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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川客棧 220|覓長生
“這般棘手?”青衣甚是擔憂,黑三郎一貫強勢,難得會有這般煩惱的模樣。
“無礙。”黑三郎須臾間又變換了神情,他露出個肆意的笑,燦若星辰的眸子裡滿是自信,“他們便是找到了靈脈,也動不了半分。再者,如今還無需我們動手,能收拾他們的人不日就到了。”
說罷他抬手摸了摸青衣髮間的白玉簪道:“這支白玉簪切莫離身。”
“嗯?”黑三郎話頭轉的太快,青衣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下意識抬手按住黑三郎的手道,“嗯……我從未離身過……”
“一會兒都不行。”黑三郎正色道,“就算是有人求你,或者與你爭搶,你也片刻不能離身。”
“好。”青衣忙點頭答應,緊跟著又疑惑道,“不過這是為什麼?”
“這支白玉簪原是胡姬為了你專程去仙界盜來的。”黑三郎倒是沒隱瞞,如實道,“妖界的鬼怪多不識它的貴重之處,但凡間修道修仙的凡人卻能認出它來。此次大旱乾涸了三途河,河底鎮壓的厲鬼沒了禁制,已是跑了大半。如此一來,略有些術法護身的凡人便可以來去自由。這番偷溜進來的凡人中保不齊就有覬覦白玉簪的人,我們還是不能大意了。”
“大人為何不喚來你的僕從來鎮守客棧呢?”邊上的東橋適時開口道,“客棧裡魚龍混雜,最易出紕漏。便是我與其他夥計加在一起,危機時候也是不堪用的。”
“你怎知我沒有安排?”黑三郎微仰著下巴笑道,“非到關鍵之時,又怎可輕易顯露後招?”
這話一聽就是留了大招了,別說是青衣,就連一向不放心黑三郎的東橋都安心不少了。
與此同時,被晾在大堂的王得財正是有些緊張。
一段時間不見,秀秀彷彿又張開了些,那眉眼,那口鼻,活脫脫是嬌娘的影子。
“你怎麼又來啦?”秀秀來來回回的打量著王得財和他身後的那些僕從。
王得財含胸駝背的站在那裡,一張消瘦蠟黃的臉上滿是侷促不安,一瞧就不是什麼好人。
“那個傻子呢?”秀秀用了好奇的語氣問道,“你把他賣掉了?”
王得財的心猛然跳了下,若非秀秀問的認真,他幾乎要以為秀秀這是在藉機責備他與嬌娘呢。
“沒——沒有。”心懷愧疚的王得財慌亂道,“怎麼可能……”
說著他又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摸了幾下,最後摸出一把蜜餞糖果來送到秀秀跟前。
秀秀用了水汪汪的眼睛驚訝的看著王得財,見王得財又是期待又是瑟縮的望著自己,於是便伸手接了下來。
王得財見秀秀接受了自己的禮物,當即高興的不得了。他想也不想的又摸出一個油紙包來塞到秀秀手裡。當秀秀用了嫌棄的眼神看自己的時候,他就侷促的解釋道:“這是好東西,好東西,你拿去叫青衣給你燉熟了,加點蜂蜜和枸杞,要是有石蜜更好。你知道什麼叫石蜜嗎?就是拿蜂蜜放在石頭罐子裡埋在地底下,密封上個三五年就成了治病用的石蜜。你讓青衣給你燉好了,連湯一塊兒喝了。”
秀秀捧著油紙包只覺王得財有些奇怪,無緣無故就送自己東西,看起來果然不像個好人。
“還有什麼要給我的?”秀秀嘆氣道,“快點一起給了我,我還得去幹活呢!”
“哦哦哦——”本來沒準備再給什麼東西的王得財見秀秀主動問他要東西,當即腦子一混,就把懷裡踹著的烏木匣子也給掏出來了,“這是……這是……你先好好兒留著,等遇上什麼事情再開啟吃。”
王得財邊說邊露出個糾結後悔的表情來,好似這是什麼寶貝,十分心疼似的。
秀秀眼珠子一轉,馬上伸手將那烏木匣子揣進了自己懷裡。末了她眨巴著杏眼對著王得財甜甜笑道:“謝謝你的禮物,我這就去找青衣姐姐幫我收起來。”
說完她也不管王得財如何反應,一轉頭就去找青衣了。
青衣本來已經回房了,架不住秀秀一疊聲的叫自己就又出來了。
秀秀捧了自己白得來的禮物給青衣瞧,然後又催著青衣給她做好吃的。
“這是哪裡來的?”青衣疑惑的顛了顛油紙包,待要動手開啟,卻有一隻憑空出現的手突然摸了下她的手背。
青衣不知怎麼頭皮一麻,下意識將手縮了回去,那才解了繩子的油紙包頓時就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
“誰?”青衣驚抬頭四下的張望起來。
“呵呵呵,青衣小娘子,雖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你怎麼能如此薄情的將我給忘了呢?”一道嘶啞的如同鐵器刮擦聲的男子聲音貼著她的耳際道,“這段時日不見,我甚是想念你的緊,想著你的音容相貌,我夜夜悸動難以入眠——”
伴隨著刺耳的調戲聲,對方那粘膩溼潤的氣息也絲絲縷縷的飄進了她的耳廓,激的她霎時起了一身雞婆疙瘩。
這般令人難以忍受的行徑除卻熊大她並不曾從其他人那裡領教過,這人必是熊大無異了。
“滾開——”青衣登時頭也不回的惱怒出聲道,“你再敢動我一下,吃你熊掌的人就不是黑三郎而是我了!”
“呵呵呵——你果然越發出挑了!”被恐嚇的熊大不慌不忙的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他眯著狹長的眼睛,上挑的眼尾隱約透出些赤色,一貫溫文爾雅的面容因了興奮的表情而變得邪氣又惡毒。
他慘白的臉上猶帶著幾道整齊的劃痕,也不知是他並沒有將這些傷口放在心上還是傷的著實有些深了,此時那些傷口還在淅淅瀝瀝的滲出血來。
他對著青衣微微張開嘴,甚是下流的用猩紅的舌尖緩緩舔舐過自己方才摸過青衣的手指,同時哧哧的啞聲笑道:“自從聽說你是食妖的季釐國人後,我對你的思念便越發難以抑制起來。這不,連唾手可得的人皇都不要了,巴巴的趕來與你相會——”
“你既知道我是什麼人,怎麼還敢來我跟前?”青衣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以自己最為冷酷嚴厲的模樣應對熊大,“我可不是以前那忍氣吞聲的普通人了!”
“為什麼?”熊大收斂了自己的表情,然後文雅的微笑道,“我趕著來,自然是怕你被人捷足先登了去。哦,不用說黑三郎。”
說著他刷的一下開啟手裡的摺扇,很是熱辣的盯著青衣的眼睛道:“我一聞就曉得了,你至今還是潔璧無瑕之身。想必黑三郎有心無力,無法滿足——”
“閉嘴!”這回青衣當真是暴怒了,她目帶寒芒的死死瞪著熊大,原本清冷的面容上透出幾分凌厲之色來。
青衣一怒,便引得滿大堂的客人都轉頭注目。連在大門外迎客的素兮都驚動了。
“真是叫人垂延不已……”一抹緋紅悄然爬上了熊大的眼梢,無視一臉煞氣的擋在跟前的素兮,他眼帶醉意的看著盛怒中的青衣,低沉的笑聲聽起來滿是激動和驚喜,“你一生氣,身上的香氣更是勾的人心癢難耐。若非礙著那囂張的黑三郎,我這便搶了你回去共度春*宵了!”
“東橋!”青衣咬著牙高聲道,“東橋——快出來!”
正忙於料理異獸的東橋聞音忙提著尖刀衝了出來:“小娘子,出了何事?”
“給我拿下他!”青衣眼帶凶光的指著熊大怒道,“我要撕了他那張臭嘴!”
“他欺負青衣姐姐!”同樣氣呼呼的秀秀馬上幫腔道,“東橋快打他快打他!”
“是!”東橋得了命令,再不猶豫,當下就握緊了刀柄朝熊大撲去。
熊大才與黑三郎鬥過一場,身上已是帶了不少傷。然則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東橋動了真格的與他打鬥,他也僅是用摺扇抵擋而已。
邊上的青衣看著看著突然就變了臉色,她才發現熊大的右臂上竟然生了幾片潔白如雪的鱗片。
“等等——”她以袖子拂開擋在前面的素兮,用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去瞧熊大那隻新手,“你的手——”
“這個?”熊大輕輕一抖袖,將自己那新得的右臂赤*條*條的露給青衣瞧,“這是我從人魚身上弄來的新臂膀。上回弄來的人皇胳膊不甚中用,且到底人皇顏老色衰了些,與我這般俊美的人物不相稱,於是我乾脆去了趟扶桑。如何,你瞧著有沒有很喜歡?”
青衣眯了眯眼睛,她默不作聲的看了半響,然後突然眉眼一彎,竟是露出個微笑來。
熊大猝不及防的叫青衣的笑晃了眼,當下身上一酥,格擋東橋的手也跟著慢了一拍。
東橋趁機在熊大胸前劃了一刀,而後又被他一扇子拍了開來。
熊大按著自己淌血的胸口甚是盪漾的笑了一聲,不曾想他才笑了一半,就被一道勁風狠狠的摜倒在地。
去而復返的黑三郎以挺拔的青年之姿憑空出現在青衣身邊,他如墨的眼眸中閃過幾道暗金色的流光,一張清俊的臉因了怒氣而變得格外冷酷。
他看著地上邊咳邊笑的熊大,就像是在看一隻臭蟲一般。
“咳咳咳——”熊大搖晃著起身,他嚥下嘴裡的血沫,然後抬頭用一種既猙獰又詭異的神情對著黑三郎笑道,“不要這麼急著與我拼命,我還想讓你活著喝道我與青衣的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