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第五章 暗算(2)

第二卷 第五章 暗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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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 暗算(2)

搜身之後,帶走了兩個人,都是玄霜公主身邊服侍的,明煙和文杏。

當時最接近玄霜的,除施琴清是走在玄霜左側後面一點,明煙也才剛剛趕上前來,但是當時人多,她還未扶上公主,就見公主倒了下去。 另外一個是文杏,據她所說,也和明煙差不多的情形。

但是文杏的態度頗可疑,她先是驚惶失色抗拒搜身,而後被例行提問時又應答失常,問得兩句,便渾身劇顫地痛哭,只道“不是我”。 深入調查後更是疑雲叢生,文杏早些時候雖是玄霜貼身的大宮女,但早被貶下,此次圍場同行,按說也輪不到她跟從,主管太監林深供認,是文杏給了好處才把她安排進公主隨帶的八名宮女當中。 玄霜平日也就與明煙親近一些,至於帶了其他哪些宮女,她並不過問。 即便如此,作為隨行的小宮女,她也根本不具備今兒跟著公主上閣樓觀賽、隨身侍候的資格。 對此文杏哭著說是她討好公主心切,處處想要接近,才偷偷跟著來了,剛才就在樓下,護主心切就跑了出來。

這番說辭倒也立得住腳,一個曾經得勢的大宮女想方設法尋回寵信也是合情合理,儘管如此還是被單獨關押起來,明煙也暫且扣留。

無論文杏,或是其他人,搜身之後都未發現攜帶可疑事物。

玄霜中毒後昏迷不醒,所中何毒。 叫了兩名太醫來看對之束手無策,判斷不出這是什麼毒。 至於在身體的哪個部位中毒,由女官替玄霜全身抹拭,良久終於找到腰背以上五寸左右不易察覺地一個紅點,如同針刺。

與此同時,玄霜昏倒之處經翻天覆地大搜,一枚金針被挖了出來。

太子拿著金針研究良久。 斷定這枚金針確是刺客用來行刺之物。

首先,這枚金針極其鋒利。 能在這早春天氣,穿透仍然不算簡薄的衣裳。

其次,金針頭上,浸染著一種罕見毒素,依附性和再生能力超強,太子以清水試著清洗一遍,再用布擦拭一回。 那毒居然依舊未除。

不過由此兩點,卻可斷定,持這枚金針下手的人,肯定沒有武功,如果有武功識穴位,這一針下去,刺入玄霜隨便一個穴道或者一條經脈,都足以立時置玄霜於死地。

而且給這枚金針抹上毒藥的人。 其手法也是外行,笨拙得極。 倘若份量再足一點,分佈再均勻一點,這毒針就算扎得冒冒失失,也同樣能夠立時要了玄霜的性命。

太子研究半晌,眉心打了結。 內侍慌慌張張衝進來報道:“殿下!太子殿下!陛下醒了!”

“哦!”太子答應了一聲。 急忙趕過去。

皇帝受的傷不在要害,主要是刺客兵刃上抹的毒驚心。 起初不確定皇帝中地什麼毒,不敢隨便移動,只是安置於行宮內,除隨行太醫外,快馬急召太醫院院正赫連回春。 由於此次比賽有一個全國首富兼第一病種宗華參加,此人身邊有個大夫醫道十分高明,並不亞於赫連回春,臨時也召喚過來。

這個大夫和隨行太醫沒能診出皇帝所中之毒的名目,但以金針刺穴之術。 遏制了毒行繼續發作。 從脈象上看。 此毒初發十分凶險,幸虧皇帝內力深厚護住心脈。 拔除之術卻並不困難,遏制以後僅需以金針刺穴七十二道周天三遍即可除淨。

這是一種自制毒藥,可以說在江湖上從無流傳,於是對它根源地查驗也就意義重大,從這上面可以獲得追查凶手下落之線索。

不久赫連大夫趕到,多方會診,得出答案是此毒是以產於極寒之地的藍眼蜈蚣所吐毒液為引,這種蜈蚣即便在冰天雪地嚴寒之下也甚少出現,非得長期守於那種地方不可得。 而這答案,正和太子之前的推測息息相扣,那新近崛起的獵日閣,據查就來自大離與瑞芒兩國交界的延綿冰山之中。

由赫連大夫主持,為皇帝拔過兩遍毒,此時皇帝體內毒素去得七七八八,第三遍暫且不敢下手,因這種毒物的去除也還是較為凶猛,皇帝縱然內力深厚,年歲卻不饒人,只等暫緩幾天再作拔除。 與此同時他也最好是不要有大的移動,因而接下來地幾天,也都還會安置於行宮,只是臨時調拔了幾萬禁軍過來。

皇帝於毒性遏制住以後兩個時辰,終於醒轉。

臉色有些許蒼白,一雙眼睛卻黑得深不可測。 除此,皇帝卻看不出其他剛剛受過傷、中過毒的虛弱痕跡。

“查出來了嗎?”對著匆匆趕來拜見的太子,劈頭便問。

“是,地道是由草甸林子邊上挖出來的,林子外頭原有十來禁衛,可是其中兩人被收買,故意引走其他人注意力,而刺客對於挖地道之術非常嫻熟,只一會便已遁入土中,那地道口便封存掩埋起來,若不仔細檢視無法發現。 此次刺客共查七人,加上被收買的兩個,是九個,俱拿下。 兩名禁衛畏罪死,九人中無一活口。 ”

皇帝冷冷道:“既有本事收買兩名禁衛,只怕還有二十個、二百個被收買了的。 ”

太子跪著不敢迴應。

“刺客能事先挖通地道,直入鼓下,那不可能是臨時起意,大鼓安排的方位,甚至朕會掌鼓第三道,都是事前預知的。 ”

“是。 ”

“獵日閣與皇族、名閥作對,而平時無人若掩藏於此流內應,也就決無能力做下以前那些大案。 ”

“……是。 ”太子猶豫了一下,才回答。

皇帝冷冷一笑:“看來宣德門之案,我們做得,還是遠遠不夠啊!”

宣德門火藥一案,查處了大批次地官員,而在如此嚴峻的情況之下,獵日閣居然還敢出手刺殺,不外乎說明兩點:第一,皇帝的這個仇人欲置其地死地而後快之心十分堅決;第二,那次掃除朝廷官員根本未曾傷及其根本,或者說,對方還有埋下的無數眼線未曾被發現,仍有餘裕從容行險。

那件案子是由皇帝親自主持,滅族、砍頭、充軍、罷官等等舉措都出於皇帝旨意,太子想要把這個查除不力的責任背到身上也是無計可施,他只有沉默。 但在皇帝如此將發而未發的怒氣之下,說甚麼也不敢站起來。

皇帝休息片時,才道:“還有什麼稟告朕地?”

太子猶豫著看看躺於**的父親。 皇帝呵呵地低笑起來,道:“朕雖摔倒,神智未失,約摸著還聽到一些。 ”

太子方才重重叩首,道:“是——玄霜妹妹遇刺。 ”

“哦——是玄霜麼?”皇帝拖長音調,語氣平淡,波瀾不起。 立儲以來太子與皇帝時常接觸,對他的心理卻還是摸不準,只靜待皇帝接下來的反映。 皇帝輕輕笑了聲:“呵呵,這丫頭,倒也是三災八難的。 如今怎麼樣?”

太子把情形描述一遍,道:“初步懷疑是文杏記恨主子攆她下去,為人利用做的手腳。 玄霜至今昏迷不醒,所中之毒十分罕見,兒臣無能,難以診斷。 ”

“御醫也瞧不出來?”

太子謹慎答道:“因事發突然,赫連大夫等尚未前去瞧過。 ”

這不過是一句好聽的掩飾。 皇帝和公主同時中毒,俱都昏迷不醒,人手卻有限的很,治不好皇帝是殺頭的罪,治不好公主在那樣大前提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誰還能顧得上?而以太子在有限條件下對玄霜的關注,已經是仁至義盡,他沒法強行要求赫連大夫等中止對皇帝地看護救治,趕著前去救治玄霜。

皇帝沒有力氣,卻握拳在床邊恨恨一捶,冷笑道:“就知道這幫趕熱刺兒頭地老匹夫!快傳朕旨意,去瞧柔嘉公主!倘若公主不好了,他們也甭要脖子上面那顆腦袋了!”

太子略有意外,更多的是驚喜,忙指內監傳旨。

皇帝閉目假寐,有頃,方說:“你既瞧不出那種毒,玄霜遇刺和朕就不是一回事了?”

太子臉現蕭索之意,低聲回答:“暗害玄霜妹妹地,決非獵日閣中人,和上一批天羅地網,應是同路。 唯是眼見父皇不幸,才趁機行事,妄想——混淆合一,矇混過關。 ”

皇帝冷笑:“這麼說,你是個明白人。 ”

太子叩首道:“兒臣願以身抵罪。 ”

皇帝微笑道:“誰說過要怪你。 也別總是跪著了,起來罷。 ”

太子起身,偷眼看著皇帝,見他面色平靜,無喜無怒,太子卻始終忐忑,隱隱有著絕大驚恐。 皇帝心思莫測,雖然也曾起意賜死玄霜,但太子明白,那女孩子在皇帝心目中,終究不是絲毫不見分量。 接連二三的刺殺事件,是否會激起某種變局,任誰也是難以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