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章 悲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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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章 悲兆(4)
兩個丫頭在外面探頭探腦,劉玉虹心情正歹,喝道:“進來就進來,不進就滾,這是幹什麼呢,賊頭鼠腦的!”
丫頭臉青脣白,欲言又止,謝紅菁見狀便道:“許是來找我的。 ”
她走出去,果然兩個丫頭拉著她遠遠跑開,才低低道:“倩珠姑娘自尋短見了!”
她嚇了一跳,道:“這是怎麼說?”
“說不明白,三夫人在那兒了,正生氣,夫人趕快去看一看。 ”
謝紅菁聽著這幾個人的話,頓然意識到發生何事。
等她趕到尋死覓活的現場,已經很熱鬧了。 十來個女子,說的說勸的勸拉的拉陪笑的陪笑看樂的看樂,陳倩珠赤足坐在地上,蓬頭散發哭得脣青臉白,趙雪萍摟住她,一面向淡漠無表情的吳怡瑾怒吼,只是現場一團糟,誰也聽不清誰在說什麼。
謝紅菁又好氣又好笑,靉靆是江湖幫派,素來紀律嚴明,一旦遭遇意外,與尋常人家一群妯娌婆娘有何區別,吳怡瑾大概原是想管來著,趙雪萍出來湊合了她就很難管了,只是在那兒發悶氣,看她的表情裡和平常無甚相異,來報信的丫頭估計是在這裡待了有些年頭了,深諳其中三昧,這冷美人不說不動就可能意味著某些不祥的預兆,所以經由她轉告謝紅菁,非常準確地反映“三夫人很生氣”。
謝紅菁敲敲門,沒有效果。 她索性將門用力撞開,那門連著站在門後的人都一起直拍到牆上,眾皆大驚轉頭,她冷冷地說道:“出去!”
這兩個字以真力發出,登時壓過在場所有嘈雜,小女子們相互看看,各自掂量一下自己地份量。 悄沒聲響出去一大半,趙雪萍沒動。 鄭明翎微一猶豫,也出去了,並且將門虛掩上。
趙雪萍待開口,謝紅菁搶著道:“你要吵也出去。 ”趙雪萍慍怒,但覺陳倩珠緊緊一把抓住自己,似是害怕她也出去,便悻悻然閉上了嘴巴。
謝紅菁方問:“三姐。怎麼了?”
吳怡瑾道:“有人想自殺。 ”
這不是廢話麼,那又哭又鬧的女孩子腳邊還零亂堆著白綾等物,謝紅菁也覺得陳倩珠這一場鬧得太假了,身懷武功之人,想自殺也全然用不著一索子上吊的辦法,用意當然是把所有人鬧起來,約摸是想叫所有人知道有人虧欠了她,以後不得不憚然些。
人是鬧起來了。 可顯然吳怡瑾也被激怒了,光坐著對此事不聞不問任人鬧得沸反盈天就是一個明證,虧得趙雪萍樣樣都慣著陳倩珠,這麼明顯的鬧劇也還貌似義憤填膺。 謝紅菁勉強笑了笑,道:“倩珠,倒是我不該帶你來的。 有什麼事不好慢慢說,何必鬧成這樣子?快起來,咱們回頭再商量。 ”
“有什麼好商量?”吳怡瑾慢吞吞,卻不容置疑地道,“靉靆幫中沒有給人當妾的弟子,你既決心已下,就先辭出幫去。 ”
“辭出幫去,說得輕巧!”妾字難聽,趙雪萍已顧不得了,只糾著後半句話。 怒道。 “她真這麼做了,還有臉面存於世嗎?”
“哦?”吳怡瑾脣間一抹笑意。 “雪萍認為,她如今很有臉面?還是做了文家之妾會很有臉面?或者——”她臉色倏然一沉,字字如石,“趕走了我,她正兒八經嫁入文家,才是最有臉面?”
所以說,要吵架,也不能找一個不會講笑話的人去吵,每一個字都堵得人喘不過氣來,陳倩珠只窘得恨沒地下一條縫兒鑽。
吳怡瑾站了起來,道:“倩珠,我只說一次,你愛聽不愛聽,都由你——你地心思,我不是不明白,愷之的心思,你未必就懂。 那次原是愷之不好,可你也未必全對,這件事情本是錯地,必須至此一刀而決。 若說仗著師孃,仗著有人想方設法偏幫著你,那很對不起,婚姻事乃家務事,更不是好吃的、好玩的,可以你推我讓皆大歡喜。明兒起,你就回去,儘早斷絕這一妄念為上,若是自尋煩惱,只管這般鬧得天翻地覆,只管鬧去,愛生愛死,是哭是笑,和我全沒半點關係。 我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
她轉身要走,陳倩珠忽然哭著叫道:“三師姐,倘若他是願意的,是礙著你的緣故呢?你不讓他、不讓他……”她沒說完,只因吳怡瑾沒聽完,自顧自地走了。
謝紅菁嘆道:“倩珠,我也幫不了你,你鬧得太過了。 三姐是服軟不服硬,在這件事情上,好似軟硬不吃,你這麼明打明鬧著有威脅之意,實是不智。 ”趙雪萍也道:“傻丫頭,百無一用是書生,文愷之不過是個薄情寡義之徒,你這般死心眼,有何好處?”
陳倩珠滿臉淚痕,痴痴呆呆,對兩人的話都聽若未聞,忽道:“不,我不信,我就是不相信!他曾經待我這樣好……如不是三師姐中途將我遣轉回園,也不至於、也不至於他無故對我這般冷淡。 ”
她滿臉的不甘,倏地一下立起,雙手握拳,閃著淚花地眼裡好似又有了滿腔**。
謝紅菁暗自嘆了口氣,不忍心打擊她,然而旁觀者清,在文愷之眼裡,大浪淘去,不及妻子對他一個溫柔笑顏,陳倩珠人聰明心眼活,可是這一點,卻為何恰恰要走到死衚衕去呢?
目光轉至趙雪萍,後者臉滿痛惜地望著陳倩珠,陳倩珠受的打擊好似比她自己受了打擊更嚴重。 這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一團亂麻,謝紅菁苦笑著搖頭,暗自盤算目下江湖中朝廷裡,有哪個單身男子可與趙雪萍相配的。 ——陳倩珠再哭再鬧,都還算小事,小孩子家家哪有不思春的,倒是,趕著把趙雪萍嫁出去,似乎更加火燒眉毛。
不遠處,吳怡瑾扶著樹。
一陣掏心瀝肺的嘔吐剛過,臉色白得驚人。
在那屋子裡,有多少反感,有多少不耐,那一句“我讓了你”幾次衝到嘴邊,好不容易強壓下去。
不是玩笑,不容玩笑。
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醒認識到,她是在經歷一個現實的人生,而不是一場霧月朦朧的迷夢,早晨太陽昇起每一天都是昨日的延續,生而何苦,她不能夠隨心所欲任性行事。
就算——她真地可以割捨,文愷之豈能割捨。
就算文愷之也割捨了,還有他倆共同的女兒,還有腹中這一塊肉。
是以,再煩,再難,再疲倦,她也不能不撐下去。
每天面對婆婆話裡話外弦內音,面對丈夫一時心軟造就的綺音靡情,無處收拾風魔人心。
怎麼樣,也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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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玩了一點小曖昧,有木有瞞過目光如炬的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