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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暗湧 6

說話間囚妖索便有些鬆動起來。

溫玉尚顯得平靜,倒是青衣驚訝的咦了一聲。緊跟著不等眾人反應,被捆成一團的浴火突然掙扎著從溫玉手裡滾了出去。

伴隨著鎖鏈崩斷的錚聲,嬌小的浴火就地一滾,硃紅色的蛇尾一褪,霎時就變作了一個身高三尺有餘的少年郎。

“天哪……”青衣震驚的掩住嘴,一雙眼瞪得溜圓。

“他喝了你的血?”原本平靜的溫玉也大感意外,連帶著語調都拔高了,“我是怎麼同你說的?”

青衣慌上加慌,一是她忘了溫玉的囑咐,怕是要挨訓;二是怕自己的血會對浴火有不良的影響,一時間臉都白了。

“哼!”驟大的浴火仍是不喜溫玉,當即便回身撲倒青衣懷裡,同時怒道,“壞舅舅,不許你欺負娘娘!”

溫玉聞言也不惱怒,只挑眉笑了一下。只是他笑起來倒比不笑更令浴火不滿。

被袒護的青衣心底一暖,連帶著鼻子都忍不住酸了起來。她來回的摸著浴火的臉,只覺他的模樣,眉眼口鼻八分像黑三郎,剩下的兩分倒是有點自己的影子。

青衣越看越愛,一時忍不住,就低頭在他的腮幫子上大大的親了一口。

浴火雖然拔苗助長似的長大了些,但內在仍是個小娃娃。娘娘親他一口,他便又開心起來,然後馬上抬頭踮腳,卻是有樣學樣的用力回親了青衣的腮幫子一口。

青衣輕笑出聲,又摸了摸浴火的順滑的頭髮誇道:“好孩子。”

浴火親了一口後,又覺得這樣不足以表達自己對娘娘的喜歡,於是他想了想,就又踮起腳連續多親了幾口,力氣之大,直把青衣撞得站不穩腳。

青衣朗笑出聲,一時又想起黑三郎來。說來以前的黑三郎也是怪脾氣,不讓他靠近時他偏要擠過來,待到她妥協了由他靠時,他偏偏又像只燎了尾巴的野貓一樣彆彆扭扭的跑了。

“娘娘你聞起來真香!”嘴饞的浴火賴在青衣的懷裡,只一個勁兒的撒嬌道,“娘娘你抱起來好軟!”

他一笑,左臉頰便顯出一個深深的梨渦來,又是一處像黑三郎的。

到底是一日一夜未見了,青衣有點想念黑三郎,當下便點著浴火僅有的那個梨渦嘆息道:“你長得可真像你爹爹,不過他笑起來有兩個梨渦,你只得了一個。”

浴火最喜爹爹,這會兒聽青衣說他比爹爹少一個梨渦,他便馬上伸手戳著自己的右臉頰道:“這樣呢?這樣我也有兩個梨渦了!”

“傻孩子!”青衣失笑,復又摟緊了浴火安慰道,“一個梨渦更好看!”

浴火得了誇讚,越發開心的用臉去蹭青衣。

溫玉由著他們親暱夠了,這才偏頭輕聲道:“小書,外衣。”

侍立在邊上的小書忙不迭取出一件流雲銀紋的白衣,又恭恭敬敬的送到青衣和浴火面前道:“小娘子,還請給小郎君穿這件。”

青衣被小書一提醒,這才注意到浴火**,竟是光了好半天的小屁股了。

“妖怪化形不都是自帶衣服的麼?”她忍笑用白衣將浴火包裹起來,口中不免奇怪道,“怎的你沒變出一件來?”

浴火沒穿過衣服,只能乖乖的張開雙臂由著青衣系衣帶。

然而這白衣原是溫玉的衣服,對少年郎來說,還是大了些。浴火就像小兒穿大人衣裳一般,拖著長長的衣襬和袖子在那裡搖來晃去的甩。

“妖怪的衣衫無非是兩種來處。”溫玉見浴火頑皮,在那兒樂此不疲地甩衣袖,很不像樣,便朝著浴火招了招手。

浴火初時不願過去,但青衣在後頭輕輕推了他兩下,他便只能氣鼓鼓的挪過去了。

溫玉探身親自給他挽袖子,同時對青衣解釋道:“尋常妖怪多是用自身的皮毛鱗甲幻化成蔽體的衣物,但也有妖怪能弄來比自己的毛皮鱗甲更厲害的寶衣。如今浴火併非是靠自己修煉化的形,更兼他年幼,身上的鱗甲還未長全,所以才變不出衣服來的。”

浴火被溫玉欺負多了,就有些躲著他,是以溫玉給他挽袖子,他便全程鼓著一張圓臉,一看就是在生悶氣。

青衣又憐又愛,便上前用手摸他的臉道:“今天便這樣將就穿罷!回頭我請蛛娘幫忙縫製幾件好看的衣裳給你。”

“蛛娘是那邊屋子裡的蜘蛛嗎?”浴火歪頭好奇道,“原來她會做衣服啊!”

“自然,娘娘的衣服都是她做的。”青衣點了點浴火的鼻子教導道,“所以回頭見了人家記得要恭謙有禮。另外她膽子小,你不可以隨便嚇唬她!”

浴火皺著鼻子哦了一聲,待到溫玉走開,他立馬轉身又賴在了青衣懷裡。

“不急著做衣裳。”溫玉姿態優雅的靠在軟枕上,方舟早已端了藥等在邊上,他接過來一邊慢飲,一邊問青衣道,“你給他喝了多少血?”

青衣認真回想了一下,半響才猶豫道:“大概幾滴?”

“幾滴是多少?”溫玉面無表情的看著浴火道,“你自己說說,你喝了你娘娘幾滴血!”

浴火皺了皺鼻子,然後不情不願地答道:“三滴!我沒有多喝。”

溫玉眯了下眼睛,又拉著青衣的手來回看了幾眼,末了冷笑道:“哼,要不是她的傷口自己止了血,只怕你還要多喝幾滴呢!回頭等黑三郎回來,便叫他自個兒教訓你!看你還敢大逆不道的喝你孃的血不!”

說著他又冷聲喚了小硯一聲。

侍奉溫玉多年的雙子書童知道溫玉這是動了怒,便小心的揀出最好的傷藥來給青衣塗抹手指上的那個小傷口。

“阿兄!”青衣看浴火被訓斥的耷拉了腦袋,便輕輕扯了扯溫玉的衣袖求情道,“不全是他的錯,也是我自個兒不小心,這才扎破了手指——”

“這上頭的牙印不是他的?”溫玉不為所動的蹙眉道,“若是沒這些個牙印,你的血白流了可惜,也就由著他舔乾淨了。如今既有這些牙印,就說明他那會兒貪血咬了你。你休要慣著他!回頭黑三郎若是不教訓他,我便直接帶你回重陰山去!”

這話已是有些重了,饒是青衣也有些羞愧起來。

浴火見娘娘也被壞舅舅罵得垂頭不語了,又看他用那凶巴巴惡狠狠的眼神看自己,他便有些慌張起來。

他轉頭掃視一圈,但方舟、小書、小硯,乃至那個總是幫忙守門的東橋皆都是溫玉的僕從,這會兒見溫玉動怒,他們便默契一致的垂頭幹活,竟沒一個幫他的。

孤立無援的浴火委屈的緊,再想起溫玉說的,叫爹爹回來教訓自己,他這才真的有些害怕起來。

悔意一生,他便忍不住掉起金豆子來。

溫玉瞧著浴火性子甚是倔強,雖然又怕又悔的哭了,但他也只不停的抬袖胡亂擦臉,硬是沒哭出聲音來。

這般硬脾氣,若不好好管教,只怕日後還得鬧出事兒來。然而青衣心腸太軟,如今他只是知錯掉幾滴眼淚,她看見了便要露出那般心疼的表情來,可見必是下不了狠心嚴加管教的。

一思及此,他不由得又是一陣憂心。

等浴火哭的差不多了,溫玉這才低聲道:“過來。”

浴火賭氣,硬是不肯抬頭。

青衣瞧不過去,也跟著道:“乖孩子,過來。”

聽見青衣叫了,浴火這才低著頭一步步的蹭過來了。

溫玉輕咳兩聲,接著伸手牽了浴火的右手來回的捏了幾回,末了微笑道:“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這次便放過你了。不過犯錯不可無罰,現在我便罰你將那些未吃完的藥一氣吃完了。”

浴火聞言立馬抬起頭來,頗有些難以置信的模樣。

青衣見他雖然眼睛有點紅,但眉宇間卻沒有難過之色,頓時心下稍安。

方舟極為不捨的將僅剩的小半罐藥粉取出來,又看浴火一臉不情願的硬塞下去,顯然是不懂那藥粉的好處,心中更是扼腕痛惜起來。

等浴火仰脖子硬生生吞完了藥粉之後,青衣便馬上給他餵了一顆蜜餞。

浴火含著酸甜的蜜餞舔了舔,又想起剛才溫玉喝苦藥的時候,青衣並沒有給他蜜餞吃,兩廂一比較,他頓時又高興起來。

小孩子果然是天真單純些,壞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是一顆蜜餞,便又叫他開開心心的膩在青衣懷裡叫娘娘了。

胡嵇冷眼看著賬房先生將損壞的東西都一應記在了青衣的名下,待到他舔著手指翻頁之時,胡嵇這才蹙眉道:“為何我覺得客棧的位置有點偏移了?”

“有嗎?”賬房先生詫異的抬頭道,“朔月將至,客棧位置偏移也是有可能的。”

“我來千百多年了,也不曾見過客棧提前移動的。”胡嵇肅容道,“再者,那傢伙也從不會離開主人的身邊,如今他既在這裡,想必是主人也來了。”

“主人來了?”後知後覺的賬房先生這才驚訝道,“你說的那傢伙又在哪裡?”

胡嵇抬腕朝賬房先生的腳邊一指,然後低聲道:“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