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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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毒(1)
九重宮闕之寧鳶
本以為七皇子只是體弱,吃兩頓藥也就好了,誰知這次竟來勢洶洶,太醫院連番診視,各種名貴的草藥用下去還是見效不大。據說有兩次,小皇子看著都像是要沒了氣息,嚇得生母嚴寶林倒真昏厥了過去。
雖說膝下子女眾多,但畢竟七皇子年齡最小,李純自然格外緊張,這幾日也是常常守在東宮,當真舐犢情深。
不過也正由此,寧鳶這兒就徹底沒了動靜,皇上心繫皇子,其他諸事都無暇顧及了。想來不禁有些可笑,恁她和麗妃如何籌謀,到底人算不如天算,一舞動長安之後,依舊是長遠的平靜。
只是說平靜也不盡然,皇上那頭雖暫時不得空,後宮裡那些見風使舵的卻已忙活了起來。這幾日裡,前來和寧鳶套近乎的采女多了,御女、寶林送來的賞賜也多了,就連一向圓滑的方才人也命人送了兩匹錦緞來。也難怪,那日跳舞,皇上分明是動了心的,眼下只是暫時顧不上,她們先討好了總也沒錯。
這日,好不容易送走幾個過來閒話家常的采女,寧鳶正想到榻上小憩片刻,凌若幽卻遠遠地來了,她只好打起精神上前去迎她。
“我來遲了,妹妹可別怪罪。”凌若幽今日梳了個雙螺髻,甜甜一笑,看著格外靈秀活潑。
寧鳶忙拉著她往裡走,笑說:“哪兒的話,姐姐快請屋裡坐。”
“我也是不想別人說閒話,”凌若幽長嘆一口氣:“你也知道這宮裡頭是非最多,中秋夜宴你一舞傾城,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動了心,全都眼巴巴地想來和你攀關係。我與你本是舊識,倒不想白白攤了個巴結的名頭,這才沒早早的來恭賀妹妹。”
說話間,二人已走進屋裡,寧鳶吩咐春禾去沏壺新茶,才又回道:“說恭賀也太重了,我不過拙技,皇上一時看著新鮮。”
“新鮮是新鮮,只是在這後宮,想要新鮮本就不容易了。只是可惜,”凌若幽咂了咂嘴:“恰逢七皇子生病,皇上一時分不開身,倒沒空來看你了。”
“七皇子的身子要緊。”
“自己的恩寵也要緊。”凌若幽嗔了她一眼:“你別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我看你總是淡淡的,對皇恩可不能如此。”
寧鳶不知今日她怎麼與自己說起這個來了,但與她畢竟相識不久,也未曾說過幾次話,當下只好笑笑,也不曉得能接什麼話。正巧春禾沏了茶進來,寧鳶便也就當這話題過去了,不願再說。倒是春禾道:“奴婢方才在外頭看見淺兒,她說麗妃娘娘請您得空了過去一趟。”
凌若幽聽春禾說了那話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怎麼好像每回來得都不湊巧。既然麗妃娘娘要請妹妹過去,我就先告辭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寧鳶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才來,連口茶水都沒喝上,不妨再坐一會兒。”
“不了,”凌若幽邊說便向門口走:“這時辰紀美人也該從太后那兒回來了,我回祥鸞殿去陪她說會兒話。妹妹不必太介懷,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與你投緣,斷然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與你計較。”
寧鳶看她坦坦蕩蕩,反倒有些責怪自己小家子氣,忙點頭說自個兒下次去祥鸞殿看她,這才又把她送了出去。
“你呀……”見人走遠了,她點了點春禾的腦袋,輕斥道:“雖說之前凌御女得罪了榮貴妃,咱們不好與她太過親近,可也不能趕人呀,你好歹讓她坐一會兒。”
“奴婢冤枉!”春禾嘟了嘟嘴,“奴婢真是看見淺兒了,她說的清清楚楚,請您得空了去正殿,麗妃娘娘有請。”
寧鳶一愣:“真是麗妃要我過去?”
“真是!”
春禾一臉正經,還有些委屈與嬌憨,寧鳶不由笑了。也罷,她早該想到皇上那邊若沒動靜麗妃必有吩咐,去一趟也就是了。
略微梳洗一番去到正殿,見麗妃正與聽雲下棋,寧鳶便靜靜立在一旁,也不出聲打擾。眼見聽雲所執黑子已經佔據半壁江山,卻被麗妃巧妙化解反敗為勝,她不禁真心讚歎:“娘娘棋藝精湛,若是換了臣妾,恐怕就一敗塗地了。”
麗妃笑著讓聽雲收拾棋盤,抬眼瞅著寧鳶揚了揚眉:“可知今日皇上大肆封賞了?”
“封賞?”
麗妃斜靠在鵝毛軟墊上,悠悠道:“進封皇長子為鄧王,二皇子為澧王,三皇子為遂王,四皇子為深王,五皇子為洋王,六皇子為絳王……”她頓了頓,接著道:“還有七皇子,為建王。”
寧鳶一驚:“七皇子還未滿週歲,這就封王了?”
麗妃冷笑:“莫說七皇子,除了皇長子、二皇子與三皇子,又有哪位皇子滿十歲了?還不是嚴寶林巴巴求著皇上要給兒子沖喜,皇上為了周全,這才逐個封了王。你別看嚴寶林平時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該精明的時候,她可精得很。”
“許是……真心想要為七皇子沖喜?”這話說出口,寧鳶都不由要笑自己天真。在這後宮裡,有沒有兒子自然地位不同,而兒子有沒有王爵,地位就更加不同。日後就算七皇子真的早夭,她嚴寶林若是建王的生母,地位便穩固了。
麗妃看她也是明白過來了,扯了扯嘴角道:“只恨我當年生的是個女兒,否則衡陽病重時,我也該向皇上討個王爵,只可惜我哪兒算計得過別人。”
早夭的三公主便是麗妃所出,只活了不到半歲就撒手人寰,當時麗妃萬分傷心,好長一段時間不吃不喝。也不知是不是那時傷了身子,自那以後她便未曾再有身孕。喪子之痛寧鳶感同身受,但也不知能說些什麼來安慰麗妃,只好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寬心。
麗妃呆愣了一會兒轉而淺笑:“我早就沒事了,那個孩子與這塵世無緣,早去了也是種解脫。倒是你,可有為自己打算?”
寧鳶垂下頭,咬了咬嘴脣:“臣妾不知道,如今皇上正是憂心的時候,臣妾也不願讓他分心。”話說完,卻不見麗妃吱聲,寧鳶蹙蹙眉,猜測她要自己表態,只好又道:“臣妾想,此時皇上不來也是好事。”
“哦?如何好法?”
“那晚臣妾的舞姿再美,對於皇上來說,也不過驚鴻一瞥、一時新鮮罷了。臣妾若要不辜負娘娘的提拔,讓皇上記住臣妾,尚要好好花一番心思。”
“還算是個明白人,”麗妃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模樣也標緻,若肯用用心,想要叫皇上不記住也難。”她說完拍了拍手,只見雲初容從外面進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麗妃讓她起身,對寧鳶道:“以後就讓她跟在你身邊伺候著吧。”
寧鳶愣住,片刻才反應過來,連忙推辭:“這可使不得!初容是娘娘一手**的舞姬,怎可去伺候臣妾,做那些粗活。若是那樣,真是委屈了她。”
“你身邊少個機靈的人跟著,初容在我身邊多年,為人沉穩,心思又靈巧,你且讓她跟著你吧。”
“可是……”
“你不必瞻前顧後,她跟著你,日後指不定究竟是誰的福分呢。”
麗妃都已這樣說,寧鳶也不好再多作推辭,只好勉強笑著點點頭,接受了她的美意。但麗妃究竟打的什麼算盤她就不知道了,許是怕她日後會不安分,所以安插個人在她身邊?那倒真是浪費了雲初容,麗妃若留著她,想必也能幫到自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