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浪淘沙 第四十九章 背叛了就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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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浪淘沙 第四十九章 背叛了就是背叛
韋先品一直走到最西邊的一個廂房,房門外有兩人把守著,看到他來都恭敬地行了一禮退守一邊。在梁渠,誰都知道韋先品是霍期身邊的第一謀士,雖然名無實權,但實際上有時霍期也會聽從於他,所以絕對是除霍期外另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在門外深呼吸了一口氣,韋先品推門而入。
霎時房裡擠裡了一地的陽光,角落裡的人因這突來的光照而眯起了眼睛,不由地舉手擋在眼前,隨著他的動作,房裡響起了一陣鐵鏈晃動的“嘩嘩”聲。
韋先品跨入房內,門外的守衛自動將門給關上,房間頓時陷入一片灰暗。好了一會兒,韋先品適應了房裡的光線後,一直落在角落裡的目光也看清了那裡的人,一個手上腳上都鎖著鐵鏈的人。
韋先品靜靜地看著那人,並沒有說話,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眼裡有一絲不可名狀的光芒,嘆口氣,拉了把椅子在那人身邊坐了下來。
“剛才——”說了兩個字語氣微頓,似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主上召集眾人在大廳裡議事,所有的人都在——”
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眼.前鎖著鐵鏈的人——儘管對方垂著頭,散亂的髮絲遮住了前面,看不清臉上表情。
韋先品慢慢lou出笑容,微向那人.傾身過去,“那樣重要的事情主上希望大家都能到場,可是你這個主上最器重的屬下卻不在啊——南思空,為什麼主上沒有叫上你,反而要你在房中反省,你可知道?”
或許是話語裡有著一絲凜厲,.一直垂著頭的人沒有反應的人終於有了動作,他慢慢地招起頭,對上了韋先品的雙眼。
那樣的眼神讓韋先品微愣,墨玉般漆黑,然而,沒有.任何神采,木然,冷漠。這是一個相當年輕也相當好看的人,白玉般的額面垂著幾縷散亂的髮絲,或許是有段時間不見陽光的緣固,面板顯得過於白皙了。
他抬頭看了韋先品一眼,也就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然後又低下頭,歸於沉寂。
韋先品先是一怔,繼而怒氣開始在眼裡聚集。這.個南思空,自事發將他關在房裡後就一直是這副樣子,雖然說他平常也差不多和個啞巴一樣,但至少每天還會說幾句話,可現在到好,無論什麼人來審問,他連個反應也懶得給了。
“主上如此器重.於你,可你的回報是什麼?南思空,挑動驚梟與各股勢力為敵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由於你的背叛,我們死去了多少兄弟?算起來,你跟著主上的時間比我還長,幾乎是主上剛來梁渠你便成其下屬——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不惜背叛!”
韋先品的怒喝並沒有讓垂著頭的人有一絲絲動作,反而是那一道隨著怒氣而出的氣流蕩開了他額前的髮絲。那樣的無動於衷令韋先品感到一股冷意,難怪,自知道叛徒是誰後許多人都來審問呵斥於他,但是霍期卻一次也沒來過。事情發生後,霍期除了表示將人鎖在房內而不是關押在大牢裡外就再無任何舉動,彷彿已經遺忘了還有這樣一個人。
南思空,霍期視之如手足的人啊。
韋先品閉了閉眼,將升騰的怒氣強自壓下。再看了南思空一眼,那一眼,已滿是悲哀。
“知道嗎,如果將你交出去,大抵可以平息各方勢力的怒氣?可主上說,不要死自己人。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他還承認你是自己人,還不願意以你的命來作交易。”南思空微微一震,韋先品卻沒有理會他,自顧說了下去,“有主如此,南思空你何其幸運,但對他來說,又多麼可笑。他視作兄弟的人,只怕此刻在嗤笑他的愚蠢吧。畢竟被人賣了還不將叛徒捨棄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顯得多少可笑。”
南思空的頭越垂越低,再低下去只怕就要觸到地板了。韋先品說完後,短暫的靜默,一道壓抑的聲音在室內低低響起。
“不,不是——”南思空抬起了頭,這次那雙墨玉般的眼睛裡不再是死寂一片,而是充滿了掙扎與痛苦,然而韋先品望著這樣的眼神臉上卻是冰冷一片,嘴角甚至掛著譏諷的笑容。
“不是什麼?不是主上愚蠢,還是如此顯得主上不是可笑?”
“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南思空低低吼了一句,目光灼灼地望著韋先品,竟是比他還要生氣。
韋先品繼續以譏諷的笑容看著他,語氣也是不變的冰冷,“那又如何?事到如今,難道可以說背叛者不是你?或者說你是無心的,你並不想背叛主上?如果是這樣,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的理由。”看到南思空眼裡的動搖,再慢慢地加了句,“什麼樣的理由可以讓主上的做法顯得不是可笑?”
最後那一句話有如一道魔咒般,讓南思空眼裡所有的掙扎皆消散無影,也使得激動不已的人驀然間沉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前方,彷彿身上所有的力氣在一瞬間全被抽離。
看到這樣的南思空,韋先品臉上的冷酷也出現了裂痕。原來,真有苦衷麼?
他站起身,走到南思空面前視線與他平行,語氣平和下來,“你有苦衷是麼?只要你說出來,我想主上一定會原諒你的。”
南思空扯動嘴角,lou出一抹譏誚的笑容,“苦衷麼?所有的事情在做了之後只要找一個‘苦衷’,就會得到諒解,就可以——心安理得了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南思空慢慢閉上雙眼,他今日情緒激動,而現在似乎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韋先品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見他恢復到先前那個木頭人的樣子不再有開口的打算,也終於決定放棄。
走到房門口時他停了下來,似自語般地說了一句:“既然不能交出叛徒,那麼,就用谷中的出逃者來替代吧。”
南思空身體微動,依舊未發一語。
韋先品退出房間,吩咐門外兩人小心看守,然後不再留戀,轉身離開。
房門再次被關上,室內又是一片黯然。
角落裡的身影久久不動,慢慢地,用雙手捂住臉埋在膝蓋裡,一道極之壓抑的嗚咽聲溢位脣畔。
“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