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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玉瓊漿

紛亂的腳步聲驟然在門外響起,正伏在床沿上打瞌睡的秀秀朦朧醒轉。…

她揉著惺忪的眼睛,踩著漂浮的腳步前去開門。

門外站了一個極其英武銳利的女妖怪。她手捧了一盞正嫋嫋生煙的古怪東西,略帶傷痕的臉上隱隱帶著幾分壓迫感,正是黑三郎手下的蠻牛。

房門一開,她便抬了腳準備進門。

秀秀將好奇的目光從蠻牛那身銀亮的鎧甲和揹負著的重劍上挪開,然後伸臂無所畏懼地攔道:“青衣姐姐還在睡覺呢!你這樣吵會吵醒她的!”

蠻牛瞥了眼秀秀,威嚴的臉上忽然露出個笑來:“小傢伙,你再嚷嚷,她可就真被吵醒了!”

秀秀聞言甚是緊張的捂住嘴,半響又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問道:“這樣呢?還很吵嗎?”

蠻牛笑著騰出手揉了揉秀秀的腦袋,然後道:“快些讓我進去,我是來給青衣小娘子送補品來了。”

說著她探頭朝著屋裡張望,一眼就瞧見青衣神情安穩的躺在**。

她上前細細端詳了一番,只覺青衣臉色仍透著幾分蒼白,於是便伸手扶起了青衣,將自己帶來的茶盞送到了青衣的脣邊。

誰知茶盞才傾了個邊兒,沉睡中的青衣竟霍然睜開了眼。

虧得蠻牛心性堅毅沉穩,這才沒被驚得跌了茶盞。

“小娘子現感覺身上如何?”蠻牛壓低了聲音,好似怕嚇到青衣一般細細詢問道,“可是渴了餓了?若是有什麼需要,還請告之,我等必會竭力準備的。”

初醒的青衣緩了緩,混沌的意識方才清澄起來。

她抿著嘴默不作聲的將蠻牛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才冷聲道:“三郎現在何處?”

蠻牛並無隱瞞,立即答道:“大人身上的桎梏未破,如今子時已過,他已回地心養精蓄銳去了。”

青衣聞言一愣,再看蠻牛的神情便有些異樣起來。

蠻牛此前從未見過青衣,一時間無從揣測她的脾氣和心思,如今叫青衣這般一瞧,卻是有些不自在。

“這是什麼?”青衣並無為難蠻牛的意思,很快就挪開了視線,指著她手裡的茶盞道,“看著這樣古怪!”

蠻牛忙解釋道:“這乃是用了月光和瓊玉陳釀出的玉瓊漿,有詩曰:偷將缺吻吸瓊漿,蛻盡骨毛作仙子,裡頭的瓊漿便是指這玉瓊漿了。小娘子如今身上有孕,正是亟需靈氣滋補的時候,所以大人便命我準備了,按時按點的送來給小娘子飲用。”

一聽有孕兩字,青衣的麵皮便不自覺的抽了抽,原本就不甚暢快的情緒登時沉入了谷底。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認自己的肚子依舊平坦如初之後,方才咬牙切齒的忍怒道:“三郎何時歸來?”

“這……”蠻牛不知青衣為何生氣,只能謹言慎行地答道,“雞鳴時分便可歸來了。”

“很好。”青衣伸臂接過蠻牛手裡的茶盞,脖子一仰,卻是一口氣將玉瓊漿灌了下去。

蠻牛咋舌的接回空盞,一時也不敢多言,只留下句早些休息,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乖乖等在邊上的秀秀這才親親熱熱的湊上來撒嬌道:“青衣姐姐,秀秀等你睡醒等了好幾天了,今天休息能跟你一起睡嗎?”

青衣聞言甚是詫異:“我睡了那麼久嗎?”

“嗯!”秀秀一邊往**爬,一邊道,“三郎哥哥說你肚子裡有了小娃娃了,所以會比較愛睡覺,還讓秀秀不要動不動就朝你身上撲了。秀秀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所以今天趁著三郎哥哥不在就跑來看你啦!吶,今晚秀秀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嗯。”青衣心不在焉的點了點,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吐出去,她越想越覺得黑三郎欠她個交代。好端端的,她怎麼就懷上了?

她心中憋悶,腹中的孩子便又忍不住動彈起來。

躺在邊上的秀秀眼瞧著青衣平坦的小腹上突然冒出一小塊巴掌大的凸起,好奇之餘,便伸手摸了摸那一處地方。

莫名得來的孩子彷彿已經有些意識,秀秀的手才摸上來,它便警覺的沉了下去,而後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秀秀摸了個空,便撅了嘴失望道:“青衣姐姐,你的娃娃都不讓秀秀摸一摸,那樣小氣!”

青衣喉間一梗,半響才顫聲道:“莫要鬧了,快些睡吧!”

說著她復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顆心上下起伏的跳得有些慌。

虧得這肚子沒有像吹氣了似的一夜就起來了,不然她真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她攬緊了秀秀的小身板,一雙眼眨也不眨的瞪著窗邊的夜燈,獨自在心裡將那可惡的黑三郎抽打揉捏了一遍又一遍。

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等到窗外傳來第一聲雞鳴之時,夜不成寐的青衣便一骨碌的從**爬了起來。

往日總是嘈雜的客棧今天格外寂靜。

她赤著腳行走在昏暗的過道上。高懸的花燈透出橘色微暖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既細又長。

清亮的銀鈴聲遠遠傳了開去,在死寂的客棧中顯得有些詭祕。

她嫌棄鈴聲太過響亮,想了想便在樓梯上坐了下來,俯身伸手準備解下那兩串礙事的足鏈。

也不知這足鏈的環扣是怎麼設計的,她來回弄了半天,累的額角都出汗了,也沒能解下來。

她越弄越焦躁,正氣惱,就感到足踝一緊,卻是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摸了上來。

青衣大驚之餘,下意識抬腳就往那鹹豬手的主人身上踹去。

“呀——”只聽見一個耳熟至極的男子聲笑道,“你這是惱我沒陪著你麼?”

青衣如何忍不住著聲音來,當即便睜圓了一雙眼,既惱又委屈的抬頭卻瞪對方。

一襲黑衫的黑三郎笑眯眯的蹲在下階,很是寶貝的將青衣的赤腳擱在了自己的膝上。他親親熱熱的湊上去在青衣的雪腮上親了一口,然後喜滋滋道:“你聞起來更香了!看來孩子長得不錯!”

“哼!”不提孩子則已,一提孩子,青衣登時怒由心生。她當即想也不想的伸手掐住了黑三郎那笑出梨渦的臉頰,一臉要吃妖的可怕神情,“你給我解釋明白了!這孩子是這麼回事?我們才洞房,怎麼突然就有孩子了?”

“嘿嘿嘿——”黑三郎也不覺得疼,越發笑得傻了。

“快說!”青衣氣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她來回扯著黑三郎的臉頰,大有他不說就哭給他看的架勢。

黑三郎哪裡見得青衣的眼淚,只得眼神遊移的扭捏道:“我……我是燭龍嘛!那個洞房……第一次洞房……咳咳咳——所以孩子就進了你的肚子了……”

話音未落,他便漲紅了一張臉,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青衣,單瞧那沉醉飄忽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想了些難宣於口的東西。

青衣一口氣堵在胸口,堵得她臉都青了。她忍了又忍,半響才擠出話來:“誰問這個了!我問的是,這孩子為什麼這麼快就有動靜了!”

黑三郎心道,她方才可不是問的孩子是怎麼來的?但是礙於青衣正惱怒,於是他也不敢再給她添氣。他迅速收斂了神情,擺出認真嚴肅的模樣解釋道:“我也沒有想到孩子來的這麼快,那日為你滌骨洗髓的時候,靈脈裡的靈氣合該都是給你用的。不曾想你已經懷上了,他還吸走了你汲取的大半靈氣,是以靈脈近乎乾涸之時,你也未能饜足。須知妖生子多需大量的靈氣,你雖然是至陰之體,但到底還流著一半凡人的血脈,所以難以供給孩子所需的靈氣。當日若非有靈脈支撐,這孩子怕是三五十年也未必能長成。所以他現在能動了反倒是好事,早日瓜熟落地,也不至於傷了你的身子。”

“三五十年……”青衣被三五十年嚇得魂都快散了,連黑三郎後頭的說的話都沒聽清,就直接揪住了黑三郎的衣襟顫聲道,“都是你,都是你!我不要懷三五十年的孩子——”

她一邊想象自己腆著個大肚子過上三五十年,一邊就慌得哭了起來。

“嗚嗚嗚——都是你這壞蛋害得,我不要懷那麼久的孩子!”青衣趴在黑三郎的肩頭啜泣道,“你快想辦法啊嗚嗚嗚——”

黑三郎略有些不知所措的輕撫著青衣的脊背。他有心親親青衣,好讓她能平靜下來,但是不等他伸嘴,便有好些個聽見動靜的妖怪開了房門探頭探腦的看過來了。

黑三郎只覺臉上一燒,登時就有些難為情起來。

他竭力板住了臉,又眯了眼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直把他們嚇得又縮回房去了。

待到礙眼的傢伙都消失了,他這才放軟了聲音哄青衣道:“莫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別怕,不會讓你真懷上三五十年的!我弄了好些靈氣十足的東西來給你補身子,不出三日,孩子便能出來了。”

“真的?”青衣難以置信的抽噎著抬起頭,溼漉漉的眼眸看的黑三郎身子一陣抽緊。

黑三郎不甚習慣的抽了口氣,好險才撐住了沒撲倒青衣。他一面點頭,一面隱忍的親了親青衣淚溼的眼睫再三保證道:“真的!我從不說慌!”

一語未畢,他就看見青衣嚯的一下從他懷裡站了起來。

青衣抬袖抹了抹眼角,然後一臉不信的哼道:“才拐了我還說從不說謊?在孩子出生之前,你休想再近我三尺之地了!”

說罷她一甩衣袖,就踏著重重的鈴聲徑直回房去了。

反應不能的黑三郎僵了一張臉呆呆的蹲在原地,半響才委屈的追上了過去:“我沒有——青衣——青衣——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