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章 悲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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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章 悲兆(3)
談得熱鬧,忘記時間,連午飯都是在棋桌上草草完畢。 直到彤雲漸收,坐在四面透風的亭子裡有了涼意,丫鬟來催謝紅菁為玄霜下午的藥出方,才驚覺:“哎呀,可是說著說著,連這頭等大事也忘了!”
無極真人拍拍腦袋,笑道:“都是我老頭不好,無緣無緣糾纏著小姑娘。 哈哈,就算贏了棋,也怪沒好意思的。 ”
謝紅菁忙道:“真人哪裡的話來,晚輩得與真人一談,真三生有幸!”
因又殷勤邀請無極真人一同到玄霜住所,看了她的情況,且將藥方拿給無極真人看。 老道士只管笑咪咪地拈著須,連聲說著,“甚好!甚好!”並不發表切實意見。
沒多久劉玉虹尋了來,把老道士拉去她那裡。
宗華來了。
老道士的名氣,江湖之中傳得實是近乎於神,雖然把他請到京都來了,任是誰都不敢隨隨便便下張帖子請他。 要看病的,還得自動上門。 身罹絕症的大離首富,也不惜特特來跑此一趟。
然而他的表情裡,透著幾許尷尬。
謝紅菁當然知道原因。 宗華這病殃子,請的名醫吃的良藥那還少了,她謝紅菁更替他斷過好幾回。 不是全沒蹤跡可尋,關鍵這病是家族中代代遺傳,視若疽痦,但又代代諱莫如深。 坦率地講,宗華得的病是遺傳性神經弱症,家族血液有問題。 醫書上很難找到這個症候,提起也是絕症,哪個名醫能夠把全身血液都給換了?倘若全身血液換掉,那這個人還是原來的這一個嗎?這病發作時據說舉止失常思維同小孩,宗家世代很有默契地引以為恥,是情願一死,也不肯把真實發作情況如實道給前來診治地大夫。 已是頑症。 再加上這麼死不配合,請的大夫再多再好。 也沒半點用處,因此這病一旦開始發作,就只能眼睜睜待它一次病發重似一次,迅速地拖垮身體,終至體衰神危,撒手塵寰。
以謝紅菁和他們關係之近,也僅知到目前為止。 宗華已經有了弱化跡象,甚至,可能已經發作過了。 更進一步的詳情,別說是她,連劉玉虹都被瞞住了。
南道是天下人都仰望一攀的醫聖,他來了,就算宗華不情願,劉玉虹死纏爛磨也要把他逼來。
但是逼見南道的後果。 謝紅菁也猜得出來——必是無功而返。
出於醫家對疑難雜症本心的好奇,宗華這次就醫,她還是列席了。 不出所料,在無極真人搭脈以後,問了一些情況,當問到關鍵部分時。 宗華就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南道並不象其他大夫那樣追根究底,也不對著病人大嘆苦水,諸如你不說我怎麼治病、你想我治病怎能不說之類沒營養的話提都不提,只歪過了頭,和謝紅菁大談他對神經弱症方面地見解心得,治過的沒治過地書上載的民間傳的。 謝紅菁極力奉承這老頭子,挖空心思陪他談,把她的所知所聞也講了個遍。
這兩人談得口乾舌燥,宗華僅僅默然坐於一邊。 脣邊有散淡的微笑。 眼睛裡卻是恍恍惚惚的。 偶然似是聽到他們說的一個症狀,他顯得若有所思。 但是那表情,漸漸淒涼起來,目光時時停留在妻子身上,繾綣不捨難解難分。
劉玉虹素所性急,可事關她丈夫性命,丈夫又如此諱疾忌醫,她就不能不多點關心,宗華第一次病發時,她剛好不在府內,事後宗華掩口不語,是以倒底病發是怎麼一個狀況,她也矇在鼓裡。 此時料二人不是無故談病,只是凝神聽著,把每個病例發作情況暗自記在心裡,但是談著天底下無窮無盡地症候,她一樣樣都和自己丈夫聯絡上去,越聽越是悲悽,情不自禁地頻頻抹淚,宗華那悽惻留連的眼神,竟未留意。
不知何時起,大談而特談的兩個人終於住了口。
暮色漸濃,劉玉虹從昏昏欲睡的神思裡一振而起,驚道:“這麼晚了!我——我怎麼好象……”
“該點燈了。 ”謝紅菁及時打斷她,“怎麼回事呢,該用晚飯的時候了,三姐姐也不來請我們,我們餓肚子也就罷了,難道讓貴客餓著肚子麼?”
劉玉虹領悟她的意思,估計是剛才那種昏昏欲睡的狀態是二人有意為之,因為宗華也是差不多,而且醒得比她晚,謝紅菁攔著她是不讓她失口說穿,笑道:“可不是,我失職了,我早該想到的,真人切莫見怪。 ”
到了晚間,宗華先回,無極真人方直言道:“宗爺此病,本屬頑疾,他還不大肯配合,更是棘手。 我看他地身體,這兩年當是無礙的,目前最要緊,第一步是得讓宗爺自願配合治病才行,否則說一半留一半的,那是半點希望也沒有。 ”
劉玉虹苦笑道:“我何嘗不知,我也不對真人瞞三託四的,那人就是這麼副德性,死不肯講,別說是他,就是我婆婆,陪了他們兩代人,對其間狀況也知之甚少的。 唯知此病雖是遺傳,但傳男不傳女,可是宗家族規,恰恰也是傳男不傳女。 ”
她口中的婆婆,正是靉靆上一代幫主白若素,也是個頗為傳奇地女子,守候了丈夫之死,兒子的預兆也隱約有感,以她之能,居然也所知不多。 劉玉虹講起來,是連連苦笑,徒呼奈何。
無極真人道:“不然。 剛才老道士對令夫君進行了催眠之術,覺著他心中,是有著很大的牽掛,如若能把這份牽掛找出源頭來,未必不能說服他配合就醫。 ”
劉玉虹皺眉:“牽掛?”
謝紅菁抿嘴笑道:“我看姐夫的眼光,不時在望向你,那樣難捨難放,這不必講了,這個牽掛肯定就是你。 你要他肯治病,還得繼續鬧著他才行,必要時一哭二鬧三上吊,鬧得他好不了你就不活了,逼得他不得不從。 ”
劉玉虹臉一紅,啐道:“胡說八道!”卻又忍不住問,“他當真一直望著我?”
謝紅菁和無極真人齊齊點頭,前者罷了,她們姊妹之間開開玩笑也是尋常,無極真人可是大大的外人,偏偏好象必須讓這個外人得知她最隱祕的心事,劉玉虹對宗華提起病症三緘其口開始有所理解,她紅著臉道:“我勸人不在行,真的說服不了他。 ”
無極真人道:“然則你想想,除了你,他還有什麼至交好友,或者他素所敬服的人。 最重要的,是找到他那重牽掛之所在,點中軟脅,讓他在最軟弱的時候尋求援助。 ”
“至交好友……素所敬服地……”劉玉虹怔怔想著。
謝紅菁替她想:“文姐夫算一個吧,但他們兩個談詩論畫品茗賞花倒是說得來,見了面光說那些飄飄如浮雲地事情,文姐夫也實在不象會是勸人的人。 倒有一個——”
她有意地頓了頓,觀察著劉玉虹地表情,“慧姐,他很聽慧姐的話。 ”
劉玉虹啞然。
氣氛立時陷入生硬之中,無極真人笑咪咪地道:“總之就是這樣,想辦法撬開宗爺心理上那層防線,劉夫人不妨慢慢地想辦法。 ”
劉玉虹勉強一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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