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浪淘沙 第四十六章 赫嫵兄妹終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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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浪淘沙 第四十六章 赫嫵兄妹終來到
“我——我又來遲一步了嗎?”楚天闊懷抱著盒子,愣在當地。他聽從師傅之令將救命的靈藥送來,可是到了之後卻只看到躺在**毫無生氣的文解明與呆滯的文斂。這種情況不必有人解說,他已經明白。
文斂毫無所覺,上善瓏玦聽到他說不由抬眼向他看去。
“呃,那個——師傅讓我送藥來,說就算救不了人也能起到緩解作用——”楚天闊尷尬一笑,話說到一半沒能再說下去。
眼睛望向**,眨了眨,也不知還能說什麼——現在這藥就算再怎麼有緩解作用,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楚天闊再向文斂看去,此時的文斂既沒有痛哭流涕,也不是狀若瘋狂,他雖然不知文解明對於文斂的意義,可是看著文斂布娃娃般沒有表情而平靜到麻木的臉,他忽然覺得,在這個時候說任何話對於眼前這個小姑娘來說都是蒼白無力,是殘忍的。
“不管如何,替我謝謝令師。”上善瓏玦說道,從楚天闊進來開始,他的眼睛就一直看著文斂沒有移開分毫,雖是對著楚天闊說話卻沒有分給他一絲視線,這讓楚天闊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與此同時,在離玄啟城不太.遠的某處旅舍,一名錶情冷漠的少年忽然渾身輕輕一震,眼中透出一抹微黯的表情。旅舍外面的走廊上,一名樣貌天真可愛的少女驀然站起了身,臉上流lou出擔憂的神情。
她身邊華麗貴氣的男子雙眉微.挑,臉上的笑容顯出一種蠱惑來,“怎麼了?”
他往日無往不利的笑容此時.卻沒有一點用處了,少女彷彿沒有聽到般往遠方望去,秀氣的眉毛微微攏起,眼中有著擔心。
男子笑容一滯,換臉般變成了一副哀怨的模樣,他.扯住少女的袖子語氣帶著一種認命般的委曲,“小嫵嫵,你又不理我了,你又為了那個人而不理我了嗎?”
嫵嫵好不奇怪地回頭看著他,睜著忽閃忽閃的眼.睛,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斂不是那個人,她是嫵嫵的斂。”
男子表情一呆,不死心地追問道:“那我呢,我是小.嫵嫵的什麼人?”
嫵嫵顯得困惑,.歪著頭看他,“你是季均言啊,你自己忘了自己的名字嗎?”
季均言撈起嫵嫵的袖子作痛哭狀,“小嫵嫵,你沒良心,小言言我對你一心一意,可你怎麼還只當我是季均言——我的心啊可涼透了。”
嫵嫵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更加困惑不解,季均言被她盯得不能再裝下去,乾脆長袖一裹,將嫵嫵捲進了自己懷裡。耍賴般說道:“小嫵嫵,我不管,反正我已經跟了你那麼遠了,你到哪裡我就跟你到哪裡,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偷偷地走掉。”
後面的話嫵嫵聽懂了,她lou出大大的笑容,看著季均言說道:“我不會一個人偷偷地走掉,”還不等季均言臉上的笑容展開,嫵嫵說出了下面的話,“赫會跟我在一起的。”
“小嫵嫵——”季均言的笑僵在了臉上,在這一刻他的表情變得很可怕,照樓樓主發怒,那是真的沒有幾個人可以承擔,至少那些拜倒在季公子美麗多金外表下的女人們,是不會對這個時候的季公子趨之若鶩的。
嫵嫵卻是嬌憨一笑,一點也不認為此時的季均言有多可怕,反而用她的小手撫上季均言的臉,軟軟地說了一聲,“不傷心。”
她就說了這三個字,自季均言跟在她身邊後,嫵嫵說話越來越流暢了,可她還是比較喜歡說簡短的語言。
季均言聽了,先是一愣,既而收拾起所有的表情,望著嫵嫵lou出一絲真正的笑來。
因為赫與嫵嫵的堅持,季均言利用自己的勢力沿途準備了最快的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玄啟城。其實按季均言的意思,他是不願意這麼快地趕到文斂身邊,雖然他對這個文氏的傳人也有那麼一點好奇,但這好奇最多的來源卻是因為赫與嫵嫵對她的依戀。
玄啟城也有照樓的存在,所以要想知道文斂在哪裡是其實是件很容易的事,並且,在季均言來到玄啟城之前他已經透過某些方式與文斂取得了聯絡。
當赫一行三人趕到玄啟城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夕陽掛在天邊,映得西邊的天空像是血染一樣,地上的萬物亦在紅色夕陽的映照下透著一層淡淡的紅暈。
得知文斂此時是在城外的一座莊院,赫與嫵嫵二話不說的立馬就要飛奔而去,季均言苦笑一陣,卻只得無奈地尾隨而去。
難道自己以後要跟一個小姑娘搶人,他堂堂照樓樓主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三人三騎馬不停蹄地一路奔去,上善瓏玦的莊院並不太遠。季均言一邊騎馬一邊想,不知那位被傳得神乎奇乎的天齊公子見面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對方還是位皇子呢。一個是文氏傳人,一個青越之神,這兩個人對他來說倒都有一見的必要。
這樣奔了一陣,季均言望著前方的眼睛驟然閃過一絲警覺,前方出現一片樹林,練武人的天性讓他心生預警。季均言抬手向身後示意,全神望著前方慢慢將速度降了下來。
然而他抬起手話還未出口,兩騎從他身側速度一絲也不降地奔了過去。對於赫與嫵嫵來說,可沒有什麼逢林莫入的禁忌,更何況為了文斂,就算他們知道什麼禁忌也不會真的去在意。
“慢著!前方有危險,不可輕入!”
季均言喊了一聲,不得不摧馬前去將兩人攔下。赫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繞過了他繼續催馬前行,而嫵嫵則停下馬不解地看著他,然而見到赫已經走到前面去了,嫵嫵也沒再多做停留,在季均言沒來得及說什麼之前,她也打馬追上赫去了。
“這兩個人,仗著武功高還是什麼的。”季均言苦笑搖頭,也顧不得什麼林中的危險,只能尾隨而去。
打馬走到林子深處,一直沒有什麼事發生,然而季均言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在林子外時的那種不安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濃重。他知道,這個林子一定隱藏著什麼。季均言做為照樓樓主能夠安然至今,除了本身武功不弱外,還有就是他那種近乎神蹟般的直覺,無數次將他從死亡關口救了回來。
“前面是什麼?”忽然走在前面的嫵嫵開口問道,季均言順著嫵嫵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微震,臉上一片凝然。
在三人前方不遠處,一株大樹倒下橫在正中央,樹根處是鋸齒般地斷裂口,像是被人一掌從根部打斷。大樹擋道,阻礙對手路程,這是常用的手段,然而這一株橫在三人面前的樹,樹杆上卻橫臥著一個人。枝葉交叉將此人的大半個身子掩住了,離遠一點根本看不出是一個人。
“閣下是什麼人?還請行個方便,為我等讓開一條道路。”季均言自馬上向那個人抱拳說道。
在這種時候,赫與嫵嫵都是不說話的,一切都由季均言來處理。當然在沒有遇到季均言前,赫都是採取最直接的手段。
季均言一句話問出,那人連動也沒動一下,赫已有些不耐煩,眉頭一皺,一股殺氣自然而不受控制地散發了出來。他可不管眼前是什麼人,阻攔他的道路,耽擱他的時間,他可沒那個好耐性等下去。能阻止他的只有文斂,而此刻文斂又不在身邊,那如果他不想控制自己就沒人可以約束的了他。
赫提著韁繩往前走了一步,季均言臉色微微一變。
“赫,不要過去!”雖然赫的武功是少有的高強,可眼前那個隨隨便便往樹杆上一躺的人,卻給人一種大山壓頂般的感覺。其實憑他們現在三個人,這世間怕還沒有人可以真的攔住他們,但是,他不想在沒搞清楚對方的意圖前就大打出手。
季均言一喝之下赫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那個人動了。只見他懶懶洋洋地自樹杆上起身,睡眼惺忪地向騎在馬上的三人看去,然後支著一條腿坐了起來,向一臉冰冷表情的赫看去,臉上帶著點點笑容。
“少年人,不要這麼衝動。我只不過在此睡了一覺,現在剛醒過來,就算要我走,也得等我完全醒過來吧。”
赫不為所動地打馬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看著那個人,簡短道:“走,還是不走?”
那人似乎也為赫的態度所吃驚,愣愣看了赫一會兒,既而笑道:“好吧好吧,我走。真是不知感恩的傢伙,我為你們趕跑了壞人,你們竟然要趕自己的恩人。”那人說著站起了身,抬了抬腿,伸了伸手,對著赫三人笑了笑。
季均言聞言微微一震,自看到這個人後,進入林子時的那種危機感突然就消失了,可惜的是他的注意力全在這人身上,倒是忘了這件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望著季均言微微一笑,“在下谷懷,萍水相逢,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話音才落,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下不僅是季均言變了臉色,赫也吃驚不小,能在他們三人面前突然消失的人,其他武功暫且不說,輕功絕對是當世一流。
這個自稱谷懷的,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