,好像是不認識受害人的。兩個人先是面對面的擦肩而過,之後犯罪嫌疑人開著的摩托車調轉車頭,追上受害人,從後面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搶奪受害者的包包。遭遇反抗之後,拿出匕首刺向受害人。最後逃跑的時候,還不忘了扯走她脖子上的金項鍊,和扯下她手上的金戒指。”

“分析的對,有點道理。請你繼續。分析的再仔細一些,排除所有的可能性,直入主題。”白先勇點點頭說道。

“如果犯罪嫌疑人跟蘭璧靜有仇,直接面對面殺人就完了,為什麼非要在插肩而過之後,回頭看了受害人幾遍,發現周圍沒人注意,只有數輛車子經過的時候,才調轉車頭殺人?儘管之前的搶奪案件都只要財,沒傷人。但是基於案子的實際情況及分析,我認為應該把其他殺人原因都排除,直接和最近猖獗的搶奪案件併案。”

旁邊的康盛說道:“我不怎麼同意孔瑜雀的分析。只是,這宗案子的是犯罪嫌疑人,屬於一個人作案,和前幾起都是合夥作案,起碼兩個人作案的情況,基本是不一樣,為什麼?是流竄作案的可能性大嗎?綜合分析,我覺得和四天前那名犯罪嫌疑人,和在上海路的僻靜處的一個居民樓前搶奪案子,似乎有點相像,但是不一樣的。儘管那地方沒有監控錄影,從受害人的口述中發現,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但是,也不排除是單人作案,無法併案;我的意思是,估計,這幾起案子,不是一波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的。”

孔瑜雀如有所思,反覆調看錄影,還是突然覺得,自己的結論下的早了點。倉促併案嗎,確實是有點太匆忙了。於是說道:“辦案有時候就是需要一點想象力,因為你不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咱們在明處,他在暗處!流竄作案的可能性,我覺得是大一點,和上海路的案子可以併案的。先併案偵查,發現新情況,再區別偵查。大家覺得呢?”

“康盛說的有道理。”白先勇說,又轉向孔瑜雀說道:“你分析得有點道理,也很透徹,我再補充一點:走訪工作和排查工作也很重要的。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調查走訪,在案發地周圍入戶調查。主要重點排查賓館和出租房的情況。和各個兄弟單位,各個派出所聯絡,爭取群眾的幫助和支援,用人民戰爭的力量,然犯罪嫌疑人無處可逃的。”

李一寧,刑警隊二組的組長,看著白先勇忙恭維道:“還是白局長說得好,分析得全面。”

白先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一寧馬上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因為白先勇曾經在會議上告訴過他們,任何場合,都不許亂拍馬屁。

尤其是領導的馬屁,千萬不要亂拍。公安工作是用紮紮實實的工作態度,事無鉅細的工作態度和作風來破案,將犯罪嫌疑人抓獲歸案,讓犯罪分子無處遁形——總之,絕不是靠說大話的,靠放衛星,假大空來假寫政績的。

作為一名合格、或者是優秀的公安人員,功勞的得來和升遷,靠的是自己腳踏實地的工作和努力;誰的成就和官帽子,也絕不是依靠拍領導馬屁得來的。

李一寧,未婚鑽石王老五一枚。據說家裡是做生意的,做地產生意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大學本科,非法制專業,非警校畢業。

長相還算是帥氣,畢業於普通二本大學的李一寧,據說依靠的是在國資委做處長的舅舅,進來公安局。先是在派出所幹了一年,很快在三四年前,就調來了分局刑警隊。去年才做了組長,副主任科員。

李一寧,這個****大帥哥,在人才濟濟的分局機關刑警隊,並沒有青雲直上。據說家裡還是找人花錢,想要讓他快速升官發財的——不過,藏龍臥虎的公安局機關裡頭,人人不是有關係背景,就是捨得花錢上位;或者是孔瑜雀這樣子,捨得豁出去身子骨的。

孔瑜雀一到分局的刑警隊,李一寧就就注意到了她風華絕代的美麗,絕美順溜的身材,還有超凡脫俗的氣質。起初,李一寧像是萬花叢中過,終於找到心儀的那一朵情人花一樣的,對於孔瑜雀表現了無以倫比的熱情,曾經邀請孔瑜雀,調入去他的二組,在他手下工作。用李一寧的話語來說,就是男女搭配、一定是幹活不累的。

不過,李一寧的熱情,被孔瑜雀婉拒了,碰了個軟釘子。

後來,禮物和鮮花攻勢開始。

刑警隊四組的大辦公室裡,因此每日鮮花一束,從不間斷。而同事們也是心照不宣的以為,孔瑜雀會毫無懸念的接受李一寧。

掐指一算,李一寧的家庭條件,比孔瑜雀的家境,那自然是好得多,要啥有啥;李一寧的帥氣,也是直逼小馬哥的。

要啥有啥,高富帥的李一寧,那絕對是少女殺手。

瓜地挑瓜,挑花了眼睛的李一寧,信奉浪漫而愛情主義——寧缺毋濫,他心目中的老婆,似乎就是孔瑜雀這樣子,高傲,漂亮,聰慧,能幹,且是冷美人一枚,拒人千里之外。

男人就是這麼自己輕賤自己;想嫁給李一寧的女孩子,多的堪比牛毛;甚至有數位女孩子,為了嫁給李一寧——還玩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假把式。

可是李一寧他,偏偏把挑剔的眼睛,投向了大美人孔瑜雀了。

誰知道,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這個驕傲的,只知道揮灑自己七彩羽翼的孔瑜雀壓根,似乎對於這個官富二代集於一身的,鑽石王老五李一寧,不屑一顧。

鮮花攻勢之後,就是吃吃喝喝的零食水果往四組送。以至於孔瑜雀的同事們,因此而把李一寧叫做,“供給組長”。

“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李一寧小帥哥給送上來。我說孔組長,你這魅力夠大的,把二組的那個小組長,迷倒了。迷得是神魂顛倒的。李一寧那個官二代,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要和你好上了?”席益輝這麼滿含醋意的,和孔瑜雀說過。

鮮花和請吃請喝之後,就是送東西。香水飾品和衣服,都要有。可是,他示好和追求的腳步,被孔瑜雀的冷冷的拒絕和麵孔,給冰凍退卻了。

鮮花和食物,孔瑜雀沒法拒絕。這些個實物東西,比如香水衣服,還有戒指類的東西,孔瑜雀堅決是不要的。

孔瑜雀不收他東西了,除了工作需要,一般情況下,看見了李一寧,也裝作沒看見。

李一寧後來洩氣了。他自己也覺得沒意思,有丟開手的意思。

最後,李一寧本人的態度,急速轉變,變得急轉直下了。他甚至有點怨恨孔瑜雀的心高氣傲。人前人後的還俳謔,說是孔瑜雀這樣的窮人家的丫頭,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還不配他的。但是他曾經的熱情追求,弄得全分局似乎都知道了,滿城風雨的。

不是孔瑜雀非得端著,拿一把,也許,兩個人結婚也不一定的。

對於孔瑜雀來說,她不喜歡李一寧這樣痞氣十足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和李一寧,實在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是一條戰壕裡可以比肩戰鬥的戰友——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和價值觀,和李一寧之間,差距很大的。

首先,是孔瑜雀不喜歡他痴肥的身材和不高的個子,和他不來電;其次,李一寧的家是暴發戶,這傢伙就不靠著工作生活。菲薄的工資,還不夠這傢伙一頓飯錢呢。何況,出入豪車,吃喝拉撒睡的全是名牌加身,和孔瑜雀的貧寒家境是格格不入的;其三,之所以李一寧還沒結婚,是因為孔瑜雀聽說李一寧的父母,對於未來兒媳婦的要求很高,簡直是用挑選皇太子妃的標準來挑選兒媳婦。什麼家境,工作,收入,三圍,甚至屁股大小,和身材三圍,都有尺度,據說是為了子孫後代的繁衍和身體素質著想;其四,李一寧身邊美女如雲,經常有不同職業的女人,來分局刑警隊找他。

豪門一入深似海。李一寧的家,雖說是和豪門相去甚遠,也讓孔瑜雀想起來就覺得不自在。

除了這些個,李一寧被分局的同事們冠以“****”的名號。如此這般的“****”公子哥,豈是孔瑜雀可以高攀嗎,或是降服得住的?

孔瑜雀多聰明一個人。她可不想給自己脖子上,給愛情和婚姻,套上沉重的枷鎖。

罷了,孔瑜雀對於李一寧的政策,一貫是——敬而遠之。

題外話罷了,插播一段緋聞,還是書回正傳。

白先勇是個務實而誠誠懇懇,實幹型別的警察。最討厭這種當眾拍馬屁的行為。不過只瞪了李一寧一眼,也就罷了。

案情分析會議,繼續。

會議室前面的放映螢幕上,事發地的監控錄影一遍遍播放,時不時回放,搜尋,尋找案犯的蛛絲馬跡。

案犯是一個人。時值隆冬季節,穿著黑色的羽絨衣,帶著黑色大口罩,棉絨的黑帽子,戴著手套,只露出兩隻眼睛。

康盛指著大熒屏說道:

“大家注意了,可以看看大螢幕。案犯顯然不是第一次作案的。能夠遮蓋的地方,全都一絲不漏的。顯然除了怕冷了的緣故,還因為刻意隱身,逃避警方打擊的緣故。另外,從足跡和痕跡判斷,此人二十五歲左右,體重一佰二十斤重,偏瘦。身高一米六七左右的樣子。從現場遺漏的一顆被扯落的鈕釦來看,凶手所穿的羽絨衣和破舊,款式很老,應該是囊中羞澀的原因吧。”看看在座的同事們沒反對,康盛又說道:“我想,這案子,本可以這樣先期大致的歸納一下凶手的基本性格,和性格特徵,我發現這個凶手沒有超強的心理素質,大家可以看看大螢幕,他從後面折轉返回之前,停頓了一兩秒鐘的。之後才猛踩油門衝過來。”

“康盛說的,總結的有道理,繼續。”白先勇微微點點頭,說道。

“額。以我多年的工作經驗和直覺,覺得孔切剛才說的還是有道理的。犯罪嫌疑人,他只是見財起意,蘭碧靜所攜帶的坤包,看起來碩大豪華而沉甸甸的,或許凶手以為她是個有錢人,而包裡裝的東西值錢。加上受害人死命護著包包,更讓他最終痛下殺手。”

孔瑜雀舉手示意,說道:“我添一句。綜合康隊以上所述,凶手膽大而不心細,因為當時的監控錄影探頭,是開著的,正對著他,而他只看了一眼,沒有當回事。他最後不忘了把蘭璧靜手上的戒指薅下來,從錄影上看,是使勁試探了幾次,最後才得手的。最後,犯罪嫌疑人逃竄的時候,摩托車在前方五米左右摔倒,大約半分鐘左右,犯罪嫌疑人才站起來,很艱難,似乎受傷了。說明他很倉促和慌張的。”

白先勇局長點點頭,問躍躍欲試,要發言的薛奎元道:“薛隊長,你說說,接下來,你準備從何處著手?怎麼全程安排?”

“第一,無論如何,按照慣例,必須調查蘭璧靜的周圍人群,徹底排除有預謀的殺人。李一寧,這事由你來負責。帶三名幹警,具體排查”。

“是。”李一寧應道。

“第二,按照康盛說的,具體排查本市有前科的三勞釋放人員,還有流竄作案有案底的人員。康盛,這事你負責,帶幾個人。”

“是,薛隊長,收到。”康盛回答。

“第三,孔瑜雀。你帶人去調查各轄區派出所的類似案件,爭取找到破案線索。”

“是。”孔瑜雀回答道。

薛奎元看看白先勇,才接著說:“我帶人,在案發地附近,每個小區和單位挨家排查,看看有沒有和犯罪嫌疑人長得外形像的,疑似嫌疑人……”

白先勇點點頭,說道:“是。薛奎元說的對。就這麼辦。大家暢所欲言,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補充、和注意的?”

白局長此言一出,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民警各自在心裡和暗地裡揣摩和分析,檢視案情分析報告。但是隻安靜了一小會兒,便又鬧騰開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補充和完善意見。

“刑警的責任重於泰山,關鍵時候不能掉鏈子。這次,刑警隊用十二分的努力,全力以赴偵破此案,力爭給分局和市局局黨委,給群眾一個交代,給受害人一個交代。”薛奎元隊長在做了最後的案情稱述之後,說道。

白先勇局長看著薛奎元,和在做全體幹警,目光如炬。最後說道:“好了,下面再談談搶奪案件串並,併案偵破的問題。”

最後,孔瑜雀做了具體安排建議。

白先勇局長,做了最後的部署和總結。

白酒局長面色沉穩鐵青,站起來說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連出好幾宗飛車搶奪案,這簡直就是我們的恥辱。同志們啊,我們不能辜負了黨和人民對我們的囑託,我們要對得起我們頭頂上這枚國徽!我要求你們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全部給我緝拿歸案,否則我跟你們一起,不配身上這身警服!

分析會從十二點開始,直到下午四點半才結束。

會議任命康盛,為“1.15飛車搶奪殺人案”案件的負責人。

大傢伙專案組,兵分四路開展偵查工作。

這次案情分析會後,刑警隊和市局各單位配合,包括市局特警支隊和交巡警大隊在內,也在街面執勤巡邏工作中,加大對街面可疑車輛及人員的盤查力度,嚴厲打擊街面“兩搶一盜,違法犯罪活動。

孔瑜雀是負責串並摸排,和調查各轄區派出所的類似案件,爭取找到破案線索的。

分析會之後,她和她的同事們,立即奔赴各個發案的派出所,做調查工作。

這晚上,刑警隊二組,和四組的大辦公室裡,徹夜燈火通明的。

刑警隊位於漯河分局四樓。二組位於樓道的東側,西組位於西側。

除了各自的辦公室,每組各有一個數十平米的大辦公室,也兼做會議室。平時大家聚在一起分析案情,所有組裡的案情分析會,碰頭會,交流會,都是在這裡進行的。

從中午匆匆忙忙的吃了一杯泡麵之後,孔瑜雀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一直在外面忙碌。

雪,像六角冰凌花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像是漂亮飄渺的雪精靈一樣,在空中舞,在隨風飛。

踩著雪花,雖不厚的雪花,孔瑜雀和她的同事們,奔波在每一個可能有希望的,找到案情線索的地方。

吃了感冒藥的孔瑜雀,覺得自己是身體極度的透支,而且還覺得昏昏沉沉的。幸虧她的身邊有著席益輝這個敬業而熱情的同事,關鍵時刻總是拉上她一把,這樣才免得她在泥濘的雪地中摔倒。

她覺得渾身冰冷,身上似乎是沒有一絲兒的熱量。

等著案子破了,有時間了,記得去買幾片暖寶寶,貼在身上,暖和一點了——她心裡是這麼的想著。

如此這般的寒冷溫度下,還有繁忙的工作,讓要風度不要溫度,穿著單薄制服的孔瑜雀,苦不堪言。

從下午到夜晚,城市的霓虹燈點亮城市霓裳的時候。空中,晶瑩的雪花像輕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起舞著精靈古怪的羽翼,像是美麗的雪白孔雀,自由自在的在雲端飛翔。

一天一夜的大雪,依舊正在進行中。城市的道路和人行道上,已經是頂上積起了一層厚雪,街道上的積雪已經融化,只有樹下和背陰的地方,保潔員沒有照顧到底的地方,還留有殘雪,就像給整齊劃一的城市道路,戴著頂白色的小帽子。

踏著積雪,滿勝利回到和索菲亞同居的三室的房子。

一進門,索菲亞就抱住了他:“老公,你可是回來了。”

滿身的雪花,兜兜落落的,慢慢在身上融化開了。

面對索菲亞的熱情,滿勝利只淡淡的說道:“你怎麼還沒睡?”

“我等你。”索菲亞長得像是一個混血的女孩子,漂亮極了。阿羅多姿的身段,妙曼的身材,潔白如玉的肌膚,隱隱散發出少女的芳香。

她是一名開美容院的女強人。

“滿哥,你真的不愛我了嗎?你可知我愛你,愛到盡頭不變心的。你為什麼不愛我嗎?你可知道,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索菲亞淚流滿面了,跪在地上,抱著滿勝利的腿,“你前幾天打電話,你說,你要離開我,要和我分手,為啥來?就為了那個女警察?”

“我不知道哦。真的不知道,索菲亞,我們分手了,我回來,是來拿一些重要的東西。”就在她索菲亞痛哭流涕的時候,滿勝利推開她朝著臥室走去,滿腦子環繞的也是孔瑜雀魅力無比的倩影。

看到索菲亞和滿勝利,穿了婚紗在牆上的婚紗照,曾經的情侶相擁抱在一起的身影,滿勝利的心裡頗不是滋味,多希望那牆上的女人,是孔瑜雀。他能馬上將那女人狠狠地壓在身下……

他一向都是行動派的男人,既然已經想好了。他這輩子愛的人,只有孔瑜雀。他願意等著這個驕傲的女警花,愛上他,心甘情願的和他在一起的。

這就是未婚的男人的好處,可以隨時行使自己願意愛誰,願意和誰在一起的權力。

一直以來,數年裡,他和索菲亞的愛情,它雖苦澀卻甜蜜,悲傷卻動人——而且,索菲亞和他之間,有著約定俗成的一個祕密。

“不,我不和你分開。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你說你對於結婚有陰影,我和你同居數年了,沒結婚;你說你不要孩子,為了這個,我已經打掉幾個胎兒了,滿勝利,你真的這麼心狠,為了一個並不愛你的女人,你要拋棄我?”索菲亞緊緊抱著滿勝利,淚雨滂沱了。

“別說了。索菲亞,你是個好女人,必該是有你自己的幸福的。我愛孔瑜雀,而我,不只是愛她,我還欠她的情分,這輩子,無法補償了,我只要她。至於說,我和你之間的感情,我下輩子補償你。”滿勝利說著,要推開了女人。

“好吧,就算是分手,為了你心愛的孔瑜雀,你拋棄我,我瞭解你,理解你”。索菲亞的睡衣,慢慢脫落,“你,滿哥,我求你一件事情。”

“索菲亞。”滿勝利使勁的想要扣開索菲亞緊緊懷抱的小手。

索菲亞碩大的乳,靠在他背上,她的眼淚,滴落在他背上,“求你了,滿哥,再給我最後一次的愛情。”索菲亞說。

說話間,白玉石般纖維緊緻的睡衣,已經脫下來了,她修長的腰身,纖細的手臂,緊緻的肌膚,完美的美人兒身材,讓滿勝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都能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了。

女人的熱情對於男人來說,就是一種享受,誰會不喜歡?只不過,也僅此而已,男人,尤其是滿勝利這樣的男人,事業和愛情至上,可以很明白的將愛,和性,分開。

“乖,滿哥,你就算是不愛我,咱們的愛情,還要繼續嗎?”說話間,索菲亞早已經是趴在他面前。她的脣齒,咬著男人的發源地。

滿勝利想要離開。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他已經無力掙脫,索菲亞嘉賞地用力啵了一聲嫣紅而腫起來的無情,啜飲著他腿間甜美的**。

“不要!索菲亞,我,我不,不要了。”滿勝利猶豫,但是又堅定的搖頭,理智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他要拒絕。

但是,滿勝利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索菲亞熱情的脣舌,早已是遊移在他身上了。

在索菲亞無比熱情而主動的脣舌作怪之下,他的身體已經全面投降了。他的愛情,軟軟的垂順而下,不再反抗。

索菲亞的主動方,只為索取更多的熱情——還有愛情的希冀。

她希望用身體來挽留這個要離開,變心的男人。

“滿哥,我還沒準備好。”索菲亞滿臉潮紅的呻吟,她的前胸在晃悠悠的搖擺。她的大胸脯,是那種柔軟而碩大如同面口袋的形狀——隨著她身體的搖擺,慌慌張張的左右搖擺,連團流動的肉肉,裝滿了不明**。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都已經溼透了,還要硬撐著。”滿勝利早已變被動為主動,

他翻身而上,把索菲亞壓在身下;朝著女人的臉蛋兒吹氣,看著女人淚流滿面了。

滿勝利來勁了,他滿意的看著她泛起陣陣戰慄,熾熱的舌,堅硬的手,志得意滿的心思,一改方才的被動接受;成為了猛攻豪奪,輕如棉絮地舔舐著潮溼的溼地,他的唾液,打溼了茂盛的森林。

他使出全身心的力量,用脣齒,用身體,甚至加上手指一起動作,一波波熱浪不斷將她推高,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知覺,都集中在被他侵襲的火熱銜接處,她摸不到邊際,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燥熱。

索菲亞快活極了。她已經是沉淪在被熱浪堆起的高點上……

“滿哥,愛我,求你了不要離開了我,我要你……要你衝動的進入,如同你從前每一次**四射的進入來……啊啊啊……一夜八次的……”索菲亞大聲叫喊著,她的身體被無限的男人衝擊所完完全全的控制,她的身心淪陷。就在她無法承受的最後一刻,不斷被刺激的私處開始抽搐,一圈圈快妙感,像是炫舞的漩渦一樣,一圈圈的不住向她襲來,最後關頭,兩個人同時達到了幸福巔峰。

索菲亞這個長得混血兒一樣的漂亮女人,她的功夫和柔媚,包括她在**用武功吸引男人的功夫,也是厲害的。全身僵住,失控地大喊出聲——滿勝利,你是一隻狼,純種的西北野狼。

索菲亞的話語,像是母狼**之後的長嘯,帶著顫顫巍巍的憤怒和激揚。

“好了,滿足你最後的要求了,索菲亞,我該走了。”滿勝利說著,起身要下床。

“你得到滿足了,現在,該輪到我了吧?”索菲亞突然發飆,抓住滿勝利的手,開始新的撩撥。

還沒從雲端回神的滿勝利猛然聽到這句話,驚愕的抬頭,“索菲亞。啊,你說什麼?”

“就是還要你這個。一次不夠的。”索菲亞指了指自己的下身,然後一把抓住滿勝利那堅硬如鐵的巨龍。

索菲亞用身子,把滿勝利再次在鋪滿紅色床單的大**,迅速的開始**工作,**的身體壓在她身上,隔著被單緊緊抱著他。

看到滿勝利的身體又開始緊繃,索菲亞滿意的笑了,這個女人,太清楚同居數年的男人,這個一身正邪不分的男人滿勝利。

滿勝利是個**滿滿的男人。之前,兩人無論做過多少次了,只要索菲亞撩和逗他,他永遠都像第一次開始的一樣,成為滿弓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男人子彈。

“放輕鬆,不用擔心我的技術。滿哥,我的本事,你是熟悉的。”索菲亞說著,把他翻身趴在**,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用繩子綁住他的手,和腳;讓他面對著牆上的液晶電視裡的**節目,準備改用另一種方式,對付他。

“你,你要做什麼?”滿勝利突然反應過來了。他瞪著眼前的女人,瞧著身下大紅色的床罩,心臟突然間加速狂跳起來。

索菲亞也是一個瘋狂女人,這是一個飛躍肉慾,瘋狂的雪夜。索菲亞在**床下的表現,一向不一樣,從來都能想出新鮮的花樣子來讓他驚喜。而且今天,她又跟往日不同,特別的狂野,特別的瘋狂。

索菲亞紅腫的眼睛,讓滿勝利感覺到害怕,內心深處,卻又隱隱的有些不安,和糾結的期許和等待。

“你要幹嘛,索菲亞?”

“讓你打從心窩裡熱起來。我要讓你答應和我結婚,忘了那個狐狸精孔瑜雀。”索菲亞咬牙切齒的說著,說得理所當然,動作越來越快而速度,從來不手下留情的。

她整個身子,騎在他臉上,他伸嘴巴觸摸了一下,感覺到她花徑裡的肌肉,在**收縮,他撤出嘴巴,試圖伸出大手往上攬住她的纖腰,卻發現手被綁住了。

索菲亞,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的,調整她的身子,挺起臀部背向著他。

她長開的雙腿,讓她嫣紅而桃花瓣一樣的花瓣,呈現在他眼前,一番**之後,粗喘著扶住她的臀部,進入那挺直的旗杆——他的腰桿用力一挺,巨大的玩意兒,完全刺入她的體內。

“啊……”被強力撐開的快感和刺激,令她呻吟不已,索菲亞抓住他的頭髮,在他身上來來回回的晃悠,恰恰如倒掛金鐘,承受因他進入,從而填滿體內空虛的快感。

被她緊緊包夾的銷魂感覺,讓他體內的慾火被煽動至最高點,他往後撤出一些,隨即又用力貫入她的深處,強硬撐開抵抗的柔嫩肌理,一次,一次,又一次……

最後,她合起的雙腿,正擱在他的肩膀上,他對著她私密處為所欲為的舉動,讓她不知如何應對,只得扭動身子,大力的配合。

以前,他們也曾不止一次的,如此這般的發生過關係;曾經恩恩愛愛的同居戀人,要分手了,這是他們最後的愛愛晚餐。只是,滿勝利還不知道的,索菲亞早已想好了,今夜,要和他同歸於盡。

索菲亞無法忍受被遺棄,被拋棄的絕情——她不明白,滿勝利為什麼,倔強,而做到這種地步?

難道,那一個女警花孔瑜雀,真是要掘開她和滿勝利,愛情的墳墓?

……

孔瑜雀卻不知道,就在她忙裡偷閒的,想著滿勝利的時候,此刻和索菲亞沉浸在徹底分手的愛愛晚宴,品味愛情最後晚餐的滿勝利,滿腦子環繞的,也是她的倩影。

滿勝利,也在想著她。

只是,無論是孔瑜雀,還是當事人滿勝利自己,絲毫不知,他即將面臨的生命危險。

滿勝利處於整夜的終極歡愛中。

孔瑜雀徹夜也是無法安睡,加班加點中。

白絮飛飛的雪花中,忙著開車跑來跑去調查案子的孔瑜雀,儘管忙碌,但是她的臉蛋更是因為那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雪花飛味道——而看起來俏麗,而那雙因為有點發燒生病,而顯得酒紅色的眸子,更是令人心醉。

一行人在外面調查到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才開車拖曳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四組會議室。

席益輝開了警車,在分局院子裡停下,孔瑜雀自己筋疲力盡的,走下了車子。

“孔組,要我扶你下來嗎?地下滑啊。”席益輝走過來說的。

“說什麼呢?以為我是林黛玉嗎?邊去。”孔瑜雀沒好氣的說,歪了席益輝一眼。自顧自的下車,往辦公樓裡走去。

厚重的靴子,踩著雪花發出“咯吱咯吱”的美妙樂曲,冷風中,體溫急劇下降;讓她身上因為發燒和感冒而冒汗,或是時冷時熱的疼痛感,稍減了。

夜,早已入港了。空中飄著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細碎的瓣兒,留著冰激凌般瑣碎迷離的眼淚兒,零零落落的落在她肩頭和臉上,透心的冰冷冷的。

輕柔的小雪花還是沒心沒肺,沒完沒了,不知疲倦的,飄飄悠悠地落下來。

這是二零零零一年,農曆年底的第一場雪,比二零零零年的雪景,來的晚了那麼一個月左右。算是新舊年交替的,冬姑娘失戀的眼淚兒吧。

瑞雪兆豐年。不知道是不是預兆著孔瑜雀來年的仕途和愛情之路,會是雪花兒一樣的,雪白而純淨,一帆風順呢?

“孔組長,我去食堂給咱們弄飯去。也不知還有吃的沒?”席益輝跟著在後面,插句嘴。

席益輝不說,孔瑜雀自己都差點忘了,同事們也都沒吃飯呢。幸虧康盛康隊長,早早給分局食堂打了電話,給外出的警員留了飯的。

“額,有點餓了,康隊說了,給咱們留飯了。你去,帶幾個協警去幫忙端飯,一個個的,嘴裡不說,卻是都累的夠嗆啊。”孔瑜雀說著,轉身進了辦公樓。想著每次這樣白幫忙的活,都是讓席益輝這個來自農村的同事,主動去幹,心裡有點內疚,突然轉身笑了笑,“席益輝,辛苦了。”

“辛苦什麼?我是新人,小字輩,原該是我多幹點。誰讓我在組裡是資歷最小呢?我把車停好,就去食堂。”席益輝衝著孔瑜雀筆直的背影,笑著說道。

席益輝的話,被漸漸地變大了的雪花淹沒了,變的依稀,只聽得孔瑜雀說了一句,頭也沒回,淡漠的語氣:“謝謝了,拜託。”

孔瑜雀一直是以這樣似乎沒有感**彩的口吻,和席益輝說話。席益輝從來不惱的。

席益輝似乎要麼是有受虐待狂,要麼就是變態,要麼,就是,只有一個靠譜的答案——他似乎也是愛上了孔瑜雀。

孔瑜雀自己有點感應,她似乎能夠感受到來自席益輝眼神的,那種炙熱到灼熱眼球的熱情。不過這和她,好像,似乎也沒有關係。她懶得知道這些事情。

自己的事情,她理不清楚,混亂的人際關係,讓她已經是無所適從了的。

孔瑜雀覺得,是該收心了,順便理清自己一頭霧水的,和幾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彭海煤礦開的不順利。

辦的一波三折,三天兩頭兒的被調查,被查封,無法生產。無數個婆婆在拿著尚方寶劍,用有理、有利、有節的態度,高高的懸在高處,等著管理。這個煤監局的郭樹強局長,好容易搞定了,安監局的副局長張澤江,總算是也搞定了。

秦家英那裡,還是時不時打電話,還要她去作陪。

還有誰在覬覦她呢?

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樣子的坎坷呢?

她不知道。但是,她有耐心,她等著。

這等待,這裝三孫子的滋味,幾乎讓她失去耐心,也讓她傷透腦筋。要不是彭程和寧才光的倚重,加上滿勝利在後面打氣,她也懶得攙和這事情了。

滿勝利——想起這個人,想起這個名字,在凜冽寒風中走進辦公樓的時候,孔瑜雀的臉上是微笑哦。

工作上的事情,也沒有個頭緒。這個案子完結了,那個案子;來了。更有無數沒有完成的案子,積壓在那裡,等著去破案。

曾經無比的熱情,對於刑偵工作的熱愛,讓她到此為止,依然是痴心不改的。每一次撲在案子上的時候,她是全身心的投入的。

如果說她當初上大學的時候,特意選擇政法大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妹妹孔梅;那她在真正投入這個行業中去了的時候,還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這份職業帶給她的滿足和榮耀。尤其是案子偵破時候,那種全身輕鬆的感覺,讓她對於自己職業的選擇,無怨無悔的。

她,孔瑜雀都是為了警察這個美好而神聖的事業,來到這世界的吧——孔瑜雀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此時此刻的孔瑜雀,滿心裡想著的是案子。也早已把身體的疾病拋在腦後了——凡夫俗子的事情,不是她不惦記。只是她實在沒時間,壓根也懶得去想這些個事情了。

席益輝帶著協警蔡瑁,甿俗,從分局食堂端來了包子,饅頭和鹹菜,還有小稀飯,全部擺放在刑警隊會議室的長方形大木桌上。

孔瑜雀溜溜的在外跑了一天,連口水都沒顧上喝的。她回到會議室,一**坐在椅子上,不想動換了。

“怎麼,你那線索怎麼樣。沒訊息,白跑了?”不苟言笑,匡大成走過來問道,輕輕遞給她一杯熱氣騰騰的速溶咖啡。

“沒有,白白的忙了半天。所有的線索到最後,都是斷頭線。”孔瑜雀嘆口氣。

“孔瑜雀,你平時也不這樣啊,總是生龍活虎的,一有案子就精神百倍的。不過著今兒卻是粘孢子一樣,扶不起來了的。瑜雀啊,你今兒怎麼給累成了這個樣子了?滿臉通紅的?”匡大成說著,摸了孔瑜雀一把額頭,“不對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怎麼。外面太冷,凍紅臉了。這一進來辦公樓,還是暖和的很多。臉被凍花了。外頭太冷了,一冷一熱的,交替起來,就凍壞了。”孔瑜雀淡淡的笑笑。

康盛是這晚上,刑警隊的帶班隊長。

分局的習慣,從局長起,都要上夜班,輪流值班。一個局長,一個政委,四個副局長,硬性規定是五天輪一個夜班。其實很多時候,這些分局的領導階層,常常是連著加班,白天的正常班,包括值夜班。要是趕上逢年過節,或者是發了大一點的案子,都是集體撲在工作上。

舍小家、為大家的警察們,雖說是為了各自的生活或是收入,也在忙忙碌碌的工作,其實更多的還是來自對於這份工作的熱愛,還有對於身上警服和警徽的熱愛。

據說白先勇白局長,有連著一個月撲在工作上不休息,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傳說。

下來的各個科室和大隊,都是輪流值夜班的。帶班值班的各級警官負責值班期間的工作秩序和警員調配,接警出警,以及職責所在的全盤管理工作,等等等的其它工作。

誰帶班的時候,出了案子和事故,任何事情,帶班領導都要富有領導責任的。所以說,責任和權力之下,其實也是責任重大的。用如履薄冰,來形容公安局上上下下的工作狀態,一點不過分的。

其實,讓孔瑜雀佩服的是,她的師傅,頂頭上司康盛隊長,在生活中是很有一些不檢點,喜歡搞點婚外情,鬧鬧婚變,玩玩小情調啥的,或許有小瑕疵。但是,他在工作中也是個拼命三郎。

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現代社會瘋狂了,女人性慾太強了,綿羊開始吃狼了,貓和老鼠上床了,兔子也吃香腸了,同性戀都算正常了,沒外遇就白忙了。

有外遇的康盛,還是個好警察。最起碼的,對於孔瑜雀來說啊,他是個好老師。良師益友的康盛,很有職業精神的。遇到只要有案子,連著十天半月不回家的時候也是有的。弄的他小媳婦,那個賣精品女裝的原小三管彤彤,帶著兩三歲的小女兒,隔幾天來看她一次。

康盛的小女兒叫嬌嬌,康嬌嬌。挺漂亮的一個可愛小姑娘。扎著兩個小小的羊角辮,總是穿著最漂亮的公主裙子,嘰嘰喳喳的在樓道里跑來跑去的。康嬌嬌似乎挺喜歡孔瑜雀的,會畫畫,愛唱歌的一個小姑娘,一來刑警隊就纏著孔瑜雀講故事。

………

孔瑜雀一回四組辦公室,和同事們立馬在會議室展開碰頭會。

席益輝端來碗熱熱的粥,遞給孔瑜雀。

“開飯、開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孔瑜雀,孔組長,開飯了的。”席益輝小聲招呼著。

席益輝總是像個保姆一樣,事無鉅細的替孔瑜雀考慮。事實上,這個刑警隊四組的內勤警員,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是一副婆婆媽媽的面孔。工作是做的很細緻。只是他的偶爾自以為是的,對於孔瑜雀的示好,讓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從大西洋跨海撈到太平洋——真以為自己是太平洋的警察?簡直是撈過界了。

她想要狠狠瞅上他一眼,說一句“真煩,你還是個男人不是?工作都坐蠟了,誰有工夫吃飯”。想了想也罷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孔瑜雀只喝了一小碗,恢復了一點力氣,就懶得喝粥了,很快就投入了偵破戰鬥。

滿桌子除了案卷,就是席益輝收拾過來的晚餐。匆匆忙忙,風捲殘雲般的大塊朵碩啦,大傢伙連著作戰,對著大銀幕上的監控錄影,還有彙總的資訊,分析案情。

刑偵隊四組的全體六名警員,連續作戰,打算熬夜。

聶磊這一天,包括前幾天都打來了電話,還是說的做系列節目的事情,要採訪孔瑜雀,要採訪“1.15飛車搶奪殺人案”的最新進展。被孔瑜雀給他吃了個閉門羹。

孔瑜雀頭暈眼花的和同事們忙碌著,聶磊的電話,又一次幽魂一樣的追來了。

“聶磊,你要是來了,我可不理你。可別給我添亂。拜託拜託你了,分局領導,這一次可是下了封口令,案件資訊高度保密,不許外傳啊,你可不要瞎折騰。別惦記。”孔瑜雀老實沒客氣,把聶磊直接給堵回去了。

“別啊,瑜雀美女,無關緊要,無關乎案情祕密的內容,還是可以採訪的,比如,我可以安排一個採訪你們警察生活,和辦案子時候的工作狀態的採訪活動。”聶磊在電話裡不死心的說道。

“這案子棘手。一個個都怕是要坐蠟了。你以為是作秀的節目,跟蹤拍攝,就等著開慶功會了?好了。要採訪,要做節目,去分局宣傳科申請去。公事公辦,不要公私不分,假公濟私。好了,不要和我廢話。我要累死啦,你別打岔了,掛了啊。”孔瑜雀斷然拒絕了。

“行行行,美女,咱們的關係,會用公事公辦的口吻?拒人千里之外吧?好吧、好吧,不打擾你了,等你辦好案子了,我再好好的犒勞犒勞你啊,再請你吃飯了啊。”

“算了,聶磊,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沒安好心。”孔瑜雀老實不客氣的給堵回去了。

“瑜雀啊,到時候,你可不要說不來的。總這麼和我發飆裝淑女的,沒意思不是?咱們兄妹,關係挺好的,誰和誰呢?”聶磊嘴裡嘻嘻哈哈的說著,掛了手機。

這個聶磊,討厭——孔瑜雀嘆口氣。

正開會,康盛隊長走進來了。

“大家辛苦了啊。加把勁,這案子,可是分局和市局領導,都重視和過問的。下午,分局幾個領導還去市局,報告案件的最新進展。不要讓局領導下不來臺面啊,同志們呢。家裡就算是有事情,只要不是火上房的,一律在案子破獲之前,不許請假。大家加把油,好好幹了啊。誰也不許關鍵時刻掉鏈子。”康盛的大嗓門,一進來就風風火火的打氣。

“康隊,別加油了。誰不是一心撲到工作上了?別的組,二組的進展如何。有突破沒?”孔瑜雀問一句。邊說話,一邊使勁吸溜著鼻子,感冒症狀明顯。

“孔瑜雀,怎麼樣,沒進展?看你說話甕聲甕氣,臉色不大好,是不生病了?”

“沒有,沒休息好。康隊,現場指導一下工作,說說你的下一步設想。”孔瑜雀說道。

康盛和後趕過來的薛奎元隊長,加上二組的幾位警員,一直忙乎到半夜兩三點鐘,還是沒有任何新的進展。

所有線索,到最後都斷了。

“大家先休息,明天再投入戰鬥。都要悠著點啊,等著嗎,這個案子完美收官了,就批准你們,好好的休息幾天。”康盛板著臉和大家囑咐著,轉身走了。

席益輝守著大辦公室值班,趴在桌子上打算打個盹,其他人回各自辦公室休息去了。

孔瑜雀吃了感冒通,和衣的躺在她自己十多平米的辦公室裡。

孔瑜雀的辦公室,程設簡陋,除了辦公桌椅和沙發檔案櫃,電腦桌,為了上夜班方便,特意放置了一把簡易摺疊**。她拉開摺疊床,扯了一張毛毯,迷瞪著。

大約近半夜四點鐘的時候。孔瑜雀在**,剛剛昏昏沉沉的要睡過去了,手機響了。

接著就是樓道里的急促腳步聲。

“孔組長,出事了。”席益輝過來了,敲門大喊的。

孔瑜雀一古腦從摺疊**爬起來,差點摔下去了。

“怎了麼?又發案了?”孔瑜雀的聲音是顫顫巍巍,如江南細雨絲,在午夜的空中飄飄忽忽的。

“是。剛剛分局110指揮中心發來通告,飛車搶奪案子,五分鐘之前在泰松路一個僻靜的銀行門前,再次發生了。”席益輝隔著門,急促的說道。

“受害人如何?沒受傷吧?”

“不很清楚,紅河派出所的民警,已經接到110的指令,出警了。具體什麼樣的情況,還在等待。”

“知道了。席益輝,趕緊通知咱們組的同事們,開始工作。”孔瑜雀說完,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警服,衝出自己的辦公室,到四組綜合辦公室。

孔瑜雀分別打了幾個電話,集結在崗的同事們。

紅河派出所,也是漯雲河分局下屬的派出所。孔瑜雀她在大學畢業實習的時候,落實的實習單位就在那裡。

很快,康盛隊長帶隊,孔瑜雀和席益輝,匡大成,楊虎,還有幾位警員,抵達出事現場。

紅河派出所的所長,於洪波已經先期帶人抵達現場。

在孔瑜雀她們抵達前,紅河派出所的警車,已經把受害人於珊珊,緊急送往醫院急救了。

紅河派出所和分局刑警隊,立馬聯手展開了現場勘查。

但是,現場勘察的進展其實並不順利。因為案犯是戴手套,鞋套,所以警察們在現場不但沒有提取到一枚可疑的指紋。甚至連死者的指紋痕跡也沒有。

足跡痕跡和摩托車的印記,倒是收集到了。

孔瑜雀和她的同事們,各司其職的在各自崗位上,夜以繼日的忙碌著。

……

棕櫚園小區。

索菲亞和滿勝利的**大戲,沒有結束。

這是一餐無法結束的盛宴。你死我活的愛愛,加上咬牙切齒的怨恨,讓這悽美的愛情,仍然在荏苒而火辣辣的上演著。

男人,被索菲亞捏在手中,壓在身下了,已經是大戰三個回合,滿勝利早已是有點疲憊不堪了,他只剩了被動接受的份兒了,被索菲亞一次次弄起來,再折騰下去了;這個時候,他有點神思恍惚了。他腦海裡迴盪的,都是孔瑜雀那張有點漂亮的炫目,而讓他受不了的面孔。

此時的他,臉頰被女人咬的紅腫,身上到處是牙印子,還帶著血印,應該會很痛吧?

鬼使神差的,索菲亞拿了鞭子出來。

“你怎麼拿出來這個,你到底要幹嗎。好了,索菲亞,放開了我,我該走了,好嗎?”滿勝利的眼神裡,有著驚恐,他已經嗅到一些野獸和血腥的味道了。

“你走不了了。滿勝利,你玩弄我這幾年,說不要我,就把我當作破襪子扔掉了。我是誰?索菲亞也是你想甩掉,就甩掉的?”索菲亞冷冷的笑著。

她眼中的男人,已經不再是男人了;滿勝利,在她眼前,就像是那一隻落在牧羊女手中的大肥羊——鞭子甩起來的時候,是大肥羊聲嘶力竭的吶喊和求救:“索菲亞,你瘋了,快放開了我,你是要了我的命的,索菲亞,你不能這樣,你要再這樣子,我就呼救了……”

滿勝利大喊著,躲閃女人的肆虐。他還**著上半身,包括下半身,身上幾乎沒有絲線了的。

索菲亞冷笑,很不高興,手起鞭子落身,之後,她再次恏住了男人的根基,使勁**著,疼得滿勝利呲牙咧嘴的罵著:“索菲亞,你這個梅超風一樣的瘋婆子,你要把老子變成太監嗎?”

索菲亞左右開弓,打了滿勝利幾巴掌,哼了一聲:“哼,滿勝利啊,怎麼,這是我家,我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難道不可以嗎?從前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總把我當作妓女一樣的玩來玩去的,我總是遷就你的。忘了,全忘了嗎,滿勝利?”

“索菲亞,你是個好女人。這真是你想要的效果嗎?男女朋友做不成了,難道說,我們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嗎?”滿勝利輕輕的說道。

他似乎害怕驚了這個,已經是心靈嚴重受傷的女人了。

“無論如何,現在你,和我,還是住在這間房裡,你和我,還是親密戀人,你說,我是你的愛人,你要和我結婚,說啊?”索菲亞坐在男人身上,滑落進去,開始左搖右晃的成年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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