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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川客棧 218|戀歌 天天書吧

東橋越發垂了頭,好似沒有聽出青衣的反諷之意。

青衣猶未解氣,又冷聲質問道:“阿兄從不做無用之事,一個雪妖他斷不至於放在眼裡。說吧,你們都盤算了些什麼?”

東橋閉嘴不言,倒是雪妖直言道:“令兄心有城府,並未對我們明言自己謀劃的事情。”

“我也不指望他會事無鉅細的告訴旁人。”溫玉的行事風格青衣早已有了然,於是她也不為難雪妖,只道,“你只說他想讓你為他做什麼就可以了。”

“凡間已是大亂,世人皆注目於人皇移權換位之事,對凡間妖界的界線模糊的事情一無所知女配,化為流星吧!。”雪妖道,“群妖爭相離開舊所湧入凡間,季釐國人的處境已經開始變化。令兄唯恐禍及族人,便用了他的血作為代價,讓我為他傳信。”

“傳信?”青衣疑惑道,“只是傳信?”

“口頭相約的事情確實只有傳信。”雪妖輕笑一聲,繼續道,“不過我也知道,他的真實意圖怕遠不止此。特別是當我發覺他給的血雖然能在短時間提高我的修為,但卻無法持久的時候。有道是水滿則溢,他的血不過是拔苗助長,以我的妖靈衰竭為代價暫時突破了化形而已。”

青衣眸光微閃,再看雪妖時已是換了種語氣:“你既知道季釐國的存在,就該知道我們的特點。阿兄的血能招引鬼神,但於尋常妖怪而言無異於猛毒。我實在想不通你怎麼會敢接受。”

雪妖將臉貼著旱魃的面上,語氣甜蜜的答道:“我原本並無形體,只不過是四處飄散的雪花而已。彥君守著我身處的冰洞,日夜不休的為我採來寒冰。雖然每每送到冰洞時,寒冰就已所剩無幾,但他還是鍥而不捨。冬去春來之時,群山的積雪皆已消融,唯有我在的地方依舊寒冰佇立。及至夏至,彥君的旱氣越發洶湧。他一出現,便引來旱災,連帶著我的冰洞也開始消融起來。於是他便遠遠地離開我。我以無形之體,難出冰洞三尺之地,實在是無法追隨彥君。不曾想天無絕人之路,令兄恰好來至我的冰洞採冰。聽了我的傾訴之後,他便給了我他的血,以助我化形。雖然此舉形如飲鴆止渴,但我甘願如此。”

“再者,他也跟我說我必不會如此短命。”雪妖復又抬頭對著青衣道,“他斷言我定能在三途之地得到化解的法子,並特特指點了我來尋三途之主。”

“還有呢?”青衣聽出幾分意思來,當即追問道,“他還跟你說了什麼?他也跟你說了我的血可以救你嗎?”

“這倒沒有。”雪妖稍嫌意外的答道,“其實若非東橋提及,我並沒有想到這點。我聽聞季釐國女子對妖怪來說乃是大補之物,但從未聽說哪個妖怪吃了季釐國女子可以起死回生的。當時他也只說三途之主能圓我心願而已。”

說著她又怪異的看著青衣的眼睛道:“不過令兄確實堪算你們族中的魁首,不過是幾滴血而已,就能隨心所欲的造出我寄身的形體來——”

“阿兄曾特意研究過人偶傀儡之術。”青衣恐雪妖猜出溫玉的特別之處來,便偏轉語峰道,“屍身尚且能被煉製成旱魃,不是寄靈的傀儡身軀,阿兄自然是信手拈來的。”

雪妖心道傀儡身不過是外物,既非本源又難與妖靈相容,而溫玉給她的身軀,卻是真真正正的自己的身體。

不過既然青衣不願她深究,她也就不再言明瞭。

青衣咬著脣反覆思索了片刻,又見雪妖的軀體加快了融化的速度,猶豫一番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憐你們是有情人,所以願意給你一滴血續命。但僅此一次,一滴血應該足以讓你撐到三郎回來了。”

說著她朝東橋伸手道:“匕首給我。”

東橋依言將自己的匕首交在了青衣的手裡。

青衣用刀尖輕輕在自己的指尖劃了一下。匕首被東橋磨得甚是鋒利,她幾乎沒感覺到痛。但隨即一道紅線便從皮下浮了上來。

“伸頭。”青衣疾呼一聲,忙不迭探手湊近雪妖。

一滴小的可憐的血珠兒顫巍巍的從青衣指尖低落,然後又被雪妖以額接住。

看著雪妖內體徒然放亮的妖靈,青衣張嘴含住自己的指尖,不肯叫自己的血再多流一滴。與此同時她還不由自主的四下張望起來,生怕有妖怪被她的血誘來。

她所料果然不錯,果真有幾隻蠢蠢欲動的妖怪正從犄角旮旯裡冒出腦袋來看他們重啟末世全文閱讀。

青衣略皺了皺眉,當即低聲喝道:“東橋。”

“是。”東橋沉聲答應一聲,手下的匕首應聲而出,叮的一聲就釘入了妖怪身處的巖壁之上。

群妖瑟縮的退後一步。他們認得青衣,雖然饞得很,但還不至於冒著性命之憂動黑三郎的人。

眾妖已有了共識,待要離開,又捨不得那馨香甜美的血氣,於是便都爭相**著鼻子,好汲取空中那微不可查的一點點靈氣。

黑三郎特特的提前去引開了雷騰,結果一趕回來,就發覺青衣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給了那雪妖一滴血,心裡頓時就有些不高興起來。

青衣的血既能讓鳴雀在無羽衣的情況化成人形,自然也能讓妖靈衰竭的雪妖保住性命,這點他早已心知肚明。當初兩人探討剋制旱魃之法的時候,他也想到了這點,只是不願如此照辦而已。

“你的血我都捨不得喝,怎的就白白便宜了別的妖怪呢?”黑三郎將青衣的手指反覆的舔了幾遍,直到嘗不到血味兒之後,他才憤憤不平的抱怨道,“再說雖然你的血能救她一時,卻救不了她一世。照著她這樣繼續下去,過不了多久你又得給她一滴血了,不然她還是要死的。”

說著說著他又有些惱,早知將旱魃早早殺了,不然何至於這麼多事呢!

然後他又怒溫玉心機太重,故意送了東橋來臥底,又弄了個雪妖來招青衣放血。也不知他哪裡來的訊息,怎的三途之地的事情他那麼清楚,連自己缺個鎮靈脈的妖怪的事情都知道。

“你阿兄沒安好心。”黑三郎鼓了臉頰同青衣告狀道,“他是故意的,就見不得我們好過。”

“阿兄的性子……一直都是如此。”饒是青衣也不得不承認溫玉是故意的,“除了爹爹怕是沒人能治的住他的。”

“阿郎命我來的事情,是經過大郎首肯的。”東橋冷不丁開口道,“小娘子無需擔心,但凡阿郎的舉措,究根結底,都是為了小娘子周全而開展的。小娘子只需要相信我們就可以了。”

“我的新婦我自己會保護好的。”黑三郎登時黑臉道,“我都不捨得讓她流血,你們就巧言令色的哄著她自己割自己的手指頭。”

青衣抿嘴笑了笑,她輕輕扯了扯黑三郎的衣袖輕聲道:“僅此一次啦,你不要生氣了。”

“大人雖然厲害,但卻並非先知先能,也做不到無所不能。”東橋一臉憨厚的繼續道,“就拿上回來說,若非擄走小娘子的人是阿郎,照著你來的速度,小娘子早就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大郎私下時常擔憂你因忙於大事而疏於保護小娘子,畢竟小娘子與你和父兄都不同,不但生的柔弱,而且還招妖怪惦記的很。雖然眼下小娘子在客棧還算安全,但哪日胡姬和客棧主人回來了,你又沒尋得法子掙脫客棧的束縛,到時候你們敵對起來,只怕到時候小娘子的處境堪憂。如今他們所做的事情,不過是防患於未然而已。”

東橋句句實在,黑三郎不高興,心道他也是謀算好了的,特特的給了他們機會與青衣相處。若非覺得青衣尋回根本於更有益處的話,他根本就不會給溫玉機會將她帶出三途之地的。

黑三郎心裡不忿,瞧著東橋也不順眼:“平時看你話不多,這會兒倒是挺能說的。”

“這些並非是我的話。”東橋抬頭一臉真誠的看著青衣道,“這些都是阿郎說的,我不過是複述了一遍罷了。”

青衣微微一笑,未對東橋的話加以評論。

“雪娘子本就是借力化形,註定長久不了。”東橋又款款道,“阿郎並非是缺個傳信的人,而是覺得雪娘子和旱魃皆是需外力才得相守,而大人你恰巧又缺個主寒氣冰雪的妖怪鎮谷,所以才指點了她來最後一個道士2。大人你也並一定非要雪娘子為你鎮守三途之地的靈脈,只不過是看著雪娘子痴心,又堪得用,這才順勢與她做了約定。你們都是心知肚明,知道若是小娘子願意用血養著她的性命,她便能前赴後繼的護著小娘子的性命,以求可以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兼之她的意中人是個難容於世的旱魃,雖然棘手,但若以刃對外,便可驅敵,也算可用。大人你驅得地心熔漿,又是三途之主,若有雪娘子相助,安置旱魃的法子肯定是有的。就看你願不願意按阿郎的設想行事而已。不救旱魃並不算什麼,少個雪娘子於你也無大礙,只看你願不願在小娘子身邊安置個保護者而已。”

黑三郎眯著眼沒有出聲,倒是青衣聽得有些發暈,忍不住開口道:“你們這是想的哪一齣?怎的弄得這樣複雜……”

“三途之地不久之後就會迎來大難。”東橋擲地有聲的告訴青衣道,“現任的太子為求長生,召集了一幫奇人異事謀事。之前與羽衣人多有牽連的任客卿便是他的太保。阿郎還探得訊息,得知有隻九尾狐也牽涉其中。只是不知那九尾狐是幫著哪邊的。道人們也在蒐羅異寶,又指使了好些一無所知的凡人頻繁來往三途之地,藉以探查三途之地的情況。三郎大人也知道,有人悄悄的動了三途之地的靈脈。靈脈乃是一方天地的命脈,失了命脈會發生什麼事情,小娘子應當也是深有體會了。阿郎指使雪娘子和我來,為的就是在他們襲擊三途之地時助你們一臂之力而已。”

青衣著實沒預料會聽見這麼個大訊息。今早她還只是為水發愁而已,現在就要為一場即將爆發的大戰爭而煩惱了。

她擔憂的望向黑三郎。黑三郎如今還未掙脫客棧的桎梏,不但妖力受限,而且還無法長久的離開三途之地。一旦三途之地被毀,黑三郎怕是也會大受其害。

黑三郎倒是對東橋有些刮目相看。他安撫的握住青衣的手,笑得一臉無謂道:“你阿兄還是看低我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又豈能真的撼動三途之地呢?等他們來時,就會發現,妖界與凡間會有何等不同。再者,他有謀算安排,我又豈會沒有計劃?這種事情無需你掛心,只安心呆在我身邊便好。”

“嗯,我知道。”青衣也回以微笑道,“不過這個雪妖還是留下吧?到底是阿兄的心意。而且我瞧著他們的情誼也甚是同情。左右是過一段時間給點血,我願意給她。”

“不要,不用你的血。”黑三郎鼓著臉拒絕道,“我找些別的東西作為替代,反正我已經答應她了,會想辦法讓他們一起活著的。”

“你既然答應了,何不救到底?”青衣搖頭笑道,“再說我阿兄的血又豈是那麼容易處理的?除了我的血,其他東西跟他的血定是不相容的。屆時搞出什麼意外來,你食言不說,還得再找一個妖怪來鎮谷。再者,在我們季釐國,女子見血受傷都是家常便飯,不出血哪能引到獵物?有時候為了招獵物,女子們甚至有自己給自己割一刀的。瞧我姑姑便知我算得嬌養了。在家時爹爹從不讓人傷我,阿兄雖然常那我做誘餌,也不曾叫我見過血。後來有胡姬護著,驚嚇雖多,受傷卻少得很。所以你來時才覺得我是流不得血的。”

“你可不就是流不得血麼?”黑三郎猶不樂意,“你一出血,我就恨不得將你含在嘴裡吞進肚裡,省的叫那些討厭的傢伙聞見你的氣息。我日日都饞的慌,還捨不得碰你一指甲,現在為了個外人讓你放血……”

青衣見黑三郎還是固執,便俯身湊近黑三郎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東橋聽不見青衣說了什麼,只瞧見黑三郎聽完青衣的話一下子就改了主意了。

“每次只一滴哦!”黑三郎笑眯眯的摸著青衣的手道,“而且必須我在場。”

青衣面帶紅霞的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著雪妖道:“今日黑三郎便想法子安置旱魃,屆時你照他吩咐就可以了。以後每隔一月,我便會給你一滴血,好為你續命。如此一來,你和旱魃便是依附於我和三郎活命了。我也不會要求你為我死,只是希望你能竭盡全力的為三郎護住谷底的靈脈。這點你總做得到吧?”

“小娘子放心萬界王座最新章節。”雪妖輕聲道,“在知道你能為我續命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決斷了。”

一道寒芒自黑三郎眼中閃過,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雪妖道:“我雖然答應了助你們廝守,卻沒辦法讓你們馬上就如常人一般在一起。你們的屬性相剋,若是你強於他的話也就罷了,偏又他強你弱,註定你沒法接近他。現我想了個法子,將他安置在伏霞谷對面的熔洞裡。那裡有地心火,以毒攻毒,壓住的旱魃的旱氣,不至於影響三途之地。然後我會送一隻封豨過來,三五隔時的來場雨,一是供你修煉之用,二是預防旱魃的旱氣蔓延,以防萬一。等哪日你修煉的足夠強大了,你們愛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但在此之前,你們須得保持距離。”

雪妖戀戀不捨的看了眼旱魃,末了點了點頭答應了。

“青衣的血可不能白流。”黑三郎再次叮囑道,“你們若是讓我們白費功夫了,就別怪我翻臉不留情了。”

“忍得一時,守得一世,這般淺顯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雪妖倒是個明白人,也不用黑三郎多說,便已坦然接受了他的要求。

青衣頗為欣賞雪妖,雖然痴情,卻不盲目。看得清想的明,難怪阿兄看中了她。

如今事情已經敲定,雪妖就為旱魃揭開了冰棺。

旱魃醒來後來不及躲避雪妖,就被黑三郎捉住了後頸提去了熔洞。也不知他跟旱魃說了些什麼,那旱魃竟也乖乖的呆在熔洞裡沒有再逃跑了。

黑三郎找了好些難得一見的靈器安置在伏霞谷和熔洞,又給了雪妖一盅不知明的瓊漿。末了還親自去熔洞勘察一番,確認他的預想並無差錯後,這才帶了青衣回去了。

青衣心中仍有疑惑,背了東橋就問黑三郎道:“你幾時發現我阿兄讓東橋辦的那些事兒了?”

“你阿兄原就沒遮沒掩,只不過也沒明目張膽的行事罷了。然後他花樣又多,虛虛實實的我也不好斷言。”黑三郎調笑著彈了彈青衣的鼻子道,“雪妖倒是站得住,她既得幫你阿兄做事,又在我手下盡忠職守的鎮著伏霞谷,兩邊都不隱瞞。只要我問,她都如實告知我。我想她也是聰明人,知道我才是能圓她心願的一方,多多少少更偏向我一些。就算雪妖隱瞞於我,我還有其他的訊息來源。西山的妖怪為自保,自然也會主動找我稟告此事。我已經盡知了,只是不知道東橋安得是什麼主意,所以他圍獵妖獸的事情我也是裝不知道。反正他圍獵的那些都是在伏霞谷周圍轉悠的,清理乾淨了倒是幫我的幫了。我還給你阿兄傳過話了,讓他少給我搗亂,他會不會收斂我就不知道了。”

“……阿兄怕是不會聽你的。”青衣搖頭道,“他所想所行多是隨心所欲,且一旦拿定了注意,不達目的是不會收手的。”

說著她腦中又閃過一張明豔絕倫的臉。

“無妨。”黑三郎倒是寬心,不以為意的笑道,“不過你阿兄挑人倒是有一手。方舟、東橋,乃至雪妖,都是非常人所能及的人物。比之我手下的幾個也差不多多少。”

“真的?”青衣嬉笑兩聲,又摸著黑三郎的肩膀嘆道,“你們都是厲害的,想的深看得遠,要不是東橋今兒個說明了,我怕是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呢。平日裡只覺有些異樣,不曾想背後藏了這麼大的事。”

“有我一個厲害就好了。”黑三郎捧著青衣的臉微笑道,“謀算鬥法的事情都有我,你只要吃好睡好的跟我在一起就夠了。你本來就不善這些,也不喜歡這些,不然我就捧了你端坐在高臺上指點山河了。我不跟你說,就是怕嚇到你。你膽子比老鼠還要小,略受驚嚇夜裡就睡不好的做噩夢。我才不要你受罪呢!等我收拾完了那些不安分的傢伙,就帶了你到處遊山走水。到時候你給我做各種各樣的好吃的,我們天天在一起。”

聞言青衣略有些羞赧的低了頭,心裡卻為黑三郎所描述的自由自在的未來而感覺歡欣雀躍。

黑三郎心癢難耐的變回青年模樣,抬了青衣的下巴就是一陣黏糊糊的輕啄大道獨行全文閱讀。

兩人又是羞又是剋制的親熱完,黑三郎又討好的抱著青衣道:“回頭我帶你去聽聽雪妖的歌。她唱的挺好聽的,你聽了肯定喜歡。”

青衣自然是同意的。結果倒是黑三郎等不住,上午才說,下午就要帶著青衣去聽。

不曾想伏霞谷,沒聽見雪妖唱歌,到聽見一把粗獷的男音從山對面傳了過來。

雪妖滿面笑容的出現在青衣和黑三郎面前,不遮不掩的大方道:“這是彥君的聲音。彥君沒變旱魃前可是遠近聞名的能唱。我那會兒也像如今一樣,只能呆在一個地方,沒辦法去見他,於是我們就老是隔著山頭唱啊唱的。那時候他還以為我是山裡哪戶人家的小娘子,還準備來提親呢。可惜還沒來就暴病身亡了。我原以為再也沒辦法見到他了,不曾想他又變了旱魃來找我了。雖然見到我後他就老是躲著我,但是我知道他心裡還是想著我的。”

正說著,那頭的旱魃歇夠了就又開始唱起對歌來了。

雪妖含羞笑了笑,卻是張口迴應起對方來。

她的歌聲果然優美,最重要的是,她唱的戀曲透著無限的歡喜,時而如情竇初開的少女,時而如熱情奔放的情人,讓人感覺心情舒暢無比。

雖然痴情人多愁苦,但如雪妖這般只得歡喜的也不失為美談。

青衣對雪妖上了心,便時不時的跟著黑三郎過來瞧新鮮。

平時瞧著挺淡泊冷漠的雪妖,一唱起戀歌來,就甜美的叫摻了糖的紅豆沙都遜色。她甚至還用了術法將整個伏霞谷都變作了冰原。

皚皚的白雪只蔓延到熔洞附近,她便如頑皮的孩子一般,時不時的弄個化身穿越峽谷去瞧旱魃。

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也足夠旱魃驚慌的了。是以每每瞧見雪妖的時候,他便如嬌羞的閨閣小娘子一般又是緊張又是不捨的躲進熔洞深處去,直到雪妖離開了才會探出頭來對著山的那一頭唱歌。

“虧得我跟旱魃說明了他們靠太近的後果。”黑三郎偶然還慶幸道,“不然你又得多出滴血了。”

“心有所繫,思之如狂。”青衣倒是能體諒雪妖的心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雪妖得償所願之前,我們怕是要習慣她這樣了。”

不管日後他們是否能得償所願,一如現在這般盡情享受現在,也未償不是件好事。

正當青衣感慨之時,邊上的黑三郎忽然磨蹭著靠近她,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青衣,上次你說的,給一滴血就親我十口……那個……上次還沒有……”

說罷他抬頭飛快的瞄一眼青衣,紅紅的臉頰看起來都快冒煙了。

青衣吃吃的笑了一聲,暗覺黑三郎可愛的很。誰知她才嘟了嘴準備在黑三郎臉頰上親一口,不滿與此的黑三郎眼波一橫,眨眼間就變做個俊秀挺拔的青年男子。

他一彎臂膀,就反客為主的摟住了青衣。

然後是一記溫柔的深吻。

雪妖的戀歌如山林間的清風,輕輕的拂過戀人們的**不已的心尖。

谷中流傳著男子低沉的笑聲,女子羞紅的面頰在陽光下泛著柔光,心意相通的佳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都道痴情多愁苦,但若是痴情的並非一人之時,其中的歡喜滋味又將會無窮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