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一章 何時人月兩團圓

第六十一章 何時人月兩團圓


超級兵王混花都 重生之文采風流 冷麵梟雄 極品神僧 眾神之徒 十二仙刀 悠然仙途 某科學的超能力緣 你賜我一生荊棘 武法武天

第六十一章 何時人月兩團圓

凌虛之走進一個房間,很隨意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飲茶一邊給自己扇風。

趙子義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放心地問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凌虛之視線越過杯沿,眼珠往上瞟地瞄他一瞄,“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王爺嗎?”

“我,我哪有?”趙子義瞪大眼睛氣呼呼地看著他,彷彿受了極大的侮辱。

“信是王爺寫的,話是王爺教給你的——因為本來是你來見懷慎,所以王爺才做了這樣萬無一失的準備,就是你照背那幾句話都不會有問題。怎麼,難道是你嚴重懷疑凌某人的智慧,認為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來?”凌虛之說到後來,眼睛很危險地眯起,緊緊盯著某人,像是隻要他一點頭,手裡拿著的杯子就要毫不猶豫往他腦袋上飛去。

趙子義一愣,瞪了他半晌,閉.著嘴沒說話。宣囂坐在一邊,連點眼角餘光也沒分去給他們,出神地望著面前的茶杯,想著什麼事。

凌虛之與趙子義相互瞪視了一.會兒,忽然發現宣囂的異狀,馬上棄了趙子義興致勃勃地湊到他面前,“咦?什麼事能讓你這個冰塊想得如此入神,快說快說,讓我凌某人來為你解惑。”

宣囂淡淡掃他一眼,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不理他,而是帶點疑惑地冷然開口道:“懷慎是癸丘丞相青眼相加的門生,他為何會來到定州?而又怎會與王爺相識?還有,你剛才轉述的那些話,你可明白什麼意思?”

宣囂問一句,凌虛之的笑容便減一分,三句問下來,.他臉上只餘尷尬之意,假意咳了一聲道:“王爺行事向來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摩到的,我們只要照著去做就行。不過——”說著臉色一變,收了扇子在手掌敲打,“看那懷慎方才的表現,他對王爺也有著極為深重的敬意。這可就奇怪了,他可是癸丘人吶。”

話音剛落,二人同時向趙子義看去。趙子義聽他們.在講王爺的事,聽得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此時見他二人向自己望來,清了清嗓子道:“王爺五年前,去過一趟玄啟城。”

在座兩人微微色變,五年前,那人豈不是隻有十.四歲?那時兩國還在交戰當中呢。

趙子義看了二.人一眼,繼續說下去,“那一次,王爺按排了許多事。不過與懷慎相識卻是回來之後的事了,並且,王爺沒有與懷慎見過面。只是在懷慎極困頓失意時給他寫了一封信,後來陸陸續續一共寫了十封,其實除了懷慎外,王爺前後給十四個人寫過信,只是後來最終選擇了懷慎而已。他之所以會到定州來,是因為一個月前得知了一樣訊息:他母親是癸丘人,的父親卻是青越人。所以,他來到了定州。王爺讓我來之前吩咐過,若他依舊擺拖不了身份的困擾,那封信便不交給他。”

聽完後,宣、凌兩人有些愣愣地回不過神,五年前便已在謀劃今日之局,那人心智之深難道沒有底限?難道不因年幼而有所不及?

好半晌凌虛之才吶吶開口問:“最終選擇懷慎此人,是因為他得到了裴修簡的賞識嗎?”

趙子義點點頭,又搖搖頭。凌虛之眉頭皺起,“那他身份之事也是王爺算計在內的?既然如此,卻又為何直等到一個月前才告知他?”

趙子義這次重重地搖了搖頭,然後很認真地看著凌虛之道:“懷慎的身世,王爺也是在半年後才得知。王爺知道他的父親是青越人後曾經說過,如果懷慎沒有自己發現,我們就永遠不對他說,而他如何在一個月前得知,我們其實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

凌虛之不再說話,慢慢開啟摺扇給自己扇風。

宣囂一直沉默,此時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臉上表情平靜,然而內心卻有了一絲激動,一絲興奮,忍不住想擊節讚歎——

如此人物!

客棧裡,文斂站立窗前,想著許多事情。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離家如此久,已經快一個月了,這段時間來,發生了許多事,她一邊找尋爺爺的下落,一邊應付著各種突發的事件,似乎到現在一直都做得很好。即便在嫵嫵被人暗算時,她也沒有表現地很失常,而是平靜地做著一些事,直截了當地去見一些人。她做得很好,不會讓爹孃擔心,爺爺會滿意。

在到達定州的當天,她給家裡寫了一封信,出門時答應過孃親,一定要經常報平安,就算沒有爺爺的訊息,也要將自己的處境告知家人,讓他們安心。所以那封信上她只說自己已經到了定州,與爺爺留下的人見面了,一切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請爹孃不要擔心,也不要讓幾位在遠方的哥哥為此事煩憂。他們都已經長大,都有各自的事要做。大哥帶兵打仗,將北境的一些遊騎流寇擊潰收編,肅清了那一帶的馬匪,使邊境得到了安寧;二哥走南闖北,一心要將買賣做遍天下,將文家商號掛遍三國每一寸土地,這是得全家人支援的;三哥在朝為官,少有的一個在二十歲時便成為四品的官員,行事極為律己,在堰都已有清名;還有一去五年有餘的四哥,很少會聽到他的訊息,但也肯定正在某個地方刻苦修練,努力著。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事,而她本來是個無甚志向的人,爺爺出了一趟門,然後忽然不見了,這樣的事,還是讓她來辦的好,更何況這件事恐怕也只有她才能辦到。

想著想著,不由lou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小時候,文家三代八口人,那時的文府是何等的熱鬧,四哥日日要拉著她說東道西,想著法兒逗她笑。而今呢,已然各自天涯。那一座寬大的宅子裡,只有爹跟娘兩個人,他們一日一日地等,等著兒女歸家,等著那一位老人回來——大哥今年已經滿二十一,爹孃,其實也已經不年輕了啊。

她這一趟出門,實在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在身邊發生那麼多事後,她其實,一直有點想家。雖然在家裡時也不見得怎樣依戀爹孃,可在家裡邊待著,什麼事也不做都能有一種滿足。她有點想家,想大家都快點回去,沒出門的時候不知道,原來離了家,她很容易覺得思念。爺爺現在在做什麼了呢,可有被人無禮對待?哥哥們如今在忙些什麼,是否有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歡喜和滿足?爹和娘呢,爹管理家裡的那些商鋪可會覺得累?娘是不是又在給他們縫製衣裳,一心盼望著他們快快回?

此時天色已黑,此時夜風微涼,她抬頭望著茫茫天際,月色昏暗,有烏雲飄過。她住的這家客棧,叫作望月明——

望月明,望月明,舉頭望月,月何曾明?縱是月明,不能滿盈。

何時能得,人月兩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