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三浪淘沙 第五十章 江湖風雲須我輩

卷三浪淘沙 第五十章 江湖風雲須我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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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浪淘沙 第五十章 江湖風雲須我輩

一片烏雲飄過來擋住了月亮,無法看清的地面一道人影在賓士,雖然速度不減,但從那不穩的身形可以看出這人已身受重傷。

跑上了一個小山坡,體力快要消耗盡了,回首向後望去,只見一片漆黑,黑暗中不知是否有敵人的眼睛在窺視。一手按在胸口上,另一隻手扶著巨石急促地喘息著,後背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與她所受的內傷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麼。

不知毋沙現在怎樣了,她與毋沙在逃亡過程中走散——如砂羅輕扯嘴角,lou出一抹不知是嘲諷還是無奈的笑意,在自家門口被人追得有如喪家之犬,這真是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完成了教主交待的事後,她與毋沙一路遊玩著回暗月教,哪裡想到竟然在梁渠遭到狙擊,她與毋沙雙雙受傷,而毋沙為了掩護她逃走留下斷後,現在不知是死是活。

狙擊啊,那樣的暗殺手段,又是在這個地方,除了盤踞梁渠多年的驚梟還會有誰。嘴角的笑慢慢變冷,天下第一殺手組織麼,果然是名不虛傳。被狙殺重傷甚至死去,這不是她在意的,她想知道的是,這一次出手,究竟是有人僱殺買命,還是——霍期終於隱忍不住要與本教撕破臉兩立?

忽然眉毛微動,如砂羅眼神凌厲地往左前方望去,將剛才心中所想全部驅除出去,聚起所有的心神戒備著。

驚梟,驚梟,兩方若真成勢同.水火狀,幽教主一定會很傷腦筋的。想及此不由一笑,本有些蒼白的臉色在此一笑下明豔了幾分,這個原本妖嬈嫵媚的女子一瞬間有了原來的七成麗色。

此時烏雲散去,皎皎明月穿雲而.出,地面上的情景頓時變得清晰起來。

“你追得這般辛苦,小女子實在.是受寵若驚呢。”如砂羅柔柔的嗓音,居然聽不出她是一個重傷之人。

在月光的照射下,離巨石的三丈之遠立著一名白.衣人,手執長劍,遺世獨立,黑髮在夜風的吹拂下飄揚著。月很明亮,所以如砂羅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亦是亮得盛過月光,可是,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因為白衣人臉上戴著一面銀製面具。

此時那面具後的眼睛清清冷冷的看著她,那樣的.眼神,顯然不受美色的一丁點影響,那樣能蠱惑人心的嬌豔顏色,在這個人看來似乎還不如她背後的巨石。

如砂羅的神色一點點沮喪下來,雖然知道沒有.用,可她還是抱著一絲絲僥倖再試。難道她真的要命喪於此了麼?霍期手下何時有了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這人雖然戴著面具,從身形卻能看出年紀很輕,能憑一己之力挫敗她和毋沙兩人的聯手,這個年輕人的身手在教裡又有幾人可以抵擋?

白衣人緩緩將.劍平舉起,再出手,便是要將眼前獵物終結。如砂羅臉上的笑也慢慢消失,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那月下獨立的白裳劍客,再一交手,不是生便是死,她的性命,是否要終結於今晚?

四周驀然安靜下來,一絲風吹草動的聲音也無,只有天上的雲在移動。

白衣人身形未動,舉著劍直直向如砂羅揮去。明明是簡簡單單地一揮,如砂羅甚至可以看到劍尖一點一點向自己kao近,她知道可以往哪躲,可是——可是——躲不了!

她無處可躲!

結束了嗎?真的要結束了嗎?堂堂暗月教的護法,就要這樣在離家門口不遠的地方被人殺掉了嗎?

映著瑩瑩月光,那寶劍的光華卻比月光還要閃亮,還有華麗。

光芒散去,巨石上濺了一潑血水,鮮豔欲滴,閃著詭異的光。

白衣人持劍而立,望著那抹鮮血片刻,然後收斂入鞘,轉身,沒入黑夜裡。

在月亮的照射下,巨石上那一淌血,鮮紅,鮮紅。

“首領這樣做是何用意?”木屋裡,一盞油燈閃著昏黃的光,秋慎行皺著眉頭,語氣滿是不解。

白衣的少年輕輕探試手中的劍,未發一語。

“首領挑起驚梟與其他各方勢力的仇怨,尤其以暗月教為甚,如此令梁渠的驚梟陷於四面為敵的困境,這樣確是能削弱霍期的實力,可若霍期手中的殺手減少,易於首領爭奪,卻怕無法應付之後樹立的仇敵。首領難道只是想要消滅霍期,也要將梁渠的勢力一併消除了嗎?”

扶野抬頭淡淡看他一眼,秋慎行立馬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隨著扶野出任首領時日越久,身上的威儀也越來越重,往往一個眼神丟過來就能讓人不寒而慄。這,是身為下屬的幸事,也是不幸。

“聽秋長老如此說,想來我的話被執行的很好。”扶野語氣淡然,繼續探試著手中的劍。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找不到一絲與初出神缺谷時相同的氣息。那時的扶野是開朗而溫暖的,但現在的這個扶野,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無法kao近的氣息,這種氣息,令人害怕,也令人臣服。

秋慎行屏氣恭聲道:“是,首領的計謀十分好,我們並沒有出動多少人手卻已經讓霍期焦頭爛額,再經今晚一事,霍期想要再與暗月教交好,除非他做了暗月教教主。”

扶野淡淡一笑——這個笑容其實跟某個人相似,“那就好。不過秋長老他說錯了一點,霍期並沒有焦頭爛額,我現在做的事只是給他造成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但若說他應付不了卻是不可能的。”

秋慎行抬頭看他,扶野將劍cha入鞘中,輕輕撫摸著劍身,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霍期稱霸梁渠多年,那些勢力早已是他的囊中物,怎麼可以說是麻煩了。他唯一的麻煩只有暗月教,也一直只有暗月教而已。我來到梁渠,至今所做的,其實也不是給他製造麻煩。”扶野眼神灼灼地望著他,“我從來沒有寄望kao暗月教來打敗霍期——或者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削弱梁渠這邊的勢力,我只是想看看,霍期對上暗月教能有幾分勝算而已。現在看來,答案還比較令我滿意。”

秋慎行一呆,望著扶野久久無語。

扶野心情似乎很好,他看著秋慎行笑了笑,“秋長老,你覺得我現在帶著霍期的人去攻打暗月教,能有幾成勝算?”

“首——首領——”秋慎行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不信我能打敗幽滅明?”跟著眉頭一皺,語氣裡也有了些困擾,“幽滅明幾乎沒有出過教,外人無法知他武功到底有多高,我若對上他確實不知能有幾分勝算呢。”、

“首領,我老了。”秋慎行深深嘆息一聲,他確實是老了,所以對於年輕的首領要做的事,他真的是想都無法想,至少在扶野還未正名之時他無法想像他能kao什麼力量去滅了暗月教。

扶野望著他一笑,笑容看起來有幾分高深莫測,而語氣有幾分意味深長,“是啊,你們老了。”

扶野說完後拿著劍走了出去,秋慎行沉默地坐著,跳動的燈光在他臉上映出明明暗暗的光線來,他慢慢將頭轉向角落的椅子上,那裡,一面銀製的面具正躺在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