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不受威脅意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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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不受威脅意已絕
文離呆呆地看著,看著文斂的嘴角流出血,看著她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不能動,不能言,也不能思考。
文斂伸出手要握住他的手,文離頓時如被燙著一樣鬆開了手,退開幾步,然而,臉色變得比文斂更蒼白,全身都止不住地在發抖。
“我,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我到底在做什麼?!”文離發狂般地扯住自己的頭髮,眼睛看著文斂,卻沒有焦距。
“二哥,二哥,不是你,是暗月教,是……如砂羅……”文斂吃力地說著,終於支援不住倒在了赫的懷裡。
“眼看著自己將匕首刺進至親的身體,你說這樣的事會不會使一個人發瘋呢?”如砂羅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文斂,再看向已陷入癲狂的文離,再一次放聲大笑起來。
文斂捂住傷口,看向赫,赫連.點她身上幾處大穴,然而,卻止不了血。饒是他一向冷定,雙手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赫,你點了二哥的穴道,不然……就晚了。”
如砂羅笑聲一頓,慢慢看向文斂。
赫點了文離的睡穴,再看向血流.不止的文斂,已不知如何是好了,“斂……”
“想救她嗎?很簡單,”如砂羅微微.一笑,向著文斂走近幾步,“匕首上淬了毒,此毒沒有解藥,點穴根本止不了血,必需要一個內力非常深厚的人,一邊用內力給她保命止血,一邊將她體內的毒逼出來。這可是一項很難完成的任務呢,憑我的功力恐怕都做不到。”如砂羅說著,lou出了一抹真正的滿意笑容。
赫聽了,當即二話不說就要按她說的做,文斂費力.地抓住他的手,喘息著說道:“不可以,如果按她說的做了,就要……耗盡內力,到時就可以輕易地……殺了你。”
“我不在乎。”赫小心拿開她的手,便要開始。
“笨……傻蛋,”文斂有些生氣,聲音提高了少許,但這一掙.扎,血流得更多了,“你死了,我……我和二哥,我們都……活不了。聽……聽我說……你現在……去殺了她……然後……也不遲。”
如砂羅目光一寒,旋即笑道:“就算他武功高我二.人許多,但要殺了我們也不是立時就能辦到的事,你以為,自己可能撐到那個時候?況且——”如砂羅脣角一揚,“你憑什麼認定此處就只有我二人?”
赫皺了皺眉,看.著她,顯然他要拿下如砂羅二人得費點時間。文斂搖搖頭,慢慢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藥丸服下,“這是用霧顏花的碎末,提煉而成的續命丸,雖然比不上霧顏花,但殺幾個人的時間還是可以的。”
如砂羅面色微沉,眼神愈寒,那一粒小小的藥丸吃下去,文斂的血竟然真的止住了,並且就這麼一會兒,連喘氣聲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閉了閉眼,慢慢地將手一揮,樹叢中岩石後面,頓時湧出不少人來,如砂羅看著赫冷冷一笑,“就算你殺得了我,你能救得了她?”
已經站起身來的赫,見此情形不得不退回到文斂身邊。
“小姐由我們保護,你但去除掉那邪教妖女。”驀然一道響亮的女聲傳來,如砂羅身軀微微一震,看到上山的路口出現好些人,為首者,正是手拿雙劍的說話女子。
夙清跑到文斂身邊將她扶住,臉上滿是自責,“小姐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赫見文斂身邊有了人保護,胸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再無遲疑,狼入羊群般殺了過去。如同一個訊號,兩邊的人馬開始混戰起來。
一時間,場中肢體橫飛,鮮血噴灑,幾個回合下來地上已經躺下好幾具屍體。夙清與幾名同伴護著文斂,其中一人揹著文離,慢慢地向山下退去。
如砂羅被逼得連連後退,她自己與毋沙都受了傷,而若不是赫在追殺她時也會順手宰掉那些撞到他身邊的人,只怕她現在已經性命不保。也是至此才知,那日赫與她交手根本就沒有當真——她今日傷了文斂,已然激起赫真正的怒氣。
在赫一劍劈飛一名暗月教眾時,如砂羅得到了片刻喘息,對著天空一聲怒喊:“你們還不出來?!”
聲音未落,赫的劍尖已經來到她的心口,如砂羅驀地瞪大眼睛,這一劍來得如此之快,避無可避——難道她今日要喪身此地了嗎?
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鮮血飛濺。
拔劍,劍拔不出。
“毋沙!”
“護法,快走……”毋沙用手抓住赫的劍,手上鮮血直流,而她的風帽落了下來,lou出了一張清秀年輕的臉——掙扎著,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赫再一用力,將劍拔了出來。
這一次,再無人為她擋劍。
然而這一劍,卻沒有刺出。赫眼神一寒,向著另一個方向看去。
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二十九個人,武功比暗月教這一批人高出不少,夙清幾人被逼得步步後退。
他如閃電般飛了過去,一劍逼退上前的幾人,看看文斂沒有再受傷,橫劍立在幾人身前,目光冷冷地看著前方。
文斂在夙清的攙扶下慢慢坐了下來,淡淡地看了看那突然出現的人一眼,聲音裡不含感情地說道:“貝望山,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答覆?”
貝望山揮揮手,雙方交手的人都停了下來,向著文斂拱了拱手道:“文小姐誤會了,我們這次全是聽如護法的差遣,並沒有要與文小姐為敵的意思。”
“姓貝的,你是想等到我們的人全死了再出現嗎?說得倒好聽,我看你根本是想借刀殺人!”如砂羅指著他怒道。她帶的人被赫殺去了將近三分之一,加上與文家暗護的打殺,現在身邊剩下一半都不到的人。如果貝望山早點來,也不至於死傷的如此慘重,無怪乎她心裡冒火。
“你的意思是說,她要你殺我,你天命流的人也會聽從?”
貝望山看了看如砂羅,沒有說話。
文斂向四周看了一眼,幾乎除了赫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帶了傷,也有好幾人丟了性命。貝望山帶來的這二十八人武功很高,而她總感到這次看到得的貝望山,與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赫武功再高也一個人對付不了這麼多,更何況——藥效快要過了,赫到時不顧一切給她輸入內力,恐怕他們所有的人都不能活著下山。
文斂附在夙清耳邊說了幾句話,夙清一臉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文斂認真看著她,“這是唯一的辦法。”
夙清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慢慢地點了點頭,然後抱起她向著懸崖邊走去。文斂對著一臉擔心的赫安撫地笑笑,“赫不要擔心,我會沒事的。”
其他人看著二人的舉動滿是不解,卻也沒有人出來阻擋。倒是如砂羅冷冷一笑,道:“怎麼,終於覺悟了,知道只有你死了他們才可以活?”
文斂沒有理她,夙清向她怒瞪一眼。在離懸崖還有幾步的時候夙清不願再走,將文斂慢慢放了下來,然後緊緊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走了回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文斂慢慢站起了身,伸出手,將握著的拳頭展開,貝望山眼皮一跳,雙眼不由大睜,緊緊地盯著文斂伸出的手——當然不是因為文斂的手好看,而是在她的手掌上,正躺著一枚銀光閃閃的東西。
文斂看著貝望山,說道:“這樣東西,想必你是知道的。”
“——王戒。”
如砂羅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果然是傳說中的那枚指環麼?
文斂淡然地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錯,它的價值,你想必也比我更清楚。”貝望山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文斂向崖邊走幾步,夙清等人都是臉色大變。文斂在崖邊站定,將拿著指環的手伸了出去。
“你要做什麼?”這次輪到貝望山臉色大變。
文斂對他淡然一笑,“很簡單,不想它跌落懸崖永遠再無法找到,那麼,殺瞭如砂羅,或者,你們一起退下山去。”
如砂羅頓時充滿殺意地向貝望山看去,她知道王戒對天命流的重要性,很難保證他會不會聽了文斂的話倒戈相向。
貝望山面沉如水,靜默片刻後,望向文斂肅然問道:“我可以退下山,但你如何保證會將王戒交給我。”
文斂再次笑了笑,“我向你保證,否則就讓我跌落懸崖,粉身碎骨。”
“小姐。”夙清大急,就算是發誓她也不想聽到這樣不吉利的話,這讓她感到心驚膽戰。
文斂衝她笑了笑,慢慢地坐了下來。貝望山再次沉思片刻,然後向著她一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將王戒拿來,我保證你們的人都會沒事。”
“在此之前,必需讓暗月教解了我二哥身上的蠱。”文斂看向如砂羅,“你在我二哥身上下了蠱,所以他才會受你的控制,將淬了毒的匕首刺向我,這種蠱不解,會使一個人慢慢地陷入瘋狂——其實若不是赫將二哥點昏,恐怕他一旦發瘋,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是吧?”
如砂羅眼神複雜地看向她,“我說過,你非常有趣。”
“那麼,解還是不解呢?”文斂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如砂羅與貝望山對視一眼,然後向昏睡著的文離走去,為他解去蠱毒。
“好了,現在我答應你的事都做到了,你該將東西給我了吧。”貝望山跨前一步,對著文斂說道。
“是……是麼?”文斂臉色蒼白地一笑。
“怎麼?難道你想反悔?”貝望山臉色一變。
文斂向著赫與夙清看去,聲音有些虛弱地說道:“赫,你要保護嫵嫵。夙清,要好好照顧胭脂。”
“小姐。”夙清心裡的不安在擴大,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了。
“我答應胭脂的事,一件也做不到了啊。”文斂低頭自語了一句,最後看向貝望山,笑了笑,說道,“我沒有反悔。”貝望山才剛要鬆口氣,卻聽到文斂接著說道,“我剛才怎麼說的,現在就怎麼做,這可不是反悔啊。”
然後,所有人的眼睛,看著文斂輕輕往後一仰,一眨眼的功夫不到,那裡已經失去了文斂的身影。
“小姐——”
夙清與赫同時向著前方撲去,然而,縱使赫身法再快,他畢竟離崖邊有著一段距離,況且當文斂提到嫵嫵時讓他分了神,等發現文斂往懸崖下跌去時,已經慢了半拍。於是,他撲到崖邊,只看到文斂最後的笑容,聽到最後一句,極輕的話——
照顧好嫵嫵啊。
在所有人為文斂跳崖而震驚時,一道白色身影如閃電般也向著崖邊撲了過去,居然與赫差不多同時到達,然而他卻沒有停頓,直直向著落崖的文斂撲了下去,然後,隨著文斂一起,消失在茫茫白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