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謀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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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謀劃5
九重宮闕之寧鳶
顧西辭看著寧鳶的樣子,腦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卻被他飛快壓住。他認識的寧鳶不是那樣的人,可走到今天這一步,任誰還不會有所改變?她的孩子被人害得慘死腹中,身為親生母親,又怎麼可能不想報仇。只是他不知道這樣子對她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要在後宮長久的生存就要學會狠心,可真的狠下了心,傷的究竟是旁人還是自己又有誰知道。
“顧大人?顧大人?”
一連被叫了兩三聲,顧西辭才恍然回過神來,對寧鳶抱歉地動了動嘴角:“是,才人請吩咐。”
寧鳶對他微微一笑,寬慰道:“大人醫者父母心,想必是為我擔心。但是我自己的身子不爭氣,怨不得別人,只是做母親的,怎麼也不能看著孩兒慘死而不作理會。”她著掃了一眼春禾與雲初容的神情,見她們仍是神色自若,方接著道:“現在,還勞煩大人再將我之前是為何滑胎一事,詳細給她們二人聽。”
春禾眉頭一皺,一臉不解的樣子,雲初容亦揚了揚眉,表示不明。顧西辭悄悄握了握拳,方沉聲道:“才人不是因為意外跌了一跤而滑胎,而是因為長久以來飲食之中一直混有傷胎的食物。”
此言一出,她們二人又是大驚失色,但緊接著就聽顧西辭道:“自然了,這些食物不是你們伺候不周,而是有人蓄意為之。那人是才人極為信任的人,所以她拿來的吃食你們從來也未曾檢查。正是因為這樣,長久以往,才人便傷了胎氣,最終滑胎。”
春禾還有些茫然,雲初容卻是明白過來了,一張臉頓時煞白:“您是……凌寶林?”她忙將手掩住了嘴,微微顫抖:“怎……怎會是她!我們才人與她無冤無仇啊!”
“凌寶林?”春禾也明白了過來:“是了,只會是她!只有她做了吃的拿來,我和容姐姐不做檢查。若是旁人拿來的,我們都是不敢輕易端給才人用的。可她是為什麼呢?我們才人對她不薄,她能受皇上恩寵也是我們才人幫的忙。”
“這便是人心。”寧鳶接過話來,悶聲道:“我對她好又有什麼用,她要的不是這些,我也不過是一塊墊腳石罷了。”
春禾氣道:“簡直欺人太甚!奴婢這就去告訴皇上,讓皇上將她處死,為皇子償命!”
寧鳶就知道她是個急性子,忙使了眼色要雲初容攔住她。雲初容立刻會意過來,散步上前將她攔住,蹙眉喝道:“你去告訴皇上有什麼用?你有什麼證據?那些吃的早就已經沒了,她難道還能留著讓咱們發現?皇上現在寵她,又讓她幫著辦什麼賞荷大會,你就算去,皇上會相信嗎?”
春禾性子雖急,卻也是個聰明的,此刻聽雲初容這麼一番訓斥也已經明白過來。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不由懊惱:“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囂張!”
“我是孩子的孃親,更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寧鳶招手讓她們二人回來,嘆了口氣道:“只是逞一時之快並不能徹底解決此事,我今日要顧大人來,又把你們二人留下,就是要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你們。”
“才人您儘管吩咐,只要能為您出一口氣,奴婢什麼都願意幹!”
寧鳶點點頭,情不自禁地撫上了自己的肚子。這裡頭也是她的親骨肉,可惜沒多少的時間,他們的母子情分就要到頭了。微溼了眼眶,她仰了仰脖子,強定了心神道:“自上次滑胎以後,我日夜傷心,身子也沒有好好調理。如今這孩子福薄,這算勉力……勉力將他留住,將來能安全生下來的機會,恐怕也是微乎其微。”她著看向顧西辭:“顧大人,你是不是?”
顧西辭閉了閉眼:“微臣不想隱瞞才人,確如才人所,這一胎……著實難保。”
雖然早已知道這樣,也早就做好了打算,但聽顧西辭親口出來,寧鳶心中還是不由一痛。她咬了咬嘴脣,恨道:“既然如此……我要用這個孩兒,為那個本可以平平安安出世的孩子報仇。”
顧西辭眉一皺,就已經明白了寧鳶大概想要做什麼。他張了張嘴想要阻攔,可內心深處卻明白根本沒有阻攔的意義,寧鳶這一胎有九成九的機率保不下來。若在滑胎之前還能為她爭取一點什麼,或許也不算太壞。
春禾卻還沒聽明白,不禁問道:“才人想怎麼做?”
寧鳶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顧西辭問道:“顧大人可不可以幫我悄悄配製一碗滑胎藥?明日賞荷大會……我要服下它。寧鳶沒有人可以求助,只能求一求大人了。”
“才人!”春禾總算是聽懂了,急得臉幾乎皺成了一團:“不能這樣啊!萬一有個什麼萬一,傷及了您的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雲初容也跟著點頭:“是啊,孩子雖早已保不住,但喝了滑胎藥,才人您的身子又如何受得了?”
“難道不喝滑胎藥,將來孩子沒了的時候,我就不會有危險?”寧鳶冷笑道:“我根本就沒得選,既然都是會有危險,我不能不賭。”
春禾雙手緊緊交握,忙求助地看向顧西辭:“顧大人您句話,可不能讓才人這般任性啊。”
顧西辭沉默半晌,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其實熙才人沒有錯,滑胎之時,她都會面臨危險。與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滑胎,還不如一早做足了準備,不定還能將危險降低一些。”
“顧大人您怎麼能這樣?”春禾哭道:“不行啊……不能這樣做,這樣對才人太殘忍了……”
“別哭了!”寧鳶別過頭去,眼淚也自眼角滑落。她心中不會比她們好受,只會比她們更疼上千倍萬倍。可是她別無選擇,她無可奈何:“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必再。若是不肯幫我,你們大可以現在就去告訴皇上,我大不了一死,早點兒去陪我的兩個孩兒。”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春禾跪到寧鳶身邊,將頭埋在她的膝上:“奴婢只是心疼您……咱們這是造了什麼孽,憑什麼要讓您這樣受苦受累呢……”她抽泣了半晌,抬起頭來:“要奴婢做什麼才人儘管吩咐,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定幫您成事!”
寧鳶亦抹了抹眼淚,扶她起來:“你們今日對我的好,我會一輩子都銘記。等報了這個仇,我答應你們,一定好好調養身體,再不讓自己陷入險境。”
顧西辭看著她們主僕三人,眼睛也覺得有些酸澀。宮中未必沒有真情,只是**太多,紛爭太多,讓人迷了眼罷了。淺笑了下,他道:“其實也未必像你們想象中那樣危險。微臣將悉心配置一服藥,那藥飲下約一炷香的時間才會發作,才人儘可以善用這段時間。到時候一旦藥性發作,微臣等人立刻救治,才人未必會有多大的危險,應當會平平安安。”
“怎麼能應當!”春禾忙道:“應該是一定會平平安安。”
寧鳶不禁撲哧一笑,點了點她的腦袋,對顧西辭笑道:“我相信顧大人,一切就有勞大人了。”
顧西辭亦微微笑著,努力掩飾神色中的一抹凝重。他不敢保證寧鳶一定會平安無事,但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救治她。
明日的賞荷大會,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只可惜這後宮的爭鬥不會因此而停歇,只會愈演愈烈,看誰能走到最後。只可惜,走到最後的人也未必就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