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伺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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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伺候中
家法伺候(中)
一個時辰後,龍壁已經是口乾舌燥,嗓子冒煙,最難受的還是膝蓋,痛得發麻。
龍壁行事穩重,一向深得龍城看重,相較於其他弟子,獲責的時候還是比較少的,可是自從糊糊來後,龍壁就似乎沒怎麼安生過。大哥未發現前,自然是每日裡提心吊膽地怕被發現。
被發現的第一日,就捱了一頓胖揍,跪得兩個膝蓋青紫的無法走路,隨後又給罰去寒日峰思過,除了做苦力,跪山壁,大哥還特賞了每日掌嘴十下。
那日子慘的,背上、屁股上本就傷痕累累,手、臉、膝蓋也是青紫一片,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給大哥赦回來,這才養了半個多月的皮肉,基本恢復原貌了,又被大哥責在書房背書。
龍壁一邊背誦,一邊仔細回想,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讓大哥問也不問的,就直接罰呢。
琴棋端了茶進來,到龍壁身邊,跪坐於地:“二老爺潤潤喉嚨吧。”
龍壁接了茶,一口氣喝乾,溫度正好,清新滋潤。對琴棋笑了一下,正要繼續背,福伯從門外走進來。
“二老爺,背書呢。”福伯欠身。
龍壁看到福伯來了,大喜過望:“福伯,大哥命龍壁背十遍《顏氏家訓》呢。”龍壁委屈地看著福伯,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哪是背書,分明就是罰跪。
福伯點了點頭:“是。大老爺一片苦心教誨,二老爺切莫辜負。”
龍壁有些發傻,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福伯,龍壁自是謝大哥教訓,可是,龍壁愚鈍,實在不知錯在何處,還望福伯提點。”
福伯輕咳了一聲,回頭看看站在一邊側耳傾聽的琴棋。琴棋不情願地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老奴可不是來提點二老爺的。”福伯這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
“老奴是向大老爺請命,多日未曾聽二老爺背書,故此來恭聽的。”
龍壁一臉黑線。什麼“恭聽”,分明是來這裡折磨我的嘛。背十遍家訓要用多長的時間,這府裡的人是都知道的,龍壁不到時辰,自然不敢起來,而且跪的時間自然是隻能長不能短。
可是,這中間龍壁有沒有背得完整,完全,可就不一定了。而傅家規矩,背《顏氏家訓》,錯一字,就要罰十下板子,錯的越多,罰得越重。聽福伯這意思,竟是嫌龍壁光罰跪還不夠,還準備時刻掄了板子來教訓呢。
“福伯,若是壁兒做錯了什麼,福伯教訓就是。”傅龍壁委屈地,看著福伯。
福伯嘆氣,沒法子,聽見“壁兒”這兩字,再大的氣也立刻消了。
“二老爺。”福伯輕了輕嗓子:“二老爺可知君子不欺暗室?”
傅龍壁微瞪著眼睛,等福伯下文。
福伯再輕咳一聲:“二老爺,可記得子庭少爺的事情後,大老爺是如何訓示的?”
“嚴守男女之防,發乎於情,止之於禮。府裡,若有傷風化者,一律家法處置。”
這訓示,還是福伯代大哥傳達的。
龍壁豁然明朗:“福伯,壁兒冤枉啊。”我和糊糊是清白的。龍壁在心裡狂呼,卻終是說不出口。
龍壁從寒日峰迴來後,將糊糊接回自己的院子,兩人之間,情感更勝從前。院子裡的丫鬟,早知糊糊受二老爺喜愛的,原本也並沒什麼,直到有一天,丫鬟香枝竟然發現,糊糊夜不歸寢。
驚問之下,糊糊坦言:“昨夜是在二老爺房裡睡的。”
世家丫鬟伺候主子沐浴更衣,服侍主子安寢早起暖床,這都是很平常的,但是丫鬟決不可登堂入室,與主子超越禮防,發生超越主僕的關係。
丫鬟被收房,也是大事,必須秉請尊長之命的。當然,也有很多是先上船後補票的,但是就算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也得裝作是未上過船的樣子。
一般世家都是如此,何況傅家。
傅家的規矩更嚴苛一些,丫鬟就是丫鬟,老爺就是老爺,絕不許有任何逾越之舉,莫說什麼登堂入室之舉,就是言語舉止間都不得隨意輕薄冒犯。
這就是為何良辰、美景雖然儼然如府裡的大小姐般,對燕東、燕西又早暗生情愫,卻仍不敢與二人越雷池半步。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半句,只能將這份感情深埋於心底的緣故。
世家最怕的便是“有傷風化”之事。
香枝聽了糊糊的話,嚇得捂住糊糊的嘴,叫她切莫胡說,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得為二老爺的命著想。
糊糊被香枝也嚇了一跳,才知,原來這事情是這樣嚴重的。想起上次害龍壁被打得如此悽慘,心裡更是忐忑。
而香枝卻更加擔心,糊糊會不會有了孩子:“上次有個梅小姐,就是因為和表老爺同房,所以有了孩子。表老爺差點被大老爺處死呢。”
香枝心有餘悸地道:“可是表老爺畢竟是初犯,又有姑奶奶求情,才免了死罪。若是二老爺再犯了這事,按大老爺的規矩,有人犯過的錯,若是再有人犯,必定是要加倍處罰的,慘了,慘了,這次二老爺必定會被大老爺活活打死的。”
糊糊也嚇得哆嗦,怎麼辦,怎麼辦,難道自己真會有了孩子不成。無計可施之下,自然跑到小君那裡:“小君,快幫我看看,是否有了孩子了。”
福伯、喜伯帶著良辰、美景等丫鬟還有燕東、燕西兄弟,正在研究將寒壁居的庭院和廳堂重新裝修的事情。糊糊叫喊著衝進了院子。
糊糊這才驚見院子裡有這許多人,收住腳步,笑道:“天氣真好,很適合開玩笑,是吧。”說完,自己先嘿嘿笑了兩聲。
可是院子裡的人都彷彿吞了雞蛋般,看她。糊糊一向自詡是個開放的女子,仍不免有些臉紅:“那個,我想起來了,我灶上還熬著粥呢。”糊糊用了一個十分蹩腳的藉口,匆忙逃之夭夭。
福伯緩了半天,差點沒暈過去。這還得了!如果糊糊真的有了孩子,就算龍壁不被活活打死,估計也離死不遠了。
“誰敢把糊糊姑娘的話傳出去半字,就家法伺候!聽清楚了嗎?”福伯陰冷的目光掃過院子中每一個強忍好奇和笑意的人。
“是。福大總管。”眾人轟然應諾。聽聲音竟是興奮之情大於惶惑。
福伯一臉黑線。
這事情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大老爺知道的,可又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瞞著大老爺的。福伯煩躁得來回踱步。
“福總管,不如,還是讓小君姑娘先幫糊糊姑娘看看吧。”良辰小聲建議。
福伯瞪了良辰一眼,道:“還不去把糊糊姑娘給請回來。”
小君用擔心的眼光看著糊糊。糊糊笑嘻嘻的,一臉無害的無花果樣。小君只好瞪了她一眼,輕搭上糊糊的脈搏,糊糊自然是瞪大了眼睛,門外等候的福伯就更是煩躁了。
糊糊的肌膚光滑細膩,有種淡淡的清新香氣。小君又看看糊糊的手掌,猶豫了一下,到櫃子裡拿出一個檀木盒來,開啟盒子,裡面有精緻的一個白雲瓷瓶。
“這是什麼?”糊糊很好奇。看著小君用翡翠針從瓶子中,吸出一點殷紅的水珠,小君比了比,拽過糊糊的右手腕,挽起她的鵝黃衣袖,在晶瑩潔白的手腕上點了下去。
那滴殷紅的水珠疏忽地鑽進糊糊的肌膚,慢慢在肌膚上凝成一點硃砂印記,襯著糊糊白嫩的肌膚,分外美麗。
糊糊歪著腦袋看,只覺分外美麗,笑道:“真漂亮,這是什麼?”
小君長舒了口氣,忍不住拿手敲了糊糊腦袋一下,然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糊糊姑娘,以後不要亂講話。你和二老爺間是清白的。”
“怎麼會是清白的呢?我們明明睡在……”小君已經拿手掩在糊糊的嘴上,嗔怪道:“糊糊姐,一定要害二叔挨板子嗎?”
糊糊忙搖了搖頭。
小君這才放開手。糊糊還是不甘心地將後半句說了出來:“明明睡在一個**啊。”但是聲音已經小了很多。
福伯實在等不及,已經走了進來,焦急擔心地看著小君。
小君臉色通紅,卻堅決地搖了搖頭,道:“糊糊姑娘,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我……”糊糊想說話,小君忙拽著她的胳膊,指著那點硃砂給福伯看。
“守宮砂。”福伯舒了口氣。
“你們都看到了。”福伯高聲道:“以後誰再敢亂說什麼混話,我就稟了大老爺,攆出府去,絕不留情。”
即便如此,福伯仍是暗氣龍壁,這麼謹慎的一個人,最近行事卻不知規矩了。若是糊糊再留在龍壁的院子裡,沒準會再生出什麼事端。
故此,在向龍城稟告府裡事物後,隱約地含混地提及,二老爺最近行為似乎有些逾越。
傅龍城當時就沉了臉色,準備喝龍壁來責問。福伯又忙著開脫,求情。最後,傅龍城明白了福伯的意思,要未雨綢繆,先做防範,敲山震虎,提前預警。
福伯輕咳了一下,他沒想到,大老爺這“警示”的力度稍強了一些,一句話不說,就罰了龍壁跪背十遍《顏氏家訓》。
龍壁半天沒緩過神來,隨即這心才開始撲通撲通狠跳一氣。天啊,差點啊,多虧自己這頑強的意志力,這麼多年習武練就的一身好武功,關鍵時刻點了糊糊的昏穴,自己差點就在糊糊的逼迫下“從”了。
福伯站起來,輕咳了一聲,威嚴地道:“大老爺吩咐:糊糊姑娘從即日起,搬到寒壁居與小君姑娘一起居住,待之以客禮。另二老爺行為不檢,罔顧禮教,有失體統,本應重懲,顧念尚無大錯,杖責五十,聊以戒律。”
“福伯……”龍壁可憐兮兮地看著福伯。
“老奴早已勸過二老爺。”福伯沉著臉。走到旁邊的玲瓏架上,只取了一根紫藤杖,放在手中,對傅龍壁道:“二老爺請吧。早點打完板子,二老爺還得背書呢。”
“糊糊……”傅龍壁心裡哀嘆:“也罷,二老爺為了你,只好再捨棄可憐的臀部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