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 下毒2

8 下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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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下毒2

九重宮闕之寧鳶

從正殿出來,雲初容一直跟在寧鳶身後,春禾一會兒打量一下寧鳶一會兒又打量一下雲初容,臉上寫滿了疑惑卻又不好發問,一不留神竟絆了一跤。

“看你這毛躁的性子……”寧鳶忙將她攙起,細細瞧了瞧她未曾摔傷才道:“別在這兒跟著了,我想去太液池邊走走,你先回去吧,有初容在就好。”

春禾思量著寧鳶該是有話要和雲初容單獨,嬉笑著應了聲“好”,便提著裙襬跑開了。寧鳶看著她又好氣又好笑,轉身對雲初容點點頭,示意她跟上自己。

時值八月,槐花黃,桂香飄,橋邊斷腸迎風妖嬈。太液池旁不少宮人在此嬉戲,天上零星飄著數只紙鳶,迎著柔和的陽光,一片祥和。寧鳶閉上眼便感覺湖風徐徐吹來,帶著些許潮溼與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若是能一直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想,日子是不是就能過得簡單一些?這樣的問題,她自己也沒有答案,便也不需要再去問他人了。睜開眼微微嘆口氣,她對雲初容道:“走吧,我們去旁邊花園裡找個清靜的地方走走。好些天沒有出來,人都犯懶了。”

“是,”雲初容抬頭看了看四周:“不如去芙蓉園吧,眼下雖不是芙蓉綻放的節令,但是花骨朵兒大概也都結了,倒不妨去看看。”

寧鳶依言點點頭,帶著她往芙蓉園的方向去。

到底未到花期,這兒的宮人明顯少了許多,偶有一兩個也是這邊的宮女,匆匆而過,只是景緻倒也不賴,比起芙蓉滿園的華美,此處更多了一份清新。

二人又緩緩走了一會兒,寧鳶在一株木芙蓉前駐足。“這一株瞧著彷彿像是三醉芙蓉,與旁的很不一樣呢。”

“奴婢聽聞三醉芙蓉清晨開白花,正午時分漸變成桃色,傍晚又變成深紅色,是十分名貴的品種。”

寧鳶挑眼看她:“你果真知道的不少呢。當初麗妃娘娘請你來教我跳舞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沒想到現在我們還有做主僕的緣分。”

雲初容雙手捏著衣角,抿了抿脣忽然撲通一聲跪下:“寧采女是聰明人,奴婢知道自己不必拐彎抹角的話。奴婢本是麗妃娘娘的人,如今來伺候您,您心裡多有疑慮也是尋常事。但忠僕不事二主,奴婢既然現在跟了您,以後便只聽您一個人的吩咐。您若信奴婢,奴婢自當助您,您若不信,可以打發了奴婢去做些粗活,奴婢斷無怨言。”

寧鳶一怔,倒沒想到她如此直爽。雲初容是麗妃身邊的人,她心裡自然有些警醒,不免要多留不個心眼。今日叫她隨自己出來走走,也是想要探探她的口風,誰知她竟這樣直接地出了她心裡的話,反叫她看不透了。

靜默了會兒,寧鳶伸手扶她:“你且先起來,若被人看見了,還當我責罰於你。你的是,你我之間大可不必拐彎抹角。我很喜歡你的忠僕不事二主,我也願意相信你,未來的日子還很長。”

雲初容垂目一笑,如玉般的臉上梨渦若隱:“得采女信任是奴婢的福氣……”她張著嘴還欲什麼,但是抬眼時目光一滯,後半句話便嚥下了。

寧鳶猜是有人來,順著她的目光轉身一看,竟是一個男子向著她們的方向走來。男子的容顏看起來有幾分熟悉,可仔細想想卻又一時想不起是在哪兒見過了。

頃刻間,男子已經走到近前:“寧采女安好。”

聽見他的聲音寧鳶腦中靈光一閃,不由想起來了——原來是中秋那晚在太液池旁遇到的太醫顧西辭。她忙笑道:“顧大人多禮了,在這兒也能碰見你,真巧。”

“七皇子高燒不退,微臣是來這兒取一些木芙蓉的花葉入藥,倒不知打擾了采女賞花的雅興。”

寧鳶輕笑:“大人笑,這兒哪來的花,我不過是進來看看花骨朵兒罷了。既然大人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

顧西辭躬身行禮:“采女慢走。”

寧鳶點點頭,轉身方走了幾步忽然覺得胸口一悶,緊跟著就有些喘不上氣來,不由停下了腳步,捂著胸口只覺得將要窒息一般。雲初容頭一個發現了不妥,忙將她扶住,回頭就喚顧西辭:“顧大人,顧大人您快來瞧瞧我們家采女!”

“怎麼了?”顧西辭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與雲初容一起將寧鳶扶到廊邊坐下。“采女怎喘得如此厲害?能話嗎?”

寧鳶連連搖頭,一張臉瞬間已是煞白。

顧西辭皺眉:“采女患有喘症?”話著,他已從隨身攜帶的藥箱內取出鍼灸包,挑起一根銀針便向寧鳶手上的穴位扎去。連紮了三根銀針,他復又對雲初容道:“煩勞你去取一杯溫水來,讓她喝下去也會好一些。”

雲初容應聲去了,顧西辭用手輕輕拍著寧鳶的背給她順氣,好半天才見她症狀終於有所緩解。“采女有喘症?”

“我……”寧鳶愣了愣,她如何知道?從重生到這個身子以來倒是從來沒有犯過,今日也沒怎麼的,忽然就喘不過氣來了。可總不能自己不知道,想了想,她道:“時候似乎犯過病,大了就沒有了,所以我自個兒也記不大清。”

“那許是到這花園裡,沾著花粉所以犯了。”

“可我平日裡也有侍弄花草,怎得未曾犯過?”

顧西辭沉吟了會兒,道:“一來,采女不常犯病,明病症並不是太嚴重;二來,平日花草的花粉,總不如這園子裡的多。不過采女平時還是要注意些,這病可大可,馬虎不得。”

寧鳶點頭,“今日幸虧有大人在此,若換作我一人,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顧西辭淡淡一笑,還未來得及話,就見雲初容已經端了一碗水疾步走來。

“采女快喝吧!”因走得急,她額上還有細密的汗水。“奴婢是到芙蓉園的宮女休憩處取的水,不燙,是溫水。”

寧鳶接過水碗,輕輕吹起了一層漣漪,便要往嘴裡送,顧西辭卻忽然打斷了她:“且慢!”

“大人?”寧鳶不解地看向他。

顧西辭眉頭緊皺,從寧鳶手中接過碗來,放到鼻下細細問了問,臉色驟然一變:“這水……”

寧鳶心頭一跳:“這水怎麼了?”

顧西辭看了看雲初容,低聲道:“水中有毒。”

“有毒?”雲初容大驚失色:“怎麼可能,這水是我親自從茶壺中倒出,又一路端來,絕對沒有旁人碰過!”

寧鳶看她的神色不像假話,又忙問顧西辭:“大人可能確定,這水中當真有毒?”

顧西辭成竹在胸:“微臣自鼻子就特別靈敏,但凡有一絲異味,就算再難察覺也逃不過微臣的鼻子。茶水自有茶水特有的清香,可這碗水裡還有一些特別的味道。采女若不信,銀針一試便知。”他著取出一根針放入水中,片刻取出後,針尖上果然開始泛起了一層黑色。

寧鳶打了個顫慄,看著那碗水不禁後怕。若不是顧西辭鼻子靈敏,此刻就該是她毒發身亡的時候了!她還沒有承寵殿前,就已經有人要置她於死地了嗎?可雲初容了,這碗水是她親自倒的,中間並未有旁人靠近……想著這些,她不由帶了幾分懷疑看向雲初容。

“采女懷疑奴婢?”雲初容撲通跪地:“天地良心,這水是顧大人讓奴婢去取的,奴婢若在這水裡下毒,豈不是自尋死路!奴婢若要毒害您,斷然不會挑這樣明顯的法子,采女明鑑!”

“你先起來吧。”寧鳶也是一時驚慌,其實她心裡知道不會是雲初容下的毒,就算雲初容對她不是出自真心,她也是麗妃的人,沒道理來毒害麗妃手中的棋子。“你確定這碗水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人碰過?”

“奴婢確定。”

寧鳶倏地站起身環顧四周,可惜卻看不到什麼可疑的人在。想來也是,那人下了毒,早該離開這兒了。

雲初容也隨著她四處張望了番,心下有了計較:“采女在找下毒的人?”

寧鳶搖搖頭:“下毒的早走了,又怎會被我找到。想必此人一路都跟著我們,我們卻未曾發現,方才顧大人要水,他就先下手為強去了。看來,今日我們所有的對話,都不會是祕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