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七章 雁回峰頂匕首現

第九十七章 雁回峰頂匕首現


護花狂人在都市 冷少的正牌嬌妻 包郵老公,好評喲 契約新娘 重生之仙臨天下 武修成聖 無常鬼事 一號傳 冷豔妖后的前世今生 陪睡的女人

第九十七章 雁回峰頂匕首現

如果上天能夠再給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繞道去三里衚衕的劉記鋪買包子,就算早點不吃讓他餓著肚子辦公他也認了。

文離醒轉看了周遭的情形之後,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如此,同時心裡將一個姓芮的胖子罵得半死。若不是那個胖子說什麼包子只有三里衚衕的劉記才算真正的包子,說了還不算,第二天早上便給自己帶來了一籠,然後他也便成了劉記的常客。三里衚衕離他每天早上要去的地方有些遠,是要繞路的,中間有一段比較偏僻的路。然後更可恨的是,鏡說他很厭惡包子的氣味,所以往往是在衚衕外面等,不會隨他進去。於是,種種緣由相加,他今天早上去買包子時便被人從後面敲了一棒,人事不知,也無人知他遇到何事,醒來時就是躺在這樣一個冷風嘯嘯的山頂上了,身邊也不見其他人。

動了動手腳,居然沒有被綁住,想來是認為沒有必要吧。文離起身的動作一頓,如此說來,那個將自己帶到這裡來的人也一定就在附近。

文離站起身,後腦勺有些疼痛,忍不住在心裡咒罵了句,一定腫了好大一塊了吧。晃了晃腦袋,等感覺好了些後一邊走著,一邊向四周慢慢搜尋看去,然後目光便在前方不遠的樹藤上膠住了。

青藤纏住的樹幹上,斜斜躺著一名綠色羅衫的女子,瀑布般的秀髮直直垂落下來,隨著風起輕輕地飄舞,女子眉目如畫,雙眼微閉,脣邊卻揚著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文離眼睛都不能眨一下,他從未見過那一位女子能將綠色穿出如此的無邊春意來。忽然他目光微凝,注意到綠衣女子身後,一個全身罩在黑色披風裡的女人——雖然看不清樣貌,他依舊知道那是一個女人,同時也知道了躺在樹藤之上的綠衣女子是什麼人:如砂羅,暗月教的護法。

那兩人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一樣,一個閉著眼睜也不睜,一個裹在披風裡動也不動。文離聽文斂說過這兩人的功夫,他是萬萬不能敵的,索性也不去看她二人,自顧又坐了下來,觀看周遭的地形。這一看之下心裡不禁冒出一股寒氣——他方才躺著的地方,只要再往後滾一滾,那無論對方打什麼主意都不用怕了,因為一個摔下深淵粉身碎骨的人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的。

他站在這裡向四周看去,不見任.何一座高過此處的山頂,心裡也明瞭這是哪座山頭了,定州城方圓五十里最高的山峰:雁回峰。

雁回峰,是說大雁飛來遇到此.峰也只能折返,別尋路線。往那一處斷崖望去,只見層層翻滾著的白浪,竟不知一去深幾何。

文離望著,心底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暗月教的.人將他擄來這裡,到底有何用意?這個山頂很寬闊,古樹大石密密麻麻排列著,不知他暗月教有多少人躲在那裡。若如砂羅的目的是小五,她又會做些什麼呢?

他這樣胡亂想著,而在定州城裡有一個人比他更.焦急。

文斂一早就接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要保兄命,.妹獨前來,雁回峰頂,與君再會。

文斂看完之後.將紙條慢慢抓在手裡,然後點了火燒掉,靜默了一會兒之後,慢慢抬頭向著雁回峰的方向望去,再之後,極輕極輕地嘆了口氣。

雁回峰實在是很高,就算是想看日出的人也很少來這座山峰。在馬不能跑,車不能行的情況下,普通人幾乎都上不了峰頂,更別提還有舊傷未愈的一個文弱小姑娘了。然而,文斂雖然不會武,但她也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雖然到了山頂時非常氣喘吁吁,甚至冷汗直流,文斂終究是自己上來了,並且花的時間還不多,此時的太陽昇到頭頂的一半不到。

文斂走上來時,看到的情景便是如砂羅站著,擺出一副等候已久的架勢,而文離則被那個叫毋沙的人抓在身前。

文斂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前一步一步走近,文離看著,眼裡滿是沉痛,這些人抓他果然是要對付小五,可恨他這做哥哥的,卻要累得幼妹如此。

如砂羅看著文斂走近,文斂每走一步,她眼裡的笑意便更深一分,似乎見到文斂吃苦她心裡很高興。

終於,文斂在如砂羅面前五步遠站住,如砂羅一雙妙目往她背後一掃,笑語盈盈地問道:“怎麼,你那位武功高強的護衛,不再跟著你了嗎?”

文斂喘息漸平,冷冷地看著她道:“赫就算跟來,憑你也看不到,所以你說的話,根本就是廢話。”

如砂羅臉色一沉,她沒想到文斂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強硬,忽然又想到什麼,臉上揚起了春風般的笑容。

“是不是廢話一會兒就見分曉。不過,無論你那位護衛武功如何高強,想在我的手底下救人怕是做不到吧。只要輕輕一捏,你這位二哥的性命就沒了,如何,你能在我動手前將人搶去嗎?”如砂羅滿面笑容,慢慢將手指放在了文離的脖子上,十指纖長,塗著血一般妖豔的顏色。那雙手,柔軟的彷彿連花也折不斷,然而文斂知道,只要她願意,擰下一個人的腦袋對那人來說絕對是一件比吃飯還要容易的事。

儘管如此,文斂在聽她說了那句話後卻沒有看她,而是四下裡打量了一翻,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受到威脅的表情。如砂羅忍不住升起一股怒氣,她有人質在手,這文斂憑什麼還可以如此無視於她?放在文離脖子上的手指不由加重了力道,文離臉上慢慢lou出痛苦之色。

文斂看向她,皺了皺眉,“你說吧,什麼交換條件。”

她那樣理所當然而又平常的跟談天氣一樣的語氣,讓如砂羅稍微愣了愣,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覺的鬆了。

文斂眉頭再皺,表情有些不耐煩,“你們將二哥抓來,不過是想對付我。因為直接對我出手的話,有赫在身邊,你們永遠也得不了手,否則也不會要求我一個人來了,不是嗎?所以,只要我還好好站在這裡,你們是不可能對二哥怎樣的,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做那些多餘的事?”

如砂羅當下掩口笑了起來,“小姑娘真是有趣,不枉教主親自下命令。不過既然知道對付的是你,竟然還敢來,敢孤身前來。不知是該贊你有膽識呢,還是笑你狂妄自大?”

文離一臉擔心地看著她,“小五。”

文斂對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淡淡笑容,“二哥你放心,我會保你無事的。”

文離內心的憂慮更深,小五隻說保他無事,看來今天的事她並無多少勝算。

“喲,好一個兄妹情深吶,既然如此,你就走到那崖邊跳下去,一命換一命如何?”

文斂一愣,文離卻忍不住怒罵起來了,“你們好歹也是一個堂堂教派,居然用這種手段逼迫一個小姑娘,難道就不怕人恥笑嗎?”

“我教在你們眼中不是個邪教嗎?邪教行事向來無所顧忌,還怕別人小小的恥笑?”

“你——小五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非要取她性命不可?如果是衝著文家來的,有我文離難道還不夠?”

如砂羅輕笑著搖頭,“其實我並不想她死,畢竟像她這樣有趣的小姑娘並不多見,不過沒辦法,誰讓她得罪的是我教教主呢。教主給我下了死命令,別的人可以不計較,文斂卻是一定要死的。”

文斂皺眉,說得罪,她確實令暗月教在定州折了不少人,早就聽說暗月教教主是一個氣量極其狹窄而護短的人,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要置她於死地?

文斂慢慢往崖邊走去,文離急得大叫,“小五你做什麼?你難道當真相信她的話?你如果真的跳下去了,她也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文斂沒有回頭,一直走到距離崖邊二步的地方才停下,望著下方翻滾的雲浪,沒有出聲。文離掙扎著,可以他的武功實在起不了作用,只能眼睜睜看著,急得五內如焚。

“如果我死了,赫一定會為我報仇,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活不了。拿這麼多條命來換我一命,我文斂的性命何時這樣值錢了?”文斂回過看,眼睛平靜地注視著如砂羅,慢慢說道。

如砂羅一挑眉,“那你這樣說,他確實是跟著上來了?”

“是否跟著上來,還是守在山下,又有什麼關係?赫如果要殺人,你認為有誰跑得掉?”

如砂羅不說話,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隱去了笑容,眼神冰冷地看著文斂。

文斂慢慢往回走,笑意開始呈現出來,“你當然是想殺我,但更想除去赫,既然我上了山,赫無論如何都會跟著來的。當初的蠱屍陣殺不了他,可暗月教裡比蠱屍厲害的手段不知凡幾,你們若鐵了心要殺一個人,那人武功無論多強都不可能逃過——你是這樣想的,是吧?”

如砂羅的臉色隨著文斂的話,一點點白下去,在她看到那個突然出現在山頂的人影時,臉色更是隻能用慘白來形容了。

山頂多風,衣袂如飛,赫靜靜站立著,長劍之上有血滴落。

“你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赫,赫死了,再要殺我易如反掌。相反,若是先殺了我,赫的報復,你們誰能躲得過?”

“你早就知道?如此說來,那些人——全死了?”如砂羅臉色恢復過來,眼神卻比冰雪更冷。

“你要問的不是我。”文斂淡淡說道。

如砂羅微微一震,慢慢地看向那個右手執劍傲然而立的人。埋伏了那麼多人手,居然被這一個人全解決了嗎?殺了那麼多人,衣服上不見半點血跡——武功到達此種地步,這個人,還算是人嗎?

“你將二哥放了,我不會為難你。”

如砂羅咬著牙將文離推了出去,用力地握了握拳,望著文斂語氣冰冷道:“我如砂羅兩次敗於同一人之手,僅憑這一點,文斂,你當可自傲。”

文斂冷淡道:“這種事情,我沒興趣。”

文離向著文斂走近,他除了後腦勺有些痛外,沒有受什麼傷,倒是走近後看文斂的臉色有些蒼白,擔心地問:“小五,你沒事吧?”

“我很好,二哥——”文斂的聲音驀然止住,愕然地看向文離。

赫臉色一變,閃電般撲向文斂,然而,卻已經晚了。

如砂羅驀地大笑起來,笑聲得意,“文斂,你想不到吧?”

在如砂羅刺耳的笑聲中,文離如夢初醒,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然後低頭一看,整個人就不能動了——

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把匕首,匕首的另一端,正在文斂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