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伺候上
都市神眼 死神之草鹿區的劍客 煉體成神 異界尋魔路 穿越在聊齋的世界裡 傲嬌世子被翻牌 傾國傾城之特工醜妃 網遊之七星戰歌 農女當自強 宰相厚黑日常
家法伺候上
家法伺候(上)
小井給師父請安,給師叔請安,二叔略帶同情地看了看小井,“聽說你們老大最近心情不太好。”
小井看著二叔,本想醞釀些情緒,師父傅龍城已經命退:“去你師兄那領責去。”
小井認命地退了出去,傅龍壁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傅龍城已經喝道:“跪下!”
條件反射般地跪下,傅龍壁還納悶:“我怎麼了?”偷偷看了一眼跪在旁邊的龍晴和龍星,目光詢問:“你們怎麼了?”
龍晴微搖了搖頭。
傅龍壁暗歎:“看來咱們老大的心情也不怎麼好。”
傅龍城看了看跪在跟前的三個弟弟,用手指了指龍晴和龍星:“你們兩個填什麼亂,給我滾回自己房間去。”
龍晴和龍星聽了大哥斥責,反是如釋重負,跪著行了一禮,慌忙告退,“滾”回自己房間去了。
傅龍壁開始哆嗦:看來大哥的火氣竟是衝著自己來的。我沒幹什麼啊,我幹什麼了?
傅龍城看了傅龍壁半天,終是沒有責問,只是命道:“背十遍《顏氏家訓》。”說罷,甩手而去。
傅龍壁看著大哥離去,下巴差點沒掉地上。十遍啊,五萬字的《顏氏家訓》,背一遍就要大約三個時辰,背十遍,最少也要三十個時辰,大哥豈非要罰自己跪上兩天兩夜不成。
…………
小井踏進喜悅居的大門,腿都有些哆嗦。即便心裡萬分恐懼,可也不敢遲延,咬了咬牙,摸了摸屁股,鼓起勇氣,轉過影壁,向內院走去。
二門前,玉翎正與雲恆過招。小莫站在一旁觀看。
小井搶前半步,屈膝施禮道:“小井見過師兄。”
小莫和小井已有月餘未見,小井才會行大禮拜見。
小莫嘆了口氣,十句話也只換成了一句話:“師兄吩咐,你若回來,就影壁那跪著去。”
小井立時白了臉,懇求:“師兄。”
若是被老大拎過去暴揍一頓,痛雖痛些,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單隻怕老大不溫不火地一句“跪著”,這種忐忑地等著未知的懲罰降臨,才真真是種折磨啊。
小莫嘆氣:誰讓你犯了錯,還敢在外面招搖這許久才回來,居然敢讓老大等著教訓你,你還指望能輕饒你?
小井委屈:我也想在家跪著等老大教訓啊,可是段段她……認命吧,小井知道老大對自己的火氣可能不那麼容易消除的,只能求上天憐憫啦。
小井垂頭喪氣地走到影壁門前,仔細選了選位置,猶豫了一下,終不敢跪在旁邊鬆軟的草地上,在門前的碎石子路上靠邊跪了。
………………
第八十七招,雲恆手裡的劍被玉翎一劍挑飛。
雲恆楞了楞,單膝點地:“謝師兄賜教,謝師兄手下留情。”說完後,歉意地看了看小莫,羞愧地低了頭:“小弟無能,有負師兄教誨。”
小莫微笑著搖了搖頭:“做得不錯。師兄似你這麼大的時候,在五叔手下也走不過一百招去。”
玉翎有些微慍,斥道:“這一招‘草長鶯飛’,我有否說過手掌應向下,壓下劍身,劍尖斜揚?”
雲恆聽了玉翎斥責,有些害怕,囁嚅道:“是,師兄說過,是恆兒未能及時變換姿勢。”
“劍給我。”玉翎冷冷地吩咐。
雲恆將手中的劍奉給玉翎,不用吩咐,將雙手舉過頭頂,輕輕咬了嘴脣。
“啪”地一聲,玉翎握著雲恆的劍鞘重重打在雲恆的右手上。
“是恆兒錯了。”手掌傳來鑽心的疼痛,雲恆卻動也不敢動一下,堅持平伸了手,聽著劍鞘“啪啪”地打在手掌上,火辣辣地痛。
小莫嘆了口氣,卻沒有求情。
玉翎對於雲恆的武功課程要求極嚴,每一招都只傳一遍,卻講得很透,若是練錯了一點半點,二話不說,必定家法伺候,半點情面不講。
這當然受教於五叔龍星的言傳身教。以玉翎的資質和領悟能力,跟著龍星習武時,也是苦不堪言。
嚴師出高徒。小莫雖然不贊同玉翎的做法,卻也從不曾攔著玉翎教訓雲恆,一方面自然也是維護玉翎的權威,另一方面也不想讓雲恆產生做錯事可以免責的錯覺,從而有所依賴。
二十下打完,雲恆的手心已經腫了起來。雲恆的眼淚盈盈地,卻不敢落下。
玉翎將劍丟給雲恆,雲恆用腫痛的手握住劍,絲毫不敢怠慢。掌心握住劍鞘時,又是一陣鑽心地疼痛。
“謝師兄教訓。”雲恆垂首。
“起來吧。”小莫看著雲恆委屈的模樣,很心疼。老大那裡必定也有責罰下來的,不論罰什麼,雲恆都受完後,還得將那招“草長鶯飛”練上一千遍,才行。這也是玉翎的規矩。
“嗯,只接了八十七招。”小卿淡淡地,看了看雲恆。
雲恆跪得筆直,微垂著頭,不敢出聲。
“你覺得怎麼樣?”小卿看小莫。
小莫嘆了口氣,跪下:“是小弟督導不力。”
“你認為呢?”小卿又問玉翎。
“雲恆的武功大有進境。”玉翎恭敬地回道。
“上次是多少招?”小卿看著雲恆。
“八十三招。”雲恆聲音清晰,卻微微顫抖。
“三十六個時辰過去了,多接了四招。”小卿沉吟。
雲恆自然是直冒冷汗,小莫的心跳也是暗暗加速。
“家法。”小卿命。
雲恆嚇得一哆嗦,不自覺地就繃緊了身子,跪得更直。
看著玉翎請來了紅榆木的戒尺,雲恆就知道,這一頓打是逃不掉了。
雲恆接過戒尺,雙手舉過頭頂:“大師兄教訓。”
“小莫打。四十下。”
小莫應了,站起來,接過戒尺。
小卿揮手道:“院子裡打去。”
……………
燕月回府時,已經月上梢頭,一更天左右。
給師父請安時,琴棋出來笑道:“大老爺吩咐月少爺只將事情稟了小卿少爺處理就是。”
燕月應了是,謝過琴棋,往師兄的院子走去。
遠遠地看那邊的翡翠園,想起蕭蕭來,不由微微一笑。
進了喜悅居,穿過影壁,就見小井直挺挺地跪在那裡。小井聽見腳步聲,看是燕月,勉強苦笑一下,欠身:“燕月師兄金安。”
燕月雖然很久未見小井,但是那份兄弟情誼早滲透到骨子裡,絲毫不覺生疏,取笑道:“老大又罰你‘求雨’啊。”
小井小時被老大罰跪,正好師父的拜兄白霆老爺子過府,白霆愛開玩笑的,見小井跪在那裡,雖然都有些搖晃,卻依舊跪得筆直,而且表情嚴肅認真、目不斜視,覺得非常可愛,忍不住開玩笑道:“小公子,你跪在這裡做什麼?在求雨嗎?”
小井第一次見白霆,並不知他的身份,見這位伯伯和藹可親的模樣,卻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罰跪,就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是,晚輩正在求雨。”
當時把白霆笑得。
後來小卿老大知道了此事,當然少不得又把小井一頓教訓,有時罰小井跪,便讓他去院子裡“求雨”。
小井無奈而又可憐兮兮地看了看燕月,繼續“求雨”。
小卿看燕月時,心情已經變得不錯。讓燕月坐了說話,讓丫鬟奉了熱茶,並命廚房給燕月做了點心。
燕月喝著茶,吃著點心,心裡暗笑,若是老大知道自己這趟出去做了什麼事情,會不會讓自己把這茶和點心都吐出來。
…………
玉翔和燕傑趕到時,宛然、冷小襖和蕭蕭依舊酣戰未歇。
看了兩人進來,宛然和冷小襖不由又驚又喜,同時停了手,迎了過去。
蕭蕭冷哼了一聲,退到一側,也不再動手。
玉翔和燕傑來不及招呼兩女,只先向臉色鐵青地楊榮晨見禮。
楊榮晨早都一肚子氣,對那幾個女孩子打罵不得,如今見了燕傑和玉翔,自然再不客氣。
掄圓了胳膊,狠狠給了兩人幾個耳光。玉翔和燕傑即便委屈滿腹,也不敢辯駁一聲,更不敢還手,只是乖乖地站在那裡,任由楊榮晨打個痛快。
宛然和冷小襖被楊榮晨的舉動嚇了一跳。宛然先反映過來,忙攔道:“大伯息怒,是宛然放肆,大伯何必遷怒於人。”
冷小襖犯不著買楊榮晨的帳,卻是心疼燕傑的很,也攔在兩人身前,對楊榮晨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他們做錯什麼,要受你的責打?”
楊榮晨正要發怒,楊浩威已經趕到,忙屈膝道:“爹爹息怒。小卿叔有要事請教爹爹呢。”
楊榮晨這才冷冷地瞪了玉翔和燕傑一眼,“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最好仔細些。”這才隨著楊浩威去了。
宛然心疼地看著玉翔已經紅腫的臉頰,恨恨地道:“在傅家擺什麼尊長的架子,這裡是大明湖,又不是你龍泉楊家。”
玉翔忙拽住宛然的手,笑道:“不要緊的。”仔細打量下宛然,笑道:“你沒有受傷吧。”
宛然甜甜一笑,我家玉翔真的很體貼。
燕傑卻冷著臉對冷小襖道:“冷大小姐,你懂不懂做客的規矩。”燕傑進屋時,就看見了一地的碎瓷片和打碎的桌椅,這裡成套的瓷器瓷瓶,哪一件都值上萬兩銀子,而被打碎地那一套花梨木的桌椅,更是前朝的珍品。
他的月銀早都被罰沒,如今老大還有“一賠十”的命令,如此下去,再給老大“打十年短工”怕也還不清欠老大的債了。
想到這裡,不由埋怨道:“你們也是,好好地打什麼架,若是打架,自該往身上招呼,如何打碎了這許多東西呢。”
冷小襖不由委屈:“這幾隻破花瓶、破椅子難道還抵不得我來得珍貴嗎?”
燕傑看冷小襖真有些黯然的模樣,有些後悔自己言語太過生硬,忙哄她道:“只是開個玩笑,你們本是姐妹情深,自然不會真有損傷,若是被這些瓷片碎木的扎傷碰壞了,我自然是心疼。”
冷小襖聽了不由粲然一笑,看燕傑的目光更加曖昧。
燕傑感覺到美女別樣的目光,正想也燦爛地笑回去,卻看到一身白色羅裙的小君,站在門口。看燕傑看到她,小君的臉自然就紅了。
“我是來看蕭蕭的。”小君有些慌亂。
冷小襖是個直腸子,她喜歡燕傑的事情,府裡的每個人都已經知道。“大家江湖兒女嘛,自該快意恩仇,喜歡就是喜歡。”冷小襖追求燕傑的事情,從不避人。
小君只是默默。她甚至有幾分羨慕冷小襖,可以直言自己的心事,“喜歡就是喜歡”。可是,自從小君來到傅家,就再未曾提過與燕傑的兒女之事。
沒有人提,但是,不表示,有些事情可以忘記。
小君,在心底裡,依舊只有燕傑,燕傑呢?小君不知道,如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讓燕傑恐怖的“恐龍”女,容貌秀麗,也不過是中上之姿,在燕傑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嗎?
燕傑,也許,只要遠遠地看著你,我就很高興了。
小君一直這樣想,可是,當她看到燕傑對冷小襖的笑容時,為什麼,心會跳得這樣快,而且還隱隱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