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2 謀劃4

22 謀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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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謀劃4

九重宮闕之寧鳶

“秋妃?”李純挑挑眉,饒有興味地望著寧鳶道:“你平日裡不是不怎麼喜歡她,怎的今日反倒推薦起她來了?”

寧鳶抬起臉來,委屈道:“臣妾哪有不喜歡秋妃娘娘,只不過李郎寵愛她,臣妾瞧著難免羨慕。可一事歸一事,雖這後宮裡頭大大的事情都是榮貴妃在忙,但畢竟事務繁多,一個人兩隻手總也忙不過來,麗妃娘娘又素來不喜打理宮中事務。眼下也就是秋妃還能搭把手,李郎何不給她個機會歷練歷練?這樣有朝一日她要入主甘露殿的時候,也好少聽些閒話。”

李純聽罷,臉色瞬間僵了一僵。寧鳶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出一口氣。她原本就是準備好了才這樣,早前李純不是要修葺了甘露殿給秋妃住麼?後來被芙兒那麼一鬧,李純也就暫時未再提起甘露殿究竟把誰迎進去做主人的事兒。但這種事,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等秋日一來大夥兒班師回朝,總得要面對。

雖然從前甘露殿的恩寵如今對寧鳶來不過是個笑話,但也不意味著其他人就可以奪走屬於她的東西。眼下她需要李純的恩寵,需要他獨一無二的恩寵,誰也不能來和她分這一杯羹。

“鳶兒,到這個……朕倒是有事想聽聽你的主意。”李純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但卻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依你看,讓秋妃搬去甘露殿的事情,可算妥當?”

寧鳶眨眨眼:“這不是李郎一早就已經決定了的麼?怎麼又來問臣妾。”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朕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有失偏頗,況且芙兒彷彿很介意此事,鬧著自己也要搬去,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秋妃娘娘備受李郎寵幸,李郎想要給她賞個舒適的住所,確實也無可厚非。”寧鳶凝神想了想,又道:“只是,甘露殿畢竟是先皇后曾經住過的地方。如果秋妃娘娘住了進去,難免要叫人揣測李郎是否有將秋妃冊為皇后的意思。”

李純忙道:“朕絕無此意,朕只是覺得甘露殿空置了許久,每次路過心中都不好受,想著若能有點兒人氣倒也不錯。”

聽他並沒有立秋妃為後的意思,寧鳶鬆了口氣:“既然只是這樣,李郎倒不如依了芙兒,讓芙兒搬去甘露殿住著。至於秋妃,李郎另給她擇個好地方就是。”她著握住李純的手:“畢竟李郎就算不顧及先皇后,也要顧及榮貴妃的心情。芙兒是先皇后的親妹,搬去甘露殿住或許還不會有什麼閒話,但換做是旁人,難免叫人胡亂猜測。榮貴妃為後宮瑣事操勞多年,如果她也誤會了皇上,豈不是要傷心了。”

“還是你想得周到,朕倒是忘了這茬。”李純拍了拍腦袋,自嘲地笑道:“朕只是想著那地方好,卻忘了會惹人猜忌。也罷,既然如此,朕回頭另賜個地方給秋妃住就是。甘露殿就讓芙兒去住吧,她如今是芳儀,也該任一宮主位了。”

“能讓李郎解憂就好。”寧鳶莞爾一笑,側著身子躺下,將頭枕在李純腿上:“真是的,方才明明在賞荷大會之事,李郎七拐八拐的,臣妾都差點兒忘了。”她著搖了搖他的胳膊,嬌嗔道:“你快嘛,讓秋妃娘娘去辦這件事,好不好?”

李純拿她一絲辦法都沒,只好笑著點頭:“好好好,都依你,就讓秋妃歷練歷練。就算有什麼不懂的,總也有榮貴妃幫襯。”

寧鳶滿意地點點頭,又道:“不如讓凌姐姐也學著打理吧,凌姐姐溫柔聰慧,一定能好好幫上秋妃娘娘。”

“你這腦袋瓜子在想什麼?”李純點了點她的腦袋:“朕瞧你呀,有好事儘想著自己的姐妹,怎麼也從來不替自己想想。”

“臣妾有什麼好想的?臣妾只要呆在李郎身邊,得李郎的寵愛,臣妾就什麼都不要了。”

李純聽著心裡受用,不由笑著答應了她的要求:“好,朕明日就吩咐下去,賞荷大會的事由秋妃與凌寶林來辦,榮貴妃監理,你看可好?”

“好的不能再好了。”寧鳶伸手環抱住他的腰,笑容一點一點散去。

別怪她狠心,她的狠心亦全都是他們這群人一點一點逼迫而來的。她要先用李純的手,為自己失去的孩兒報仇,再用李純的威嚴,告訴他們所有人如今後宮要看誰的眼色辦事。

隔日李純果然將此旨意吩咐了下去,眾人都道皇上是越來越寵愛秋妃與凌寶林了,竟然將這樣的大事都交給她們二人去做。自然也有人道最受寵的還是有孕在身的寧鳶,若不是她身子不好,這事情還該是她來辦的。

不過不管怎麼來去,榮貴妃有一絲失寵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從前在這宮裡頭哪有別的女人話的份兒,如今倒好,自寧鳶之後,主事的人是越來越多,可不是擺明了要分榮貴妃的權嘛。

晚風齋的奴才宮女時不時地議論著此事,寧鳶自然有所耳聞,但這一些正和她的心意,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她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大夥兒如此議論下去,榮貴妃遲早都會知道。而寧鳶要的,正是讓榮貴妃知道此事。

要鬥垮榮貴妃太難了,她的身份尊貴,又在李純身邊這麼多年,寧鳶若想動她,無疑是以卵擊石。但是要鬥垮別人,只要善用榮貴妃的嫉妒之心,卻真是易如反掌的事。

這樣過了二三日,莒王李紓終於抵達萬年宮。李純安排他住在西北角的慈熙堂,那兒離后妃的住所較遠,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尷尬與麻煩。而既然李紓已經到了萬年宮,賞荷大會就更要快些舉行,李純生怕夜長夢多,他這個特立獨行的弟弟又生出什麼事端一走了之。

秋妃與凌若幽加緊打點,終於將日子定了在八月初二,屆時除了太后、李純與後宮妃嬪,還有一眾王公大臣與家眷出席,不可謂不盛大。寧鳶亦知道,事情的成敗,也就在那一日了。

到了八月初一,李純被寧鳶勸,探過她之後便離開晚風齋去了麗妃宮裡。春禾一早已被吩咐過,見李純走了,便趕忙去請了顧西辭過來。

因為寧鳶的胎象並不好,如此深夜相請,顧西辭還以為她身子有所不適,匆匆忙忙地便趕了過來。到了晚風齋,只見寧鳶端坐於屋內,臉色看起來雖無大礙,但神色凝重,似是有十分緊要的事。

顧西辭覺得心間一緊,還是先依禮請了安:“熙才人萬安——才人可是身體不適,所以要微臣漏夜而來。”

寧鳶看她一眼,只是先讓春禾去關好門窗,這才請顧西辭坐下:“我確實有事要勞煩顧大人。”她著看向還在屋裡的春禾與雲初容:“你倆到近旁來,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不能再瞞你們。”

她們二人都是愣了一下,但見寧鳶神色如此鄭重,便都應了一聲,又悉心檢查了一遍門窗是否關好,才站去了寧鳶跟前。

“顧大人,”寧鳶深吸了口氣,道:“煩勞你將我腹中胎兒的情形,與她們二人聽。”

顧西辭蹙了蹙眉尖,心中不解,但看寧鳶一臉篤定十分堅持的樣子,也只好如實道:“才人的身子一直沒有好好調養過來,如今這一胎著實是勉強維繫,稍有不慎……便會滑胎。”

“什麼?”雲初容面色瞬間一白,焦慮地看向寧鳶:“才人您怎麼都不,怎會如此?奴婢瞧您平日裡一切都好好的,這一胎怎會不好呢?”

春禾也是大驚失色:“正是正是!顧大人可有什麼法子幫我家才人安胎?不管您有什麼吩咐,奴婢們都會照做的!”

顧西辭詢問地看寧鳶一眼,見她淡笑著微微頷首,這才嘆氣道:“其實就算以藥力勉強維繫,將來分娩之時,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這……這……”春禾鼻子一酸,眼圈就紅了,撲通跪到地上,拽著顧西辭的衣角求道:“求求顧大人,您一定要幫幫我家才人,千萬千萬不能讓她有事呀!”

雲初容見狀,也忙跟著跪了下來,磕頭道:“是是是,若您能救我們才人,奴婢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情的。”

“你們別這樣。”寧鳶見她們這樣忠心護主,也不由有些感動。她吸了吸鼻子,將二人親自攙扶起身,柔聲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事事為我掛心。如今我請了顧大人來,又將腹中胎兒的安危如實告訴你們,就只是為了問你們一句話——跟著我這樣久,你們可願意為了我,去做一些本會很危險的事?”

春禾與雲初容沒有半絲猶豫,幾乎是異口同聲道:“自然願意!”

寧鳶略鬆一口氣,卻還是不敢完全鬆懈。她們二人之中有沒有哪個是內鬼她還不敢肯定,但事到如今,她只能把她們也都綁到一條船上來。她們必須得是一條枝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