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 暗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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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 暗算(3)
皇帝沒有再開口,漸漸雙眼微闔似有睡意。 太子估摸著他是累了,畢竟體內毒素尚未全部清除,而且受到幾處劍傷,即使不在要害,也流了相當多血,撐著說了這麼多話,也確實精神不濟了。 他行了個禮,緩慢而無聲地退了出來,皇帝果然不曾阻止。
他到了玄霜宮裡。 因著皇帝的旨意,太醫院院正赫連大夫拋下診治了才一半的皇帝臨時緊急趕來,這宮裡宮外個個是人精,聽到風聲,太子來時,門口已經聚滿了人,爭相與太子打著招呼。 太子僅頷首示意而已,進入裡面,才微有一怔,他的未婚妻和皇妹清霜都在,除此之外還有阿羨公主和年輕的乾王妃。
阿羨前陣子與玄霜打得火熱,農苦女子又較大離深閨千金遠為開朗,她跑過來探望不足為奇。
乾王在皇帝子嗣中也屬於年輕的一個,他母親只是一名小小的昭容,並不得寵,不過皇帝近兩年上了些年紀總有些心軟,對幾個年輕子嗣還是相當寬容,乾王分府未多久,並沒遷至他地,也還常常入宮拜見,只是乾王妃和太子不熟,大約只在大婚及宮宴中見過。 彼此相見,都有些尷尬,乾王妃起身行了一禮,琴清躲沒處躲,臉漲得通紅。
太子也只得侷促地一點頭,只問:“玄霜可曾醒來?”
清霜回答:“尚不曾醒。 赫連大夫進去至今,還沒出來呢。 不知情形倒底如何。 ”
太子於是說:“那好,回頭請赫連大夫到我那兒去一趟。 ”言畢更不久留,拔腳就走了。 他到這裡當然不會是為了巴巴地說這麼句簡單的話而已,清霜和乾王妃都不禁看著琴清微笑,琴清更連頭也抬不起來。 乾王妃倒底是成過親地人,於是笑著打圓場,道:“太子殿下。 待玄霜妹妹真好。 ”
這話如實,可是稍微戳中了清霜心事。 當下笑道:“太子哥哥對誰都這樣好,只因憐惜十五皇姐少失怙恃,不免關照得多一些。 宮中其他弟妹以往有什麼病痛不適,太子哥哥也都是這麼殷殷垂詢的。 ”
阿羨聽了,便衝著施琴清道:“恭喜姐姐啊!”
琴清愕然道:“怎麼?”
阿羨嫣然笑道:“如清霜公主所言,太子殿下這般情深意重之人,世間罕得。 我當然要恭喜姐姐了啊!”
琴清滿臉飛紅,一句都說不出,只輕輕“啐”了聲。心下,卻沒來由一動,淡淡悵惘自心底升起。 太子,她未來的夫君,未來大離朝最尊貴的人,生就一付溫和重情的性子。 對早夭的前王妃追念不已,對非一母所生的姊妹無微不至,可是,為什麼總感到,他對自己,有著那樣一重隱隱約約琢磨不透地隔閡呢?
只是這個念頭一經浮起。 又覺得自己多慮了,大離未婚夫婦不見面,他既突如其來見了自己,尷尬總是難免,那就不如視作不見的好了。 這都是自己患得患失想得太多,自家未婿身份高貴無匹就不必說了,且品貌出眾性情柔和,得配如此良人,還有何不足?
阿羨又道:“我在農苦,常聽說太子曾經為了納妃一事。 與天朝陛下鬧得不歡。 所幸往事似未留下陰影,那場風波早就平息。 太子既是這般性情,定然會對太子妃殿下很好很好。 阿羨可預先祝賀太子和太子妃恩愛美滿,白頭偕老哦!”
琴清笑容猶在臉上,頓時變得僵硬。 她也聽說太子在前妻之後、她之前,還有過一次議婚,具體不太清楚,只知太子頗喜歡那個女子,後來也許是因為身份等原因,未能如願,她聽說之後並未放在心上,自己要嫁地郎君身份高貴,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終究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就有一二寵幸算得了甚麼。 只是在最近幾次見面,發現太子明顯很淡漠之後,她才隱約記起這一傳言,不曾料這樣的風流韻事,竟連遠在農苦的阿羨都是聽說過的!她心裡,忽然無限恐慌起來——那件事情,莫非真的很嚴重?!
清霜和乾王妃面面相覷,都覺得阿羨有點唯恐天下不亂。 清霜更是偏向維護未來嫂嫂一些,忙道:“阿羨公主,你遠在農苦,哪裡知道所謂的真相!一事傳千里,早就失卻本來面目了,你所聽說地,根本不足為憑。 ”
阿羨本欲反駁“無風不起浪”,再往火裡澆一勺油,但見清霜臉上隱有怒色,乾王妃也很不以為然,便按住下文,笑了笑道:“公主說得極是。 ”她眼尖瞥見一條人影,搶著迎上前去,道:“赫連大夫出來了!柔嘉公主怎麼樣了?”
可憐赫連回春一介文弱,快馬加鞭趕到行宮,與其他幾名御醫大夫展開會診,隨後開始難度極高的金針拔毒,尚未完全競功就被趕到了玄霜宮裡。 整個過程就象是背後有一把火在燒似的,慢得一步後面就恨不得打打殺殺。 ——這會兒老太醫額上臉上俱是密密汗衣,一身衣裳也溼得透了,聽著外行糾纏質詢,實在不耐煩,只道:“還好,還好。 ”並不肯透lou具體細節,就忙忙地跑去找尋太子。
“公主無有性命之憂!”這是頭一句話。
第二句話是:“只是,老臣一時半刻功夫,實是診斷不了那毒之毒性,怕得是公主會繼續這麼昏睡下去。 ”
太子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他護住玄霜心脈時感到脈象奇特之極,就有種強烈預感,玄霜所中的毒,比皇帝所中的更難醫治。 赫連大夫雖不如南道北醫那般盛名在外,但他家世代御醫,每一代均擔任太醫院院正,在皇家眼裡,赫連世家可比那神龍不見首尾的南醫北道可kao多了,竟有連老太醫也判斷不出的奇毒,事情可就變得更加棘手。
下毒地那人,他心裡有八九分把握,可還想聽聽單純從醫術上出發的觀點:“依赫連大夫看來,難道無可解救了麼?”
赫連回春沉默了一會,道:“微臣無能,如需解毒,只有把毒針帶回太醫院,進行周密分析、解構、重配、試藥等一系列煩難程式,非半月乃至一月不能有良方。 若是毒引難得,怕還遠不止這點時間。 公主萬金貴體,能否拖得起這樣久實在未知之數,故此以微臣愚見,莫若找出持有此毒的行凶者,直接獲得解毒靈藥,似乎更為上策。 ”
這老頭在打太極,太子直截了當地問:“以赫連大夫之淵博,這毒出於何人之手,想必瞞不了你吧?”
赫連回春一臉苦笑,太子不是皇帝,遠遠還沒讓他感到“伴君如伴虎”的恐懼,不過,這種很大程度上應是與皇家有關的隱私,他自是希望能知得越少越好,或者不幸知道了,最好能夠假裝不知道。 然而,這也是一廂情願罷了。 可憐的老太醫揮汗如雨,戰戰兢兢地回答:“舉國中用毒高手,莫過唐門和南道北醫,唐門向以毒之霸道狠決、變化多端而著稱,可唐門門規森嚴,不但製毒有名,下毒更是講究,即便行使借刀之計亦不會假借他人之手進行。 公主之毒是一不會武功之人所下,唐門可以排除。 南道北醫一生為醫不為毒,然而,為醫者必能為毒,他二者因性情、醫術之南轅北轍,一向有著明顯迥異地風格。 以公主中毒後脈象來看,此毒想必出於北醫的手筆。 ——也未必是他,應是北醫高足。 ”
太子淡淡道:“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你指的是謝紅菁吧!”
赫連回春擦了擦汗,含混以應。
果然,赫連回春的看法,和他的猜測,是一致的。
謝紅菁。 北醫的高足,同時又是他的母后至親至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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