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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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車伕
這三年裡,她無數次夢見他騎著高頭大馬迎娶她的場面,然而,每一次夢醒之後,還是孤獨一人。
她還在她的小院裡,默默的等待著。
哪怕關於祁洛的傳言滿天飛,她也從不相信,只固執的信著他臨去時承諾她的話拗。
他送給她親手培植的合、歡花,說花開之日,便是他來接她之時。
可是,大夏七皇子祁洛大婚了,娶的據說是大夏護國公的嫡女,不久後,又納了兩房側妃,一個將軍家的嫡女,一個侯爺的家的嫡女,總之,個個都是家世出眾、品貌皆優的女子.....
只有她,仍舊每日靜靜的看著那盆花,捧著它去院子裡晒太陽,親自澆水,甚至,連掉落的一片葉子,也要好好收藏。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依然深信,她的祁洛會來接她。
直到聖旨下,她以死相抵,最終,卻逃不脫命運的安排,成了虎爺的妾跖。
成為虎爺的女人那一刻,她將祁洛這個人深埋在了心底,放在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觸控不到的角落裡。
然而,誰知,那個深埋心底的人有朝一日會被挖出來。
祁洛死了。
怎麼可能?他若死了,那現在大夏國的太子爺是誰?
可那封匿名信寫的真切,說是三年前,祁洛自大週迴到大夏,不足一月,便突然暴斃,而知情者只有一二人。
寫信人約她在大夏國見面,說是要親自帶她去祭奠早已死了三年的祁洛。
死了?她不信。
可她非得見見那寫信人不可,原因,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悄悄的下了山,僱了輛馬車,一徑往大夏而去。
她不知道,虎爺若知道她不見了,會怎樣?
她甚至不知道,此去大夏會遭遇怎樣的風險。
可她就這麼一如反顧的去了,坐在馬車裡,腦子亂極,一會是有著陽光一般溫暖笑容的祁洛,跟在她身後,拿話逗她哄她,一會是邪魅霸道的虎爺,在得知她偷偷離開之後,那恨不得撕了她的神情。
趙靈犀不自覺的發抖,掀開車簾,看著陌生的環境,心裡頭倒是鎮定了不少。
天大地大,虎爺就算要找她,也沒那麼容易吧。
而她,只想確定一件事,之後,便回去,他要打要罰,都行。
“師傅,從這裡到大夏還有多遠的行程?”出來不過半日,趙靈犀有些著急。
前頭,那師傅戴著一頂寬邊的氈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輪廓分明的下巴,聽見她問,他微微勾脣,只道,“不遠,再走兩日便能到。”
“哦。”趙靈犀不疑有他,放下車簾,靜靜的靠坐著,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也決心什麼都不去想。
中途,車伕問她要不要找個客棧歇息,她也不要。
肚子餓了,就吃點乾糧,渴了,就喝點水,困了,大不了趴在小几上睡一覺。
“小哥。”
就在趙靈犀趴在小几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車外的喊聲,她慌忙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小哥。”車外又響起了車伕的聲音,趙靈犀忙回答,“在。”
車外,響起一聲愉悅的笑聲,“呵,睡著了吧?我是想說,這夜深了,路不太好走,好像又下露水了,小老兒這腿怕寒,一受冷就疼的不能走路,想問小哥尋個方便,可否讓小老兒到車子裡坐坐,天亮了,咱們再走?”
“啊?”趙靈犀聽言,卻是驚了。
她現在是男兒裝扮,外頭那車伕大爺不清楚,能這樣要求也在情理之中,可現實是,她乃女兒身啊。
她咬著脣,不知如何是好。
外頭卻又響起車伕嘆息般的聲音,“罷,是小老兒唐突了,小哥,你再睡會吧,我就在這前頭坐會,等天亮路好走了,咱們再走。”
他這樣的話明顯讓趙靈犀心裡不好過了,想著這一路,車伕都是規規矩矩,也沒半點為難她,甚至連價錢都沒談,就直接送她出城了,還幫她躲過了出城的關卡。
趙靈犀心裡對他是有些感激的,可畢竟不方便,於是,她想了想,就從包裹裡,取出虎爺的一件披風,遞了出去,故意粗著嗓子道,“大爺,這個給你。”
“哦。”車伕接過披風,彎脣一笑,卻連忙推辭,“小哥心意,小老兒心領了,只是,這麼好的東西,給了小老兒怕是糟蹋了,小哥還是請收好吧。”
趙靈犀卻不收,連忙關下簾子,閉脣不語。
車伕後來還說了什麼,她也沒聽清,但披風,老大爺似乎收下了。
趙靈犀也就鬆了口氣。
即將入冬,夜冷天寒,趙靈犀哪怕是在車子裡,也是覺得冷的,她有些後悔之前怎麼沒找間客棧先住下,但就怕一住下,會被虎爺找到。
她不住的搓著手,可不但沒有增加熱量,反而覺得
更冷了。
還有,她渴了,可帶出來的水已然涼透了,她是一口也不敢喝。
忍著,不得不忍著。
從包裹
裹裡拿出兩套厚實的衣服,權當被子裹住了自己,就這樣靠在車廂裡,打算湊合一宿了。
突然,從前頭車窗裡扔進來一個小布袋。
“小哥,這天冷,喝口酒暖暖身子。”
原來是酒?趙靈犀撿起小布袋,開啟一看,裡頭是隻精緻的小酒壺,拔開瓶塞,有清冽的酒香飄散。
趙靈犀不會喝酒,但卻知這是好酒,料想老車伕能有這樣一小壺好酒也不容易,她怎能佔了便宜,就將小布袋紮好,又遞了出去,“大爺,我不喝酒。”
“不喝酒?該不會是不會吧?呵呵,男子漢大丈夫,不喝點酒還算男人們?拿著,喝兩口。”車伕豪爽的勸著。
趙靈犀蹙緊了眉,還是將布袋伸出去,“大爺,你自己喝吧。”
“還真是固執的小.....哥呢。”車伕輕輕笑了一聲,接過布袋,拿起裡頭的酒壺,仰頭就灌了一大口,末了,擦了擦嘴,隨意的問,“對了,小哥,看你早晨挺急的,怎麼?急著去大夏是探親還是做生意?”
“哦,探親。”趙靈犀眯著眼睛,含糊的敷衍著。
哪知,車伕聽了卻來了興致,“探親啊?小哥還有什麼親戚是在大夏的?”
大夏國與大周國,兩國交好,男女通婚也屬平常,所以,趙靈犀說探親,也是妥的。
可沒想到車伕問的這樣仔細,趙靈犀不由多了個心眼,忙將包裹抱到了懷裡,順便還摸出了包裹裡的匕首,緊緊的攥在了掌心。
“哦,我一個堂哥在那邊做生意,我,是去幫忙的。”
“這樣啊,倒也不錯。”車伕又喝了些酒,不過,話卻少了,只簡單的說了點大夏那邊的風土人情,便沒了話。
趙靈犀偷偷掀開前面的簾子,看他坐在車頭,似乎睡著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知不覺的,趙靈犀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所以,她才沒發現,車前的簾子被掀開,氈帽下,那一枚銀色面具在暗夜裡折射出幽冷的光來。
等找靈犀再次醒來,天已大亮,馬車已經置身於熱鬧的集鎮。
“小哥,醒了?要不要下車買些熱乎的早點吃吃?”車伕在前頭問。
趙靈犀沒注意到他怎麼知道自己醒了,只是撩開車簾,看著這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心裡難免生出慌意來,只從包裹裡拿出點碎銀子,遞出去,“大爺,你幫我買些來,好嗎?”
“呵,小哥自己不出來透透氣?”車伕接過銀子,又笑著問。
趙靈犀搖頭,“不用了。”
“呵。”車伕又笑了一聲,“那好,你等著,小老兒這就去買些過來。”
趙靈犀於是就安靜的坐在車裡等著,不多時,一個食盒遞了進來。
那車伕也懂規矩,只伸手將食盒遞進來,面卻未露。
趙靈犀接過食盒,裡頭兩層裝的都是吃的,還有熱乎乎的白粥,看著胃裡就暖和。
她連忙道了謝,但一時脫口才驚覺,忘了變男聲了,忙又粗著嗓子說了一遍,然後,又將一小屜的包子遞出去,“大爺,你吃。”
車伕沒接,只道自己有。
於是,趙靈犀便拿回來了,自己安靜的坐在車子裡,安靜的吃著。
從車簾掀起的一角,氈帽下,一雙深眸靜靜的凝視著裡頭,那小人兒安靜吃食的模樣兒,那樣的恬靜,那樣的與世無爭,忽地,心頭湧起復雜的滋味來。
不過,也只那麼一瞬,車伕拍了拍手,坐好後,揚起了鞭子,“小哥,坐穩了。”
“哦。”趙靈犀連忙將食盒放好,等車子走穩了,這才又慢慢的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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