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 解釋不清

第15章 解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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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解釋不清

第015章 解釋不清

“好,我,白先勇,我代表分局的領導同志們,祝賀這次計程車被搶劫連鎖案,順順利利的偵破啊。大家舉杯。”白先勇白局長,依然穿著他那件標誌性的白襯衣,站起來,筆直筆直的,鼻子上泛著晶瑩的汗珠兒,滿臉健康的紅潤,起身站著,笑著舉杯致意。

“謝謝局領導的關愛啊。這次案子成功告破,還是全靠著各個基層派出所,和兄弟單位的協查幫忙,我們刑警大隊,其實也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啊。好,今天借花獻佛了,藉著白局長的酒,我敬上大家一杯,感謝支援啊。”康盛笑著舉杯致意。

孔瑜雀和蘇真,還有幾個隊裡的同事們,坐在另外一張桌子。看著白局長和康盛隊長,唐虎政委,這些個局領導們在一起談笑風生的,孔瑜雀很淡定。

淡定之餘,她還是心理洶湧澎湃著。不為旁的,她心裡琢磨著,這是個機會,千載難逢。平時,這個白先勇,不苟言笑?,很難接近的;好容易坐一起吃飯,機會不容錯過的。

孔瑜雀,早已是陷入了沉思中去了。

這個彭海煤礦的事情,該要怎麼和白局長開口。

孔瑜雀的姨夫寧才光,還在聯合執法組指定的賓館裡,待著,等著最後的處理。

彭海煤礦,也是早已停產歇業了。

吃過飯,一部分人跟著白局長,嗚嗚泱泱,前呼後擁的去歌廳唱唱歌。

白先勇局長,這個從外形上看上去,更像是古代文職官員,而非武將的公安局的副局長,據說是很會唱歌的,也極喜歡這樣一放嗓音的,眾人拍掌歡呼,而暢快淋漓感覺。

孔瑜雀沒開車,把車子留在局裡。乘了康盛隊長的車子,跟著白局長的車子後面,去了青花瓷歌舞廳。

“孔瑜雀,別說師傅我沒教給你。告訴你,丫頭?,這是個機會,可以直接給白局長找個機會,說說彭海煤礦的事情。你還沒和白局長一起唱過歌吧?”康盛開著車子,時不時側臉笑著,不忘和副駕駛坐著的孔瑜雀說話。

“還沒有。我才來多長時間呢?白局長,他人,為人處世究竟是怎麼樣?好說話不。我只是聽說過了他的好多事情,其實,我還是不瞭解他這個人的。”

“呵呵,怎麼說呢,白局長的人,自然是挺好的,我覺得還行,尤其是做人沒架子,和我們這些個下屬們,也是很能說到一起去。不過我估計,你是拿不下白局長的。”康盛笑著說,笑的時候,是意味深長的,猶豫的很是曖昧。

“說什麼呢?你這康盛隊長,就沒個正行的。”孔瑜雀佯裝生氣的撅嘴說。她的臉上有一雙帶著淑女氣質的、被長長的塗了藍色睫毛液裝飾起來的美麗的眼睛,就像兩顆水晶做成的眼睛,一下一下的眨巴著,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傻丫頭,我今兒說這些話,其實是為你好的。就咱們這次辦案子,要不要我去給白局長說了,要給咱們隊,千方百計的爭取個集體三等功。最好是把局裡擬給的個人三等功,我,還有薛隊長,私下的意思,其實是想要讓你去領。你這丫頭車一次算是露臉了。”康盛笑著,開著車子,扭臉和孔瑜雀說道。

“康隊長,這怎麼行?隊裡這麼多的有經驗的同志,我怎麼夠格呢?不行不行的。”孔瑜雀心裡開心著,憧憬著,嘴裡卻是說著相反的話語。

“哈哈哈,丫頭,還不接受我的關心,記的我的好?你這丫頭,好人壞人分不清?”康盛笑著說。滿面紅光的康隊長,每次順利破案,解壓之後,就是這樣順暢的微笑,且極愛開玩笑的。

“康隊長,你逗我玩呢吧?”孔瑜雀愉快地舒展笑著,像個感嘆號一樣的張大了嘴巴,伸手過去要摸摸康盛的腦袋瓜子,試試溫度,“發燒是不?康隊長,大晚上還沒睡覺的,你就做夢呢。三等功這麼好給的?康隊長,你不會是心裡打著什麼壞心眼,不安好心吧?你惦記什麼呢?”。

“傻丫頭,三等功是不好得的。必須是大案要案,還有槍案之類的重大案件偵破後,或者是有突出貢獻的警察,才得到的。”

“那你怎麼想起要提攜我?論交情,咱們還不至於那麼好吧。再說了,康隊長,在我面前你是領導。在咱們局長和上司面前,你可什麼都算不上。和我畫餅充飢呢?不懷著好意啊,和我老倚老賣老的。“”孔瑜雀搖搖頭,笑笑。

“丫頭這張嘴,伶牙俐齒的,我是說不過的,美好的願望總是真的吧?何況,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是不行,師傅我這心意還是在的。這話語,真是給隊裡的幾位頭,商量過的。”康盛急眼了。看著孔瑜雀,急急忙忙的,趕緊分辨。

“黃鼠狼之心,小雞子們自然是最明白的。不聽你瞎許願。蘇真幹了十多年刑警,勞心費神的,才得了一個三等功的。我算幹嘛的?論資排輩的,也輪不到我的。”孔瑜雀自嘲的說道。

江湖規矩,她是不大懂的;不過公安局這點規矩,她還是懂的。提拔幹部,任用幹部,就算是不任人唯親的;最起碼也是論資排輩,工作年限和成績,還是要嚴格遵守的。

嚴格的說,各行各業的,包括著官場的升遷,其實也都是一樣的。

除非是能力很高,或是能量巨大,有領導願意破格提拔;或者,是上頭有人——孔瑜雀,難道是也有這個好命運?

孔瑜雀是不信命的,純粹的唯物論者。

“傻丫頭,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你是我徒弟的徒弟,按理,按照咱們國人的老話說,我可是你的大師傅呢。”

“徒弟的徒弟,什麼意思啊?”孔瑜雀會說話,眼眶裡有水的大眼睛,就那麼直勾勾,忽閃忽閃的看著康盛,像是在看傳說中的外星人。

“王啟明是我徒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那還是在市局特警隊工作的。我做副大隊長的時候,他王啟明就和我在一起沒少破案子。我們很能談得來的。半個月前,我去看守所公務關人的時候,和他一起吃了飯。王啟明說,說你是個好女人,說讓我多關照關照你的。說他算是廢了,被髮送到看守所做管教,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回到青雲路派出所。你說??,孔瑜雀,今兒你給師傅我說句實話,你和王啟明那小子,

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康盛突然說了這樣一串話。

這話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聲炸裂雷聲,讓孔瑜雀有點暈菜了。

王啟明,這個前師傅,和徒弟孔瑜雀半開門的辦公室戀情,只是藏在了地下,沒人知道;從來沒有見過陽光雨露的。

這樣讓孔瑜雀一時心動的戀情,剛剛有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意思,就被扼殺在萌芽中了。

這讓孔瑜雀的小心臟,怎一個後悔,惆悵和難過呢?

“沒什麼關係。他是我師傅,是我進了公安局之後,第一個師傅,你是我第二個師傅。我們之間的事,就和你和我的關係一樣。真的是沒什麼的”。孔瑜雀淡淡的說。她低著頭,側臉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前額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些許惆悵的眉目。在路燈的照耀下,她層次分明的茶褐色頭髮頂上,那枚蜻蜓鑽石髮卡,發出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啊,像是一隻漂亮的花蝴蝶,栩栩如生的在夜色中呼嘯著翅膀,華麗麗而過——美麗的愛情蝴蝶,在夜色中閃著黑眼睛的光芒,美輪美奐得一塌糊塗。

青花瓷休閒夜總會。

夜總會被燈火輝煌的燈光所遮掩。門前這些豪華而鋥光瓦亮的小轎車,將這一消費層次的**和金光閃閃,暴露無遺。

康盛的車子,挨著局裡同事們的車子,停在夜總會門前。孔瑜雀看著走馬燈一樣的人和車流,在眼前走過,想著心事,忘了下車了。

“丫頭,孔瑜雀啊,怎麼了?想什麼呢,想男人了?走了,下車,發呆幹嘛。”康盛笑著打開了車門,邀請孔瑜雀下車,“還要我親自親請你下來,難道要我抱你上樓嗎?”

“算了,老不正經的師傅。康師傅啊,你要在這裡唧唧歪歪的,以後別說我是你徒弟了。康大大,唉,心裡煩悶,想著事呢。”孔瑜雀笑著下了車。

踩著突然就有一種感覺非常曖昧的夜總會地毯。呼吸著夜總會,色色的,且黏稠、潮溼,彷彿變成了能使得孔瑜雀穿越時光的滾滾**的音樂聲音,所有的煩悶都塵埃般的浮在她眼前,讓她處於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中。

眼前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的光景,霍然讓孔瑜雀想起,眼前全是當年盛極一時的八大胡同裡的花兒們,和久負盛名的紅塵女子小鳳仙,在勇救蔡鍔時候的豪情萬丈;想起名聲在外的,過往的所有出名不出名的紅塵滄桑。

轉念,想著這都是金錢的力量,想著沒錢沒權大人,自然啥也幹不成,不由得嘆口氣。而卻又能從心底的犄角旮旯裡,騰騰昇起內疚和自卑感覺。孔瑜雀沒錢,這種在清新俊逸的聲色犬馬場所前,摸摸自己囊中羞澀的口袋,卻也使她莫名地心痛,心悸,心碎而突然的黯然神傷。

雖說自然不是第一次走進這樣子熱鬧的,紙醉金迷的大型風月場,孔瑜雀還是覺得亂花漸欲迷人眼,眼睛都看不過來了。

小心翼翼的在樓梯闊綽的,鋪有豪華厚厚如草坪般的地毯上走著,怯生生的看著這個改革開放之後,橫跨出海的新式娛樂場所,新版的妓院,或者是娛樂城——孔瑜雀,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接下來的事情。

白先勇,真的會給她面子,幫她的忙嗎?她忐忑中?。

一踏進夜總會的門,兩排身材高挑的迎賓小姐,穿著大紅色中國色而長長及地的旗袍,異口同聲說到“請進,歡迎光臨”,並輔以足足九十度的鞠躬。

青花瓷夜總會是這座城市,最大氣的夜總會之一。自然,不虧是大場子,大手筆。全部黑色大理石的地面,鋥光瓦亮的。鎏金盤龍的紅柱子,視線極高的挑高大廳,一個頗費心思設計的室內水池。水池中許許多多名貴的魚兒,遊移在那若隱若現的水草間,自由自在。

大廳四周的牆上,桌上和展臺上,還點綴著不少雕塑和工藝擺設。富貴奢華的氣派,很有些讓進入此地的客人們,有了醉生夢死,想要一擲千金的派頭。

這裡迎賓小姐和服務生的身體素質,自然是好的;笑的時候,都齊刷刷的露出八顆牙齒的,始終微笑的精神面貌,也很看上去不錯,全部都一米七以上的個頭,模特似的姿色上乘,旗袍的叉一直開到腰間。白生生,光溜溜的大腿,發出象牙色的光芒。

這裡自然是男人們的天堂啊。

青花瓷夜總會的消費,用兩個字也可以捎帶腳,摟草打兔子做個終極總結——燒錢。

刑偵局聚會的二十多個人,就被安排在五樓的瀟湘苑包間裡。

碩大的包間,是以套間的形式存在的,裡面光是衛生間,都有兩個。

孔瑜雀始終和康盛緊挨著坐著,說話,喝啤酒。

看著同事們熱熱鬧鬧地唱歌,想著自己難以言傳的心事。

除了孔瑜雀,唯一的一名女性蘇真,挨著白局長坐著,熱熱烈烈的說著話。

孔瑜雀自從進了分局,似乎就和這個組長不對付。論長相,還有姿色,都是平平的蘇真,是搞刑偵近十多年的老刑偵隊員了。似乎她跟孔瑜雀尿不到一壺去,總是瞧不上孔瑜雀的。

蘇真也看不上孔瑜雀小裡小氣,按部就班的工作風格;她更是不喜歡,辦事工作時候,似乎慢慢吞吞沒有個麻利勁頭的孔瑜雀——孔瑜雀不明白她為什麼是這樣子想的。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很雷厲風行的急性子了。

平時有案子,她蘇真也不大叫孔瑜雀一起搞,似乎刻意要孤立起來了孔瑜雀。

平時有案子,她蘇真也不大叫孔瑜雀一起搞,似乎刻意要孤立起來了孔瑜雀。

孔瑜雀曾經親耳在單位樓道里的女衛生間外,聽過裡面的蘇真,在手機裡給人抱怨,“我們組裡新來個傻丫頭,倒黴催的,分給我幹活,讓一個小丫蛋跟著我混,簡直是四六不懂的。你是不知道啊,傻乎乎不懂事的,破案,跟人,分析案情,勘察現場什麼的,都是生手啊,生瓜蛋子一枚呢。就這樣子,也敢來刑偵隊?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這哪是是來做刑警的,分明是給我弄來個花瓶和拖累的。真是的,也不知是誰的關係,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錢弄進來了的…..姐姐我真是鬱悶死了,攤上這樣子的傻丫頭,傻丫蛋一個啊……”

孔瑜雀聽了蘇真矯情的這話啊,當時的就臉紅了。想要衝進衛生間和蘇真好好地理論,問問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要這麼擠兌自己。轉念再想一想,究竟也沒意思。退一步海闊天空啊。自己是初來乍到,論資歷論本事,確實還是差得遠,避其鋒芒啊,做人,尤其是做女警察,還是低調的好呢。

舌頭底下壓死人。舌頭除了有壓死人的權力,還有做菜的義務。權利和義務總是一把雙刃劍的——哪天惹毛了我,我把你蘇真一半紅燒,一半涼拌,做了口條兩吃了。

反正蘇真討厭孔瑜雀;孔瑜雀自然也厭煩蘇真。似乎職場的女人們,尤其是在男人扎堆的刑警隊裡工作的女人們,是天敵來的。

“這地方真不錯,承包和裝修,投資花錢也少不了吧。青花瓷夜總會的老闆,掙錢不少的,把錢撈足了吧,羨慕嫉妒恨啊。”孔瑜雀撈著康盛,使勁的聊天。

“可不是?不過這兒的老闆九十年代就是腰纏萬貫了的。也是白局長很鐵的一個朋友,柴進步,柴老闆。咱們在這裡的消費,自然是不花錢的。柴進步老闆,自然全包了。瑜雀啊,小丫頭,去唱會歌。”

“懶得折騰。不和你跳舞了。我就覺著這裡的每一寸地方,寸土寸金的含金量都極高的。”孔瑜雀看著金碧輝煌的所在,答非所問的。

“機會,機會,丫頭,忘了?那你也去請白局長跳個舞,一起唱個歌啊。”康盛小聲湊近孔瑜雀,看著不遠處的沙發上,喝著洋酒,和蘇真聊天的白先勇,慫恿著孔瑜雀。

“等等,等下我再去,也不知道白局,會不會給我這個面子。”孔瑜雀說著,看著前面的白局長,和蘇真聲情並茂的唱歌,還是唱的二重唱。

一曲完了,孔瑜雀看見白先勇,英氣逼人的白局長,笑著朝著她走過來的時候,臉紅了。幸虧是包間裡燈光昏暗,還有此起彼伏的小夜燈和霓虹燈,滿滿當當的遮蓋了她的尷尬。

包間的氣氛,是萎靡裡帶著亢奮。白局長和孔瑜雀碰了一杯啤酒,說了一會話,主要是問問孔瑜雀在刑警隊乾的是順心不,工作中有什麼困難,等等等的。

之後,孔瑜雀提到了親戚開的彭海煤礦,因為沒正規的手續,證照不全被查出,而等著聯合執法組查處的事情。

“白局,你看看,這個事,能不能幫幫忙,幫忙轉圜一下,這也是我自家親戚的煤礦。你知道的,那手續很難辦的。煤礦原來擁有的,村辦煤礦的手續,也早已不被承認了。辦好手續,除了要花錢,那方方面面真是很難搞定的。”孔瑜雀終於鼓足勇氣,開口了。

和白局長說了幾句話,她就看出來了,這個白局長也沒架子,是個紳士般的男人。

白先勇,時年四十四五歲,算是年輕有為的公安分局的副局長了。儘管是副局長了,可也是第一副局長,除了老局長,老上司賀龍輝,他就是和政委唐虎,幾乎平起平坐的二把手了。

分局的副局長白先勇,這一個曾經在部隊呆過近十年的白局長,生活也是嚴謹而認真的。講究生活質量,講究衣著的整潔。包括袖口和領子,從來是纖塵不染的。

白先勇的為人特執著,抽菸只抽一種煙,且是很地道且普通的一種外菸。價格不高,以至於送禮的都不知道應該送他啥煙好。抽菸的小事,似乎預示了這個局長男人的一些小固執,和他嚴謹認真到極致的工作和生活作風。

香菸的價格高低不論,除了他自己抽菸的牌子的煙,他不收;就是勉強收了,也是給了同事們去抽了。

白先勇白局長的香菸,就像是招魂幡一樣的,勾搭著局裡的煙痴男人們——尤其是連續搞案子,把香菸抽到彈盡糧絕的時候。

以至於後來局裡和白局長關係鐵的同事們都知道了,沒煙抽的時候,去白局長辦公室,總不至於走空的。

康盛就是其中一個,最愛去白局長辦公室,工作彙報之餘,順手牽羊、將計就計“順”煙的一位。而白局每次都是有準備的,絕不讓自己的下屬空跑一趟。

香菸的力量,弄得康盛有事沒事的往白局辦公室跑,說說話,彙報工作;順便去找白局不要,不愛抽的煙,蹭著抽抽。

白局在漯雲河分局同事們的眼裡,口碑極好。無論是人品還是能力,白先勇都是一頂一,毫無懸念的好。

分局的同事們都說,眾口一詞?;都說白先勇這個人,可以勉強算是廉潔奉公,不貪圖功利,能幫忙的地方儘管幫忙的好局長了。最主要的是,白局長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幾乎沒有緋聞傳出——總之,在此時孔瑜雀的眼裡,白局長是個不招人討厭,異常優秀的好男人。

尤其是白局長的生活態度,嚴肅;工作認真負責,據說私生活也不氾濫,在這一點上說,比是個漂亮美女人都想親近,嚐嚐鮮的秦家英強的多了。

當官不容易啊。公安分局的一個小局長,在官場上也只算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什麼官員,在這個以能源和煤炭為經濟增長點的城市,連個市委常委都遠遠的混不上的——級別太低。

嚴格的說,白先勇不是個有太多權勢的官員,不過在孔瑜雀眼裡,年富力強,未來非常有潛力,而為人長相和外形也過得去的白先勇,還是值得她去花費時日和精力去攀爬的。

孔瑜雀甘願把自己變成一隻美麗的嬌媚小蝸牛,雌性的那一隻,頭頂著妖嬈女警花的光環,一步步向著既定的理想,攀爬,絕不氣餒的。

韓青羽說過,不想做局長的警察,不是好警察——這話曾經讓孔瑜雀覺得很是有點汗顏,總覺得這話語對於她來說,似乎有點荒唐。如今看來,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潛伏的很深沉的,關於理想和未來的設想。

那些曾經讓她不屑一顧的權力,再回首會發現,那只是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曾經的懵懂。

權力和身份地位,是人人豔羨需要的。權力更是個好東西,可以包容一切一切的汙垢——孔瑜雀越來越深刻無比的,感受到這一點了。

關於孔瑜雀提出來的,彭海煤礦這件事情,白先勇是這麼回答的:“我回頭問問呢,看看。問問那個煤監局的郭樹強局長。呵呵、孔瑜雀,一直沒和你交流。我也是很忙的,你是知道的。你自從來這局裡工作,自己沒感覺怎麼樣啊,和你從前工作的派出所相比較,哪個壓力大一些?”白局長一臉深沉的笑容。

白先勇看著美麗地,令人浮想聯翩,孔瑜雀搖曳的漂亮臀部,嚥了咽口水。

“我覺得,其實好像是差不多的。不過分局這裡的天地更大,高手如雲,都是我孔瑜雀要學習的榜樣,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還有啊,要向白局長這樣很親民,很有親和力的領導學習呢。”孔瑜雀不動聲色的給白局長戴上一頂高帽子。

白先勇如炬的眼神,對這位絕世尤?物的身體,射線一樣的似乎已然是瞭如指掌。

白先勇心裡暗自思襯著,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該在女人石榴裙的小裙子哪個部位,進行掐褶和斜裁,以勾勒出她那更為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

他覬覦和喜歡這個女人,更憧憬和幻想過親近這個女人的身體,就像人們喜歡所有美好的東西一樣——男人,正常的男人們,喜歡漂亮女人,也是天經地義的。

儘管白先勇的心裡和身體需要年輕女人的愛,只是,理智在阻擋他追愛的步伐。

女?色面前,保持清醒——他保持了很久的情操論,豈能一招失手?

“白局長,跳一曲舞?”她笑著,嬌滴滴的說。

“好的,女士的話語,是要聽的。”白先勇站起來,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兩個人在包間的音樂聲中,在康盛聲嘶力竭的公鴨嗓子歌聲中,緩緩在包間中間的舞池,跳舞。

“呵呵,孔瑜雀,你是很會說話的。來了分局的時間不算長,可也上手很快。我聽你們隊裡的同事們,對於你的能力和工作效率,工作成績,都反響很好,你自己說說,覺得工作中有什麼困難,工作還順手不?”白局長的手,悄悄,輕輕,不經意間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放在孔瑜雀手上,傳遞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溫暖。

孔瑜雀興奮極了。她的雙腿不由自主的扭動著,來回揉搓著腳跟,細細的涼鞋跟,那長長的尖細高跟,在地毯上揉搓而蹬出打結的痕跡。頸間那枚搖曳生姿的純白岫玉的玉佛吊墜,垂垂的在她前胸招搖,帶著女性柔美的纖弱嬌羞,加上她身上如有若無的芳香馥郁香味兒,讓她有著讓男人說不上來的,那種鮮活的美麗。

孔瑜雀的美,讓白局長不由得,無論穿怎樣的設計款式服裝,無論是怎樣的穿衣風格;孔瑜雀無論是著警服,還是便裝,身上總是帶著不沾世俗的煙火味道,哪怕如此的性而感,如此這般的妖媚而逼人,在他看起來——其實也帶著不食人間煙火,頭牌仙女的氣息。

眼前的女人,搖曳在他懷中,怎麼就這麼地讓他有點心動;讓他很多年沒怎麼動心的心機,有點微微的異動了。

曾經,在他位於辦公樓二樓的辦公室裡,他隔著窗戶,悄悄觀察過這個花蝴蝶一樣,開著跑車來公安局上班的美女人——至於她身後的男人,她的背景,不用多打聽,他也是瞭如指掌?。

那香味,究竟是這個年輕如花的女人,天生的體香呢,還是來自天籟的嫦娥?白局長的心裡充滿了憧憬。他轉過頭,嗅嗅,尋覓一下它們的芳蹤。

周身馨香的孔瑜雀,還是讓白先勇覺得有點恍惚的迷醉。

燈光昏暗,白局長還是看到孔瑜雀柔軟搖擺?的身姿,帶著嬌媚之後的尷尬,看到這個女人的臉色發紅,以為她生病了,關切的停下來腳步,問道:孔瑜雀,看你臉色不大好。你怎麼了?不跳舞了,休息下啊,你不舒服嗎?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了。”

“沒有,白局長。謝謝領導關心,白局長,你人真好,一點沒架子呢,和局裡人說道的,傳到我耳朵裡的你,其實是不一樣的。好容易有了和局長跳舞的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棄呢?”

“孔瑜雀,你真是嘴巴甜。”

帶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柔美,孔瑜雀笑著,仰臉看著白先勇說,“白局長,你和他們背後傳說的樣子,真是不一樣的”。

“額。他們,背後是怎麼說我的?”,

“呵呵,沒怎麼。他們就說你特別嚴肅,無論是對待工作,還是對待局裡的同事,下屬一樣,認真嚴格的。還有啊,他們說,說你對待男下屬和女下屬一樣,一點情面不留的。不過我看你啊,對女同志其實也蠻好的,滿是關心的。”孔瑜雀說著,笑著,她柔軟而波濤洶湧的前胸,特意靠近了這個男人寬闊的胸懷。

白先勇沒有拒絕她的親暱。

於是,孔瑜雀將發燙的臉頰,貼在白局長的肩頭上,小聲的呢喃道:“白局長,你真是一個讓女人覺得,無比能幹而英勇的局長大人呢。”

每說一句話,她都是笑著的。她的微笑既富有動感,又極度有著青春可人的效果,讓白局長深沉的內心裡,似乎想要探索她前胸溝壑縱橫間,那種春光無限好的絕地美景,還有下面一片豐滿水世界的祕密。

“呵呵,關心女同志,還是應該?。女同事在公安局的工作,更是要受到重視和關注的。你們這些嬌滴滴的女同事,做起工作,也是一點不比男同志差的。”

白局長說著話的時候,眼睛更是不願意離開孔瑜雀那一絲不苟,凹?凸有致的內部結構。

“謝謝白局長鼓勵。”

孔瑜雀說著話。她的嬌羞和柔若無骨的腰身,讓白先勇迷戀。

“晚上的慶功宴,你沒喝多吧?”白先勇的手,碰了碰她的壯碩前胸。那感覺,讓他震撼了。

“白局長,謝謝掛念了。我只是晚飯上喝了幾杯啤酒,有點頭暈。”孔瑜雀甜甜的笑著說。她的笑容是那種甜得發膩,而讓人不覺得討厭的妖媚。

“呵呵,你這酒量不行,怕是得要好好練練了。許多女同志都很能喝酒的。昨天我們和檢察院的幾個人吃飯,其中那個叫什麼來的,對了,外號叫個“白牡丹”的,年輕少?婦啊,她是很能喝酒。據說是檢察院出了名氣的酒罈子,花瓶子,沒她擺不平的男人。”白局長笑著,和孔瑜雀貌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看著滿房子,滿包間的同事們三三兩兩的說話,聊天。

從白先勇嘴裡說出來的“白牡丹”,是個酒仙;從好多同事嘴裡說出來的“白牡丹”,是個當年孫悟空手下留情,遺落的到了人間的白骨精。

孔瑜雀知道,這個女人也是秦家英的女人。這個白牡丹,究竟是何方神聖,是哪裡來的妖精呢?除了酒量好,床?上功夫好,還有什麼絕招,能讓這麼多官場上的男人們掛心呢——孔瑜雀心裡琢磨中。

“嗯嗯,我的酒量是不行,怎麼比得上“白牡丹””。孔瑜雀答應著,漫不經心的。

“呵呵,喝不喝酒的,酒量好不好的,其實也沒關係。你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好。”白先勇憨厚一笑。

“我聽白局長的指示,一起行動聽指揮。”

“好啊,以後好好幹,你們的副隊長康盛不錯,很能幹的。和我私交也是好的。他沒少給我說你是多麼多麼的能幹,多麼多麼的拼命工作。康盛是個好警察的。孔瑜雀啊,一切行動聽他的指揮,準保沒錯的。”白先勇說著,一直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白局長,他的溫和如細雨的語調,不緊不慢的語速,謙恭平易近人的微笑,還有他紳士般的風度,身上總是默默飄散的香水味道——所有這個成功男人的身上自然流露的品質,從此,給孔瑜雀的心裡,留下有一種很溫暖溼潤的感覺。

那邊麥克風的音響裡,康盛的破鑼嗓子正聲嘶力竭地吼著:我曾經問個不休,你為什麼不跟我走?可你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康盛唱的還不錯。”白先勇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

“呵呵,嘶鳴的吶喊,破鑼嗓子,以為自己是帕瓦羅蒂嗎?包間舞池太小,康隊的聲音太擾民了。要不,白局,我請你去外面大廳跳一曲,一起去跳個舞?”孔瑜雀笑著提議。

“好好,美女有請,求之不得的。”?白局長微微笑著伸手示意。

孔瑜雀輕輕站起來,和白局前後腳走出包間,去了外面大廳。

這一天,孔瑜雀是一襲祖母綠的長裙,長裙飄飄如仙女的衣袖,飄逸的裙襬在她腳邊清零的舞動,看起來很有女人味哦。尤其是連衣裙那種絲質的面料,穿著有著飄飄若仙的感覺,配上孔瑜雀尖細的半高跟,而且還顯高。

她和白局長站起在舞池的時候,似乎比白局長還要看起來高挑一些的。

樂隊賣力的製造悅耳的音樂。孔瑜雀尤其是喜歡聽那個薩克斯手,吹出來那種如一片葉子融入風的懷抱,那種絢爛而輝煌的旋律吧,讓孔瑜雀突然有一種感動。

她的臉上是如有若無的笑容,女警花孔瑜雀,輕輕的和男上司白局長,在舞池裡跳著優雅的華爾茲舞步。

兩個人,就這樣自自然然的,擁抱著融為一體,配合著優雅的樂曲;身子不斷前仰後合,白局長抱住孔瑜雀的腰,滿眼放光的。

此時的孔瑜雀,眼微閉,及其融入地搖晃著,和白局配合默契的在舞池裡舞動。白局長的手臂,時不時的在她手臂和前胸碰撞,逸動,臉上是淡定的笑容。

孔瑜雀笑著,輕輕撫摩著白局長的雙手,她潔白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加奪目。兩人此刻已經達到了舞姿與靈魂的統一,似乎是一起暢遊在美妙的人間仙境,一路風景無限,一路快樂襲來......

讓孔瑜雀覬覦的,和男上司的一?夜?情之豔?遇,沒來。

白先勇只跳舞,絲毫沒提去酒店開房的事情,這讓孔瑜有點鬱悶。

幾支舞曲之後,孔瑜雀告別,和白局長親切的握手告別。說是家裡的媽媽生病了,找藉口,提前離開了這次聚會。

她知道??,這是男人們的盛宴,有她在場,男人們也不好意思叫美女,不好意思放開手去玩。

她更是知道,女人也不能夠太上趕著投懷送抱了;女人還是矜持著一點,淡定一點——欲擒故縱的典故,她還是知道的。

這次聚會之後的第三天,八月的最後一天,彭海煤礦的法人代表,大老闆寧才光,就被整治小煤窯聯合執法組,從賓館裡給放回來了。

寧才光也是三進執法組學習班的老油條了。這樣的聯合執法行動,他已經是歷練了兩三次了。他的煤礦開了不足一年,斷斷續續的開採;半明半暗的半開門,宛如舊社會暗?娼,暗?門子一樣,隨時打算給人花錢打點;準備好了,隨時打算是被聯合執法組帶走調查教育,進學習班——用寧才光的話說,他這大半年掙的錢,十個錢有九個,都莫名其妙的花出去,孝敬各路過路財神爺了。

無論是常駐的,還是暫住的神仙;無論這暫住地神仙,有沒有暫住證,寧才光都惹不起,一個不少,都要當爺爺給孝敬著。

可就這僅剩的一個錢,一個“銅板”,煤礦去掉必要開銷之後的分紅——在寧才光看來,也不少了。足夠他買來上百萬的豪車,吃香的喝辣的,住上三層樓的小洋房了。

沒辦法,現在出去應酬和談生意,不開個好車,簡直是沒人瞧得起。連說句話,都沒有人聽的。

就連神符煤礦那個國營小企業的,“神符煤礦”的一把手,老總宮力,開的也是數百萬的好車。

更何況,現在這座城市街上,動輒都是路虎霸道,保時捷什麼的車子,連凱迪拉克也是司空見慣的。因為煤炭而一夜暴富的神符新區的人們,把各種豪車都收入囊裡,豪車和富人們,相得益彰,得意洋洋地在神符新區的街道上,快活著,招搖過市。

寧才光被放出來後,第一時間大擺宴席,招待各方諸侯和親朋好友。、

他的外甥女孔瑜雀,自然是被封為上賓。

好多人來參加寧才光在大酒店擺的接風宴席。安毅和溫陽朔,齊濤,王啟明,孔雀,蘇博處長,市物價局處長吳彪,質監局的劉長安,全去了,還有一些孔瑜雀認識的老朋友。

一些新近認識和拉上關係的新朋友,也來捧場的。

大家見面都客氣異常,笑逐顏開的和孔瑜雀打招呼,還都說是孔瑜雀高升了,從派出所去了分局的刑警隊,算是要靠近公安局權力圈子的中心了。

孔瑜雀被這高帽子吹捧,拍馬屁拍的山響?,一陣亂捧,卻是聽得心裡熨帖極了。一晚上都笑著和人寒暄,一杯杯的敬酒,應酬。

彭城和滿勝利,這兩個彭海煤礦的合作伙伴,在外面熱情洋溢的陪著客人們。

寧才光喝了一半,拉著外甥女孔瑜雀坐在旁邊一個小包間,一張精緻的小桌子上,備了幾樣清爽的冷盤,說私房話。

“外面人多,亂哄哄的,好多話沒法說,咱們兩個人,你是我的晚輩,也沒啥避嫌和怕人說閒話的,在這裡說幾句話。”寧才光笑著給孔瑜雀滿上一杯葡萄酒,笑著自己舉杯致意:“乾了這一杯。我自己幹了,算是謝謝我的外甥女了。”

“姨夫啊,咱們是自家人,客氣啥?何況,我也沒幹啥。”

“孔瑜雀,這次多虧你了。我都打聽了,這次是白局長親自出面,在聯合執法組,給咱們彭海煤礦說情面,居然這次一分錢罰款沒交。謝謝你了,我的好孔瑜雀。”寧才光席間喝了好多酒,面紅嘴巴打顫,笑容快活極了,不斷地和坐在身旁的親外甥女孔瑜雀道謝,吹捧,笑容可掬的。

“謝啥?還不知是不是白局長去給說的情。我只是給白局長隨口那麼一說而已。再說了,其他煤老闆,不也是出去了嗎?都沒事啊。”孔瑜雀客客氣氣的說。

她還真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那天在青花瓷夜總會跳舞時候,白正勇雖答應她問問這事情,可是,具體怎麼回事,她也不知道的。

“哪裡哪裡啊。我的親親的外甥女。你不知道麼,其他人都是交了幾十萬罰款。,這還是有關係的;沒關係的還有罰款上百萬的。其中有一個外地來開礦的,可能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直接被關進了看守所,等著被刑事拘留。”

孔瑜雀很詫異,這些事她還真沒仔細打聽去,有點詫異,不由得問一句:“姨夫,這是真的?什麼罪名?煤老闆被刑事拘留,總的有個合法的理由吧?”

“虧你還是幹警察的。這你都不知道?”

孔瑜雀點點頭,之後搖搖頭。她自然是知道的。

警察這個職業,和各行各業的人打交道,和各種法律條文打交道,和各種案子發生交集,她能有什麼不知道的?然而要是細說起來,她還真說不很清楚。

法律是準繩;這繩子可以緊密,可以放鬆;可以無限延長和發揮;也可以當作是靜止不動的擺設——這裡面的渠渠道道的,真是一萬個為什麼,都解釋不清楚的。

“違法了唄。”

“真的,姨夫,他們是什麼罪名?”

“當然是真的。姨夫能騙你?他們開的煤礦死人了唄。”。寧才光笑著說。輕描淡寫的說道著四人的事情。

“額,那不是很正常嗎?平時也是一樣的,死了人的案子,那自然是刑事案件案啊。可是怎麼平時沒事,相安無事。趕上一檢查,連不顯山不露水的刑事案件,也給倒騰出來了?”孔瑜雀不解。她的眼睛,滿含著水遮霧繞地疑問。

“是啊,無非是殺雞給猴看。殺了幾個倒黴蛋的煤老闆,給我們這些人看看,為的還不是多收錢?這些個和黑道上一樣,白道拿著尚方寶劍,光明正大幹的秋後算賬的事情,這裡面的祕密,你自然是知道的。”寧才光看著孔瑜雀,笑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還真是一潭黑水的。這水,真是深沉。”

“開煤礦的,無論有證沒證的,乾的都是地下工作,也是傳說中的‘地下工作者’。礦工們像是鼴鼠一樣的生存,生活和收入,都不算是好的。自然,煤老闆的日子也不順利,掙大錢,先要投資;投資完了,還要應酬和拜神仙,一樣少不了的。”

“哦,這我知道。煤礦的投資還不少。我聽我海棠姐夫說了,說咱們這彭海煤礦,真正的投資還沒開始,煤礦裝置現在太簡陋,都是最原始的。想要出煤多,產量高,需要大量投資,是嗎?”孔瑜雀看著姨夫寧採光,嚴肅的問。

“是啊。除了裝置的購進,還有維修和日常機械的置換,還需要人脈,各種的投資。人際關係很重要,也是最花錢的。你說說啊,誰家平時沒點事情?誰家的煤礦不出事,大事就算是幸運極了的,不出,平安無事的;小事一年不出幾件?塌方,透水事故,死個把人在煤礦裡,那是小意思。可是輪上大檢查和聯合執法,後臺不硬沒關係,等著倒黴;遇上硬茬子的執法者,或是關係不到位的,就得倒黴了。”寧才光笑著說。

寧採光是做生意的行間裡手。生意經好的,可以著書立說了的。

“那我是不是得要把白局長,好好感謝下?”孔瑜雀問。

“那是自然的。我叫你進來了,其實,就是要和你說這個的。明天,我和勝利請客。你想法子把白局長約出來,好好感謝下。”寧才光說。

“請客吃飯?要是白局長不來怎麼辦,他可是很忙的。怕是沒空來應酬的。白局長的客,我怕是請不動的。”孔瑜雀說著,嘆口氣。

白先勇的客,孔瑜雀自然知道,那是出了名的難請。白局長一般也不怎麼喝酒,也懶得和下屬,和關係戶應酬的;他總是保持著自己名節和威嚴的局長氣勢,讓人無法接近他。

“你先試試約一下啊。不行的話,咱們就直接送禮。送錢。這次幫忙可是面子夠大?。省了多少錢不說,先是白局長這面子就不小。這拉上關係了,以後咱們煤礦的工作也好乾的。那錢是越賺越順利的。這白局長那邊的關係,請客送禮的,孔瑜雀,就拜託你了。畢竟的,他是你的男上司,是你的局長,你能和他拉上關係的。”寧才光越說越幸福,滿臉放光;看著漂亮的外甥女孔瑜雀,像是潮爆的克格勃大叔,看到獵物,那種無限興奮的樣子。

姨夫寧才光的信心滿滿,讓孔瑜雀倍受鼓舞;彭海煤礦現有?,不菲收入,也是讓她覺得信心滿滿的。

她似乎看到改變她經濟命運的時刻,來臨了。

理想總是很豐滿,現實常常很骨感。

第二天,孔瑜雀壓根就沒見到白局長。

之後幾天,也是沒見到。

孔瑜雀鬱悶了,她甚至不知道白局長的手機號。就算是知道也沒有用,據說白局長使用幾個手機卡,一般二般,不熟悉和陌生的電話,不接的。

也不好意思直接問白局長的小男祕書,蔡康勇,問問白局長的日程。

孔瑜雀,她總覺的這求人送禮的事情,似乎是見不得光的。

最後沒法子,乾脆厚著臉皮央求著,請康盛隊長去打聽打聽去。這一打聽才知道,白局長去北京晉升警監,高升了,沒在本市。

在康盛辦公室,孔瑜雀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著一杯咖啡,和康隊說話。

“白局長究竟是去北京幹什麼了,我怎麼聽不懂的,他幹嘛那麼著急的去北京?”

“步步高昇了唄。等他回來了,你看見他的衣服,警徽,就知道了。這領導的事情,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嗎?美女啊,你惦記白局幹啥啊?他可是有老婆的,也是出了名的柳下惠,不近女?色的。”康盛衝著孔瑜雀擠擠眼睛,笑著說。那話語裡面,還是滿含著失落。

這也怨不得康盛。曾經,他和白先勇是一個派出所,一個戰壕的戰友,並肩作戰過的。如今,他眼看著自己的前同事步步高昇,那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人人都是潛意識裡有的。

“康隊,瞎說什麼?不許瞎開玩笑,亂誹謗的。”孔瑜雀瞪一眼康盛,杏眼圓睜的;生氣過了,可也懶得計較。

康盛就是這麼一副爛德行的。他總是喜歡無厘頭的開玩笑。以至於很多時候,他說的話,你不知道他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是虛擬。似乎康盛的一生,都是處於這樣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狀態中。

“好了,不開玩笑了。咱們就是踏踏實實的,幹好自己本職工作,也就好了。怎麼了?孔瑜雀,找白局,有事吧”。康盛笑著喝咖啡。端著個咖啡壺,一絲不苟的燒咖啡。

除了咖啡,就是咖啡。康盛和孔瑜雀一樣,也喜歡咖啡。

咖啡喝多了,康盛的辦公室裡,一年四季的,滿室都是咖啡濃烈而激湧的,巴西最正宗的,進口咖啡豆的味道,咖啡和辦公室的氣氛,卻是那麼絲絲入扣的纏綿在一起了。咖啡豆的悠然香味兒,絲絲縷縷的和從窗戶投影進來的,陽光的影子,交相重疊。

瑕不掩瑜——這句話,用在康盛身上是很貼切的。也倒像是康盛自己的人生,總是糾纏著沒完沒了的感情糾葛。

“還不是上次聯合執法組是事情?我那事情還沒辦完呢,找白局長,幫幫忙的”。

“唉,白局長高升了,才幹了兩年多的咱們分局的副局長,就去北京穿白襯衣了。我們這些在底下混事情的,可得加把勁。孔瑜雀,我算是看了,夜觀天象,你很有官緣的的。以後也是當局長的材料呢。”康盛看著孔瑜雀屁顛屁顛著急上火,等著找到白局長的熱乎樣子,笑著揶揄。

“你就貧嘴吧。我的康隊長,哪天把你當做小鴨子,直接扔在肉鍋裡燉湯,當做老湯煮成的老鴨湯喝喝,你也是肉爛嘴不爛的。”孔瑜雀依著辦公桌,站在空調對面吹風,喝著熱咖啡笑著說。

咖啡,熱騰騰的咖啡,讓孔瑜雀直冒虛汗。

“小丫頭片子,讓我吃個豆腐。呵呵。”康盛順手給孔瑜雀的後臀肌上輕輕摸上一把,嘻嘻笑笑。

“騷?、擾。康隊長,這可不是你一個隊長該乾的事情,鄙視啊。”孔瑜雀也沒生氣,只笑著,“我說康隊啊,對了,你說的那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丫頭,什麼事情?”

“裝傻是不?康隊,就是你說過的,上次計程車搶劫的案子,給分局申報上去,給咱們申請三等功的事情,泡湯了吧。你是給我畫了個肥皂泡吧?”孔瑜雀拿做了指甲花的指頭,輕輕地頂著康盛的額頭,嗤之以鼻。

“那也能怨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局裡高層領導們,似乎不搭理我早早遞上去的,關於三等功的報告,我有啥法子?小丫頭片子啊,還不許我吃豆腐。那彭海煤礦的事情,你還沒謝謝我的。還不是我給出的主意,讓你去找到白局長?”

“呵呵,算你出的點子哦。誰不知道你康盛隊長,插上大紅公雞的雞毛,就可以**毛撣子,冒充火鳳凰。”孔瑜雀笑著說,可也不真生氣。

“貧嘴呢。我說丫頭啊,孔瑜雀,怎麼了?是不是這裡比較熱的關係,看你大汗夾小汗的,空調都不覺得冷嗎?乾脆,要不我給你扇扇風。”康盛笑著伸手朝她前胸,奔襲而去了。

“老沒正經的,不和你說話了。遲遲早早的,沒有見過你有個正經男人的好樣子,我走了。”孔瑜雀轉身起身的時候,由於有一小會的彎腰,康盛竟然看到了整個快要跳出來的兩隻圓圓半球,豐滿而白嫩,帶有粉紫色的葡萄在上面的。使得這個和孔瑜雀走得很近的男人,覺得自己全身有一股電流通往了整個神經細胞,這個結果實在是讓人心跳加速,口乾舌燥,然後滿腦子的緩衝幻想……

“康隊長,小心你家的親老婆管彤彤知道了,要捱揍的。你好像有點兒不乖哦。小心我去小嫂子服裝店裡去,告你的黑狀。”孔瑜雀閃身出門的,妖妖嬈嬈如蝴蝶兒翩躚的飛飛。離開時候,回身笑著和康盛說話。

這句話,康盛明顯聽得出是揶揄,和挑?逗。

康盛的小婦人管彤彤,帶著兩歲的小女兒管嬌嬌,就在漯雲河分局隔了半條街的繁華街道路口,開了一家女裝品牌專賣店。

專賣女裝和女包,生意那是很好的。

孔瑜雀和康盛熟悉之後,慢慢習慣了康盛的小曖昧。康盛的公春貓給母春貓在二月天氣,嗚嗚叫著遞爪子,有事沒事啊,撓抓你一下,他不騷?擾你,卻是鬱悶和膈應你的感覺,在起初的時候,還是讓孔瑜雀有點不瞭解,不好接受。

後來。漸漸的,慢慢的,孔瑜雀習慣了這樣的交流方式。康盛這枚半老不老的,愛說、愛笑、愛熱鬧的老男人,和女人間的這種小曖昧,帶著絮絮叨叨的無奈和現實的無助感。

男人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孔瑜雀,工作中,沒把自己當女人。

只有脫去制服後,她才恢復了常態。

康盛似乎極喜歡這樣的吃豆腐,尤其是孔瑜雀這樣美貌如花的軟豆腐。

可是動不動嗎,動不動就上來摸孔瑜雀一把,有時候是會讓孔瑜雀厭煩的,尤其是辦公室裡有人的時候。起初剛來隊上的時候,康盛這樣子,沒皮沒臉的,讓孔瑜雀很反感,覺得這男人怎麼沒正行,不像是好人的。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遭遇了傳說中,辦公室記憶體在的性?騷?擾。

後來慢慢習慣了,她才知道,其實除開了愛開個玩笑,愛曖昧一把,康盛是個好人。好男人的。

很久以前,康盛和孔瑜雀認識的,青雲路派出所的內勤蔡少芬結婚後,自然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還有一個可愛聰明的兒子。後來兩個離婚了。

離婚後的康盛,又找了個在機關工作的二婚老婆孟蘇蘇,兩人沒孩子。

數年前,他認識了一個做生意,賣品牌男性服裝的外地女人,管彤彤。三下五除二的認識之後,就有了關係。有了特殊的性情關係之後不久,這個離過一次婚,三十多歲的,樣子不算是很漂亮的女人,就逼著康盛和第二任的老婆孟蘇蘇離婚,和她結婚。

為了這個,管彤彤不惜去康盛老婆工作的單位鬧騰,去康盛兒子上學的地方鬧騰。甚至來公安分局鬧騰。

有孩子,私生女之後,一年前,管彤彤去漯雲河公安分局哭訴,求領導做主的時候,懷裡抱著不足一歲左右,還不會走路的女兒,坐在白局長辦公室,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白局長被女人和孩子哭鬧的沒辦法,礙著康盛的面子,也不好呵斥和生氣,於是,乾脆一竿子給支到政委唐虎那裡去了。

一邊是一個難纏,要死要活的女人;康盛鬱悶了。

家裡紅旗招展的老婆孟蘇蘇,要堅守婚姻,堅決不離婚;另外一邊是管彤彤,比步步驚心還要驚心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有單位領導的不依不饒。康盛把自己變成了風箱裡的老鼠了——兩頭除了不是人,簡直找不到比他還要悲催的風箱小老鼠了。

第二個老婆孟蘇蘇,遠不是結髮妻子蔡少芬那麼好說話,好打發的。簡直是粘豆包一樣的難纏。

氣的當時的唐虎政委,暴跳如雷的。把康盛叫去辦公室訓話。

“康盛,要是你不把你家裡頭的這點爛事給解決了,你就自己脫了警服,趕緊回家抱孩子去。連自己家裡的一畝三分地都弄得亂七八糟的,擺弄不好,擺不平,你還還好意思說,給領導表態,說你想做個什麼刑警隊的大隊長?再這麼胡鬧,副隊長,你也做不成了。”

康盛簡直死的心都有。

三折騰兩折騰的,眼看康盛要被公安局開除公職。

最後也不知是怎麼地,居然第二任夫人孟蘇蘇,和三夫人都想開了,都站在同一個戰壕,站在康盛的立場去思考,佈局;用腦子,而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身子,去撕開來考慮問題——兩個女人之間,貌似和好了,也就不鬧騰了。算是相安無事了。

康盛長長的喘了口氣。之後,就是抽抽噎噎的,帶著撕心裂肺痛苦的反思。

此後,康盛就成了再也不敢招花惹蝴蝶的男人了,也就和女人們,和蘇真,和孔瑜雀,偶爾打情罵俏的,過過嘴癮。

“孔瑜雀妹妹,我告訴你啊,我是怕了,現在的我,是一三五啊,被二老婆拉著,還有我大老婆和兒子;二四六啊,小老婆咄咄逼人的霸佔著,外搭才兩歲多的小女兒;到了星期天,還要忙著帶著寶貝女兒出去開心。做男人,難啊。我要被女人是吃掉了,生吞活剝。孔瑜雀,現在就是七仙女他親妹妹,赤?裸?裸的站在我面前啊?,我也絕不心動了。”康盛在八月舉辦的,一次隊上同事們的聚會上,酒後,這麼和孔瑜雀訴苦。

“康隊長,三個女人,你最喜歡哪一個?我曾經聽我蔡少芬蔡姐姐的意思是,還是很後悔當初和你離婚?的。你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你婚姻裡外的三個女人,你最不捨得哪一個?”孔瑜雀問過康盛這樣的話。

“瑜雀,丫頭。其實啊,要我說句老實話,都一樣。你蔡姐,人其實很好的。就是嫌棄我愛玩,愛打牌,後來離了婚。孟蘇蘇倒是靦腆得多,不大管我的;她不管我,可不就出事了?孟蘇蘇她不行,不夠狠的,就沒弄過管彤彤。還是管彤彤,一個做生意的女人,夠厲害。我是怕了。”康盛嘆口氣。

“康隊長,給你一個新的選擇,三個女人,你要哪一個?”孔瑜雀乘勝追擊,問副隊長的愛情和婚姻八卦。

“實話實說,瑜雀,一個我也不敢去要了。要是有下輩子,我寧願做個太監,老老實實地過一輩子,省的被女人們搶來搶去的,受不了,男人如沙啊,傷不起……”

……

一週之後,白先勇,白局長回來了。

白局長,白副局長,是上午坐飛機回來的。

白局長是和賀龍輝局長,一起回來了的。

一回來了,上午九點,就隆重的召開了全域性幹警會議,在局大會堂裡,白局長穿著全新而挺括的白襯衣,在臺上講話,傳達這次進京會議的精神,和公安部關於加強幹群關係的感情,以及提高幹警精神文明建設的檔案精神,並認真開展公眾聚集場所裡,消防安全專項治理實施意見的通知檔案,等等等的通知和議題。

賀龍輝局長說了一些話,就把這個展示才華的舞臺,全部讓給刑偵副局長白先勇。

誰都知道,白先勇,和主管治安,內保和國保的副局長滿江紅,兩個人是競爭局長的勁敵。

賀龍輝老局長目前是半隱退,退居二線的狀態,傳說很快要去省公安廳,做個掛名的調研員。

所以,除了滿江紅副局長,白先勇算是甚囂塵上的,未來的局長了。

白先勇是呼聲最高的下一任局長,除了局長賀龍輝的鼎力相助,從前畢竟白先勇是他的徒弟,也幾乎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另外一個強有力的勁敵,就是覬覦局長位子已久的副局長,野心勃勃的滿江紅。

滿江紅這些年,尤其是這一兩年,開始走上層路線,和市上和省上的領導漸漸接近,背景深厚,上面有人;再加上,滿江紅的年紀,和白先勇差不多的,四十多歲了,都是很有希望的,公安局的官場精英。

志在必得的滿江紅,和沉穩幹練而胸有成竹的白先勇,究竟誰是未來的漯雲河分局,一把手,局長?

兩虎相爭,虎死誰手?

孔瑜雀自然是希望帥氣如高倉健的白先勇,能夠做局長。就算是孔瑜雀借不了白先勇的光芒,依靠不上白先勇,她還是潛意識的希望白先勇勝出。

自從白先勇太陽一樣出現在孔瑜雀面前的時候,尤其是上次青花瓷夜總會的幾曲舞,還有推心置腹的交流之後——她潛意識裡的一些戀父情節作祟了。白先勇比她大好多歲,但是,當白先勇的萬丈光芒,照在孔瑜雀身上的時候,讓她無限的覬覦和憧憬,那種大樹底下好乘涼的寵愛。

秦家英是年紀大——不過,孔瑜雀和他不來電,不喜歡他的花心和好?色?色。她和秦家英之間,只是彼此的相互需要的關係。秦家英喜歡擁有她的身子;他需要秦家英的權勢,就這麼簡單的。

白先勇就不一樣了。白先勇是男人中的精英,無論是長相外形的威武,還是為人處世的萬丈豪情,都不是秦家英能夠比得上的。

以至於孔瑜雀自己都覺的惶恐,是不是和她這樣的,從小沒有父愛的女孩子,都有潛伏在內心深處十八層的,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戀父情結?

白先勇在臺上滔滔不絕的話語,小泉叮咚一樣,華?麗?麗的劃過孔瑜雀的心田。

孔瑜雀遠遠的坐在臺下,望著上面的白局長,突然心口有一種暖暖如溫泉,嘩啦啦流淌而過的感覺。白局長整整齊齊穿著一聲警服,帽徽、領花,和肩上閃閃發光的警官肩章,讓孔瑜雀看著眼暈。

尤其是那區別於普通警官的肩章,讓孔瑜雀豔羨。康盛大隊長在警局混了二十年,也才混到二級督察,兩槓三花。

什麼時候啊,自己也能混到白局長的位置,警監警銜在身。穿上代表尊貴和地位的白襯衣呢——孔瑜雀微閉著眼呢,聽著臺上的講話,想入非非,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一天,無論是工作中,還是一個人喝咖啡發呆的時候,孔瑜雀的滿眼,全是白襯衣在她眼前晃悠。以至於連康盛這樣平時大意粗心的男人也看出來了,知道孔瑜雀有心事了。有事沒事調侃一句,“孔瑜雀妹妹,美女?,美丫頭,怎了,發呆出神的。是不是想男人了?想睡拿個男人們了,哥哥我給瑜雀妹妹拉?皮?條去?”

“老沒正經的。邊去。你這個隊長當的,盡是說些不三不四的話語。這要是讓管彤彤知道了,不扒拉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氣的孔瑜雀用粉拳,給了康盛的啤酒肚,結結實實的一大錘。

下午兩點,午飯才吃過,市公安局110指揮中心接報,靖賽江街道某個社群公寓,有人在打架後,迅速指令靖賽江派出所出警,派出所的2名值班民警,帶領2名輔警,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處置。

打架的是一女一男,那小英,四十歲出頭的離異做生意女子。男,名叫陳會子:三十多歲的小胖子、平頭、三角眼、外表看是老實的小市民一個,和他撕扯在一起的女人那小英卻罵不絕口,拉著他的手,給民警說他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到處招搖撞騙,老滑頭的騙子

民警將二人帶到派出所詢問得知,陳會子有妻子和孩子、此人是從1997年在本市以談朋友,搞物件為由,詐騙數名女性女性數萬元。涉嫌玩弄女性猥褻、侮辱拐賣婦女罪、錢物到手後就銷聲匿跡後,很快就逃之夭夭。

民警將二人帶到派出所詢問得知,陳會子有妻子和孩子、此人是從1997年在本市以談朋友,搞物件為由,詐騙數名女性女性數萬元。涉嫌玩弄女性猥褻、侮辱拐賣婦女罪、錢物到手後就銷聲匿跡後,很快就逃之夭夭。

半年前,在本地同城網路上面,陳會子認識了那小英。他是以談朋友為名,說其妻子已經在數年前生病去世,而他本人是國安局的幹部,以幫助那小英十八歲的女兒到國安局工作,做打字員。只是,幫忙安置工作,需要打點人為理由,借錢總計有10次,總機是二十萬元。

警方原本以為,這只是一件普通的,詐騙錢財為目的的,婚姻罪經濟犯罪案。

收審陳會子之後,陳會子主動交代了幾起案子。其中,有他參與的拐賣婦女案件,並交出了其中的幾名同夥。其中一名叫陳斌的,冒充某個財金學院,大學人事處工作,以招生為名,騙取數位女性的信任、都是年輕經驗不足的女孩子,後被他們團伙賣到山區去給人做媳婦。另有凱軒,慕雲,董啟昌,毛明等數名同夥,在本市區和方圓的農村,到處物色尋找年輕女子,騙財騙色後,再分別拐賣到**場所掙錢,和深山老林裡給人做媳婦去。

民警將二人帶到派出所詢問得知,陳會子有妻子和孩子、此人是從1997年在本市以談朋友,搞物件為由,詐騙數名女性女性數萬元。涉嫌玩弄女性猥褻、侮辱拐賣婦女罪、錢物到手後就銷聲匿跡後,很快就逃之夭夭。

半年前,在本地同城網路上面,陳會子認識了那小英。他是以談朋友為名,說其妻子已經在數年前生病去世,而他本人是國安局的幹部,以幫助那小英十八歲的女兒到國安局工作,做打字員。只是,幫忙安置工作,需要打點人為理由,借錢總計有10次,總機是二十萬元。

警方原本以為,這只是一件普通的,詐騙錢財為目的的,婚姻罪經濟犯罪案。

收審陳會子之後,陳會子主動交代了幾起案子,使得這一起打架案子,朝著縱深發展,並扯出了一連串的案子。其中,有他參與的拐賣婦女案件,並交出了其中的幾名同夥。其中一名叫陳斌的,冒充某個財金學院,大學人事處工作的處長,以招生為名,騙取數位女性的信任、都是年輕經驗不足的女孩子,後被他們團伙賣到山區去給人做媳婦。另有凱軒,慕雲,董啟昌,毛明等數名同夥,在本市區和方圓的農村,到處物色尋找年輕女子,騙財騙色後,再分別拐賣到**場所掙錢,和深山老林裡給人做媳婦去。

案件重大。資訊彙總,和市裡各所,和分局的同類案件對比交流後,全部彙總到分局刑警隊之後,這個案子被康盛,直接交給了蘇真和孔瑜雀所在的重案四組,去處理。

孔瑜雀和同事們忙乎了一下午,找受害人做筆錄,尋找目擊證人,尋找案件的突破口。

晚上六點多鐘之後,蘇真她們加班搞案子。

這晚上,隊里人手充足。康盛通知,孔瑜雀可以先休息。

輪到孔瑜雀輪休,該她休息了。

要下班了,脫下警服,換上了便服,和值班的同事們打了招呼。

滿臉笑意的孔瑜雀,嫋嫋婷婷扭打著屁股,離開了辦公室。她36D罩杯的大波,絲毫沒有被薄薄的羊毛衫,和筆挺的外套所掩蓋,驕傲而顫巍巍的搖曳在風中。

孔瑜雀那東方女性中屬於“蠻大”的大大波,要是去參加車展,卻也是威武不能敵的胸?器來襲。絕對迷倒一大片色而色的男人。

孔瑜雀就那麼挺著大胸脯子,踩著咯噔咯噔作響的半高跟鞋子,在辦公樓裡外裡的晃了一圈,幽靈一樣在寂靜少人的分局機關大院裡,溜達。

偶爾有熟悉的同事們路過,打聲招呼了,也是匆匆忙忙的——快餐時代,誰也懶得去管旁人家瓦上,究竟是長了什麼霜。

從二樓局長辦公室的窗戶裡,孔瑜雀依稀看到白局長,貌似穿著那一件標誌性白襯衣的身影,暗暗高興。

拿出手機,站立在局機關的樓道里。孔瑜雀的電話打過去,直接打到白先勇的辦公室裡了。

“白局長,你回來了。有時間的話,請你吃個飯的。”孔瑜雀在電話裡嬌滴滴的說。聲音是故意弄得尖細而輕柔,充滿了她自以為是誘?惑力,像是怕被白局長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