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淘沙 第十九章 墨華四絕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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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淘沙 第十九章 墨華四絕畫公子
墨華寶齋是什麼地方?不知道?沒知識了吧,沒知識你也應當有常識吧。墨華寶齋吶,不是什麼旮旯角落裡的老鼠洞,就算你不是本地人,就算你是南般的夷人,也應該知道墨華寶齋是個什麼地方吧?
墨華寶齋,比癸丘立國的時間還要長久,可以追溯到前朝盛光年間,收藏字畫名寶,千金易主。墨華寶齋裡最低價的一件物品,從不曾低過三百兩銀。所以有人說,進墨華寶齋裡吸一口氣,也比去攬月樓白吃一頓賺。然而墨華寶齋真正出奇的地方卻還不是在這裡,而是數百年來出自墨華寶齋的人,那都是驚才絕豔,不世出的人物。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風頭最勁的墨華四公子,各以琴棋書畫稱絕,當世幾無人可以匹敵。
琴公子,謙謙公子,溫潤如玉,《青霄》一曲動京華,傳說沉睡三年的人,聞其一曲雙眼睜。
棋公子,翩翩公子,濁世佳人,棋藝妙絕天下,行軍如佈局,戰場之上難逢對手,說的是鎮國侯府小侯爺,魏家無壃,這也是唯一一個向民間公開身份的一個公子。
書公子,瀟灑疏狂,放浪形骸,.人如其字,天地不拘。一字千金不易,行止但看我心。據說癸丘國軍神胥來,看了他的字後悟出一套槍法,傳之軍中,令軍陣威力大增。
畫公子,出神入化,來去無蹤,是四.人中最神祕的一個。曾於山中作畫,畫一鳳凰掛於樹上,引來百鳥朝拜,真鳳降臨,國人視為祥瑞,其年大豐。
因這四人,墨華寶齋成了玄啟.最令人嚮往的地方,尤其是女子,無一不想能見到那四位傳說中的公子。魏無壃以棋稱絕,本人不僅英俊瀟灑,天生貴氣,更是當朝侯爺,太子親信,京城裡有一半的未婚少女視其為夢中的良人。可惜眾人雖知其名,魏無壃卻行事低調,很少出門,想見一面也不容易,又不能闖入鎮國侯府。
文斂來到墨華寶齋,卻站在外面默然無語。不是說.墨華寶齋最是不將銀子當銀子看的地方嗎?這樣的地方該是清靜得很,偶有達官貴人來此一遊,行一把奢侈之事。可現在誰能告訴她是怎麼回事?眼前被圍得水洩不通,人頭攢動的地方就是那什麼墨華寶齋?那像菜市一樣吵鬧的地方就是別人說的“最高雅清逸之所”?
文斂默然無語站著,後頭還有人不停地趕來往裡.面擠,連她站在大門數步遠都被人撞得退了又退。
文斂看了,裡面圍著的人幾乎全是風華正茂,打.扮得鮮豔漂亮的姑娘家,一個個在故作矜持,卻又掩不住滿臉的興奮,笑得讓人看見牙齒也顧不得用手娟遮一下了。
“還沒來麼?還沒來麼?”
“是啊,到底什麼時候到?我已經來等了快半天了。”
“去年沒有見著,.今年無論如何也要見到。不管什麼價,這次拿出來的東西,我肯定要了。”
“別以為你爹是京城首富就了不起,滿身銅臭的商人之女,整天將錢掛著嘴邊多俗氣啊。”
“以後你是尚書之女我就怕了你啊,你這樣的才不會被看上呢,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說兩遍我都說,我說你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啊,你竟然打我,戝人,我跟你拼了——”
……
文斂無語望天,眨了眨眼思考著:進,還是不進,這真是一個問題。
照樓給自己說的是,未時三刻,墨華寶齋。她後來問了蔡智年才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那傳說中的畫公子便會在墨華寶齋現身,送上自己最新的作品,或者只是對店裡畫進行一次賞鑑。
這樣說來,那什麼畫公子難道就是何雪落?就是爺爺說的在癸丘國可以什麼事都找他的人?
為了不再被人撞,文斂退到了kao牆角的地方,時不時往裡面看去一眼。現在是未時二刻了,她要見那個人難道一定要進屋子裡去等,可問題是憑她現在的身子板與體力,只怕連大門也擠不進去。
文斂皺起眉,有些苦惱,她本是想去探那爺爺很有可能去過的院子,但沒個可信的人在身邊又實在是不好孤身前往,這才來到了墨華寶齋。如果見不到那個人,那她今天豈不是白來一趟了?
“姑娘可是有什麼為難事?”
正在文斂皺著眉苦惱時,一道清和好聽的嗓音在她身邊響起,文斂微微一怔,舉頭望去,見是一個白袍綬帶的年青公子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面前,嘴角含笑,雙眼如一溏清水般地望著她。
何雪落在說完那句話後,緊跟著眉頭也是微微一皺,他不知自己為何會走到這位小姑娘面前來。他本來是要進店裡去的,在看到裡面的情況後微微躊躊,然後隨意地往四邊望了一眼,這一眼便望到角落邊的那個女孩。
街上行人往來,墨華寶齋裡鬧成一片,可這些,好像全然與她無關,她靜靜地站在角落邊,雙眉微蹙,眼神卻是無比淡然澄澈,嘴角有一絲淡淡的笑意。一眼望過去,除她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陪襯。在自己還沒有覺察到的情況下,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開口關切地詢問了。
文斂一怔之後卻是看著他不說話,何雪落微微一笑,以為她是不願和陌生的自己搭話,遂指了指墨華寶齋說道:“我叫何雪落,嗯,或許說畫公子你會比較熟悉一些。”
文斂眨了眨眼,表情有些愕然,她正想著如何排除萬難地進到墨華寶齋裡去,怎麼自己要找的人就這樣隨隨便便出現在了面前?是老天爺在幫她?
何雪落卻以為文斂是在對自己的身份吃驚,於是臉更為溫和的聲音說道:“所以如果你有什麼麻煩事的話,不妨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你——真的想幫我?”文斂表情怪異地問道。
“當然,我何雪落說出話,從未有不作數的時候。”
“如果你真是何雪落,應該真的可以幫到我。”文斂低下頭喃喃自語了一句。何雪落沒有聽清,向她kao近了一些,“什麼?”
文斂搖搖頭,向墨華寶齋看去一眼,“你不去那裡了嗎?”
“可以不必去,我已將畫作送給了老闆。”
“那好,你跟我來。”文斂說著轉身便走。這下輪到何雪落愣住了,他看出文斂並未將他的身份放在心上,而她方才的語氣又是那樣理所當然——何時他畫公子的身份變得這樣不值錢了?
然則,雖作如此想,他的腳步卻沒有一絲遲疑地跟著文斂走了去。若說剛才他是 被文斂身上的恬淡氣質所吸引,那麼現在則是被她勾起了好奇,無論如何也想弄清楚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了。
文斂僱了一輛馬車,當二人坐在馬車裡後,文斂才又對他說了一句,“我姓文,叫文斂。”
何雪落身軀微微一震,抬頭緊緊盯著她。文這個姓,在癸丘國並不多見,而他知道的文姓卻只有一家。
“你——你是——”
“我是。”文斂望著他點點頭,他眼裡的震驚已經證實了他的身份,“鎖山半嶺,辭別雙親,造化自然,功成離難。”
何雪落怔怔地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當年他的家鄉發生災荒,父母帶著年僅八歲的他逃難,到了鎖山嶺卻遇到了強盜,父母為了保護他雙雙慘死在刀下,就在他也要成為刀下亡魂時,有一個人出現救了他。後來不僅為他將雙親下葬,還送他去給當時最有名氣的畫師作學徒,滿足他從小學畫的心願,而他當時的入門畫作,便是描繪的家鄉慘狀,名字叫作《離難》。
他能有今日成就,完全是那人一手造就,且他可說是嗜畫如命,救命之恩可以不報,但那份收殮雙親以及這份讓他心願得償的恩情,他卻是粉身也要報的。只是當年那人將他安頓好後就離去,這麼多年來除了偶有書信就一直沒出現過,他出師之後之所以留京之日少,也是因為一直在打聽那人的下落。可惜除了知恩公姓文,是青越國的大商人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今日他無意中遇到的一個女孩,竟是與當年的恩公有著莫大關係?看其年齡,難道是恩公的孫女?文斂接下的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我的爺爺文解明說,若日後到了癸丘需要找人幫忙,可以找一個叫何雪落的人。”
“恩公他——”
“爺爺失蹤了,被問道者的人抓了去。我現在知道他在癸丘,甚至很有可能就在玄啟,可是我不能暴lou身份被那些問道者知道,否則他們不僅會再次將爺爺轉移,也有可能會對我再下殺手。”
“再下殺手?”何雪落一驚。
文斂稍稍沉默後,點頭道:“是,其實在他們眼裡,我已經是個死人。也因為他們以為我已死,我才能趁其鬆懈之時找到並救出爺爺。”
何雪落深深地看著她,在看到文斂第一眼時他只覺這個女孩比別人有些不同,卻萬萬沒想到她竟是一人不遠萬里來救其祖父。問道者,他也知道,那是一個很龐大的教派,文斂竟要一人與整個問道者為敵?
“現在是要去哪裡?”何雪落稍稍冷靜下來後問道。
文斂看他一眼,慢慢說道:“洛華街,平里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