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淘沙 第十八章 月照高樓有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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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淘沙 第十八章 月照高樓有所問
文斂此時已是疲憊至極,躺在**連話也不想說了。可敲門聲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
“進來。”文斂強打起精神自**坐起,看到進來的是醉香樓的掌櫃,他的後面還跟著另外一個人。
文斂下了床,在椅子上坐了,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那名醉香樓的掌櫃對著文斂一躬身說道:“小姐,這位是我們樓的東家。”作完介紹便退了出去,還為二人將門關上。
“敝姓蔡,蔡智年。敢問小姐與文家是何關係。”
“我姓文,單名一個斂字。”文斂望著他笑,“你說是什麼關係?”
蔡智年臉上添了一絲恭敬,“原來是主家小姐,蔡智年見過小姐。”
文斂微微皺眉,先請他坐了,“.蔡老闆一向可好?是沒有想過我文家會來人找你,是嗎?”
“這——”蔡智年稍一遲疑,也不多做隱.瞞,“當初文爺離開之時說,他可能不會過多管,一切讓我們自己好自為之。還說,很有可能終一生也不會再跨入癸丘境內。”
“哦,那蔡老闆原來是文家的老.人,還是後來才跟著爺爺的?”
聽到文斂說“爺爺”兩字時,蔡智年眼皮微微跳了跳,.恭敬答道:“蔡家的祖先,是當年文家的管事。”
這樣說來還是關係比較深了,文斂淡然望著他打.量,這蔡智年三十來歲,相貌端正,並無什麼出奇的地方,倒像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她本來就對這裡不熟,貿然來與蔡智年接觸,其實是冒著一定的風險的。
文斂想了想,很認真地看著蔡智年,用一種很真.誠的語氣說道:“蔡老闆,我也不瞞你,我到癸丘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比起我來,蔡老闆對癸丘更為熟悉,所以希望你能幫我。”
“小姐言重了,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蔡智年拱手謙讓道,臉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
文斂不再繞彎,單刀直入,“我想找照樓的人,蔡老闆可與他們認識?”
蔡智年稍微一愣,“照樓?照樓與文家不是向來有合作嗎?小姐有事直接去找就可,怎麼——”
文斂微微一嘆息,站起身在房裡走了幾步,“我也想能直接去找,只是我初來此地,身份也不能暴lou。況且做情報一行的規矩,若沒有熟人恐怕很難得到核心的資料,再加上——”文斂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笑了笑,兩手一攤,“我沒錢。照樓情報價高,我卻沒有那麼錢支付。”
蔡智年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敢情文斂跟他說了這麼多,其實只是向他要錢而已,他突然發現這個文家的小姐很有意思。
“蔡老闆可是覺得沒錢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文斂語氣淡淡地問他。
蔡智年笑聲一頓,看文斂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這才笑了笑,說道:“不是,小姐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堂堂文家的繼承人會為了銀子而發愁,有些難以相信而已。”
文斂淡然看他一眼,“文斂當然不會為銀子發愁,但我現在所有的錢只夠吃飯睡覺而已。”開口向人要錢,就算這錢本來是屬於自己家的,文斂她其實也是有些不好意的。
“是,我明白了。”蔡智年點點頭,臉上還有殘餘的笑意,“小姐放心,我會與照樓此處的負責人聯絡好,到時小姐只要去見他就可以了。”
文斂點頭沒再說什麼,兩個人再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蔡智年起身告退。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剎,文斂臉上的輕鬆表情變得微微凝重起來,這個蔡智年很不簡單,能直接與照樓的負責人聯絡,爺爺之前卻從來沒提過此人的名字。
當然文解明將三國中可以相信且很有能力的一些人都跟她細說過,說到如果有一天她需要人手,可以找這些人。可是這些名字當中沒有蔡智年,這也是文斂會對他有所保留不敢完全信任的原因。
她開口要錢,其實只是一種藉口與試探,就算不能動用文家繼承人的身份去錢莊提錢,當初上善瓏玦在離開時也給了她許多銀票以備不時之需,還有一塊能同時調動許多人財物的令牌,只是她不想輕易動用。雖然文斂不知道那塊令牌的具體用途,但上善瓏玦留在身邊的,總不會是什麼無用之物。
所以,能夠用手頭現有的資源將事情解決時,就不要動用太多其他,以免浪費,或驚動什麼突生意外。
明湖之畔,月照高樓。這是玄啟城許多人知道的地方,明湖是玄啟城郊較大的一處湖泊,那裡四面都是高高的蘆葦。
明湖有一個傳說,很久很久之前,明湖畔住著一位歌舞雙絕的美貌女子,女子的容貌與才藝為她引來了許多追求者。在眾多追求者當中女子選擇了一個英俊的書生,在他們成親當晚,書生突然失蹤,怎麼找也找不到。有人說那書生是水中精怪所化,日日在湖裡聽著女子的歌聲而迷戀上她,於是化身為人騙她一夕溫存。女子天天在蘆葦叢中等,可一天一天過去了,書生卻再沒有出現。到第三年的時候,當人們再次經過那片蘆葦叢時,卻沒有看到那名痴情的女子,只在她平時坐著的地方,留下一件紅色的舞衣與一叢荒蕪花。
因為這個傳說,明湖邊除了一座木製的高樓外,再沒有其他的房屋留下,而這座高樓據說就是當年那名女子住的閣樓。當然,傳說始終是傳說,那一座樓到底是什麼人的,誰也不知道,而在有幾次人去無回的情況出現後,已經沒有人敢踏足了。
所以,就算月光下明湖如何美麗,高樓望月的舉動如何詩情畫意,在夜晚的明湖,是少有人來,寂靜到極點的。
文斂跟在一名黑衣人的後面,爬上閣樓,走出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裡沒有掛著燈,除了淡淡的月光外,沒有其他的光亮,也就是文斂,能在這種情況下什麼也不問的跟著人走。那走在前面的黑衣人一直沒有出聲,也不回頭,帶著文斂穿過了整棟樓,來到了後院,後院連著湖,文斂藉著月光看到了停在了那的一隻船。
難道還要坐船到什麼地方?文斂微微皺眉,越發覺得這照樓行事詭異。
那名黑衣人已經上了船,什麼也不說地操起櫓,回頭來望著文斂。
小船一直行到湖中心,而破開重重黑幕,文斂看到明湖正心居然搭著一塊長長的木板,此時一個裹在寬大衣服裡的人背對著她坐在木板的另一端,一動不動,有如一個木樁。
送文斂來的人在她踏上木板之後,居然搖著船回去了。文斂立於湖面之上,晚風吹來很有些寒意,她舉目四顧,泛著幽幽潾光的湖面上再看不到其他物事,而離湖心最近的一處陸地也有著近二十丈的距離。確實,在這裡講話完全不必擔心被人聽了去。
“我要找一個人,一個老人,叫文解明。”文斂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就說。
那個影子還是沒有動一下,也不知他聽到文斂的說話沒有,在沉默了一陣後,一個冰冷不帶一點感情的聲音傳進了文斂耳中。
“文解明?文氏一脈當家,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定州城外的門客棧,自失蹤日起,至今剛好半年。”
文斂雙目微凝,這照樓對文氏的情況果然瞭解。那麼——文斂有些急迫地問道:“人現在何處?你們可知具體的所在?”
“不知。”一句冰冷冷而乾脆的話讓文斂剛燃起的希望驟然澆滅,那人卻無動於衷地繼續說了下去,“據最新情報,此人很有可能在癸丘,甚或是玄啟。”
文斂雙眼一亮,不由重新燃起希望。
“很有可能是多大可能?你們的情報,到底又是哪樣的情報?”
“十月二十一日,有疑似目標人物出現在洛華街的一輛馬車上,馬車進了平里巷第二棟院落,自此不再出現。”
“十月二十一日?那不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文斂喃喃自語,她有種強烈的感覺,那個人就是爺爺!找了這麼久,追尋了這麼久,終於有了一些線索了。
文斂的語氣掩不住地有些興奮,“那馬車是誰家的?那一棟院落的主人是誰?”她其實都有些思維混亂了,馬車跟院落的主人當然是同一個。
“不知。”又是死人般語氣地兩個字。
文斂為之一滯,不過她很好地控制住了,努力用平靜的聲音問道:“還有其他的線索嗎?比如那棟房子有什麼人進去過?”
“沒有。”那人用毫無生氣的聲音回答道,然後加了一句,“五千兩問題已問完,還剩最後一個附送問題。”
文斂頓時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同時心裡既覺震驚,又感荒謬:一千兩銀子一個問題?一句“沒有”也是一千兩?她並不知蔡智年是怎樣聯絡的,記得他當時還笑著說熟人有優惠。就是這所謂的附送問題?五千兩六個問題?
現在她總算知道那季均言何以能成為江湖第一富了——人家強盜搶都沒他快嘛。
氣歸氣,好在她知道該問的也還是要問,既然關於爺爺的就只有這些情報,那就為自己多找些人手吧。
“找一個人,何雪落。”
“未時三刻,墨華寶齋。”說完這一句,那人就像霧一樣的在文斂面前消失了。
文斂愣愣看著回不過神,等聽到一絲聲響,回過頭去時,看到先前那名黑衣人已經將船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