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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川客棧 249|福祿壽6
夥計們頗為尷尬的將自己露出來的尾巴藏起來,待到秀秀回頭對著她們笑時,她們便指著書呆子的房門道:“那書生大人已經醒了,秀秀你不去瞧瞧?”
秀秀聞言甚是高興,果然回去了。
一臉晦氣的書呆子吃力的從**坐起來。
化為原型的蛛娘在床頭來回的爬,近乎透明的蛛絲源源不斷的自她的吐絲管中噴出。當書呆子抬頭時,那細密的蛛網便結結實實的糊在了他的腦袋上。
秀秀進門就看見書呆子習以為常的拂開頭頂的蛛網,然後對著她虛弱笑道:“是秀秀來訪了啊!容小生先起身——”
話音未落,他腳脖子一歪,卻是噗通一聲從**跌了下來。
“大人!”蛛娘急得不得了,忙撲到書呆子的身上關切道,“疼嗎?”
“不——”書呆子青著一張臉,呲牙咧嘴的吸了好幾口冷氣,半響才擠出話來,“小生……挺得住……”
蛛娘八條腿一抖,竟沒哭。但相對的,她又噴了一堆的蛛絲在書呆子的身上。
秀秀一臉嫌棄在書呆子身邊蹲下,然後一邊嘆氣一邊對著書呆子搖頭道:“書呆子你還是真是笨手笨腳啊!你看看你,你把人家蛛娘都嚇壞了!剛才青衣姐姐和三郎哥哥都在說你摸了髒東西,所以你快點起來去洗個澡吧!”
書呆子丈二摸不到頭腦,只覺臉上臊得慌。
“都是小生的不是……”他慌忙整了整衣冠,然後對著蛛娘深深揖道,“還請蛛娘不要放在心上,小生這便去沐浴!”
蛛娘又是自責又是心疼的在原地轉了幾圈,忙細若蚊訥地答道:“哪裡是大人的錯,你是凡人,我是個妖。論理合該我關照你的安全。但蛛娘卻沒有做到,連大人是是什麼時候沾染的髒東西都不知道。蛛娘……不配大人——”
“蛛娘切莫這麼說!”書呆子聞言越發羞愧起來,那腦袋更是低到了地面去了,“小生是郎君,你是小娘子,郎君本該處處護著小娘子才對,哪有讓小娘子保護郎君的道理!千錯萬錯都是小生的錯,小生這廂再給你賠禮,還望你原諒則個!”
“你們到底在幹嗎?”
秀秀巴巴的瞧著書呆子和蛛娘一來一回的在那裡賠罪,且說的亂七八糟的叫她半天沒聽出重點來,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還在糾結的兩人登時回過神來。蛛娘現長了張蜘蛛臉,倒是看不出什麼了,唯有書呆子臉紅的都快能當胭脂了。
屋裡到處都出蛛絲,弄得秀秀覺得臉癢癢。她無意識的抬手抓了抓臉,然後抓了書呆子的胳膊使勁兒道:“好啦,快別賴在地上了。不是秀秀嫌棄你,但是書呆子你真的是太邋遢了,你再不洗漱秀秀就不跟你玩兒了。”
書呆子被說得又羞又臊,忙手腳並用的從地上掙扎起來了。
蛛娘滿目擔憂的爬上書呆子的肩頭,然後用自己的一條蛛腿輕輕碰了碰他的額角。
“黑氣怎的看上去又重了。”她語帶哭意的同秀秀道,“秀秀你幫我瞧瞧,大人的印堂是不是都黑的發亮了?”
“嗯,黑。”秀秀不客氣道,“看起來就用木炭畫過一樣。所以秀秀才說書呆子髒啊!這麼黑肯定是好幾個月沒洗臉了!”
正一瘸一拐的往門口摸的書呆子聞言膝蓋一軟,險些沒平地跪下去。
死拖著書呆子胳膊的秀秀愣是沒撒手,等書呆子再次爬起來,她這才小老兒一般的嘆氣道:“穩重點兒!都這麼大的人了,你怎麼連秀秀都不如呢?慢慢來,我現在帶你去找青衣姐姐和三郎哥哥,看看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治治你的軟腿毛病!”
“秀秀你……”書呆子被數落的話都說不好了,支支吾吾半天也只說了句莫欺人。
秀秀哼唧一聲,然後就拖著書呆子一路直奔青衣房間。
青衣見了書呆子險些沒驚得掉了下巴。她來來回回將眼前這個像是從搗爛的樹汁裡撈出來的人看了幾遍,好半天才從那身髒兮兮的儒衣,以及那隻在他肩頭焦急爬動的花蜘蛛上猜出這人是書呆子。
“怎的半個鐘不到的功夫,你就成這樣了?”青衣感慨道,“那些老兒的手段當真是厲害!”
“青衣……”書呆子搖頭晃腦的磕絆道,“小生……小生這是……這是怎麼了?怎的小生感覺腦袋沉得很,眼睛也花了,看你都是糊了層青紗似的。”
青衣嘴角一抽,忙偏頭小聲跟黑三郎咬耳朵道:“瞧瞧,書呆子現看著就跟花甲老兒似的,眼也花了,腦子也糊塗了。你快出個主意,看他怎麼才能壓制了那幾個老妖怪。”
“這還不容易?”黑三郎看熱鬧似的嬉笑道,“身份相當了,才可較量一二啊!書呆子這樣子,打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不好說他以少欺老了!”
青衣略細想想,還是不甚明白,只得探詢的看著黑三郎。
黑三郎忍笑咳嗽兩聲,然後對著書呆子道:“書呆子你且聽好了。你這是衝撞了妖怪了!我現教你個脫困的法子。一會兒你一個人下樓,出了門右拐,若是碰見五個老兒,什麼話也不用說,撲上去挨個揍過去就成了。”
“不可不可!”書呆子迂腐的很,一聽黑三郎哄著他毆打老人,立時就跳起來大聲道,“為人之道,在於敬老慈幼,小生善待老者都來不及,怎可泯滅人性的對老者動手!不可不可!”
黑三郎撇了撇嘴,然後對著青衣拍手道:“那我沒轍了,看來書呆子只能等著被竊光了福氣,從此做個事事不順命途多舛的衰人了。”
青衣聽得一愣一愣的,只覺黑三郎說的太過玩笑,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書呆子聞言也不畏懼,還挺直了胸膛信誓旦旦道:“就算小生天天倒黴沒甚福氣了,這等背德的事兒小生也不會幹的!”
說罷他便拐著腿叨叨唸著朝外頭走了。
黑三郎嗤笑一聲,然後將青衣的臉轉回到自己的方向嬉笑道:“我們甭管那酸腐的書呆子了。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不好吧?”青衣略回憶一下書呆子那膩滑斑駁的臉,就有些無法釋懷,“他都變成那副模樣了,萬一——”
“讓他改主意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為了更好的解釋,黑三郎乾脆拉著青衣來到窗邊,然後指著窗外的一角輕聲道,“你自己瞧瞧?”
青衣眨巴下眼睛,依言探頭去看窗外。
入眼是一片泥濘的塗灘。密密麻麻的苔草正在渾濁的水面上來回的擺動。略顯迷濛的煙霧凝滯不動的籠在塗灘上空,連那熱烈明亮的陽光都無法穿透入內。
青衣沒瞧出什麼名堂來,便又轉眼去看黑三郎。
黑三郎眉梢一動,卻是朝著那煙霧朦朧出瞟了一眼。
同時間,幾團蠕動的泥巴正緩緩從塗灘中冒出來。
零碎又暗啞的聲音似有若無的傳了過來,青衣須得凝神細聽,仿才模糊的聽全了。
只聽一人道:“我們已經糊了三層沼泥了,這下子福氣可洩不出來吧?”
另一人緊隨其後道:“也是奇怪,這個書生的福氣怎的還會自己跑回去?要不是我們跑得快,方才在大堂就全沒了!前幾次那些個人,我們只需熬過三年就成了,怎的這回這般反常?莫不是我們功力減退了……”
“唉唉唉,休要烏鴉嘴!”最為耳熟的一個聲音霎時跳出來打斷道,“你忘了我們是最衰最背最短命的沼妖了嗎?小心一語成讖!我可不想躺在這泥沼底下,繼續吃那沼泥和半腐的苔草了!”
“也是,借來了那麼多人的福氣運道和壽命,我們才得這副形體在外遊走。”被責備的那個聲音忙改口道,“按說也是老天憐我們修行不易,若非那時候有個凡人跌進塗灘裡,我們還不知要修行到什麼時候去呢!”
青衣聽著嘰裡咕嚕的又回憶了一番過往苦修的日子,不覺有些咋舌。
這些個妖怪原來是沒那福氣化形出世的,塗灘底下躺了千千萬萬的泥螺,日日吞泥,年年生老交替,如此年年歲歲,竟沒有一個同類修煉成功的。
偶然一日,有個福祿壽皆齊的老兒將一輩子的黴運全倒在一處,竟是不小心跌在了他們的身上。
“那凡人壓碎了我們的殼,少不得得用自己福報和氣運彌補我們。”老兒們回憶往昔並不覺難受,反而十分的慶幸道,“那凡人是個好的,雖然後來被人噠劫還燒了房子,然後乞討睡橋墩得了風寒又不小心溺死在糞池裡了,但他還是個好的,來生定能投個好胎,做只阿貓阿狗的可不比做泥螺強多了麼?反正能投胎做凡人的,前世的福氣怕是都不小。我們也不貪心,就選幾個比常人福祿壽多些的借些福祿壽用用。反正這些東西多了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多大好處,我們替他們平衡平衡,也省的福氣少的人背地裡眼紅嫉妒。這樣多好,少沾點是非他們死後再投胎,依舊能做個凡人,既不浪費了這世的好處,也不至於淪落成泥螺了,多好!”
青衣叫那些老兒不要臉的話弄得一陣陣噁心,她輕輕捶了捶胸口,半響才凝聲道:“真該讓書呆子自己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