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淘沙 第二十一章 上善瓏玦夜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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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淘沙 第二十一章 上善瓏玦夜探府
“啊,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谷懷腳步一頓,有些站立不穩地看著文斂,眼裡有濃濃的醉意。
文斂靜靜地看他一會兒,平靜道:“是,又見面了。”
谷懷灌了一口酒,望著文斂呵呵笑了起來,“你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麼看起來比我還要死氣沉沉。小姑娘,這是要不得的,天大的事也有你家大人頂著呢,你嘛,就應該摘摘花,唱唱歌什麼的。不要我見你兩次,兩次都在皺著眉頭嘛。”他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表現得倒像是文斂的什麼人似的。
文斂不自覺又皺起眉頭,其實以她的性子,不認識的人完全不搭理就是,可遇到這位叫谷懷的中年大叔,總覺得他與他人有些不一樣,會不自禁地對他的話做出反應。
往他手裡的酒壺瞄去一眼,淡淡說了句:“少喝點吧。”也不再多說,越過他身邊走了。
谷懷眼中的醉意突然淡去了許多,他調轉了身朝著文斂喊道:“丫頭,你身子很不好啊,可不要再強撐了,我多少可以幫你一點啊。”
這一句話喊出,卻看到文斂.連腳步也沒頓一下,根本就不將他的話放心上,自顧走了。
谷懷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半刻,末.了喃喃自語道:“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性格啊,也不知這是像誰呢。”仰頭一飲,似乎一下就將這事給拋到腦後了,搖搖晃晃地繼續邊飲邊吟,卻還是剛才那幾句:
“江湖多風波,世事波上舟。欲持一壺酒,遠慰風雨夕。”
“你說什麼?她走了?”上善瓏玦看.著眼前的女子,語氣是少有的冰冷。
端木紅羅望他一眼,那一眼,飽含著心碎與怨氣,“不.錯,你走後沒幾天她便離開山莊了,現在到了哪裡我也不知道。怎麼,她又不是我什麼人,難道我還管得了她去哪裡?”
上善瓏玦看去她不說話,可他眼裡的冷漠深深刺.痛了端木紅羅。
“四樣東西既然你都已找齊,灝瀾珠……給你就是,我……”.端木紅羅望著他,聲音已是哽咽,然而,她的驕傲卻不容許眼淚落下,“我只是說要與你交換,可沒答應幫你看人。更何況,她還是殺了人畏罪潛逃,我碧泉山莊不拿她問罪已是額外寬大,又怎麼會留一個殺人犯!”
上善瓏玦眉頭.一皺,目光如炬地往旁邊的端木化方看去,眼神冷冷,“出了什麼事?何以你們山莊會有人對她圖謀不軌,若非如此,她不會離開山莊。”
“你——你這麼維護她?”端木紅羅氣憤地瞪眼看他,那眼神真是絕望到極點。
見女兒如此情緒失控,端木化方忙站出來打圓場,“那個小姑娘是在晚上突然離開的,第二天一早發現莊裡一個護衛死了。當然以那個小姑娘的本事是殺不了人的,不過她在我山莊死了人後消失不見,這事總該與她有些關係吧。”
上善瓏玦眉頭緊鎖,恐怕是這碧泉山莊裡隱藏著天命流的人,文斂離去,怕是身份暴lou了。加上以她的性子,絕不肯坐以待斃,會自己行動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給的藥支撐不了多久,若是她傷勢復發之時未得到及時醫治,恐怕——
想到這裡,上善瓏玦再無心思與端木父女糾纏下去,望著端木化方說道:“四件東西我已找齊,請將灝瀾珠借出。”
端木化方微微一滯,當初提出這個交換的時候是以為上善瓏玦根本不可做到,而到了現在他也不能食言而肥了——只得破例將灝瀾珠借出。
上善瓏玦拿到灝瀾珠後,片刻也不耽擱,向端木化方說了一句:“用後自當奉還。”然後毫不遲疑地離開了碧泉山莊——直至走出碧泉山莊大門,都沒有再看端木紅羅一眼。
當上善瓏玦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時,端木紅羅強忍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地滑落,她撲到自己的爹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端木化方亦感無賴,輕柔地拍著女兒的肩安慰道:“好了,紅羅。你跟這天齊公子看來是有緣無份,況且他也已經有心上人了,你啊就想開點吧。過些時候,爹給你召開一個選婿大會,定要挑出一個人中之龍來,絕不比這個天齊公子差,你覺得如何?”
“嗚嗚嗚,我不要,他們都不是他,我不要。”端木紅羅哭得傷心欲絕,“爹啊,你知道我已經喜歡他三年了,從我聽到這個名字時就開始喜歡他了。其他的人都比不上他,我就要他,爹,我就要他!”
“可是——”端木化方心疼自己的女兒,可他實在不知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那天齊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說句滅自身威風的話,他這一個碧泉山莊只怕也不放在人家眼裡。
端木紅羅忽然自他懷裡抬起頭,止住了哭泣,臉上雖滿是淚水,眼睛卻透lou出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光來,“爹,我不會放棄,碧泉山莊的大小姐不會那麼容易放棄。我要去找他,找到他後我就跟在他身邊,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留在他身邊!”
上善瓏玦並不知剛才離開的山莊裡了生了什麼事,就算知道他也不會關心,此時他唯一放在心上的是儘快找到文斂,所以出了山莊後第一件事就是聯絡自己在這邊的人,傾所有人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文斂。他知道,時間越是拖得久,文斂便越危險。
那個人,從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心上,所以哪怕是躺在某個地方等死,臉上也不會有太多表情吧。
這樣想著,眼神變得更為深沉了些。慢慢握緊雙拳——他想守護的東西本來就少,所以,絕不容放棄!
很快得知了文斂現在身處何方——玄啟城。
上善瓏玦快馬加鞭,分毫不停歇地向玄啟城方向趕去,**的超影再無保留地全力賓士起來,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到玄啟!
當上善瓏玦趕到玄啟城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說他連著趕了二天一夜的路。饒是以他上善瓏玦的體力,此時也感疲乏至極,可是,他卻不能休息。
上善瓏玦來到一間房屋,裡面早已有人等著,見他來了異常恭敬地行禮喊道:“主子。”
“人在那裡?”上善瓏玦一揮手,毫來廢話,開口便問。
“這——”那人遲疑地看他一眼,見他不耐煩地皺起了眉,忙低了頭說道,“是在鎮國侯府。”
上善瓏玦雙眉微挑,“鎮國侯府?”
“是,小姐突然在街上暈倒,恰被鎮國侯府的小侯爺魏無壃救了,帶了回去。我等不能kao近,所以也不知小姐現在情況如何。”
上善瓏玦眼中閃過一絲憂色,他已晚到一天,文斂暈倒,現下不知情況如何,更是令他心急如焚。還有——魏無壃,他在戰場上唯一的對手。文斂為他所救,實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如此。
自三年前魏無壃敗於他手,似乎在癸丘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除了一個的侯爺的虛銜,什麼都沒有。太子欒豫依舊對他寵信,可這種寵信只不過賞賜些珠寶奇玩,請入宮中與太子共餐。與未來的皇帝吃飯,這對很多人來說或許是一件天大的恩寵。可對於一個曾經征戰沙場的將軍來說,當有一日手中再無一兵一卒,沙場點兵變成歌樓舞館點曲點美人時,沒有什麼,會比這悲哀了。
所以,對於瞭解所有事情的上善瓏玦來說,他是同情魏無壃的——這個可敬的對手。
不過,雖然同情,也覺可敬,他也還是要到侯府一探。既然文斂身在鎮國侯府,那麼他無論如何也要去闖一闖,哪怕這鎮國侯府是龍潭虎穴。
天色暗下之後,上善瓏玦的體力也已恢復,而在癸丘安排密探多年的他,對癸丘國所有重要大臣的情況都瞭如指掌,包括其府邸具體佈局。
今夜無風無月,不過對上善瓏玦來說根本不會造成什麼困擾。縱身躍進鎮國侯府,於樹下靜立,向四周探視一眼——他雖知此處地形,但要在這裡找出一個人來還是有些困難的,不過好在以他的身手,不慮被人發現形跡。
上善瓏玦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文斂。這座侯府雖大,不過擺設卻甚是簡樸,有一種軍旅中人才有的陽剛大氣。
走廊另一面有兩個婢女提著燈籠走過來,兩人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著。
“小侯爺昨天救回來的姑娘已經醒了,你不知道,當時她看起來就只剩半口氣了,臉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也不知生的什麼病,請回來的郎中全都搖頭,連莫神醫都說沒辦法呢。”
上善瓏玦心中一痛,文斂身體之差普天下他最瞭解,可他還是沒能保護好她。
另一名婢女聽了,臉上lou出不解的神色,“那位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呢?已經是官府報了案,可都過一天了,卻沒有家人來找她——難道她不是本地人?”
“唉,或許吧。你又不是不知咱們小侯爺心腸好,什麼人都往府裡帶,侯爺說也不聽,說他萬一哪天將敵國jian細帶入府裡那可如何是好。你知道小侯爺是怎麼回答的嗎?”說話人嘆了口氣,“小侯爺說,他救的是人,是jian細也是人,就算他知道對方是jian細,可只要那人是真的受傷,真的需要幫助,他就不會袖手不管的。”
“我真沒見過哪個人能比小侯爺更有善心的了,小侯爺心腸好,家世好,樣貌好,這樣的人全癸丘也找不出幾個——不,是全天下也找不出幾個。”
先前說話的那人忍不住一笑,“小侯爺是好,可再好也輪不上你,你還是少作夢了吧。”
另外這名婢女有些生氣地道:“我只是說說罷了,當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小侯爺,像小侯爺那樣的人,也只有虞姑娘才配得上。”
“是是是,小侯爺與虞姑娘才是天作之合,你我給虞姑娘提鞋都不配——我們是要去給那位姑娘送藥的,再不去藥就要涼了,小侯爺知道一定會不高興的。”
“還不是你說起這些的。”有些委曲的聲音。
上善瓏玦從暗處走出來,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