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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覓長生

窗外的月光與大殿內鱗次櫛比的月光杯遙相呼應,飛揚的窗紗之下,一道倩影凌風而立。

他帶著近乎迷醉的神情拜倒在那個美人的面前。

她那如玉的足踝上繫著一串精緻的銀鈴,每當她輕移蓮足之時,它們便會發出清脆之極的鈴聲來。

她那緋紅的薄紗裙裾,她那搖曳如拂柳的身姿,以及她那嬌豔又帶點狡黠的微笑,無一不叫他傾倒。

“你想長生不老嗎?”她用她那纖細優美的手指輕輕撥動杯中的瓊漿,滿溢的月光如薄煙緩緩自杯沿流淌而下,併為她絕美的面容鍍上一層銀色的微光。

他出神的望著她,彷彿沒有聽見她問了自己什麼。

美人低笑一聲,她微仰著下巴俯視著腳邊的男子,原本調笑似的疑問一下變作威嚴的命令:“現在是時候了,快去召集你所有的人馬,明日我們便出發!”

高師傅最近有些不對勁。他酒也不喝了,活兒也乾的心不在焉的,殺豬宰牛的時候還險些叫牲口掙脫了。

黑三郎悉數看在眼裡,卻又並不曾明言,只是將他手下的活兒慢慢挪轉至東橋身上。如此不過半月功夫,高師傅在客棧中儼然是無事可做了。

旱魃已被制服,然其所造成的影響卻並沒有那麼快的消失。略有些見識的都曉得大旱之後必會有大災。或大澇,或大震,總之必要出現點什麼餘害來。

為此群妖皆有些惶惶然的感覺,連帶著來客棧蹭靈氣的客人越發多了起來。

然而客人一多,客棧裡的夥計卻有些煩惱起來。物資又有些短缺起來。

因了曠日持久的旱災的緣故,各地草植枯死了大半,連帶著飛禽走獸也少了。

三途之地自然也是不例外。

青衣對著日漸空曠的倉庫甚是煩惱,然則負責採購進貨的高師傅近來又有些消極怠工,對此不聞不問的。

黑三郎見青衣心憂,便去西山溜了圈,弄了些罕見的野獸和果子回來應急。

不曾想青衣見了這些東西越發的愁了。原因無他,她不曉得該怎麼料理這些東西才好。

東橋身為僕從,自然是要主人排憂解難的:“小娘子莫要擔心,這些東西我和方舟曾料理過,小娘子只需將它們交給我就行了。”

青衣聞言果然鬆了一口氣:“虧得你還懂怎麼料理,不然我們只能隨便白煮了端出去了。”

“與其水煮,不如全須全尾的送出去讓他們自個兒收拾呢。”黑三郎捏著一頭貌似普通卻生有四角,身上的硬毛密長如蓑衣的白牛的脖子道,“這些都是西山的異獸,就跟之前的橫公魚一樣,身上多得是稀奇古怪的地方。略料理不善,原本能治病的血肉說不定就成了催命毒藥了。”

“這……”青衣頓時皺眉道,“難道我們沒有尋常牲口可以用了嗎?用這些異獸總覺得不太好。”

“普通的牲口不是沒有。”黑三郎手腕一抖,就將那白牛的四隻牛角同時擰了下來,白牛應聲而倒,連帶著身上的硬毛都自動脫落了下來,“只是眼下賣主都躲難去了,高師傅又那個樣子,我們沒處可以進貨。”

說著他又取了東橋手裡的尖刀三兩下剝開了牛皮,然後才對東橋挑眉道:“可是瞧清了?”

東橋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已經學會了。

黑三郎隨手將尖刀擲到東橋跟前,接著又同青衣道:“這幾天你就不要進廚房了,異獸為活命怕是會掙扎,危險的很。”

“那些賣主為什麼躲了?”青衣雖然已經隱約猜到了緣故,卻還是忍不住同黑三郎確認道,“可是那些人要來三途之地了?”

黑三郎略頷首道:“不錯。”

青衣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半響才道:“只是凡人的話,指不定才進妖界就被妖怪們抓去打牙祭了。”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凡人。”黑三郎正色道,“道人且不必說,裡面還混了好些半人半妖的東西。再加上任客卿那群蛇子……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別說被妖怪抓去打牙祭,他們別把妖怪抓去做傀儡就已是萬幸了。”

“確實如此。我們之前在洛陽也遇到了幾個與我們爭奪獵物的鷹犬。”東橋適時補充道,“其中幾人許是用了什麼祕藥,形容詭異不說,還百殺不死。若非方舟用了神器,只怕還不一定能降得住。阿郎斷言那些都是凡人,就是不知他們是怎麼變成那個模樣的。”

“只怕是用了人魚肉之類的東西了。異獸多在西山出沒,但近來我並不曾發現有其他凡人出沒西山。”黑三郎略瞥了眼東橋,繼續道,“而人魚肉雖然是猛毒,但卻可以叫凡人脫胎換骨。知曉人魚肉效力的除卻那個枯木之外,就只有我和青衣。莫不是枯木並沒有去扶桑而是去了太子帳下?”

“不對……”青衣猶豫著開口道,“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人知道人魚肉。”

黑三郎聞言眸光一閃,卻是馬上反應過來了。

東橋不知所謂,便用了探詢的眼神看青衣。

青衣閉口不言,只用了複雜的眼神望向門口。

半開的廚房門邊上,秀秀正探頭探腦的扒在門框上,她一見青衣轉頭,就用了歡快的語氣道:“青衣姐姐,外頭來了一群客棧,正指名道姓的說要見見你呢!”

“見我?”青衣先是一愣,隨即又冷靜了下來,“知道了,你先讓素兮給他們上茶,我們收拾一下就出去。”

“嗯!”秀秀答應著朝大堂轉身,臨時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又興沖沖的折回來同青衣叫道,“青衣姐姐,回頭你可以給秀秀做一個菜嗎?”

“可以啊。”青衣下意識點了點頭,待要問秀秀要什麼菜時,秀秀早已高高興興的跑遠了。

青衣略嘆了口氣,然後拉了黑三郎的衣袖道:“此事我們回頭再說。現在我們先去瞧瞧是什麼人要來見我吧!”

“是個熟客。”無需出去,黑三郎便已經知曉了對方的身份。他甚是嫌棄的撇撇嘴道,“你不必出去了,他找你必是沒有好事。我去應付一下吧。”

說罷他理了理寬大的袖袍,擺出一副無害的討喜模樣出去了。

黑三郎並未明言,是故青衣實在有些猜不出外頭那個所謂的熟客是何方神聖。只不過黑三郎已經說了叫她不要出去,她雖然好奇的緊,卻也沒有違背黑三郎的意思。

東橋一邊給白牛解體,一邊對青衣道:“小娘子,若是你想知道外頭是什麼人,不若我現在出去給你打探一下吧?”

“很是不必。”青衣搖了搖頭拒絕了東橋的提議,“來往客棧的熟客多了去了,除了那幾個與我交好的人物外,剩下的無一不是什麼善類。但與我交好的若要見我,黑三郎斷不會橫加阻攔,足可見外頭那幾個找我是沒打好主意的。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在這裡料理哺食用的材料吧。”

“是。”東橋馴服的應了一聲,復又埋頭於剔骨剁肉的工作裡頭去了。

兩人忙了約莫一刻鐘,出去打發客人的黑三郎又頂了張不悅的臉回來了。

青衣見黑三郎面色不虞,就知定是那個所謂的熟客怕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惱了他。

“今兒你不要去大堂了。”不等青衣開口詢問,黑三郎就咬牙道,“我已經將那傢伙打出去了,但保不齊他還會厚著臉皮進客棧找你。真是討厭的傢伙,早知就剁了他剩下的那幾只爪子了!”

“嗯……”青衣丈二摸不到頭腦,方才還說不讓她在廚房多待,現在連大堂都不能去了,難道她只能在房間待著?

黑三郎得了回答猶未滿足,便又對著青衣道:“除了那個厚臉皮的傢伙以外,還有個熟客,就是那個叫王得財的凡人。”

“他?”青衣大為驚異的道,“他不是才活著回凡間了嗎?上回瞧他嚇得那樣,好不容易活著帶人回去了,怎麼又來了?”

“估摸著又是替人來辦事的吧?”黑三郎冷哼一聲道,“那女人倒是好手段,只用點美色就將他使喚的團團轉的。”

“能活著來回妖界三趟的人倒是少見。”青衣唏噓道,“此番他若是能想明白離開嬌娘就好了,他那弟弟還在到處尋他,瞧著他如今的模樣,只怕跟他弟弟迎面對上了,人家也認不出他來。”

“他還罷了,倒是與他同行的凡人身上有不妥。”黑三郎並不覺得王得財會迷途知返,他對著青衣直言道,“雖然他們面上和四肢上都沒有什麼痕跡,但身上卻傳出一股子魚腥氣來。雙眼時而呆滯,時而又如沒有理智的野獸凶光畢露。對著我的威壓也不曾有懼怕的神情,倒對著那個乾癟癟的王得財懼怕的很。這般被訓練過的鷹犬,往往是一個抵十個尋常僕從。瞧著他們進客棧並沒有帶什麼行李,只怕大隊伍還在哪個角落裡藏著沒有出來。”

說著他不自覺皺了下眉,末了又低聲道:“我疑他們在找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