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許君一諾如君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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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許君一諾如君願
文斂出了枊宅後便與莊笙等人分道而行,往望月明走去。夙清一路小心窺視她的臉色,一時不敢跟她說什麼,倒是文斂見她如此,衝她微微一笑道:“這件事又怪不得你們,又在鑽什麼牛角尖。”
夙清微震,垂下頭去,低聲說道:“是屬下等人無用,小姐一眼就看出不對,可我們負責監視的卻一點也沒發現,若能及早得知,或許——或許——”
文斂輕輕搖頭一嘆,“你一定要這樣認為,我也不說你錯。作為監視人員,能夠將所有細節的東西呈報上來,供決策者作出判斷,這已經是很盡責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你一定要讓他們超越自身能力極限,做一些工作範圍之外的事,這樣高度要求自己,我也不好說什麼。”
文斂一直強調自己不好說什麼,夙清聽得將頭垂地更低,小姐的意思她怎會不明白,而這樣說,只不過是想讓自己不用那麼難受罷了。可是,心裡終究有些不甘,“如果我們能再早發現這些,也許就可制止今天這樣的事發生,畢竟就晚了那麼一點,眼看著爆炸發生,卻只能儘量後退。”
文斂停下腳步,眼睛平靜地望著前方,“你以為,我們只是晚了一步?”
夙清驚愕地抬頭看向她,“難.道不是嗎?姓貝的早上才出城,下午便發生那樣的事,若我們行動再快一點,也許就能阻止的了。”
文斂平靜地看她一眼,搖頭道:“不,.早在人出城前他們便已經準備好一切,今日——今日不過是引我前去,讓我親眼看到那一幕罷了。”
夙清渾身一震,瞪大雙眼,“怎、怎麼會?”
“為什麼不會?”文斂語氣很淡,卻.有了一絲冰寒之意,“從爺爺失蹤,到定州城發生的一切,和我們交手的是什麼樣的人,應該已經很清楚。怎麼會早上才見面,下午便發動那樣一場爆炸?貝先生出城,不是告訴我他們要開始行動了,而是向我表明——他們準備已足,已到時間出手。我本應該及早覺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
夙清聽得目瞪口呆,她本來是在懺悔自責,怎麼現.在變成小姐在自責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不解問道:“匡衡不僅勾結暗月教,還與問道者狼狽為jian。可是以文家與問道者的淵源,那些人沒理由會與我們為敵,那又究竟是什麼原因了?還有,他們對付的既然是小姐,又為什麼指證枊飄香?”
“淵源?”文斂嘲諷地笑了笑,“有那種淵源,幾百年下來,.是敵是友誰又能知道。至於為什麼指證枊飄香,”文斂看向她,嘴角那抹微諷之意加深了些,“如果不是我,有人跟你說這事是一個十三歲的人做的,你會有什麼反應?”
“十三歲,當然不——”聲音驀然頓住,愕然地看向文斂。.確實,她忘了在一般人眼中,文斂其實只是個十三歲的孩童: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策劃了一場恐怖爆炸,這樣的話說出去,又有幾人能相信?雖然如果真讓文斂來做的話,或許做地會比這一次更好。所以,還不如選一個別人能相信,而又可以對他們構成傷害的人來陷害。選中枊飄香,是因為她是當年兩名管事其中一人的後人,也是文斂在定州這個地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並且——
文斂平靜地望.著某個方向,繼續說道:“文家對定州的百姓來說,完全是一個虛無飄渺的存在,與其構陷一個只有名字具體可想的人,還不如挑一個常常能見到的有血有肉的人,更何況,匡、衡兩家的爭鬥,定州城裡人人知道。再加上枊飄香可以說是我在定州城裡唯一可以依kao信賴之人,匡衡勢敗後,我必須找一個人來幫爺爺繼續管理定州這邊的產業,枊飄香正是最好的人選。他們能選中枊飄香,著實也下了一翻功夫。”
聽著文斂這樣一一分析下來,夙清此時還真覺得,如果那些人不選枊飄香來陷害的話,那真是沒天理了。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夙清眉頭深深皺起,“現在百姓們又站在了他那一邊,再要強行打壓恐怕會引起民變。”
文斂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經過這麼多事後,她不會再抱有我不犯人,人便不會犯我,人有犯我,退讓可得太平,這樣天真的念頭了。“那些人不好對付,然則我等又豈是易與之輩。畢竟明面上是匡、柳兩家的事,是商場上的較量。舉城之富與匡衡為敵,難道他還想有翻身機會?”文斂平素說話都顯得沉穩而平和,然最後那一句話說出時,卻讓人覺出了一股張狂的霸道之氣。
文斂望著天際漸漸西沉的那一輪火球,心裡湧起淡淡的焦慮,無論是爺爺還是嫵嫵,都不允許她再這樣拖下去了。慢慢曲起雙手,握成拳,她在心裡嘆息一聲。
但願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文斂回到客棧後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嫵嫵,和之前的很多天一樣,嫵嫵依舊安詳地躺在**,不曾睜開眼,當然,也沒有誰來打擾。
文斂這些天帶著赫與夙清時常離開客棧,到處跑,一方面確實是有事情要辦,另一方面卻是想引出當初那個下手之人。然而,或許是那人對自己的蠱術極有信心,這些天來,連個鬼影子也沒出現過。文斂留下的那些暗護,每一秒都睜大著眼睛從各個方向注視著嫵嫵所在的房間,對進進出出的蒼蠅的飛行路線已經研究地很透徹了,還是沒有看到半個其他人。
文斂坐在嫵嫵床前看了她一會兒,嘴角有一抹極淡的笑容,伸出手為嫵嫵理了理髮絲,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稍微比常人要低一點,不過呼吸平和,這讓她放心不少。
“嫵,斂會讓你快快醒來的。到時,我們去放你最喜歡的風箏。”文斂聲音很輕,像是不願大聲吵到嫵嫵一樣。再對著那張純淨的睡顏笑了笑,起身離開了床邊。
夙清夙淵雙雙推門而入,對著文斂恭敬地喊了一聲,“小姐。”
文斂在桌邊坐下,問道:“如何?”
夙清上前一步,開口說道:“他們說聽從小姐的吩咐,另外那些人說會配合行動,同意直接對匡衡出手。”說著微lou不疑惑,“只是小姐,枊飄香既然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為什麼一開始時不用,而要等到現在才施行?”
“枊飄香也是個經商的天才,她制定的計劃,其實不過是將當年匡衡對柳成應做的,再一一返還給他罷了。計劃雖然很縝密,可是卻需要非常強大的執行力來支撐,當初她不過策動了幾個同盟會的商人,要做到這一點自然不可能。現在有我來牽制匡衡背後的助力,又有同盟會全力相幫,自然可以全力施展,以雷霆凌厲手段,讓匡衡再無翻身機會。況且——”文斂微微一笑,“她這樣做,便是再次承認文家,心裡總有些牴觸吧。”
夙清皺眉不解,“本來就是文家的人,還有什麼承認不承認的。”
文斂笑著搖搖頭,沒有再跟她說什麼,轉而看向夙淵。夙淵取出一個信封,走向前恭敬地遞給文斂,文斂接過拿在手裡,神色微凝,顯然信裡的內容對她來說不簡單。慢慢拆開來,雪白紙上流雲般寫著幾個飄逸淡雅的字:
如君所願,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