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 第十三章 別夢已隨流水(2)

第三卷 第十三章 別夢已隨流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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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三章 別夢已隨流水(2)

李盈柳是被看管拘束的身份,不得自由行動,可是住到了兵部尚書府,等如一個明確的訊號,比原先收在大理寺證案司光景是完全不同,她不看人,人來看她,沒有多久,劉玉虹、謝紅菁、趙雪萍、楊若華等等就車水馬龍地過來了,藉口當然是看望她們的三師姐。

這也不算全是虛妄,吳怡瑾這兩年一直領著京都靉靆事,她一回來,是有很多事情要過問及指點等等,而謝紅菁此來,還為了她的身體。 吳怡瑾小月之後,身子好好歹歹,始終不曾完全康復,原是打算要往洪荒走一趟的,然而她那樣的身體,拖了幾個月後腿,亦未能成行。 這一回聞急報,日夜快馬趕了過來,一路上低燒數日不退,謝紅菁是替她診脈來的。

更重要的,自然是大家集中在一起,商量這件令人震驚的大案。

現下是有幾個關鍵點。

第一,殷青荒的罪名是謀刺國公主。 國公主未死,但受傷極重,傷好以後也幾與廢人無異,所以不管國公主最終性命如何,一旦這個罪名落實,殷青荒都只有死路一條。 唯一能證他清白的是玄霜,玄霜雖醒,神智還象極其模糊,甦醒後的兩天都未曾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皇帝極其憐惜這死裡逃生的女兒,已經發話不準任何人去為難、質詢於公主。 而她不說任何話,則取證之道難上數十、百倍。

第二,白色城堡不為外人知的祕密所在居然發現農苦左屠耆王浣摩地屍體。 這就使原本惡劣的事件,越發險惡起來。 浣摩死在大離,農苦焉肯罷休,近年兩國交戰雖說是農苦在下風,可這個民族一向民風彪悍,遇到如此嚴重的問題決不會息事定人,一定將要大張旗鼓。 興師問罪。 在這種情況,本就與此瓜葛無關的大離。 不可能為了殷青荒結怨,反而會巴不得將殷青荒推出來,能夠一勞永逸最好。

第三,七海方面,此次殷青荒帶人不多,他是落入圈套失手被擒,其他手下也均告失敗。 目前連李盈柳、辛翊也都分別被控制起來。 但是就算訊息傳得再慢,七海之上迷霧島估計這會兒也該得到訊息了,其義弟南宮霖隨時有可能帶兵登陸,與朝廷硬撼。 殷青荒是掛名的大離藉,但七海之上則多半不是大離人,眼見問題即將急遽複雜化起來,卻尚無應對的善策。

這種種,都是令人頭痛不已。 吳怡瑾回來。 只是安定了靉靆幫這方面,起碼無論事件如何發展,應該不可能再讓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利用這個機會趁勢傷害靉靆,但在殷青荒這件案子上,由於關係到上述種種,她仍是無能為力的。

眾人商量了半天。 彷徨無計。 而最終地目標,都無可奈何地指向了另一個農苦的大貴人——倉央※#8226;穆丹。

事到如今,李盈柳也不能相瞞,坦然告之:“大哥他極力爭取貢道,為地是去農苦見一個人。 ”

吳怡瑾注視著她眉間愁色,緩緩道:“我聽說,當天城堡外面有人唱歌,其中一句是,瑤姬一去一千年。 難道真的是指你姐姐?”

李盈柳黯然神傷:“是。 穆丹藉此引誘大哥,大哥果然也就上當。 他一去赴約。 就……”

除了吳怡瑾無人知曉這“瑤姬”的身份,紛紛詢問。 吳怡瑾嘆了口氣,道:“那是盈盈的姐姐,也就是殷船王的……”蹙眉不知怎樣措詞,瑤姬與殷青荒縱有婚約未成事實,元配固然不對,舊情人似嫌過火,但她這麼一說,眾人都已明白,劉玉虹先已惱了,一拍桌子道:“好哇!咱們這幫人為他拚死拚活忙裡忙外的,他老小子原來是去約會心上人!早知如此,我才不管他這破事呢!”

謝紅菁皺眉道:“這個瑤姬是怎麼回事,她在農苦?為甚麼不肯回來相見?殷船王要見她,為甚麼定要拿到那條貢道?”

她怎麼問,李盈柳都只垂淚,吳怡瑾遲疑了一下,道:“內中恐怕有個原因的,殷船王也有他地苦衷,此係私事,我們不必多問了。 ”李盈柳感激地望她一眼,當年吳怡瑾出海遇到海上風暴,是曾經和殷青荒相處過一段日子,即便殷青荒不曾把不能離水的祕密告訴她,以吳怡瑾之慧,多半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祕密過於驚人,死了都不應該吐lou出去,而由她開口讓大家不要亂自猜測,可比自己懇求一千遍還管用。

謝紅菁便道:“也罷,既不追究,那咱們先得找到那個倉央穆丹才好。 我看一切都是從他那裡起來的,利用殷船王急於、急於那個的心思,使其落轂,另外一方面,他又殺害了他自己最大的仇敵浣摩,嫁禍給殷船王。 ”

吳怡瑾皺眉沉吟:“說得也有理,只是他和殷船王有隙?有仇?明知殷船王不是容易設套的人,為什麼偏要無端端要嫁禍給殷船王呢?”

“這還不簡單!”劉玉虹忿忿嚷道,“那自然是那個瑤姬的主意!殷青荒那個混球只想偷會舊情人,可是他那舊情人卻早就因愛成恨,變成黃蠍尾上針了!”

眾人一想,也只有這個道理,似乎講得通了!不由面面相覷,想不到殷青荒一世梟雄,到頭上落在一個女子手上,都招架之功都無!

謝紅菁問起皇帝對於這個案件的態度,吳怡瑾搖頭道:“眼下瞧不出來,更重要地是太子那邊審理的結果,既發現浣摩屍首,更不容易決斷,怕是有一陣子磨的。 ”

李盈柳有些焦灼,欲言又止。 吳怡瑾留意到她的神情,沒有發問。

幾個女子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商議許久。 除了先找到穆丹這一條路以外,似乎也沒有更好地主意。 夜色漸深,吳怡瑾身上不快,倚在湘妃榻,似睡非睡。 眾人才想起她還算是個病人,不到五天就從期頤趕到京都,多半這一路晚上都不曾安睡。 回到京都的頭一天還是那樣把她拖著,那是不太妥當。 反正一時也無主意,於是逐漸起來告辭。 吳怡瑾只微微頷首,並不虛留。

然而,李盈柳欲走,她卻示意稍候。

房中人皆已散去,她仍闔著眼,問道:“盈盈。 我看你剛才還想說些什麼?”

李盈柳確實有話,可是看她這樣地疲態,明知道這是自私得極,仍是不由自主說了出來:“大哥他——他最多撐二十天。 ”

“二十天?”

李盈柳微微點頭:“拿到清涼珠以後,可以二十日不遇水,可二十日以後,若是繼續留在獄中出不來,那就……”

“原來如此。 ”吳怡瑾深思著皺起了眉。 “陷害他之人,想必是借這個機會來拖日子,至於那案子真正會發展到如何,倒還在其次。 ”

李盈柳道:“是這樣,原先辛翊手中有一枚清涼珠,卻中途遺失。 陷害大哥的人,真的很熟悉他!”

吳怡瑾撫著額頭,道:“好,我記下了。 讓我好好想一想,盈盈,你先回去休息。 ”

“是。 ”李盈柳望著她不無擔憂,“三姐,你也多保重。 ”

聽得文府侍女在外面悄聲問道:“夫人可曾安歇?”她的貼身侍女也低聲回答了一句。 吳怡瑾接連四五日晝夜不分的趕路,這種疲乏一直到現在才湧上來,只覺全身都軟軟地。 然而聽見這話。 卻道:“還沒有,什麼事?”

那侍女回說:“外面有客到。 老爺說,夫人若尚未安歇,不妨一見。 ”

吳怡瑾想了想,道:“好,我立刻就來。 ”

對鏡略事修飾,走了出來,那侍女告訴她:“夫人,是一主一僕兩個人,看樣子不象大離人。 ”

吳怡瑾心下一動,這種**時刻的怪異客人,估計多半和殷青荒這件大案有關,卻是一時之間理不出頭緒,那會是誰?——總不能是穆丹吧?

臨近花廳,便聽得一人以很純熟但並不非常準確地中土方言道:“文先生,我說過了,令夫人出現我方能道明身份,如此旁敲側擊是無用的。 ”

吳怡瑾步履輕悄,幾乎沒有聲息,透過四折屏扇的間隙,望見一個貴族異服打扮地黃衣男子,衣服有幾處汙漬,長髮微散,明明是有些落魄了,依然很驕傲很神氣地樣子,人偏瘦,膚色極深,一雙眼睛是微褐色的,裡面地意思可就深不可測。 在說話,微微一動,lou出黑色長髮下面名貴地金耳鐺明晃晃地耀目。

心念電轉,便叫了出來:“左屠耆王?”

廳裡那人倏然一驚,回頭見白色人影冉冉出現,目迷神離,竟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吳怡瑾淡淡一笑:“原來左屠耆王有驚無險,可喜可賀,但不知深夜造訪尊意為何?”

浣摩瞧了她良久,漸漸神色從容起來,尷尬笑道:“久仰晉國夫人,果然名不虛傳,可是人人都以為浣摩已死,晉國夫人又怎地一見便知?”

吳怡瑾道:“我原來就很懷疑,人說浣摩偏文不及穆丹勇猛,既敢輕入大離,卻為何沒有自保之道?”

浣摩釋然,哈哈一笑:“夫人真是冰雪聰明,說了點子上了,他穆丹以為我到了大離就失了保山,嘿嘿,想kao著下三濫手段殺我,總不是容易的事。 他不能成事,多半找了個人在手上做個標記,就當是我了。 哈哈,可笑!可笑之至!”

吳怡瑾輕輕應了聲:“那麼左屠耆王的來意?”

浣摩擠著眼睛笑道:“勞駕夫人再猜上一猜吧。 ”

吳怡瑾見他過分輕薄,便退一步到了丈夫的身側,不動聲色地答:“我猜不出。 ”

浣摩好不失望,乾笑了一聲,文愷之卻猜著了,他方才就受到此人的言語擠兌,明知對方身份貴極,也給不出好臉色,冷冷道:“莫非左屠耆王前來尋求庇護?”

浣摩又幹巴巴地笑了聲,他雖無明顯的傷勢,光從衣著來看就知被穆丹逼得狼狽,象他這種身份,是絕不會允許外表沾染汙漬的,忍住尷尬,笑道:“說不上庇護,是來懇請貴方送我回國。 ”

這還不是一個意思?吳怡瑾臉上略略浮起譏誚的笑意,道:“想不到左屠耆王竟被穆丹逼迫至斯,還是來我大離之前過於輕敵了些。 ”

浣摩憤然道:“若不是哪裡冒出來一個厲害地殺手組織,處處同我為難,穆丹有幾斤幾兩我能不知?他沒給我除了就該謝天謝地了,我還會給逼到這一步?”

兄弟鬩牆,尚且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吳怡瑾不愛聽,但是其中一句話卻引起她的注意:“殺手組織?”

浣摩怒道:“可不是!一群黑衣鬼,陰魂不散,我雖然逃出來了,可是手下七七八八都折在那幫陰魂手上!接觸太子不易,而且也是他們重點封鎖的目標,無法接近,早就聽說晉國夫人神通廣大,文大人執掌兵部,浣摩只有kao兩位援引了,先行謝過!”

文大人云雲這句明顯是後加的,好在文愷之不計較這些,望著妻子道:“三妹,你看——”

吳怡瑾沉吟著道:“我連夜送左屠耆王到東宮見太子。 ”

文愷之不忍,低聲道:“你這樣疲倦……就讓他待一晚上不行嗎?尚書府有侍衛,還有你靉靆的人,力量不算薄弱。 ”

吳怡瑾苦笑道:“比起那個殺手組織來,卻算是弱了,左屠耆王在咱們這兒,我無有把握保他一夜。 ”

“那是,”文愷之微一猶豫,“獵日閣?”

吳怡瑾神情閃過一絲恍惚:“以我所知,目前也就它能有這個逼人至死角的力量。 ”

文愷之嘆了口氣道:“這事我幫不上你,三妹,千萬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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